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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看了一眼,随意夸了他几句,他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又提起笔继续临摹起来。想着这么小的孩子哪需要日日窝在书房里练字,流光就劝他:“慎儿歇息一会儿罢?让梨香姐姐去给你做些点心,吃了以后再写,可好?”
本来慎儿对习字热衷非常,此时听到流光以食点相诱,即刻露出了犹豫的神情。他还想写字,可是也想吃梨香做的点心,看了一眼字帖,又看了一眼梨香,终究是耐不住美味的诱惑力,跳下凳子,牵着梨香的手出了书房。
流光看着他出了书房,笑着摇了摇头,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册来翻看。
“咳。”门口传来一声轻咳,流光转身,看见宁焱领着一位书生模样的男人站在小书房门口。睫毛扑扇了一下。心道这位该是宁焱请来的夫子,忙迎上前道:“殿下回来了。这位是……?”
宁焱做了个请的手势,将那男子请进书房,同流光介绍道:“这位是郑子逸郑大人,曾任国子监丞,如今闲赋在家,我请了几次才请得大人入府,来为宁慎教授学问。”
正七品的国子监丞,现今闲赋?流光在心中玩味着这位夫子的身份,口中见礼道:“郑大人有礼,请坐。”
“不敢,不敢。哪里敢让皇子妃称一声大人!”郑子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色,连忙推却。
流光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向宁焱,心下了然,转向郑子逸道:“即是如此,我就叫一声先生罢。郑先生请。”转身吩咐书房外的丫头道:“去请大公子过来。”
“谢皇子妃。”郑子逸听得流光叫他先生,这才点头应声,又请宁焱先坐了,才敢坐下。
慎儿很快过来了。他见是父亲在书房里,立即笑了开来,松开梨香的手就往书房里跑。宁焱看见了,一道凌厉的眼神瞪过去,慎儿慌忙站住,垂手低头,不知所措。
流光忙上前牵了他过来,就有侍女奉上新茶,她将茶杯放在慎儿手中,将他推到郑子逸面前,示意他在蒲团上跪下,说道:“慎儿,给郑先生奉茶见礼,以后就要好好跟先生习功课了。”
璃芳早就告诉了他要请先生来,梨香也教了他拜师的规矩,他张皇地看了宁焱一眼,随即端端正正地在蒲团上跪着,举茶杯过头,清脆的同音响彻书房:“宁慎拜见先生,请先生用茶。”
拜师不过是个过场,郑子逸哪里敢让慎儿跪久了,连忙接过茶,让他赶紧起来,客套了几句,又送了见面礼给他。
宁焱坐在上首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流光说道:“以后郑先生每日巳时过府,未时下学,你看着替先生安排即是,我去怀故居一趟。”
“好。”流光颔首,送走宁焱,又让慎儿的丫头都过来同郑子逸见过礼,和他应酬了几句,吩咐曼箐送了束脩和礼品过来,才和慎儿一起将郑子逸送出府。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九十七章 监视
送走郑子逸不久宁熹就回了府。催促着流光和慎儿梳妆更衣,换上正式的吉服。少时,即有宫里的四品内侍前来传旨,与青阳公主事先透露的一致,三皇子封为昌王,分封江州、汉州、徐州三处州府为其所属封地,长子宁慎为昌王世子。
接了旨,领下王府一应品服和赏赐,打赏了传旨的太监,府门外的匾额随即更换为“昌王府”三个鎏金大字。流光领着慎儿和宁熹一面往丹舒院回返,一面问宁熹:“我们什么时候迁往江州?”
三州之中以江州最为广阔,分封过去的王爵自然会将王府建在江州。
“我们暂时不用。”
说这话时,宁熹的眼眸显得晶亮,那一汪黑潭幽深不见其底。
“我们?”流光瞬时抓住了他言语中的重点,看着他点头颔首,随即明白他是说宁焱会前往江州,至于是去做什么勾当,那就只有他们两个才清楚了。
宁熹送流光回丹舒院后即刻去了怀故居,流光本想再问问他今日朝议的情形,然只得作罢。后来才得知今日朝时,大理寺卿白远诚为陛下严厉申斥。辅国大将军乔邦国罚奉,另大幅擢升低阶官员入朝。
昨日在明华园见到的几位夫人,其亲属俱有所擢升,比如奉旨大夫徐正临即已升为朝议大夫,监察御史韩余善和宣武都尉张照辉虽然未有升官,却是另兼了旁的职务,而原京都守备姜涛由从五品升至五品。
除了替宁熹料理好府务之外,流光就只能天天看着他每日整装上朝或是去怀故居与宁焱密议,虽知他们谋筹之事急不得,必要长久地详作筹备,却也仍旧不免有些担心。好在驸马那事儿过去之后,朝堂上并未再传出别的什么大事,流光亦渐渐安心了一些。
府里需要她操心的事情不多,本生许多琐事曼箐自己就拿了主意,而到她手里的事务也常常被宁熹一两句话就解决了。炎热的夏季很快过去,时间在平静而不起波澜的日子中不知不觉地迈入秋末冬初。
流光和宁熹两个人的生活一如既往,宁熹下朝之后流光就陪着他看看文书折子什么的,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去小书房检查慎儿的功课,有些在府里悠闲地赏景品茗,有时也受青阳的蛊惑出去玩耍一番,倒也还算自得其乐。
这一日璃芳过来看孩子,流光将来报备府务的李执事扔给了曼箐,想着今个儿青阳约她出去玩,便索性让璃芳就在丹舒院陪慎玩儿,她自己轻装打扮地出了王府。
这些日子她常和青阳两个私自出府找乐子,青阳原本在宫中长大。出嫁后亦是遵从纲德伦常在府里侍奉夫婿,只偶时会去白府孝敬夫家长辈,难得出一趟闲门也是约着官眷夫人们一起说话看戏。
流光和她熟识了,就怂恿着她不漏身份地出府,两个人或是逛街购物,或是吃饭喝茶,有时也去听听评书看看歌舞,几次三番下来,青阳也就放开了,逐渐对这种平民的玩法上了瘾,常常撺掇着流光一道出去玩。
流光上了早等在王府侧门的一辆马车,这车辆外表就和一般寻常人家的一样,只是车厢内一应物品俱全,底下也是垫着软厚的锦底棉布,坐起来舒服得很。
青阳在里面等她,流光一上去,就看见她一身俊俏的男装打扮,俨然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她拉着流光一阵耳语之后,流光随即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好奇得很,他到底是去做什么。”青阳撇了下嘴唇。不以为意。
原来,青阳这是撺掇着流光换上男装,陪着她去娇语楼转一圈。她今日约了流光出来,但目的地却本不是娇语楼,只不过临出府时去书房给驸马打个招呼,却在门外听见他让小厮准备车马,要去娇语楼。
本来一名公主,是不该知道娇语楼是什么地方的,不过这些日子她和流光时常出去体验百姓生活,自然就有了一些耳闻,从别处听来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这是一处风月场所。
青阳当即就拉下了脸,驸马自六月中出了那一出荒唐事儿以后,已是答应了她绝不会在外寻欢作乐,事实上这么久以来他都是下了朝即归府,确实收敛了许多,偏生今儿让她亲耳听到了驸马要去寻花问柳,自然心里来气。
暗自思量了一番,青阳决定跟着驸马去娇语楼探看之后再说,毕竟,要给驸马定罪,也得捉奸在床才算拿捏住七寸,这就有了马车内这一番央求。
“可是……”流光有些犹豫。青楼这种地方,她只在外面偷偷观察过,当真没进去看过,但是她总觉有些不妥,虽然自己是非常好奇,可那毕竟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想也知道定会长针眼的!
“浩筝可是应了我的。谁知不过小半年他就……!我要去亲自问问他,他究竟将我至于何地!当初那事儿,不是我求了皇兄帮忙,他哪儿能那么容易脱身?就这小半年来,公公和父皇好不容易对他另眼像看,他怎么能这样!”说着,青阳就要哭泣起来。
“好,好,我陪你去还不成吗?!”流光无奈,只得先安抚了青阳再说。她看着流光吩咐马车往娇语楼而去,才抹了泪,破涕为笑。
行进中,流光看了眼天色,问青阳:“咱们这时候去,会不会早了些?”
以常理来推断,青楼这种声色场所,怎么着也不该在大白天就打开大门迎宾营业吧?而且这时候的人都有一种观念,白日宣yin,那是很为不耻的。
“没事儿!”
青阳不以为意道:“我来接你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娇语楼白天也做生意的,只不过是进去喝茶听曲罢,倒也没什么。再说,我听浩筝说的就是这个时辰。这个时候去正好,省得我们去晚了他又走了,不是白跑一趟嘛!”
流光的嘴角抽了抽,“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