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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善者自然善啊。若是不善者,我下手比谁都狠的。好了。反正人生在世,掌握好度就是了。”陈秋娘一转身,裙裾飘飞。然后蹦跳着跑到马四家的柴扉外,喊:“四爷爷,四爷爷,我是秋娘。”
马四正在马棚里喂马,便大声喊:“我在马棚里,门没关,秋娘自己进来。”
陈秋娘蹦跶着跑到马棚里,向马四问好,随后又说了自己的想法。马四一下子就怔住了。随即就激动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眼泪蓄满了眼眶。
“四爷爷。以后你教陈府里那些小辈赶马车可好?我怕他们赶得不好。”陈秋娘撒娇,也只有在马四面前。她才真正的像个小孩子。
马四抹着老泪,好半晌才说:“没想到我马四还有这等福分。”
“四爷爷,瞧你说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陈秋娘一边帮他喂草料,一边将喜宝介绍给马四。还吩咐喜宝以后要好好照顾四爷爷。
马四也是十分激动,就要请陈秋娘进屋去吃西瓜,说是自己种了一地的西瓜,就成熟了几个,刚摘回来。陈秋娘也不推辞,就去尝了尝西瓜。
在马四那里吃了西瓜,陈秋娘便与喜宝回家做饭吃。期间,有几个人对卖地与农场一事蠢蠢欲动的人跑上门来咨询。陈秋娘滴水不漏地回复了他们,她现在还不想有什么别的动作。
吃了午饭,她睡了一觉,醒来时,太阳已落山。陈秋娘去拜访柳承,柳夫人在院门口就回绝说:“他不在,去别的村急诊去了。”
“婶婶,那承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陈秋娘站在柴扉外询问。
柳夫人一边拨弄药材,一边斜睨她一眼,说:“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哦,麻烦婶婶了。”陈秋娘回答,眼睛瞟见那书房里是有灯光的。那是柳承的专属书房,除了柳承,别人不会进去,可见柳承是在家的。今日,柳家和亲自说了要上山接柳承的。
可见,柳承是不想见她。至于不想见的理由,简直是没悬念。那就是柳夫人不喜欢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与她来往。柳承又孝顺,便避而不见了。
“公子,我们回吧,对方避而不见的。”喜宝亦观察入微,在陈秋娘耳边低声说。
陈秋娘“嗯”了一声,想:如此不相见也是好的。柳承对陈秋娘的情谊,早就超过了同情。他所做的,也是超过了一个医者的本分的。原先的陈秋娘不懂,可是她是江云,活了三十年的江云。她复苏了陈秋娘的记忆,便是看到了柳承腼腆沉默的守护。柳夫人肯定也是看了出来,生怕自己的儿子惹上这么个不祥之人。不过,也许柳夫人还不止因为她不祥,或者还见过费小怜也说不定。
陈秋娘没见到柳承,回到家,随意吃了点东西,吩咐喜宝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回*镇。喜宝便着手准备,陈秋娘有些累,便躺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觉得脸痒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屋顶的缝隙里漏下点点月光,床边赫然坐了一个人。
正文、第176章 曼妙时光
新的木屋屋顶,预留了细小的缝隙用作采光与换气。这夜,月华倾泻,从那缝隙里漏了下来,加上窗户纸透过来的月光,让屋里光线朦胧玄妙。
在这除了蛙声与夜鸟,再无声息的月夜,陈秋娘醒来,迷糊之中看到床边赫然坐了一个人,面朝着她,似乎正在专心地看她。因为他背着窗户,他的脸便隐没在暗色的光线里,陈秋娘看不清。
她看到这人的第一感觉不是害怕,而是觉得真是烦,自从来到了这个时空,就发现这时空的人都喜欢深更半夜到别人卧室里坐着、站着吓人。她可不止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虽然司空见惯,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被侵犯了,心里超级不舒服。
很多事情都不是见不得的勾当,还非得深更半夜摸偷偷摸进房间来。以前,文学课的那个老头不是说古代更加注重男女大防,忌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么?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如此热衷跑到别人房间里来。
真是神烦。陈秋娘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将薄被一裹一个翻身就背对着那人。与此同时,那手就摸到了枕头下的匕首。虽然对方要害她早就动手不必等到此时,但拿着匕首防备一下,心理上也会有个安慰。
那人看到她翻身的举动,不由得“呵”了一声,轻轻笑了。
陈秋娘蒙了被子闷声闷气地说:“阁下这么晚还没睡?”
“嗯,向来缺觉。”那人回答,声音压得很低。低得陈秋娘都听不出到底是谁。
“我看你不是缺觉,你是缺教养。”陈秋娘手里握着匕首,裹着薄被又翻了过来。那人似乎又挪了个位置,整个人都隐没着屋内光线的暗处。
“伶牙俐齿。就不怕我是歹人么?”他声音依旧很低,带着些许的笑意。
“歹人咋了?歹人就不允许人说话了?”陈秋娘抱着被子坐起来,好在她没有裸睡的习惯。她还穿着里衬衣裤的。
“若是歹人。你这般说话,怕是激怒了对方。反而会对你不利呢。”那人倒是十分耐心,一边说,一边靠在床边。
陈秋娘则没有说话,因为这人方才话语稍微大声了一点,声音也恢复正常一点。她听这声音似乎很耳熟,像是张赐似的。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那人继续说。
陈秋娘这回听得真切分明,虽然他的声音还是刻意压着,她也听出那就是张赐。她先前想过别的人。甚至想过是谁派来试探她的。但她一直没有想过是张赐。因为她觉得张赐是个冷静的人,虽然他在山顶说出的决定已经让她惊讶,但她不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会这般任性地与她接触,而且危机四伏的时刻还到处乱跑。
他怎么来了?陈秋娘看着暗夜中他的轮廓,莫不是有什么变故?还是他就是来看她的?
“对我佩服得无语了吧?”他戏谑地调侃。
陈秋娘只觉得眼睛鼻子全都发酸,有眼泪从心底涌起。她短促地深呼吸一下,便急切地问:“你怎么来了?”她急切地问。
朦胧不明的光线里,她看到他因为她这一句话而身形一怔。尔后,他缓缓地问:“你听出我声音来了?”
“嗯。”陈秋娘径直回答。
“哎。我可是跟枭学过口技的。他说保证熟人听不出来的。”张赐恢复了平素的声音,语气很是遗憾。尔后,他忽然问。“其实,你是看出来的,不是听出来的,是不是?”
他神情动作语气都像是个童真未泯的孩子。陈秋娘简直对他无语,叹息了一声,说:“你不是刻意装扮过,然后又躲在光线不明的地方么?我怎么看得出来?”
“这倒是。”张赐点点头,从光线不明的地方走了出来,整个人沐浴在月华之中。此刻的张赐。头发不是平素的发冠束得一丝不苟,亦不是有时候的长发披拂。而是随意抓了头发,用布头巾扎了个类似马尾的乌七八糟的头发(嗯。可以参见各大古装片的男主时尚造型),穿得不是窄袖长衫,亦不是袍子,而是有点类似身披麻袋类型的。
陈秋娘看着一代帅哥的雷人造型,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问:“我的二公子啊,你这是干啥?”
“我这装扮如何?”张赐还恬不知耻地转了一个圈让陈秋娘欣赏一下。
“甚好,甚好。”陈秋娘捂着嘴,尔后问,“你这是准备入住丐帮,竞选帮主?”
“哦,你说的是个好主意,我应该可以去试试。指不定就当上帮主了。”张赐心情十分不错,拉了旁边的凳子坐下。
“我说真的,你打扮成这样做啥?”陈秋娘询问。
“掩人耳目——,你不觉得这样很——,喂,你做啥?”张赐正在说,忽然就慌张起来,别过脸去。
陈秋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掀开被子的动作吓着了张赐,但已经掀开了,她也没办法,便语气坦荡荡地说:“拿外套穿啊。”
“你,你也说一声啊。”张赐语气还是有些紧张。
“说啥?我穿着衣裤入睡的啊。”陈秋娘说得天经地义的。
“那,那还是说一声。”张赐说,头还是别在一旁。
陈秋娘拿了旁边架子上的外套穿上,一边封腰封,一边来了一句:“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啊。”
张赐没说话,大约也在无语之中。陈秋娘也不理会,穿好了衣服,拿了梳子将大辫子解开,一边梳理头发,一边说:“穿好了。”
张赐转过脸来,看她确实穿好了,便很严肃地说:“云儿,你是女子,不要说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那只能是我这种正人君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