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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泠玉静静的靠在沈梓岚身上,没有说话。
“盈香!你到底在哭什么?!”
有几分不耐的嗓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让本来都有了几分睡意的卫泠玉略清醒了些——盈香?唔,很熟悉的名字……
有些好奇的循声过去,卫泠玉在一个极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少年。
其中一个身穿淡粉色衫子,独个儿抱着膝盖窝在墙角处,整个人都在不住颤抖,却不闻哭声,只见滴滴泪水落在地面上。
另外一个则穿着浅绿色的长裙,俏媚的容颜上带着几分不耐烦:“盈香,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自己想开些看开些!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说到这里,略顿了顿,少年继续说道:“再说了,放我们出府,这也是王夫一片慈悲心肠,难道你乐意在这里守着空房一辈子耗下去?反正我是不乐意的!我也看开了,世女和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与其在这里一辈子守活寡,我更乐意出去重新开始!王夫还肯发给我们每人一百两银子呢,做点小生意也好、或者就去乡下买上几亩田,找个老实女人嫁了也好,总比在这里混日子强!”
看着盈香依然泪水不停,少年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哼!好话都不听,我也不管你了!反正我是要准备出府的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浅予……”弱弱的啜泣声在少年背后响起,盈香抬起头,巴掌大的脸苍白而憔悴,不复昔日娇美,他咬着嘴唇,迟疑了好半天,在少年忍不住又要走的时候,才怯怯的开口,“我、我跟你一起走……呜呜……”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卫泠玉没有现身,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熟悉的粉衣少年哭哭啼啼的远去,最后只是幽幽一叹。
“怎么了?”沈梓岚有些奇怪的问——她并没有认出来,那个憔悴而瘦弱的少年,便是昔日的香儿。
“没什么。”卫泠玉摇了摇头,转身握住沈梓岚的手——香儿,昔日的你,选择了连于飞;而今的你,选择了离开……
只希望,这次,你不会再一次的选择错误。
正文 77、朝堂上,心思各异!
“听说……连府最近和大殿下闹掰了?”李彦站在朝堂上无所事事——如果有的选,她宁可回家去陪她的亲亲夫郎,而不是在这里百无聊赖的站着,听那些七零八碎的闲话。
唉,瑛儿如今也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岚儿亲口保证了的,瑛儿父女均安。
真是想不到,她这辈子居然还有做娘的这一天。
虽然被封姨给训了,说什么“耽于家事,不是女子所为”,但是谁管她?
反正她也就是看着凶,岚儿一瞪眼,她还不是乖乖去练剑了?
想到这位求仙都成了痴的封姨,李彦还是很想笑——岚儿的话,她那是真听,说东绝不向西的,看来就算师徒名分没有定,但封姨很显然的已经把自己定位成岚儿的徒弟了……
算了,虽然辈分乱了点,不过人家先贤不是说过么?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封姨求道心切嘛!
对了,今儿个下了朝,是不是去万宝阁晃一圈?听说那里又进了一批玉饰,可以挑一件给瑛儿嘛……
凤儿如今也十七了,大公子了,是不是要多介绍些好女子给他认识认识?这男儿家家的,不嫁人怎么可以……
……
就这样,庄严肃穆的朝会上,黎的军神李大元帅光明正大的开始神游天外了……
定定的看了李彦好半天,当朝女帝陛下极气馁的承认——老了,不比当年了,居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
看看,她都被她手底下的武将给忽略成啥样了?
合着刚才的朝议内容,这位李大元帅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吧?
不过,也的确和她无关……
唉!为什么别的臣子就不跟着她学学?虽然是懒散了点、气人了点、冲动了点、暴躁了点……但人家不揽权,不结党,忠心办事——这就是好臣子啊!
想到连家和自己的大女儿如今对掐的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女帝陛下觉得,她的头又开始疼了……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虽然那个叫绿衣的是很美,但大女子者当重事业而轻美色,怎的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想到玉若甫居然冲动的夜里跑到连家花园想要私会绯绿衣,却跟连于飞大打出手就觉得头疼。
虽然说连于飞又气又怒的听说伤势又加重了……
还有玉若勍!
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老三丫头,伟大的女帝陛下简直有横眉立目的冲动——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拖拖拉拉的总是不肯成家!看上谁不行?居然看上这个莽妇的侄子!想到当年这莽妇一刀插在御座上来了一句“陛下准还是不准”,于是那想为三皇女和李凤赐婚的心思,就长了小翅膀,扑扇扑扇的飞走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御座下,众多官员看看明显神游太虚的李彦李大元帅,再瞧瞧虽然目光直视李某人但眼神明显发飘的陛下……
于是,早朝安静的近乎诡异了。
作为黎的文官之首,连天羽向来是儒雅从容一派温文的,但如今,她那保养的很好的脸上,一抹苦涩悄悄的浮现在眉梢眼底。
她的飞儿,这么多年教养出来的连府嫡女、未来连家的掌控者,居然被一个男子迷的团团转!
连于飞自幼便喜好美人,她并没有在意——大女子嘛,哪有不喜欢美人的?只要知道什么才是值得重视追求的,身边有几多佳人陪伴也是风雅的事情。
但为了美人而置自家前途性命乃至整个家族于不顾……
连天羽忍不住要暗暗摇头了——她看重飞儿,就是因为看透了她表面斯文的的的的之下对权势的极强向往,只有拥有足够的野心和能力,才足以掌控连府这艘巨舰。
但如今看来,连于飞……
罢了,她又不是没有看走眼过。
想到自家那个女儿如今天天围着绯绿衣团团转,甚或连府门都不出了,连天羽脸色略黯——这样的连于飞,已经不足以承担大任了!
其实,她并不是只有一个出色的女儿。
连府。
“绯儿,别动,我来为你画眉!”连于飞满脸痴迷的看着眼前粉衣素颜的倾的绝色,她的夫,她的绯儿。
绯绿衣如玉的容颜上绽开浅浅的一抹笑:“妻主,你这样会宠坏绯儿哩……”
“呵呵,就算要把你宠坏才好。”连于飞温柔的笑着,眼中的柔情足以让人溺毙。
绯绿衣娇羞不胜的垂下头:“妻主,绯儿好幸福哩……”
一抹冷光从绯绿衣垂下的眸中一闪而过——是的,连于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可以在前一刻柔情脉脉,仿佛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的身影,好像为你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但转身之后,她也可以冷眼看着你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情伤,却依然微笑而过,仿佛只是看了一场异常真实的戏剧……
连于飞心里的人,其实只有她自己。
想到自己当年傻傻的信了她,痴痴的等着她,为了她甘心收敛了舞步从此只为一人舞,为了她誓死抗婚将姐姐气的吐血晕倒旧病复发,为了她相思成疾药石无医……
可是,她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她早就忘记了有一个叫绿衣的少年在等着为她跳舞只为博她开颜……
是了,那个时候的她,好似在讨好宁帝卿……
那时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
泠玉的殷殷劝告全被当成了挑拨离间,姐姐的苦口婆心被当成了阻碍戕害——当时的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连于飞,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自己爱的如此刻骨铭心呢?
现在看来,此人平素里言语轻佻、举止浮华——就是有诗才也不过昙花一现!
这样的人,怎堪托付终身?
想到姐姐,绯绿衣眼里又是一道寒芒闪过——若非连家打压,姐姐怎么会郁郁不得志,最后忧思郁结、甚至没有等到自己归家就病重而亡?!
连于飞,众叛亲离的滋味,你先尝尝吧……
正文 78、闲时语,连府之变!
“爹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沈梓岚看着慢腾腾在院子里转悠的自家爹爹,很有些想笑——才六个月的身孕,着实不必如此担忧。
看看周围两位数的、忧心忡忡的小厮,还有已经被自己的母亲大人强迫按在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