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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同亦忍不住道:“娘,三弟娶亲在即,那酒到时再饮无妨。”
状元酒、女儿红,相对之酒。状元红在男子及第时饮用最妙,蔡家当年一共没出生几个孩子,倔强的老夫人强制为每一个孩子都酿上两坛。然蔡京回到蔡家时,已过了这个时间。恰值他完婚在即,蔡家便决定这酒日后再用。
此事蔡夫人如何不知?只见她眉眼一耷,唉声叹气一番,才道:“按说,这酒留到京儿娶亲之时再用比较好。可惜,那徐岳楼不惜福,我今儿听人说,她已在江南寻得了生母。她那生母也是个不省心的,不肯认咱家这门亲事,给她重新定了门亲事。”
蔡攸这个没脑子的,第一时间怒道:“这个贱人,她本来就没身份身份,竟敢如此!”
蔡京沉声道:“爹,母亲道听途说的,你也信?”
袁氏援声附和儿子:“就是!夫人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瞎话,怎能信呢?徐月生母孟氏,比卑妾小三岁,最是善良不过。做人十分讲究,段做不来这样的事!”
蔡攸望着蔡夫人,等着她解释。
“我是听——”
不及她解释,蔡京抢道:“日前,月娘的护卫周灿曾经找过我,说月娘已另嫁。儿子知晓徐月为人,未曾把此事放在心上。此事我也未同其他人讲,是以,母亲是听周灿说的吧?原来母亲同周灿是旧识啊!”蔡京恍然大悟。
蔡京问过袁氏听没听过周灿,袁氏表示不知。蔡京别无他法,只得以这种形式说出。即便二人没有猫腻,也得让蔡攸认为他们有猫腻!
蔡同立刻护母:“三弟,话不能乱说!”
蔡京嗤笑:“是啊,话不能乱说!即便徐月另觅良缘,她总得遣媒人来退亲吧?母亲接到消息了吗?”
蔡同脸色一红。的确是蔡夫人乱说在前。
蔡夫人笑道:“我这丫鬟是尉县的,昨儿是她爹生辰,她特意回家一趟。如今,尉县都在传此事。我寻思着,无风不起浪,总得有个缘由。未曾想,京儿早已听到风声。竟然不和我们为人父母的商量一下。至于退亲。如今的蔡家,老爷官居从三品不说,你和同儿都已是四品。不管谁做了这样的事。都不敢来送死吧?”
蔡攸最喜欢什么——人家把他夸上天!何况,当年蔡夫人和老周之事,只有老夫人知道,这也是老夫人揪着蔡夫人不放、蔡夫人同样对她怀恨在心的原因。
因此。蔡攸便道:“京儿,你母亲说得对。发生了这种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以咱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谁都不能欺负我们的!何况,还有你二叔,还有相爷、杨国公。恩,章家虽然弱了点,但也比过去强了许多。”
蔡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却温顺道:“老爷说的是。”
蔡京亦附和道:“爹说的是。”
蔡攸举筷道:“先吃吧,有事饭后再议。”
众人附议。最终随意取了两壶竹叶青饮了起来。饭毕,撵了袁氏后,蔡家人齐坐一堂,蔡夫人先道:“老爷,我的意思是,既然有传言,便就有可能。京儿即将南下,不若再给他另聘一位门当户对的姑娘。”
蔡攸思考间,蔡京道:“爹,儿子还有一事要禀。圣上不知此事,他认为儿子此番一去经年,还是在外成亲的好,因此赐了道圣旨,令儿子在江南完婚。”
大脑不堪使用的蔡攸,立刻丢下刚才的烦恼,喜道:“好!圣上赐婚是荣耀!”想到蔡夫人的话,他嘱咐道:“恩,你南下后,对于徐月另嫁一事真假,一辩便知。若是传言有虚,一定查明是谁在捣鬼;若是传言属实,那徐月便别想好过!到时,让她按圣旨嫁过来做个平妻足矣,爹再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蔡京眼皮未抬,应道:“爹做主即可。只是,圣旨和赏赐不日就会送到蔡家。儿子南下时,聘礼自然是要带过去的。所以,聘礼之事,只好麻烦爹和母亲了。”
蔡夫人笑道:“聘礼早就准备好了,按照同儿的规格减半,共三千贯,这是老夫人定下的规矩。”
蔡攸道:“不对吧?我怎么记得同儿娶亲的聘礼是一万呢?”
“老爷没记错。只是,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需要留着嫁妆给女儿,因此,另添的四千,是我的嫁妆。只三千也不少了!汪家那么大的府邸,庶子成亲聘礼是两千,咱们这样的人家,大都是这样的行情。只是,老爷,咱们要不要先给京儿聘下一女,以作备用?”
蔡攸不悦道:“聘也不聘你章家的!”
蔡夫人应承道:“这是应当的。老爷定个人家,具体挑人,我再去看。”
蔡攸忽然精明了起来,问道:“这样一来,京儿的聘礼就是六千了,淮儿眼看就要娶亲,家中可还有富余?”
如今之计,蔡夫人只盼着徐岳楼和杨夫人一样善妒,只要随意定个人,毁了她和蔡京的婚事即可,于是,夫妻二人旁若无人地商量起来。
蔡京冷眼望着蔡夫人蹦跶,就在二人要定下某位良家女时,冷声道:“爹,母亲,若是此事不真,再定之人,如何安排?”
蔡攸道:“嗳!这有什么难办的!你年少有为,将来的仕途不可限量,能多一人帮衬最好不过。”
谁知,蔡京闻言不喜,反而神情大恸,无比哀怨道:“爹,母亲不愿儿子出人头地,儿子能理解。可是,为何爹亦如此?”
“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呢!”蔡夫人被这话气得不停地抚摸着胸口,指责着蔡京。
蔡京不理她,只继续道:“爹,圣上至今未立后,极其重视王相,之前更是罢了唐参政、沈相之职,这一切不都说明他喜欢一世一双人吗?就算他今后不喜,那也是今后的事。儿子等圣上立后纳妃再另娶不迟,眼下这么做,不是自寻死路么!”
蔡同附议,从椅子上走下来,一样跪地道:“爹,三弟的话让儿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圣上不甚喜儿子。娘,您可以召回送入我院内的女子吗?”L
ps:卖女儿啦……给小悠悠洗澡,我一不小心撒了点水到她拖鞋上,她“哗”地一下,红果果地站了起来,叉腰,nx哄哄道:“哼!妈妈,你要是再敢把我弄湿,我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打车回来说你一顿!”
呸!老娘好怕啊!于是,我拿起小盆,接了一盆水,全倒她鞋子上后,拿过手机递给她:“我又弄了,你打吧。”
小悠悠气馁半秒,忽而灿笑似骄阳,夸赞道:“妈妈,谢谢你把我鞋子冲得这么干净!”
噗!我吐了一地血。
☆、第一百八十八章 悦儿,矜持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蔡夫人。蔡攸这种人是没兴趣管儿子的,自然不知道蔡夫人往儿子屋内塞人。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得罪儿媳妇!怎么?还惦记我娘压你的事呢?我娘压你,一是长辈,二是你章家弱!”
蔡同争辩:“爹,雯儿没有不孝——”
盛怒的蔡攸并不听他分辨,只是继续骂道:“我说亲家公怎会一直不待见我呢!原来都是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在作怪……”
蔡京嗤笑,蔡同脸色难堪。
蔡夫人在儿子面前如此丢脸,虽说不是第一次,但在庶子面前却是第一次。更重要的是,她的目标完不成了。至于周灿,其实,当年之事,她早就查明。章家没有错得离谱,且,章家是她生死存亡有关的娘家。
她知道实情真相时,尚未产子。如果她愿意,那会儿离开蔡家便是。只是,周灿却不是她心中良人。男女之情爱,不能让她亲娘复活、不能使得她衣食无忧。她相信周灿能出人头地,却没有自信他在出人头地之后,还会守着自己,她不敢赌。
想到相同情形的夏夫人,蔡夫人嘴角露出浅笑。那个勇敢的女子,她是幸运的。这时,听见蔡攸的指责,再看看在庶子面前难堪的儿子,蔡夫人眼皮一跳,她冷声道:“没有我拖后腿,王相眼皮子也不会那么浅!”
蔡攸一愣,脑袋转了两圈,还是没明白,遂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老爷能力太弱。王相绝对看不上!他将女儿许配给我儿,仅是因为我儿出色!”憋了那么多年的实话,终于说了出去,蔡夫人顿觉无比舒畅。
“你这个毒妇说什么呢……”
耳边蔡攸的咆哮,蔡夫人恍若未闻,坦然面对两个庶子:“淮儿,我知道你心中不忿。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蔡家没有我。便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你爹没脑子得罪了二房,都是我从中周旋;他的那点俸禄都不够他养妾室的,你所带代管的那些产业。不是蔡家的,不过是我打着蔡家名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