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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姐!”兰淑妃眼尖地瞧见太后微微蹙了一下眉,连忙唤了一声,站起身拉了一下刘贤妃,对太后说道:“太后,家宴就要开席了,臣妾和贤妃姐姐再去看看有何不妥当之处,可好?”
“去吧。”说着,又指了殿上其他几位嫔妃,“你们也都去看看,帮淑妃操持操持。”
“臣妾们告退。”行礼之后,兰淑妃带领着一干嫔妃走了。
太后看向那几个年逾三十仍旧艳丽的背影,轻叹道:“女儿家找个好归宿不易啊,丫头,你有中意之人,就跟哀家说说,有哀家为你把关做主,嫁得一个良人,才是你一辈子的归宿啊!”
流光低垂着头小声问道:“真有会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良人么?”
流光这一句,问得幽幽地。若真是良人,她爱的那两个,为何都弃下了她?良人,不易得啊!
“胡说!怎么没有?”太后严厉地喝了一句,安慰流光道:“你的婚事。自有哀家为你做主!你未来的夫婿,焉敢欺你!”
“太后,卿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卿云还不想嫁人。”流光低喃地述说着真心之言,“卿云心里有个人还放不下,人说神仙眷侣,要两厢情愿、情投意合才成,卿云心中另有他人,若是嫁了,一朝成怨侣,岂不是害了别人 ?'炫书…3uww'”
“是谁?”太后惊问,忽地想起祁珩,问道:“难道是……?”
“不是,”流光缓缓地一摇头,跪在地上,垂目看着老太后依稀布着浅浅皱纹的手,哀求道:“太后就别问了,卿云今日跟您诉上一回苦,您听过就算了,为卿云心中这苦,只求您再多留卿云些日子,卿云不愿嫁啊!”
“罢了,丫头。你起来吧。”流光坐下之后,太后轻握着她的一只手揉了揉,叹道:“你心里那人,哀家猜到了。你可知道皇帝的打算?”
流光摇了下头。她只知道要替她操办婚事是楮云澜的意思,至于是谁,她确实不知。
太后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你双亲走得早,不然,倒是有他们为你操办,也勿需哀家替你费心,他们……哎!不说也罢。丫头。哀家只能为你拖上一时,不是长久之计啊!”
“卿云谢过太后隆恩。”流光说着又要拜谢,太后摆了下手让她起来。
这时,小太监过来通传说人已到齐,可以开宴,流光便搀扶着太后行至宴上。楮云澜已经到了,他与太后见过礼后,宴上众人又一一问礼,然后一同入了座。
今日是家宴,没有宴请官眷,在座的除了太后、陛下、楮亭誉和流光之外,就都是楮云澜的嫔妃,楮亭誉身边仍旧不见王筱菲的人影,倒是他的那位良媛进了宫,严玉欣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刚才下跪地时候已是非常吃力,楮亭誉扶着她入了座,太后和楮云澜对她不是很感冒,不过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上多加忍耐,只是刻意忽视她的存在罢了。
一晚上的宴席,大家都吃得有些意兴阑珊。皇帝忧心战事,这家宴就是走个过场,嫔妃们都不敢表现出太过欢愉,一时间宴上气氛冷清得很。只是偶尔太后提起那么一两件高兴的事,大家都附和着赔笑几句。
宴罢,按例是要聚在一块儿喝喝酒、说说话、演奏几个节目,一起守岁的。上来表演的嫔妃都是壮着胆子出演,曲目歌舞都不敢太过,也就没有什么出彩的能够观看。流光打着瞌睡撑着坐在太后下首,假意观看节目,心思却是飘远了去。
这个时候,宁熹是不是也在西凃皇宫里呢?他们打了胜仗,是否正开怀畅饮?来到这儿近一年了,和宁熹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却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把这个男人深深烙印在心底。
“郡主,想什么这么出神呢!”兰淑妃偶然间发现流光发神,扯了她的袖子小声在她耳边问道。她今儿倒是没有靠着楮云澜坐。反倒坐在了流光身旁。
流光笑着一指正在场上畏手畏脚跳着舞的婕妤,“柳婕妤的舞跳得真好,不自觉就看入神了。”
“哧!”兰淑妃拿帕子掩盖了嗤笑,打趣流光:“郡主真是风趣!”
流光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再作声。
这时太监们上了新进贡的杨梅酒,兰淑妃执起酒壶,给流光斟上一盏,“这是刚进贡上来的梅酒,最适女儿家饮,郡主尝尝吧?”
“请。”流光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确实清香怡人,赞道:“不错,清香可口、酸甜净爽。”
“既得郡主赏识,就该多饮几杯才是。”兰淑妃又给流光斟上,道:“这梅酒是用杨梅所制,不若一般贡酒,不醉人的。”
流光颔首一笑,又是一饮而尽。
不多时,楮云澜看得无趣,找了个借口从席上溜了。正主都闪了人,旁人也没什么心情再看下去,太后年纪大了熬不得夜,等楮云澜回去以后,也休息去了。剩下的人自然是各自散去,回宫守岁。
流光回到临华宫不久,就觉得有些乏力,大约是宴上喝的酒多了些,眼睛也有点儿看不清楚了。曼箐和柳箐煮了醒酒汤上来侍候着她喝下,她勉强地挣扎着起身要喝,竟然胸口一涌,吐出一口血来,然后便昏死过去。
“啪!”汤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郡主!”曼箐惊呼,有些手足无措。柳箐抽出银针往流光口内唾中一探,竟显一丝青黑。曼箐反应过来,嘱咐柳箐道:“你在这儿守着郡主别走开,我去请太医!”
柳箐连忙应下。
流光这次进宫只带了她们两个,此时,别的人她们都不能信任,柳箐懂一些医理,她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什么?!”正准备宿下的太后被惊动,诧愕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曼箐。
“太后,此事千真万确。求您赶紧召唤太医来啊!奴婢方才已去过太医院,因是除夕,只有一个学徒当值,若是再晚,郡主可就……”说着,曼箐就要哭出来。
“来人,快传太医去临华宫!”太后在宫女的侍候下着衣,又遣了个小太监去找楮云澜,便急不可耐地赶到了临华宫。
临华宫殿内忙碌个不停。禁卫都令早已侯在外面,今日与流光接触过的人,包括宫妃和晚上操持家宴的兰淑妃、刘贤妃,连带一干负责膳饮的宫女太监们,都已传令到场。三位太医在内殿为流光看诊,楮云澜就在临华宫偏殿内一个一个地盘问,寻找着蛛丝马迹。
不久,太医从内殿出来,太后急切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三位太医一同摇了摇头,其中一位站出来回话道:“太后,郡主中毒,其一是因同食杨梅和鸭肉所致。”
“还有什么?!”太后怒问。
那位太医才犹豫着说道:“郡主体内还有一种毒素,下官无能,诊不出究竟是何毒。”
“要你们来有什么用?”太后怒起拍案,案上茶水随之一震,太医们的脑袋也跟着瑟了一下,他们赶忙跪于地上,磕着头连连称道:“太后恕罪!”
曼箐和柳箐在内殿听了太医之言,心凉了半截。诊不出中的是什么毒,便是说没有办法解毒,想到此,曼箐冲出内殿扑倒在地上,哭喊着:“太后,郡主不能有事儿!奴婢求您恩准奴婢出宫回府,请祁公子进宫来为郡主看诊!”
太后正待思量,楮云澜从偏殿走出,“你的脚程慢,朕派人去就是。你还是在这里照看着你们郡主罢。”说完,楮云澜又安慰太后道:“母后放心,卿云她吉人自有天相,兴许祁珩知晓她是中的什么毒。”
太后轻轻点了一下头,又问楮云澜:“查出是何人下的毒了?”
楮云澜摇头。除了太医所说的同食杨梅和鸭肉导致食物中毒外,暂时并未查问出有何疑点。杨梅酒流光和兰淑妃都喝了不少,其他的嫔妃也都喝过,只不过因为膳时流光喜爱那个海蜇皮拌鸭条,她特意吩咐在面前上了一碟作零嘴,别的嫔妃都各自选了作零嘴的吃食,只不过不是鸭肉罢了。
楮云澜考虑到太后年纪大了,经不得这样熬夜,小声请她回去,她偏偏不肯,只得让宫女给她多披件衣裳,以免夜深之时受了寒气。
等不得多时,祁珩一身劲装到了。得了禁卫传递的消息,他提气纵步飞跃而出,直往皇宫的方向飞奔。一到临华宫,顾不上与陛下和太后请安,直闯入内殿,将流光的身子一扶,团坐在床上抱着流光,一手点下几个大穴,一手探上她的脉息。
祁珩尚未探完脉,流光忽然呕吐起来,曼箐她们赶紧将痰盂递上,接下她口中吐出的秽物。好半响,她再也吞不出东西来了,祁珩才将她抱回床上躺好,重新把上她的腕间。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郁渐和萧彧得了消息进了宫。他们进来费了一番周折,所以比祁珩慢了很多,等他们到临华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