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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知道拧不过陈秋娘,咬唇不语,挥了一鞭子就赶马车走了。陈秋娘朗声吩咐:“要仔细赶车,不要着急,注意安全。”
“知道了。”喜宝大声回答。心里却是一肚子的气,又担心又害怕的。
送走了陈夫人一行人,陈秋娘就径直到了自己的厢房。在里面点了熏香。因为是贵重香客,佛寺就派了有地位的高僧前来为陈秋娘讲解诵经的规矩,包括诵经的时辰、香烛点燃的时机、所诵经文内容。说是寺庙之内孤魂野鬼更多,若是所诵之经文不符合,自身又不按照规矩来,就可能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寺庙,不是,不是清静之地吗?不是说,恶鬼都怕佛经的吗?寺庙怎么。怎么还有那些东西呢?”小翠怯生生地问。
“小翠,不得多嘴。佛法无边,普度众生。你懂什么。”陈秋娘轻声呵斥。
那高僧立刻就赞美陈秋娘有慧根,还说入夜之后不能走动,尤其是各大殿堂之内,可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惹上不该惹的东西。届时,若是九命薄弱之人,就是佛祖也是救不了的。
陈秋娘合掌施礼,那高僧告辞,小翠却是在一旁哆嗦。陈秋娘不予理会,只翻身休息去了。她要养精蓄锐,这里是她开始*阵的第一站。
一觉醒来,已是斋饭时间。陈秋娘与小翠一同去了寺庙里为香客准备的斋堂,用了些斋饭。两人便早早回屋洗漱,因是三伏天,天气还热。小翠怕得很,就拉了竹榻在陈秋娘身边睡。
陈秋娘也不避讳,只道是身体乏了,想要早些睡,明日里还要诵经。主仆二人早早睡下,等到了午夜,夜深人静时,陈秋娘这才蹑手蹑脚起身,低声喊了小翠一阵子,见这婢子没动静。陈秋娘也不管她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她就披了衣衫出了门来。
她相信:如果赵匡胤早就知道她是亡国公主,那么,监视是无处不在的。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赵匡胤的监视中。
因为寺庙里讲究普度众生,据说寺庙里反而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因此,入夜之后,那些大殿什么的,据说要留给孤魂野鬼去参拜,所以,此刻的寺庙里空无一人。白日里的灼热已退去,松柏银杏在朦胧的月光下影影绰绰,乍一看,还真有些吓人。
陈秋娘在穿越之后,其实也是有些怀疑鬼神之说什么的。其实,就算在那个时空,生活在迷信包围圈的山村,她即便长大之后,接受了唯物主义教育。她对于鬼神什么的,还是将信将疑的。
但无论有没有鬼神,她又始终都认为人是强大的物种,那种见不得光的,无形的东西,是不必要害怕的。所以,她在夜晚走路,总有一股子腾腾是杀气,大有“鬼魅回避”的态势。
她是从内心里不怕什么孤魂野鬼的。但在这森森的寺庙之内,在空无一人的寺庙里行走,她还是觉得阴冷得让人有些不舒服。
不过,她不怕。只是在大殿门口徘徊良久,尔后,双手合掌,就跪在那里。
“施主?”有个值夜的小沙弥低喊了一声。
陈秋娘听得出他的声音在颤抖。她知道是自己在这里许久,吓着这个小沙弥了。因就在佛门,终究深信鬼神,所以,这个小沙弥起初应该以为自己见鬼了。而看了许久,她都在这里跪着,一动不动。他又怕是生人。若是生人,这是违法寺庙规矩的。而且一动不动的,他也怕出什么事。
“嘘。”陈秋娘回头,示意那小沙弥噤声。
那小沙弥失声“啊”了一声,陈秋娘原本就是一袭素衣,又是生面孔,大约那小沙弥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毕竟,能在月夜跪在大雄宝殿之外的必然是厉鬼,传说是为了在佛门之外忏悔,希望洗去一身的肮脏业障,若是被人打扰,必定恼羞成怒,取人性命。
因为小沙弥被吓了,惊动了寺庙里的高僧。主持也一并来了,却看是陈秋娘跪在那里,便对双手合掌,说:“施主这是为何?”
“白日里,听元清大师说起,午夜会有恶鬼在大雄宝殿之外忏悔。我特来此,看能否与朱公子的魂魄见上一面。”陈秋娘依旧跪在那里,很有礼貌地说。
“施主,人鬼殊途。即便你跪在这里,也是瞧不见的。佛法无边,你这份儿心,朱公子定可感受到。”主持劝解良久,陈秋娘才被小翠扶回了房睡下。
当然,陈秋娘这件事也就传开了。她暗想:凭朱文康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出现的。朱文康,我就要看看你死透了没有。看看我们谁熬得过谁。
第二日,陈秋娘照例诵经,发呆。倒是喜宝又驾着车来了,说不放心陈秋娘。同时还带来了两个小厮,陈秋娘看着眼生,喜宝却是没好气地说:“公子都不关心府邸里的事,也不曾住在府邸里,怎么能认得全了?这两个小厮是府上的护院了。我亲自挑的,人也机灵,我也就一并喊到这里来服侍公子。”
陈秋娘知道他的用意,也是叹息一声。不过,这喜宝也没说实话。虽然她不没回去几次,但这府邸里什么人,她可是过目不忘的。此刻,这两人,却不知到底是何来历。L
☆、第196章 逮住那个穿越者
喜宝驾车送来了两个小厮,只喝了一杯清茶,便说家里事情多,得要返回去了。
“家里也没庄子什么的,能有什么事务呢,喜宝哥倒是来去匆匆的。”小翠在一旁添茶水,便是接了一句。
喜宝也没接她的茶水,只端着先前喝干了的茶杯,说:“晴带雨伞,饱带干粮。这虽是夏日里,但眼看着盛夏将尽,过不了几日就要秋凉,到时候一寸秋雨一寸凉,蜀中两三下就要冷了。秋雨绵绵,不见天日。那些被子褥子,若现在不晒好,到时候就发霉了。”
“喜宝哥真是考虑周到。”小翠将他不接杯子,便又将杯子递了递。
“这是蜀中人人会做的。小翠难道不知这蜀中气候么?”喜宝忽然反问。
小翠一尴尬,只得笑笑。陈秋娘知道是喜宝沉不住气,便立刻打断说:“喜宝,你总是这样没趣,看你以后怎么娶媳妇。”
喜宝知道这是自家公子在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的,他却还是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声:“蜀中天气,秋日很短。日照只在夏季,这是人人都懂的嘛。”
“你还真是没情趣。”陈秋娘沉了声,便安慰小翠说,“喜宝做事向来较真,又严肃,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公子,哪里的话,喜宝哥教训得是呢。”小翠连忙说。
喜宝咬唇不语,闷头坐在那里。陈秋娘便下了逐客令,让喜宝速速回去,不然晚了路上就不安全了。
“是,公子。”喜宝起身来对陈秋娘一拜,走了两步,忽然又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说:“哎呀,我倒是给忘了,今早走的时候。陈夫人嘱咐我把小翠带回去,刚渴得要命。只顾着喝茶,竟然是忘记了。小翠,你跟我回去吧。”
陈秋娘知道这是喜宝不放心,要将小翠弄回去。但她恰恰需要小翠在身边。于是说:“我这边还需小翠伺候,你且回去在我们府邸挑两个腿脚勤快的丫头给陈夫人送去,帮陈夫人的忙就是了啊。”
“公子,这怎么使得呢。”喜宝着急了。
“这有什么使不得?”陈秋娘瞪了他一眼。说实话,她很不想喜宝有一丝一毫地牵连到他的事情里来。
“小翠毕竟是陈掌柜家的人。公子。再说了,我挑选了人来服侍你的。”喜宝站在廊檐下倒是与陈秋娘针锋相对,然后还没等陈秋娘说什么,就对那两人招招手,说,“你们两个过来。”
那两个小厮走了过来,对陈秋娘一拜,那瘦瘦高高小厮略鞠躬,先开口说:“小的叫开阳,是府邸里的护院。特来保护公子。”
“小的摇光,也是府邸里的护院,也是来保护公子的。”那矮小一些的亦拱手介绍自己。声音清脆,眼眸清明。
陈秋娘先前只是扫了一眼,这会儿仔细看,却看出这摇光是个女子。而那开阳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当然,她之前就知道这两人绝对不是陈府的人,亦不是新宅这边的人。她对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点是个秘密,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开阳。摇光。可是北斗星的那个开阳,摇光?”陈秋娘朗声问。
她方才听到这俩名字是。是很诧异,她可从没听说过谁家小厮敢取这么大的名字。这取名从古至今都是很有讲究的。太大的名字。如果八字托不起来,就是灾祸。因此,很多人的小名都是阿猫阿狗,命贱好养活。到了要上学堂、入族谱,或者担任大事了,会让德高望重的先生取名。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