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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家老爷子带柴瑜与云姨回蜀中。显然又有很强的目的性。
陈秋娘记得柴瑜在医馆时,曾有天上午,他说起过之前的事,他说最初到蜀中待遇还不错。朱老爷对挺他们很好,云姨也很感激。后来,过了一些日子,情况就变了,云姨被朱老爷用铁链锁了起来,而柴瑜虽然没有被禁锢起来,但经常被打骂,他与云姨还经常没有饭吃。
这样的境遇转变意味着什么?
陈秋娘曾经在闲暇时,仔仔细细地分析过这前因后果。她得出的结论是:柴瑜和云姨定然还掌控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正是汴京那位想要的,或者忌惮的。又或者柴瑜与云姨的存在是为了对付别人,比如那些柴荣的心腹,或者柴荣的秘密部队。
关于柴荣的秘密部队,陈秋娘还是听戴元庆说的。
那时,她刚和戴元庆认识不久,有个周末,戴元庆就带了她一并去看当年柴荣攻打南唐时的关口。也就是那个时候,戴元庆第一次说起了柴荣。
陈秋娘作为一个理科生,只晓得有这么一个人,自然只有听的份儿。
她记得戴元庆先是对柴荣做了很高的评论。大约是说柴荣是一位英姿勃发的真正英雄,也是一位深谋远略的君主。他说起柴荣的生平,包括作为郭威养子时的战功,以及作为君王时的各种功绩。
“若柴荣不死,对付北汉,收复幽州都是迟早的事。他不仅有谋略,更有一种气势。可以说柴荣给后周军队注入了一种精气神。这种精气神在之后的宋代逐渐消失,以至于被金国打成狗。”戴元庆不无遗憾地说。
“确实挺能打仗的,是个优秀的军事家,可惜权谋差了点啊。”陈秋娘插嘴评价。因为戴元庆说来,这柴荣就是一位卓越的军事家,政治谋略啥的如果不错的话,不至于后来江山就迅速易主了。
“云儿,你错了,柴荣其实也是卓越的政治家,可惜他必须要先解决军事争端,再来说政治的事。至于他的死,只能说‘不是我太弱,实在是敌人太无耻’,我一直认为他是被人害死的。”戴元庆很认真地说,随即又说,“他甚至为他的后代隐藏了一支秘密的军队,不知道为什么这支军队不曾发挥作用,而且丝毫不曾被记载过。”
“那你咋知道啊?”陈秋娘那时对于历史从不曾好好学习。亦没太大兴趣,唯一的兴趣是为了能跟自己喜欢的人有共同话题,才开始关注历史的。
“我家祖宅那边的藏书里有一卷帛书。是古墓出土的。里面记载的是兵法以及一份儿军费开支,而那军费开支的情况。就是柴荣的这支秘密部队的。”戴元庆悄声说。
“呀,古墓里出土的,那可是文物,哼哼,你们祖上不上交国家,我要去举报。”陈秋娘嘿嘿笑,歪着脑袋说,“除非请我吃好吃的。嗯,我会考虑考虑饶了你。”
“饶了小的吧。我请你吃一辈子好的。”戴元庆一米八多的男子,作俯首帖耳状,然后趁势亲昵地捏她的脸。
那时,是最快乐的时光,感觉每一丝空气都是甜的,每一缕日光都是暖的。
也就是那一次,因为戴元庆提到家族里的帛书,她记住了柴荣这个人还训练了一支秘密军队。这支秘密军队在戴元庆看来,应该是在关键时刻的勤王之师。可是。这支军队由谁领导,又在何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点可能的痕迹。
后来。在这个时空,她分析柴瑜的处境时,就想到了戴元庆说的那个可能。
如果柴瑜是柴荣秘密培养的继承人,那么,他很可能有信物可以直接指挥那支军队,或者是他知道那支军队的秘密。再或者根据电视剧的走向,那支军队还可能掌管着柴荣藏起来的财富。总之,柴瑜身上有赵匡胤想要的东西,所以。柴瑜才得以免于死,被软禁在朱家长到如今。
那么。如今柴瑜从朱家跑出去脱离了监控,汴京那位肯定会不惜代价抓他。
柴瑜现在的处境堪忧。赵匡胤会抓他。朱文康也会不惜代价。比如利用云姨之死什么的!
陈秋娘想到此,心里着急起来,不由得翻身而起。她想自己总的要帮柴瑜做些什么。因为她真的希望柴瑜不要辜负云姨的成全。
虽然她不知道长期被关押的云姨怎么会有毒药,又是何人救了柴瑜。但她真心希望柴瑜这一次能彻底摆脱这牢笼,哪怕从此亡命天涯也是好的。
她急忙翻身坐起,低头找自己的鞋。忽然有男子轻声一笑。
陈秋娘动作一凝,抬头四处看,便看到这房间的屏风后走出一个白袍的男子,男子头发用丝带随意绑在身后。他人就站在烛台边,陈秋娘一时没看清他的长相,亦不知道其年龄。
“我还以为你要在这床上孵出一只小鸡来呢。”他笑着说,双手抱在怀里,略偏着头看她。
“你是谁?有什么事?“陈秋娘警觉地问,紧握袖中匕首。
“说了你也不认识。”男子耸耸肩,摊摊手,一边向她走过来,一边说,“我来这里的事情很简单啊,就是把你安全地带走啊。”
“我自己会走。”陈秋娘十分警觉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自己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样的转机么?
“哎呀,你要能走回去,我倒是省了不少事。”男子还是习惯性地耸耸肩。
也许是他声音大了点,在外间的守着的秀秀立刻就冲了进来,尖声问:“你是谁?”
“爬窗来这天香楼自然是采花贼了。姑娘,你这见识太短浅了。”男子啧啧地鄙视那秀秀。
“采花贼?”秀秀一听,立刻就要放声大叫的样子,不过,她没有叫出来。男子身形太快,一下子晃过去,陈秋娘只感觉烛火摇曳,也没看清楚这男子怎么出手的,那秀秀就缓缓倒下去了。
男子拍拍手,转身对陈秋娘说:“嗯,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现在,你可以说你的来意了吧?”陈秋娘此时已经穿好了鞋,瞧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再度双手环抱胸前,笑嘻嘻地说:“哎呀,陈姑娘,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又不说谎话的。”
“我与你不认识。”陈秋娘说着就要起身,走了两步就觉得腿脚发软,有些不听使唤,心里一咯噔,暗想:方才并没有喝酒啊。
“有人与你认识就行了。”男子依旧笑嘻嘻的。
“谁?”陈秋娘依旧警觉,又走了几步,只觉得浑身燥热,腿脚彻底迈不动了,只得扶住旁边的柜子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妈的,到底什么时候中招的?难道是眼前这个男子搞的鬼么?陈秋娘心中一阵郁闷,扭头看这个男子。此时此刻,因为光线打在他脸上,她便看清楚了这男子,国字脸,十分清秀,虽不如念奴那般惊艳,但也算得上个美人。
此刻,这位美人正一脸笑瞧着她,用十分魅惑的轻声,说:“我说姑娘,人说你聪敏非凡。但警觉性怎么这样差呢。”
“你下的毒?”陈秋娘平静地问他,心里盘算与他周旋。
“那——”男子指了指旁边的正烟雾缭绕的熏香炉,又耸耸肩,说,“所以说嘛,你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哎呀,不好——”
男子忽然之间又来了这么一嗓子。陈秋娘眉头一蹙,问:“你一惊一乍地,怎么了?”
“这熏香里还有别的东西。”男子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丝巾蒙上了口鼻,尔后拿了一杯水将地上的秀秀一泼。
秀秀嘤嘤醒来,立马就要喊,男子将匕首抵在她胸前,说:“不要命就喊啊。”
秀秀吓得紧紧抿着唇,男子叹息一声,说:“唉,你这个样子就一点趣味都没有了。来,哥来问你,这熏香解药在哪里啊?”
“没有。”秀秀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以为我会怜香惜玉啊?”男子笑着问,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是真的没有。平素里,天香楼有些舞姬耐不住寂寞,想接客了,就弄了这些催情的物品来助兴,都是你情我愿的,谁还去弄什么解药啊。”秀秀小声地说,神情怯生生的,像极了一只受到惊讶的兔子,时不时看一看男子手中的匕首,看看男子的神情。
“嗯。有道理,妹妹,前途无量。”男子很郑重其地点点头,在匕首收起来之前,又把人打晕了。
难怪感觉浑身燥热,腿脚发软。这杀千刀的朱文康果然是资深淫人,竟然给的是几层的谋害啊。先是酒中下药,再在这熏香里添迷香、催情香。
男子将匕首从容收起,从床上拖了一张薄被单,走到陈秋娘身边,说:“陈姑娘,得罪了啊。”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