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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惜反手握着吕嘉问的手,靠在他身上,柔声道:“夫君,你不必这么安慰我。我能生,就有希望,我不会像上次那么在乎男女,你放心好了。”
吕嘉问见她这么说,总算放下心来。
宋玉惜上次有孕,真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吕老太太捣乱不说,宋玉惜自己一心惦记儿子,生怕生个女儿出来。吕嘉问的日子过得那个糟心——如今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他心中着实感谢徐岳楼,第二日便找了徐岳楼,建议她开个绣庄。
开绣庄的好处是,将来带着绣庄嫁入世家,都不会被婆家看轻,反而是让人喜欢的一样的陪嫁。再者,这个在杭州起家非常容易,又跟徐岳楼当下正在做的相吻合;其三,宋家依靠钱庄起家,虽然也有绣庄,但在杭州却排不上号,他想让徐岳楼替宋家打响绣庄的名声。
如此三点,徐岳楼如何会拒绝?在吕嘉问的帮助下,一个月后,绣庄便已建成。对于绣庄的名字,徐岳楼想都没想,直接命名为——丝香,谐音思乡。第一批推出的是,十二种紫色花语女装。打头的是康乃馨,以此来纪念妈妈;还有等待爱情的薰衣草,透露的是她对蔡京浓浓的思念。
十二种花语,十二个故事。只因这个观点,吕嘉问直接砸了十万贯,大手笔一挥,将当地的紫丝、绢等全部购入囊下,还将广告打到了江宁、苏州、扬州三个地方。
四月十九开业,丝香就签下了来自江宁三地的三个大订单,当地大小百余订单,砸出的十万,瞬间回收了一万,成功地让一直愤愤的吕老太太闭上了嘴。代替徐岳楼在外奔跑的吉燕,对徐岳楼万分满意,不再逼迫她达成完美为人处事的作风。
众人开心之余,徐岳楼带着碧痕,每日每夜的继续做样品。无所事事的宋玉惜见她如此辛苦,便劝道:“岳楼,你不必这么辛苦。只这十二种,至少够我们风光这一年的了。即便你做出了下一系列,我们也会压到明年年初推行的。”
徐岳楼低首摸着袖间的薰衣草,轻声道:“我懂。只是,如果我闲了下来,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她今年十六了,再过月余,她便及笄了。这个在当下十分重要的日子,即使她没有娘,徐氏也会替她操办的。蔡京,也一定会给她庆贺的。这几年,她的生日,他全都到场了,结果,最重要的那一个,他却不能来。L
ps:吐血,一天六千好辛苦啊!还有两千怎么破!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爱与妒
“我何其无辜!”徐岳楼攥紧拳头,低吼了一句。
宋玉惜知她心意,认同她的说法,但此言出自她的口,却是不行。宋玉惜收回怜悯的目光,冷然道:“即便无辜,也是因果在前。若你师父不收你为徒,你们便不会相识,也就没有无辜一词。而,只凭你和蔡京的身份差距,你这般迷恋他,月牙儿就是你的榜样。”
此言一出,重重敲了徐岳楼的灵魂一下。
望着消瘦的小人儿,一点点垂了的脑袋,宋玉惜生出不忍之心。
“岳楼,有能力的不会怕困难,有了困难解决就是;感情若是韧如磐石、蒲草,即便一时分离,也不代表什么,这是行商之人都清楚明白的事。世人只道商人无情,可谁又知商人也不想与妻儿分离!为了家业、为了活着,总得有所舍弃。一时的分离,并不能代表什么。你可以不习惯,但是,绝对不能想歪!”
徐岳楼黯然应声:“岳楼明白。”
不再想情郎,徐岳楼又想起了母亲。她虽然没有爸爸,可是妈妈用她那纤细的身姿、瘦弱的肩膀,给为她撑起了一个安宁的世界。这个世界随着妈妈一起消失不见了……妈妈,呜呜呜……
宋玉惜扶额,头疼道:“你既然明白,怎得哭得这样伤心?”
“我,我想我娘……”
娘?宋玉惜想起记忆中那个女子,她忽然也想哭了。她认为自己的夫君比表妹夫更胜一筹,子嗣上,不及对方是其一,没有亲娘的爱护。却是第二。京中持家有道的第一人,非相府的余夫人莫属!是她,和杨夫人的婆婆——老国公夫人有着无比深厚的感情。
如果自己的娘还在,其一,宋家的责任便不会落到她一个女子身上吧?退一万步讲,就算娘不能给她生个弟弟,那么。在婆婆作威作福之时。替她出头总该可以吧?
唉,想到这,宋玉惜眼圈也红了。
二人就这么默默哭着。谁也不说话。这时,宋玉惜的丫鬟端着燕窝进来道:“夫人,该用点心了。啊,夫人您怎么哭了呢?大夫说您现在哭不得。徐姑娘快别哭了。帮忙劝劝夫人吧。”
徐岳楼肿着眼望着一般的宋玉惜,哭笑不得道:“姨母。我还小,哭就哭了,您这么大的人,哭成这样。让宋江看见,您的脸面往哪搁啊!”
闻见动静进来的刘妈妈笑道:“徐姑娘有所不知了,有身子的人只怕还不及小孩子好哄。这是正常的。不过,夫人。您再哭下去,老爷怕是又要把您锁院子了。”
想到那个爱护自己的人,宋玉惜立刻止了哭。不是怕那人,而是,那人自从她有孕,就一直战战兢兢的,尤其是大夫说她腹中是两个孩子之后。年近四十还能有孕,还是双身子,这让吕嘉问如何不担心?于是,愣生生地让宋玉惜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直到孕满三月,大夫肯定胎儿已安稳,该走动走动,她才得了自由。
宋玉惜拭去泪水,笑道:“都是岳楼引的!不就是马上及笄吗?我给你记得呢。都能给你办百花宴了,我宋家的人都能干的很,办个及笄礼也没什么难的。”
说做就做,不过两日,徐岳楼及笄礼的帖子已经制作好,散了下去;及笄礼上要用的六套服饰,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制作中。
听得衣裳有六套时,徐岳楼便知这是最高级别的及笄礼了。云娘及笄时,已是孟家富裕之后。尽管如此,当日她也只准备了三套衣裳。就这,已让孟家庄的其他姑娘们嫉妒半死。现在她的,足足六套!唔,应该是所有规矩都要行一遍吧?徐岳楼期盼着那一日早点到来,心下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如果袁京能来就好了!
虽然,自古女子及笄,没有未婚夫上门一说,但是,她还是想他在。
六月十三,吕嘉问找上知府,告假一日。
知府司马明笑道:“最近钱赚多了,这公事都不做了是吗?”
丝香绣庄开业不足俩月,已获得中上阶层的认可。最初十二套女装十分昂贵,是有收益,但是市场是饱和的。徐岳楼早有准备,在销量下降后,她拿出了另外十二套。同为花语一系列,但价格上降了一半。
内容相似的东西,价格便宜了,以前的客户不认怎么办?对于宋玉惜提出的问题,徐岳楼娓娓道来。新十二套降低了衣服的复杂度,就等于降低了工时,降低了成本。再者,新款的衣料只能用绢以下的布料做,因此,不会冲撞到原本的客户。
宋玉惜点头后,和吕嘉问一商议,六月初一推出了新的十二套。只十余日,丝香绣庄的生意只能说——好到爆棚!原本许多人也想买花语系列衣服的,但是,那个价格确实贵了太多。她们要的是那个寓意,不是昂贵的衣裳。
杭州城内,长眼人都看出这个新成立的绣庄,正在以风雷之势抢占着市场。宋玉惜此刻又身怀六甲,吕嘉问忙碌也是正常的。西夏战事上,司马明因即使提供粮草而被提拔,他的粮草是吕嘉问他供给的。因此,吕嘉问时常告假,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刚才那句,不过是调侃而已。
吕嘉问也不解释,笑了笑就算了事。他当年帮司马明,那是杨夫人拜托的,不是冲司马明去的。因此,他在司马明面前,他从不以恩人自居。
好巧不巧,长史高魁也在,他笑道:“大人可猜错了!吕通判明日家里有场喜事。”
“噢?何事?”
被人提了出来,吕嘉问也不遮掩,作揖道:“回大人,是天波府杨夫人唯一的徒弟,日前借住宋家,正赶上她及笄。我夫人喜欢她,便替她操办了个及笄礼。因这关系绕得紧,且那徐姑娘多在商场呆着,便没给大人递帖子。”
司马明眼前一亮,问道:“徐姑娘?可是丝香绣庄的主事?在京城时,我夫人就想见她一见,一直没机会,没想到她竟然来了杭州。新年时,宋夫人怎得没带她出门逛逛?”
吕嘉问道:“那丫头懒得紧。就说这个主事,她何曾露过面?”
司马明不再多问,回了后衙后,见自家夫人又摸着袖口的康乃馨发呆。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