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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迁族谱,当然也有人说是秦父眼见着自家日子好过了,就想甩掉另外两房这个累赘。秦家人还没说话,秦二伯一家却帮着辟谣去了:“我和大哥自小就是二伯养大,帮我们娶妻生子,这么大的恩情,我和大哥都没咋报,后来三弟宁愿自家人饿肚子,也要紧着我们两房,他咋会觉得我和大哥一家是累赘?实在是大哥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他打着伀哥儿的名头去衙门谋好处,让舸哥儿进了衙门当官差,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不得误会伀哥儿?”
其他人看着秦二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都觉得啼笑皆非,以前占秦家便宜的也没少了他们啊,这会儿咋突然态度大变了?
不过也得亏他这么一说,让村里人都知道了内情,也不说秦家做的薄凉了,只说秦大房一家活该。
秦父知道秦二伯竟然这么说后,在屋子里呆坐了好久。
“老头子,你心软了?”秦母问秦父。
秦父摇摇头:“心软啥!这族谱我迁的一点儿都不后悔,只是没想到二哥会帮着我们说话。”
秦母叹一声:“他二伯可比他大伯脑子转的快多了,这是想和你改善关系呢!”从前就是,每次出头向老头子要东西的就是大房,他们二房就在边上敲敲边鼓。
秦父沉吟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又不是傻子。
李绮罗将外面的事情给秦伀说了:“这二伯还真有意思。”
秦伀点点头:“有点小聪明,比大伯识时务。”
李绮罗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秦伀将手里的汤吹了吹,小心的往李绮罗嘴里送:“如果我们三房和其他两房都撇清了关系,别人定会说我们三房薄凉,但如果只是和大房不来往,与二房还维持着关系,别人会怎么说?”
“那肯定就是大房自己有什么事做的过了。”李绮罗想了想道。
秦伀笑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子:“娘子真聪明。”
李绮罗挑眉看他:“行了,我知道脑子不如你,继续说。”
“宗族本来就是不可斩断的关系,互相扶持本就不可避免。如果我们当真和秦家其他人都断了关系,就算我以后真考过了会试,做了官,只怕也会引来非议,一个连宗族都不认的人,别人又怎么敢相信。大伯他们太过愚昧,二伯比起大伯来说,虽然也贪心,但懂得利害关系,敲打着用他们,不至于因为不自知而惹出太大的祸事。”
“那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同意爹迁族谱?”李绮罗不解。
“迁族谱是为了告诉大家,我们家不会为了任何人以权谋私,就算是亲人也一样。而和二伯家继续保持联系,是为了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家坚持原则,但也不会罔顾宗族。”
李绮罗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摸了摸秦伀的额头:“还以为你最近变傻了,没想到依然还是心眼不断啊。相公,你说你这一天天的,脑子转这么快,不累吗?”
秦伀无奈看向李绮罗:“娘子,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
李绮罗嘻嘻笑道:“当然是夸你聪明。”
秦伀轻笑一声,撑着腰站起来:“你好好歇着,我去找爹。”
不知他和秦父说了什么,几天后,李绮罗便看见秦父和秦二伯说了几句话。
当雪开始化的时候,云辞坊上架了新衣。有条件的夫人小姐们只要抢到了的,都换上了云辞坊的新衣。
这天,张翠翠和秦奋还有秦耀回来,都说街上突然多了很多官差维持秩序,街边的小摊都被撵光了。
秦耀道:“你们是没看见,秦舸也在那些官差中间,走路跟个螃蟹似的,专门到我铺子里炫耀,他还故意把我厨房里的食材检查了一遍,好些都被扔在地上了,个混账东西!”
秦奋也气道:“也去了我铺子里。要不是其他人拦着,说不定他也要掀我的厨房。”
秦父听了黑了脸:“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得亏将族谱迁出来了。”
“他还说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云阳县,我看街上检查的这么严,八成是真的。”秦耀皱了皱眉道。
“大人物?”秦伀正在给李绮罗按摩手臂,闻言放缓了动作:“二哥,你可有听人说是谁?”
秦耀想了想:“秦舸那混账好像提过一嘴,说是什么尚书大人和夫人,宫里哪个娘娘的爹娘。”
第132章 庄家人
“尚书大人?”秦伀指头在膝盖上点了点; 他看向秦耀:“二哥,你在县里帮我留意一下; 看看这位尚书大人是不是下榻在致仕的王老爷家里。”
“留意这个干啥?”秦耀不解。
秦伀笑笑:“没什么; 就是好奇。”
秦耀点点头:“那好吧。”
到了三月份,到处已是一片春意盎然,通江化了冻,一只大船由北向南; 途径云阳县停留了下来。
这天; 云阳县的王县令带着本地所有乡绅都到了码头迎接。
秦耀喜欢看热闹; 吩咐伙计们顾好生意,自己也跟着到了码头; 没一会儿,就见船上走下一位年约五十的男人; 远远看着,不怒自威,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自内而发,后面还跟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小姐和太太,伺候的仆从如云。
王县令赶紧带着众人上前迎接。
秦耀看他们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的样子; 撇了撇嘴:“真是威风。”他知道这就是秦舸嘴里所谓的大人物了。
秦耀看着王县令和一众乡绅毕恭毕敬的将这位大人物请到了一早就备好的酒楼里。
王县令将王博君也带着,席间王县令给这位大人物敬酒:“尚书大人; 下官已为您备好了下榻之处,就在下官的寒舍,大人您看卑职这样的安排可否妥当?”
这位尚书大人笑了笑:“本官是回乡省亲,因与王侍郎在京里多有往来; 所以这次途径云阳县,他才请我代看一眼家人,这样吧,一事不烦二主,这次我就下榻在王家吧。”
已经致使的王知府立即起身:“尚书大人能到我家,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
“哈哈哈哈, 其坤不必如此。”这位当过知府的王大人,表字便是其坤。
等散了酒席,将人送到王家以后,王县令立刻对王博君一顿呵斥:“那是当朝吏部的尚书大人,手握实权,掌握着无数官员的升迁贬谪,你以为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我把你带着,你这个榆木脑袋还不趁此机会在尚书大人面前取得好感,反而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说,你是哑巴了吗?”
王博君叹气:“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喜欢这些,你要是想有人继承衣钵,还是和娘再生一个吧。”
“你。。。。。。”王县令气死了:“混账东西。”他看着王博君的背影想到,要是老子还生的出来,还用你说!
秦耀记着秦伀的嘱托,知道了这位大人物的落脚之处后,立刻就回家告诉了秦伀。
秦伀听了勾了勾嘴角,眼里泛着冷意:“果然如此。”
李绮罗心里一动,等晚上回了房间后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秦伀将李绮罗的手抱在身前按摩着:“其实黄三爷是王其坤和王其瑜两兄弟的走狗,我早就猜到了。但我猜,既然想复旧,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人物,凭他们两人还不敢掀起这样的风浪。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位尚书大人差不多就是王家两兄弟的背后之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也就是因为他,才害的你落水?”李绮罗腾的一下坐起来,眼里闪着熊熊怒火。
这一动,把秦伀吓的一跳,“绮罗,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相公,你说,是不是因为他才害的你落水的?”
秦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自从太、祖不在后,大越的朝廷上就出现了两派,一派为新派,他们坚决拥护太、祖的政令。另一派则是守旧派,认为太祖所做的改革太过激进,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政令,比方说,所有人都要纳税的政策,就剥夺了许多人的利益。以前靠着囤积田地就能赚钱,现在却要交税,朝廷上许多人不说,但心里都想恢复旧制。”
“所以,这个什么尚书大人就是那个想要恢复旧制的人?”
秦伀点了点头。
李绮罗唔一声:“我懂了,也许这个尚书大人着眼在更高处,但王其坤和王其瑜两兄弟却想跟着这位尚书大人发财,所以才跟着势头在家乡圈地。而秦家,还有你,就是因为他们要圈地才受了这无妄之灾。”
秦伀笑一声:“我娘子果然聪明。后来他们旗偃鼓息,也是因为新皇掌握了政权,守旧派故此蛰伏了下来。“
李绮罗躺会去,冷声道:“总之,黄三爷,王家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