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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使得小知回神。她知道自己失了姑娘的面子,当下低首,掏了掏衣袖。结果,半天都没掏出来。她尴尬道:“姑娘让我换了衣裳再出门,我忘记拿了!夫人,对不住,我马上回去取。”
吉燕喝道:“你一个小丫头,我什么我!碧痕,但凡姑爷的东西,你都认识,正好又出门,跟了这丫头去认一认,别不是咱家东西也往回拿。”
小知被抢白,到底是个丫头,又被眼前的富贵闪了眼睛,心下早已失衡,直觉这般富贵,她家姑娘也能享得。
“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姑娘是蔡大人的红颜知己,不比夫人差。唯一差的,不就是媒妁之言么!”L
☆、第二百零五章 女之耽兮
小知这话说的,连同徐岳楼在内的所有人,瞪大了双眼。身为自由自主下长大的人儿,徐岳楼尚且明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重要性。
小知见大家都呆了,不免得意,心道:“知道怕了吧!”
徐岳楼哭笑不得,本以为遇到好玩的事,谁知,竟是这么幼稚的一丫头,她对碧痕道:“你随她去取吧。”
小知走后,徐岳楼便有些心不在焉。
这日晚间,难得蔡京天没黑就回来了。谁知,徐岳楼不在自己屋里,只有吉燕在。
“老爷,今儿夫人呆在书房一下午了,饭也只吃了一顿。任凭我怎么劝,她只说不饿。”
蔡京点头,表示知道,自去了书房。在外间看到碧痕,忙止了对方行礼的身形,挥了挥手。碧痕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
窗下,徐岳楼并没看书,亦未习字,只是怔怔地望着白纸发呆。
“悦儿。”蔡京轻唤。
徐岳楼回首,起身,轻笑:“你今天回来得真早。”只是,那笑不曾抵达眼底,便僵住了。因为,蔡京身上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她,以及她的丫鬟,是没人使用那些普通东西的。
见她迟疑,蔡京隐有不悦。今日赴宴,他原本继续忽略慕绿。奈何,慕绿忽然道:“蔡大人勿恼,慕绿是来致歉的。今日,我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去了府上,把夫人得罪不轻。”
蔡京立刻寒了脸,慕绿一惊,连忙解释。只是,越解释蔡京的脸越寒。
“慕绿姑娘。我夫人常说‘人贵自知’,吾深以为然。本官究竟做过什么,让姑娘觉得是我的红颜知己?哪方面的知己?”
慕绿脸色骤变,红白交错,咬唇道:“大人不是常说慕绿的字好看?而慕绿亦觉得大人笔墨,更是了得。常言道,字如其人。慕绿自认对大人略知一二。”
蔡京嗤笑:“你可知。我那一二是特意给人看的?你可知,我夸你的字只是客套?你的字不丑,那是在天香楼而已。你的字。模仿的是天波府杨夫人的女子楷体,那你可知,我夫人师从杨夫人?”
二人之间的不虞,知府看在眼里。忙上前打圆场。蔡京以惦记夫人为由,冷然告辞。归家后。看到心事重重的妻子,他担心,也恼。
“悦儿,我自问一言九鼎。既然许诺与你,就不会背弃承诺。今日,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一个自以为是的女子,在你面前演了出折子戏。你就这般消沉。你对我,竟连这点信任都无!”
徐岳楼颓然道:“这不是信任问题。而是,你自己有所不同。”
蔡京沉住气,怒吐二字:“你说。”
徐岳楼慷慨激扬道:“去杭州前,你说回来后带我看看江宁。结果,回来后除了卧房,我们其他地方都没去。你的一言九鼎呢?厮混几日后,你就把我扔下。喜月喜月,是一整月。年关又近,又不是天塌下来的事,你为何这么着急去做正事?”
蔡京虽有不悦,依然解释:“来日方长,我自然会陪你出门玩。你也说年关将近,新年初一到十五,我休憩,除了去杭州,就是陪着你了。正事确实耽搁不得,人走茶凉,圣上那里,我这杯茶,冷不得。这些,我以为自己不说,你也会懂。”
徐岳楼苦笑,却不得不承认:“是,我懂,我明白。正因为懂,正因为明白,所以不曾阻拦。但是,我心里依然不得劲。上午,我知道那是出戏,我也在看戏。但是,见到碧痕拿回来的玉带时,我第一反应居然时恼羞成怒!”
见她承认,蔡京脸色好转一些,语气却十分强硬:“你应该信我!”
“是。”徐岳楼承认。“我当时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然,我第一时间的反应则是,嫉妒。为什么会嫉妒?因为在乎,因为不自信,所以我讨厌自己的嫉妒。更讨厌,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太重。我不停地对自己说,那是因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绝对不是爱。可我越想,越发明白,我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蔡京又喜又恼,把徐岳楼拥在怀里,气道:“我早就对你动情,你如今才对我动情,吃亏的总归不是你,为何恼?”
徐岳楼不愿意被搂,挣扎道:“我是女子,你是男子。自古男子动情容易,守情难。女子就不同了,你熟读经书,不知道‘女之耽兮不可说’么!哎呦,起开拉,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先别碰我。”
蔡京一边赞她书看得不少,一面脱了外衣嗅了嗅。果然有点味道,他顺手把外衣扔在外间。
徐岳楼见他如此,忘了哀伤,忙道:“这天这么冷,你最近让酒色掏空了身子,抵抗力不行,快把衣服穿回去!”
蔡京不听,只顾着把她抱在怀里,道:“抵抗力怎么说?酒色的话,色只有你。”
“昨晚就是不是我!”徐岳楼脱口而出。
蔡京轻笑:“不是你,那也没有别人。我说悦儿,你夫君我,不是日日都有需求的。这是我们成亲的头一个月,有些过了而已。再者,算算日子,你月事似乎该来了,我不收敛点行么?”
二人尽管日日裸裎相见,然,月事这种闺蜜才有的话题,从蔡京这个汉子口中说出,徐岳楼禁不住红了脸,糯糯道:“你怎么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你的月事?问了吉燕。她说你的日子比较准,一直是三十五日。今日是第三十五日,可是?吉燕还说,你有轻微腹痛,看你现在好好的,是月事未至,还是不疼了?听闻交欢后,会减轻疼痛。所以,还是说你现在不疼了”
徐岳楼见他越说越过分,忙道:“乱讲!没有的事。”
“月事未至?那找个大夫看看吧,万一有了呢。”
……
“说正事!”徐岳楼忍不住怒吼:“我想了一日,我现在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自己,都是因为我太闲了。眼看就出喜月,我得琢磨点事做才行。杨元栋这家伙来了江南,我只能吃点残羹剩饭了。于是,我想了个与众不同的点子。”
蔡京很给面子,问道:“什么点子?”
“开个青楼怎么样?恩,就买下天香楼吧!”
“别闹。”除了这两个字,蔡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没得说,那就做吧,趁着悦儿还未有身孕。兴之所至,他盛情邀约:“你不是怕我冷么?陪我去榻上躺着吧。”
徐岳楼不知他的打算,边走边道:“不开青楼也行,只要能搅和黄了青楼就好。风流才子,不都爱去秦淮河么?我在那开个会馆,比如格律诗社、卜算子之类的聚集地。你搬到了那么多管家,我收几个会写字,略懂诗词的姑娘还是容易的。不是待客,而是收来当管事。我绝对会——唔,你干嘛!”
蔡京任她随意说,早已动手除去她的外衣,拉她一起躺下。徐岳楼总算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挣扎着起身。蔡京铁了心思寻欢,怎允许她反抗?熟能生巧,一个月下来,他已知如何取悦她。不一会儿,徐岳楼便败下阵来。
门外,碧痕听着动静,早已离去,自觉让人准备晚膳,一个时辰后呈上。谁知,不过半个时辰,蔡京夫妇便走出书房。徐岳楼媚眼如丝,只嚷着好饿。
能不饿么……中饭都没吃,又剧烈运动了一场。
结果,她刚吃了几口饭,心中一阵恶心,只是未曾多言。晚上入睡前,直言蔡京身上的味道让她十分不舒服,逼得蔡京泡了半个时辰的澡,才允许他上榻。
再说天香楼那边,蔡京走后,知府忙问慕绿究竟何事。慕绿解释后,知府默默无言,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妈妈就来找慕绿,责备道:“你说你矜持个什么劲!知府大人跟我说了,正月十五前,你若是不能让蔡大人上心,他就要换个人了。”
慕绿心焦,心思一动,忙为自己争取:“妈妈,人选一事,慕绿至少目前无人能及,妈妈不妨多等几日。至于知府大人,他官比蔡大人大,却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