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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并不多,只不过数十之众,不过个个都身手不凡。
舒姝看着来人的美眸一转,尤其是看见那为首的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之后,瞬间就知道这些是什么人,红纱覆盖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斜眼看了身边的宫女一眼,宫女立即会意的点点头,表示一切妥当。
舒姝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更大了。
“你们是何人!”梁皇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冷脸看着穿着华贵不请自来的一群人。
梁瀚珉往前一步,一双有神的黑眸扫过周围一层又一层的梁国大臣,然后一手拿出一枚玉佩,“相信在座还是有人认识这枚玉佩的吧?”
梁国皇室的皇子皇女一出生,就会有一块证明身份的玉佩,这玉佩独一无二,绝对无人能够仿冒。他身为梁国的嫡长皇子,这枚玉佩几乎所有的梁国大臣都认得。
果真,他不过才拿出来,顿时就有一位发须花白的大臣双眼湿润的说道,“这是、这是、这是大皇子殿下的玉佩!”
“没错,没错!”
“是大皇子的玉佩!”
“确实是!”
而后又有好些人也纷纷附和道。
顿时,梁皇和太子的脸色一变。他们虽然也姓梁,但是却不过是梁国皇室的偏远宗亲,是那种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当年若非因为梁国皇室和宗亲被屠戮一空,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来坐。
梁瀚珉收起玉佩,一手自然下垂,一手至于小腹之上,俊朗的脸抬起,眼神轻视的看着坐在皇位之上的梁皇,身上露出高位者的威仪,“我是谁,你可知晓了?这梁国被鸠占鹊巢了这么久,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梁皇的脸色黑白交加,心头冒出惊恐和浓烈的杀意。在皇位上坐了十一年,享受惯了皇帝的高高在上和权柄在手的美妙滋味,谁人还舍得退下去?
太子亦是满眼阴鸷,看着梁瀚珉的眼神恨不得杀而噬之,他冷声说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我梁国皇室之人。来人,还不快拿下!给本宫格杀勿论!”
梁瀚珉蔑视的看了一眼太子,懒得理会这个草包,直接对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侍卫说道,“本皇子倒要看看谁敢!犯上作乱,欺凌皇族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顿时,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梁皇瞬间气急,“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拿下!”
这时,有不少大臣纷纷站出来道,“皇上,确实是先皇嫡出的皇长子殿下!是梁国皇室的正统。”
这意思就是承认了梁瀚珉的地位,站到梁瀚珉的这一边了。
梁皇双眼赤红的怒瞪那几个大臣,恨不得直接在他们身上瞪出几个血窟窿出来。
太子的眼神阴森的看着那几个大臣,“几位爱卿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如今在皇位之上的是本宫的父皇,太子是本宫。不论是父皇还是本宫都是拜过宗祠的梁国正统!先不论此人身份的真假,他便是真的又如何?不过区区一个亡国之君之子,有何颜面有何资格居这‘嫡长’二字?”
梁瀚珉瞬间就被“亡国之君”这四个字刺激到了,双眼充血的看向太子,“放肆!本皇子的父皇其实你这等卑劣下贱之人能攀咬评说的!你该死。”
他话落,身后的一个玄衣人便快速的持刀冲向了太子。那人的速度很快,内功很雄厚,几乎就是在瞬息之间就到了太子的面前,周围的侍卫跟本就来不及反应。
太子双目欲裂,恐惧万分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到自己的面前的利剑,一时之间被吓得牙齿打颤全身僵硬,忘了闪躲,也无法闪躲。
眼看着太子就要血溅三尺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一黑衣人一剑将那剑尖挑开,然后一掌朝着那玄衣人打去,玄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中吐血,飞身后退。
这一惊变,也不过是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而已。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那黑衣人击退了玄衣人之后,就持剑站到了舒姝身后。
众人,包括梁瀚珉和梁国太子都纷纷看向了舒姝。
舒姝面上神色并无任何的变化,仍旧面带得体而疏远的笑容。
她伸出左手,旁边的宫女立即过来搀扶住。往前走了两步,踱步至太子身边,她柔声问道,“殿下可还安好?可有被吓到?”
太子此时才回过神来,微愣的看着自己尚未全礼的太子妃,心里满意之余多了分敬重,“本宫无碍,多谢公主相救。”
舒姝柔和的笑笑,“殿下多礼了,你我即将成为夫妻,夫妻一体,殿下安好,我便安好。”
太子那一颗被惊吓到的小心脏瞬间被安抚到,面上露出一个微笑,一手握住舒姝的手亲厚的说道,“是我的不是,还请公主勿要见怪。”
舒姝又是一笑,而后转眸看向梁瀚珉,“你是叫梁瀚珉吧?本宫的大皇姐长宁长公主跟你是嫡亲的表兄妹,与你的面容倒是有几分的相似。”
“公主!”太子瞬间大声道。面上露出不虞之色,若是承认了梁瀚珉的身份,那这梁国皇室还有他们父子什么事?
梁瀚珉听见舒姝的话,衣袖下的手指一颤。他那位神秘的表妹……
舒姝转眸看他一眼,伸手拍拍他的手安抚一下,然后继续对着梁瀚珉说道,“长宁皇姐在闭关之前得知本宫答应了嫁到梁国,特意给本宫准备了一份特殊的添嫁。嘱咐了本宫若是在梁国遇到大皇子殿下,一定要当众给大皇子殿下一观。”
瞬间,梁国皇室的人安心了,梁瀚珉却万难安心了。
对梁国皇室而言,长宁长公主既然没有反对灵玉长公主嫁到梁国为太子妃,而且还特意给灵玉长公主添嫁,那就表明了长宁公主和大呈是支持梁国皇室的。
对梁瀚珉而言,他那位身份高贵的表妹自来神秘万分,知道很多他们兄妹都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关于梁国皇室惨遭屠戮一事。可是她从来都不细说,只是给一些指点。可但凡她给的指点,都非常的关键准确。
这一瞬间,他逃避了一年的事实,再度缓慢的浮现到了他的眼前,梁国皇室被屠戮一空之事,跟魔宗十二门到底有何关系?
舒姝看着梁瀚珉沉寂的双眼,眼中闪过怜悯的神色,“本宫这里一封献章 皇帝的绝笔书信,不知在座哪位大臣愿意当众宣读一二?”
话落,一位历经了三朝的老臣站了出来,接过了书信,乍一看到那鲜红的字体,这位老臣就红了眼眶,“是先帝的亲笔手书,是先帝的亲笔手书啊!”
梁瀚珉抿唇看着那位老臣子,他认得,那是教导他父皇的太傅。
老太傅掷地有声的念着书信,“朕,梁国第十四代皇帝梁旷愧于先皇,愧于列祖列宗。”
信的开头,便叫人诧异万分。
而梁瀚珉则是陡然握紧了双拳。他的父皇,他的父皇……
“朕识人不明,误我梁国千年基业……皇后黄氏非黄氏女,实乃魔门门主之女绮罗,此女歹毒贼子,冒名顶替潜入皇宫,只为我梁国传国之宝玄德璧。今日梁国皇室之灾,亦因此贱妇而起,贱人勾结魔门意欲屠灭我梁国皇室……今朕特立下此书告之众人,望来日我梁国后继之人为我梁国皇室雪耻报仇,以慰我皇室宗族九泉之冤魂。”
老太傅念完之后,捶胸顿足的痛哭流泪道,“先皇啊先皇,是老臣对不住你啊!当初若非老臣做媒,那贱妇安能入宫为后啊!”
梁瀚珉听完之后,脸色刷白,难以置信的往后一退再退。他宽厚慈爱的母后竟然是魔门的人,竟然就是梁国皇室灭亡的元凶之一!他敬佩爱戴的好师父竟然是他嫡亲的外公,竟然是他最大的仇人!
梁瀚珉瞬息之间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初见之时舒寤看向他们兄妹那复杂的眼神,有亲近也有疏远,有同情怜悯也有痛恨怨毒。想到了她说话之时总是遮遮掩掩,将那些关键词略过去,说她不会伤害他们,说有人会对他们不利,叫他们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认错了仇人。
想到了再见之时她那明显的欢喜神态,那一双跟父皇神识的眼眸里闪动的迷人光彩,叫他至今记忆犹新。想到了她发现他入了魔门之后那瞬间失去温度的眸子,想到了她恨铁不成钢气闷,想到了她爱恨交杂的双眼里的悲愤。
想到了她在茶楼里时毫不留情的话语和充满了讥讽的眼神,想到了她毅然拒绝他索要父皇遗物的要求,想到了她对须弥山和魔宗的刻骨恨意,想到了她对他的母后的嗤之以鼻毫不尊敬。
想到了师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起的杀心,想到了须弥山被打残之后魔宗的态度,想到了师父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