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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夫人闻言长叹。她这辈子是幸运了,没有婆母;眼下长女未来有俩婆婆,次女还不知道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呢。思索片刻,打定主意自己好好活,谁欺负她女儿,她一定护住就是,司马忆那里,定给她找个最好没婆婆的,或者婆婆弱势的!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也是美好的。只是,司马忆的夫君,唉,不提也罢。此为后事,来日再言。
眼见进入冬月,宋玉惜的身子虽弱,却是渐渐好转,两个孩子,女孩儿终究弱了点,可喜的是姓了吕的男孩养得不错。宋玉惜见状,咬牙将女儿改为吕姓,指望着女儿的身体能康健一些。
吕老太太这下算是得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吕家多年大仇又得报,总算安分了些许。再者,她身边的丫鬟婆子,看得她紧紧的,她想不安分都难。
冬月初十,杭州城里忽然进了一大批车队,站在城楼上看不到尽头的车队。打头的两辆马车,极为豪华,装饰上等不说,头一辆是由八匹通体黑亮、高壮,一看就是上等马匹的拉着,惹来路人纷纷驻足旁观。再说守城之人,见了文牒后,立刻撒欢儿地一路小跑,送信去知府后衙。
不一会儿,知府司马明领着一干助手,飞一般的赶来。行至头一辆马车那里,躬身行礼,齐声呼曰:臣司马明(吕嘉问),恭迎恭亲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马车内的,原来是恭亲王!
“不必拘礼,本王奉旨而来,为蔡京和司马大人之女主婚。现在只是路过杭州,后日便启程去江宁。”
第二辆马车内,杨夫人撇了撇嘴。京城去江宁,顺道……怎么能顺到杭州!正想着,司马明一行人挪窝了,已过来见人。杨允之比不得恭亲王,含笑下了马车,跟众人寒暄。
司马明望了眼绵延不绝地车队,不知如何安排。
杨允之道:“司马大人不需要给我们安排地方。我和夫人自去宋家住着,东西物什,自有别院安放。”
司马明心安,吕嘉问上前见礼,询问杨夫人安在。这会儿,第三辆马车下来一位中年人,照耀了冬日里的杭州小巷。只见他信步走来,对吕嘉问做了个揖,并道:“吕兄,苏苏可在你府上?”
闻言,杨允之身后的少年目光一紧。L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快点下来
自那人下车,司马明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人,比自家夫人还要美上七分!只是她的身材颀长,虽说不得高壮,却不会是女子所有的身材。
虑及对方可能是女子,他目光稍移。然,余光瞄到那一缉,他这才发现那人左手所持的,乃是一柄长剑。手持长剑,学着文人作揖,这人怎的就做得那么自然?尤其是,他还顶着一张赛过杭州第一美女的脸,学着男人行礼。
“楼兄,令媛同徐姑娘一处住着,都在司马大人府上。”吕嘉问一本正经答道。
“咳咳……”杨允之咳嗽两声,吸引了包括恭亲王在内的一干人等,除了楼西雨的。
杨允之无奈唤道:“妹夫,如果你要按亲戚关系论,称呼吕大人为姐夫即可;若论朋友,他没你大。”
楼西雨满不管在乎地“噢”了声,目光锁定在司马明和高长史身上:“姐夫妹夫的都行,司马大人是?”
高长史自动退却一步,已知晓美人身份的司马明僵硬着脸庞,微微点首:“楼姑娘在本官府上。”
“怎么去?司马大人给我指个道吧。”
司马明脸皮僵了又僵,他能明白许久不见女儿的思念,可大家好歹是成人吧?这么明显、这么急切,合适么?
司马明向来以正直、保守闻名,交涉这种事,他只好望了眼吕嘉问。吕嘉问沉着脸庞。目光很稳定地放在杨允之那里,于是,司马明转了目标。
不待杨允之言语。后方马车里传来一女子的呼唤,声音不大、语气亦不温柔,隐隐有些微怒:“夫君,王爷、大哥他们有正事,不急。”
楼西雨嘀咕道:“不急你让我下来做什么!”
司马明离得近,听得真,忆起过世的发妻。怜悯地望了眼楼西雨,道声“稍等”。开始招呼恭亲王等人,并时不时地偷瞄楼西雨几眼。暗自琢磨,怪道夫人总说楼苏漂亮,有这么个爹。能丑哪里去?楼夫人又有些像惟儿的娘,兴许,让惟儿娶楼苏,希望似乎蛮大的。
关于洗尘一事,杭州最好的府邸、最美的精致莫过于宋家,吕嘉问不待司马明吩咐,主动揽了这活计。
“王爷,宋家别院临雨阁依着南屏山而建,北临西湖。风景怡人。虽名为‘阁’,地方颇为宽敞,明日在那里洗尘可好?”
司马明跟着道:“临雨阁确实不错。王爷意下如何?”
“知府后衙挺好。”
闻言,神色一直变来变去的杨元栋,昂起头颅怒瞪恭亲王。杨允之迅速将儿子藏在身后,动作十分流畅,一来说明杨大将军的功夫不是吹的,二来。也是因为这个动作做得太多了……
恭亲王看都不看,直接道:“杨元栋。本王懒得理你,你休要得寸进尺。司马大人,本王这两日住驿站即可,明日辰时亲去府衙拜访。”
说完,领着一干人等朝驿站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窥。
哪有一大早就去人家拜访的!司马明直觉这里有事,想着徐岳楼乃是杨夫人之徒,因此道:“杨将军,王爷这是?”
杨允之一边拘着杨元栋,一边道:“司马大人按照王爷吩咐做事即可,杨某告辞。”
司马明无奈,只得偕同楼氏夫妇归家。待司马夫人将楼氏一家安排妥当后,司马明连忙说了洗尘宴一事,并道:“此事虽然怪异,不得不做,夫人受累了。”
司马夫人顾不得其他,自知府上人手不够,刚要去宋家借人,宋玉惜那边已遣了一批人过来,还顺带了不少食材。
司马夫人毫不客气,收了人就开始做事。虽说宋家的人都是她用惯的,但宋玉惜产子那些日子,司马夫人没日没夜的忙了七八日,徐岳楼的婚事进程拖慢了些许。为了找回丢失的时间,司马夫人已经三四日没好好休息,加上月事来临,看这情形,她今夜别想睡了……
徐岳楼不知就里,起夜时随口问碧痕:“什么时候了?我们屋子里的小丫头回来了么?”
“三更天了,丫鬟婆子都没回来。熄灯前,夫人传话了,把下人分成两班,我们屋的人明日不用出去应酬,自然是夜班。”碧痕别扭地噙着“夜班”二字,如是回道。
徐岳楼心道不妙,忙穿起衣裳。老妈凡事认真、细致,这种事即便她不动手,也会一直盯着的,须得她劝一劝才好。
忙得不可开交的司马夫人见她过来,不免责备道:“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这是做什么!”
徐岳楼气呼呼道:“我这是睡醒了,没睡的那个是娘!娘,你来,我有事跟你说。”
“神神秘秘地做什么!我这忙着呢。”话是如此,司马夫人嘱咐了管事几句,还是随着徐岳楼去了一旁的偏厅。根本不用撵人,厅里本就空无一人,司马夫人催促道:“好了,这下没人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我和王爷认识蛮久的,他那人不讲究这些虚的,所以娘不用这么辛苦,大体上过得去就好。这话要是在外面说,让人传了出去,只怕我和王爷之间就没有纯洁的友谊了。”
司马夫人两世为人,加上京中听闻的些许风声,才不相信两人之间是“纯洁的友谊”。蔡京够好不说,皇家人口再怎么简单,都是惹不得的。她不悦地哼了声,道:“我不管你们是真蠢还是甲醇,总之,必须没有男女之情。你要是敢跟他有一丝不妥,我非打死你不可!”
徐岳楼陪笑道:“是真的啦。王爷很温和,或者说比较温柔,柔到有些优柔寡断了。娘放心,我心里有数,没你女婿好的!我跟你说这个,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啦,他真的不会在意。”
徐岳楼本想劝母亲,却被司马夫人套了一炷香的话,末了,司马夫人催她再去睡。
“那娘你呢?”
司马夫人想了想,没好气道:“我跟你一起去睡,可以吧?”
于是,司马夫人复回正院,又安排了些许,陪着徐岳楼一起回去。路上,不时地问点恭亲王的事,间接打听二人之间的过往。
司马夫人眯了两个时辰,便起床检查,虽说细节部分差强人意,但是,今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没强抓细节。她心知自己今日定然极忙,便对小女儿道:“忆儿,今日府里来人很多,娘怕有人对你姐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