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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赵琅嗓子养好了,旁击侧敲地想等个答案,戚乐也没开口。但她却每天都要去他院子里看他一会儿。赵琅想不出来,便又去拖难得在建邺过次年的朋友。
李闻道听完后想了想,才将戚乐的用意告诉赵琅,她大概不反对,也愿意试着旁观一次。
赵琅听见挺不是滋味,最后还反问李闻道:“她是我外甥女,为什么你比我还能猜到她的想法?”
李闻道心想,拉扯着我去帮你外甥女的人是你,如今回过头来怨我的也是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想归想,李闻道还是回答了赵琅,他据实以告:“不清楚,我也正觉得奇怪呢,好像我天生就该知道似得。”
赵琅,赵琅古怪地看着李闻道,直将李闻道看得发毛。李闻道沉吟片刻,出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赵琅道:“你当然不能有别的意思!我的外甥女,不就该是你的世侄女吗?是侄女,妹妹也不是!”
话说一半,他忽然又想到了一点,又急急补充:“是侄女也不行!”
李闻道:“……”
李闻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件事最后也就算过去了,赵琅虽然心中埋怨戚乐不肯说,但既然她愿意多靠近一步,在赵琅眼里看来就是好事。
至少李闻道这么说了,他从小就聪明,赵琅信任他。
戚乐的信最后还真请动了安林竹,安林竹书万福帖予皇帝,果然使得龙心大悦,破格允他以布衣之身参与宫宴。这事在朝野里引得一阵骚动,但安林竹仅仅只是上表请安,皇帝也无要重新赐予他官职的意思,这骚动没过两日也就停了。
但陛下也只是破格允了安林竹参加,只字未提安明珠的事,这让赵琅信里有些嘀咕。
安林竹似乎直到他们这帮小辈心里会不稳,特意书信了一封来。也没别的,就写两字“安心”。
赵琅拿着书信差点跳脚,忍不住埋怨:“说是安林竹一字值千金不错,可他这也未免太过节省了,多说两句又怎么了?”
戚乐顺口就答:“也许是觉得多说了麻烦,就不说了。”
赵琅嘟囔:“所以你也很懂安林竹了?就我什么都不懂是吧……”
戚乐心里是想,赵琅哪里是什么都不懂啊,他这根本就是扮猪吃虎呢。若这天下赵琅要说他不懂旁人,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说自己善于人来往了。但她瞧着赵琅的确不太高兴的样子,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也许我想多了,他就是懒也说不准。”
赵琅:他刚写了万福帖给自己换宫宴名额呢,说懒也太敷衍我了吧!
戚乐倒是不觉得的自己哪里敷衍了,她甚至极为难得分出了一块点心去,笑眯眯地说:“小舅舅,吃糕吗?”
赵琅:“……”算了,还能断绝关系还是怎么的,就这样吧。
年节将至,赵府内外尽是红灯银霜。这临近年关的一月虽过得尤不顺当,但赵母却觉得只消将这年平安过去了,明年的一切都会照旧的富贵平安。
为此,赵母特意忙起来前带着孙子孙女们赶去国寺去新供了灯,更是捐足了香油钱。
赵琅本不想去,但他无实职在身,又是赵母心尖上的儿子,哪里容得他不去。而安明珠往年也是不用去的,但今年她身体好转,安林竹又要来建邺过年,赵母左思右想,还是将她也带上了。
于是戚乐一个本在院子里休养生息已备即将到来的宫宴的闲散人士,因着安林竹来一事,还迫不得已去寺庙供香了。
赵琅对这事倒有点忧心,他私下问戚乐:“你这状态……去佛寺要紧吗?要紧的话,还是装病吧?”
戚乐心想,你还记着这出呢?
但赵母一应用具都准备好了,戚乐上次年前去庙里拜佛的记忆也还是好小的时候,她觉得去看看也聊胜于无,便回了赵琅“没事”,也跟着上了马车。
赵琅还是不放心,他觉得戚乐这个孤魂野鬼已经是不仅胆子大的问题了,她简直是大而无畏——哪本故事里的孤魂野鬼敢往佛寺里主动跑啊?尤其是你还是个在附身状态的。
赵琅想想还是不行,他正琢磨着想个办法打消赵母的主意,戚乐却对他说:“我想去求个平安。”
戚乐看着赵琅,对他说:“替你和李闻道分别求一个。”
赵琅怔住了,他甚至有些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期期艾艾说着:“那,那就去看看?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立刻就和我说,我立刻带你回家。”
戚乐闻言瞅着赵琅,她问了一句:“我不舒服被驱了,不是刚好让安明珠回来,你紧张什么?”
赵琅这回倒是没有被问住,他回答道:“不一样。我希望你是心愿已了往生去,这和明珠一样重要。”
戚乐品了品“一样重要”这四个字,最后莞尔,评价赵琅道:“你这个人……真是容易心软。”
赵琅说:“也没那么心软,你如果真的要害明珠,我请大师除你也不会手软的。”他甚至还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补了一句:“不信你问李闻道,我可是让他替我去找了北地巫师。”
戚乐被赵琅逗的不轻,以至于她坐进了马车里还在掩着唇角低声笑。赵思乔不明白她在笑什么想要问,却又更在意弟弟的情况,一来二去便也顾不上,等她哄好赵思文,想要再同戚乐说上两句话时,戚乐已经微微阖上眼睛,瞧着是睡着了,而等她在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国寺外。
赵母是一品诰命夫人,国寺的首座自然会出院迎接。赵家一行人同来接待的僧人行了佛礼,听僧人说方丈已在院中静候着,只等赵母前来上完三炷香。
赵母是个颇为尊重佛道的人,自然不会让方丈久等,吩咐了下人几句,便要匆匆去了。
戚乐不打算去,赵琅也不太想去。
戚乐落在了后面,她问身边的小沙弥:“师父,寺中有求平安的地方吗?我想求个平安。”
小沙弥被戚乐这样温温柔柔地问了一声,忍不住红了脸,他连说:“姑娘可以同老夫人一并入大殿进香的。”
戚乐笑了笑说:“我只求和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麻烦殿中佛祖了,简单些就好。”
小沙弥听戚乐这么说,便也真替她指了一处殿,说里面供的是笑口佛,若是不去主殿,去弥勒佛前供柱相也好。戚乐道了谢,提着裙角便悄悄要去。跟着赵母的侍女发现了,低声提醒了赵母一句,赵母礼佛在前,不便多言,也就仅仅只是皱了皱眉说:“随她去吧。”
侍女应了,赵琅瞧着戚乐要走,他巴不得跟着走。同赵母说了声,他觉得那边有趣,也不等赵母回答,便跟着戚乐跑了。赵母瞧着气,可在佛门种地也只能忍着,摇头叹气着“只能替他多上一柱香求求佛祖护佑了”。
首座瞧出赵母对赵琅在意的很,也笑着说了两句吉祥话。首座道:“我瞧三公子眉目疏朗、天庭饱满,身上尽是金贵吉祥之气,未来定会大富大贵,也无需多求。”
赵母听见这话哪有不高兴的,立刻让侍女多捐了一笔香油银子,虔诚无比的去拜佛了。
赵母入了主殿,戚乐去了偏殿。
她倒还真是想求个平安,也还真捻了香,皱着眉忍着被烟气呛了好几口也没丢。还是赵琅赶来瞧见了,从她手里接过了香去灯上燃,嫌弃着说:“忍着也不会显的心更诚,你一个孤魂野鬼在这事上讲究什么?”
戚乐也不拦,她在一边等着,等着还要催:“好了没有?”
赵琅:“……”
赵琅好不容易点着了香,他将一柱分给了戚乐,自己拿了一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对戚乐说:“你替自己求吧,我和李闻道的我来求。”
戚乐问他:“你一炷香求两个会不会太节省了?”
赵琅理直气壮:“神佛不会在意这个,在意了就不是神佛。”
戚乐:……嗨,说的还挺有道理。
两人远离了人群,倒也安安静静地上了香。
香插在香炉里慢慢悠悠的飘出弯弯的烟雾来,赵琅还捐了点香油钱,负责护持这殿的僧人自然是要出来迎接他们。只是这僧人瞧着就没他们先前见到的外出迎接的僧人那么光鲜亮丽了,他好似刚刚从榻上爬起来一样,连衣裳都穿的不够整齐。
连赵琅瞧见了,都忍不住皱了下眉。
僧人依礼向赵琅道了佛,顺便谢了他的捐赠。他已听殿中沙弥说了这两人是来求和顺,也准备好了万字符要给两人。他先递给了赵琅一枚,再递给戚乐的时候,僧人抬头一看,登时“咦”了一声。
他递万字符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原地,反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