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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知道瘫子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原来他早就在暗中谋算了一切,她还想让白君冉助他一臂之力,没想不知不觉中就大局已经落定。
两日后,白君冉把她带到了卞梁城门外。
面对着紧闭的城门,白君冉皱起了眉宇,派人去门前呐喊,”云王妃回来了,请把大门打开。“
里面的人似乎派人去问话了,然后,片刻后,墙门上方响起了一记声音,”襄王说了,他不认识什么云王妃,他心中的云王妃早不存在了。“
这记声音燎亮又粗犷,响彻在所有人荑国战士的头顶。
麻痹的,死瘫子,翻脸不认人了?
刘氏听了这话,嘴角勾出了笑纹,她心里明白,也在暗暗得意,北襄王果然听信了她派人去传的话。
冷冷地对她道,”云定初,你夫君不要你了,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要一纸休书飘出来砸到你头顶,哭吧。“
”大夫人,你也别得意太早了,怎么说襄王与二小姐还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不管怎么说,他们是结发的啊。“
几个娇妾见云琛已失势,深怕遭到连累,所以,自是帮衬着云定初讲话了。
也希望云定初夫君得了江山后能入过她们一马,让她们回娘家寻找亲人也成,或者直接找个男人嫁了也行。
总之,别下去见阎王怎么都成啊。
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嘛。
”定初,应该是你东陵凤真相信了她传递的信息了。“白君冉有些担心。
然而云定初却不急。
”奸夫淫妇一对,云定初,你最好乞求东陵凤真别当上皇帝,否则,你日子有得受了,你说,哪个皇帝会容忍发妻与别的男人私通啊?“由于不舒服刚才那几个美妾站在云定初那边,刘氏说话自是刻薄,还刻意咬重了‘私通’二字。
云定初也不理睬她,心里暗想,不知道东陵凤真在玩着什么鬼把戏?
不让她进城门,那她可就走喽,敢情稀罕当什么皇后了。
她做了这么多,只为扳倒眼前的这两个,云琛夫妇。
现在,他们已经是丧家之犬,其实,进不进卞梁皇宫已经失去意义了。
就在这个时候,西北方向驶来了几匹黑色的宝驹,宝驹上的人个个威武雄壮,只是他们却蒙着面的,只露出了两只圆圆的眼睛。
为首的那个肩上扛了一个麻布口袋,袋子里似乎装的是一个人。
当袋子从他肩上滚落,宝刀出鞘,刀尖割破了麻袋的打结处,迅速地,袋子散开,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如朵朵海藻一般铺陈开去,然后,大家就看到了那是一名漂亮的女子脸孔,一身洁折的褥衣。
只是,当所有的人还来不及看清楚她的脸孔,就听到了一记惨叫声如雷贯耳。
她的胸膛毅然被人插进了一把刀,刀子插得很深,深到刀子只留下了刀柄。
云定初心口一跳,眼皮直打架,转眼前,她已是经嘴唇乌青,面色如一张苍白的薄纸。
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她冲了过去,然后,颤抖的手指,她狼狈地扑跪在前,半跪在了她的面前。
单手执着躺在地面女子的玉手,颤抖的指节慢慢地抚开了她的面颊,雪白的面容露了出来,是顾清莲那张熟悉的脸孔。
眼泪从云定初眼睛里无声滚落。
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她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清莲会被人从封劂掳来。
她们分别了这么几个月,与她相见时,她的好姐妹已成了这副模样。
”小……姐。“顾清莲眼睛迷蒙,由于胸口太疼,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整个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眼泪止不住地流,胸膛插刀的地方,血汁越涌越多。
然后,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越来越紫。
”清莲。“她狂乱地喊,事情发生的那样突然,令她完全措手不及。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们朝夕相处,她完全将她当成了自己最好的姐妹,可是,这好姐妹在倾刻间就要散了。
她就要离开自己了。
”以……后……清莲……不能再……侍候你了……“
忽然,云定初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她开始吼着,”小丑儿呢?“
小丑儿是交给清莲带的,如今,清莲被人掳到这儿来,那么,小丑儿呢?
想到丑丑,云定初心里更是一片慌乱,慌得六神无主。
在顾清莲玉手从指尖垂落下去的瞬间,一滴眼泪从她的颊边汩汩滑落,咬了咬牙,她站起了身,双眸全是浓浓的复仇之焰。
狠了狠心,抓住了那把没入清莲胸口的刀柄,‘喀嚓’,刀子被她拔出,然后,她不顾一切冲向了那一群马背上的彪悍男人。
”定初。“白君冉大叫。
策马奔过来。
马背上雄壮男子仰天哈哈大笑,笑声猖狂,如魔鬼一般刺耳。
从他们的着装看根本不是中原人士。
云定初不会武功,这样冲上去无疑是以卵击石,白君冉策马过来又要一定的时间。
云定初不顾一切冲上前,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会送命的当口,千均一发之时,一抹颀长峻硕的身形从天而降,他身着一身象外白的锦袍,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就像是一个天神一般突然降临,在云定初即将冲上前的倾刻间,大掌稳稳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空中旋转的瞬间,右手中的长剑毅然挥出,离他最近的那个雄壮的汉子,顿时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云宵。
然后,是某人断臂的清脆‘喀察’声袭入空气里,一支飞刀从衣袖中飞出,十几个汉子的血淋淋的耳朵全被割落在地。
这一幕惊吓了所有人。
雾蒙蒙的视野中,她似乎看到了那张清峻的脸孔,嘴畔漾出的邪恶意气风发的笑,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他脑后,有几缕缠上了她的肩膀。
她的身子与他挨的这样近,能感觉得到他强而沉稳的心跳声。
”凤真。“
莫名中,她张唇叫出了这两个字。
也许,凤真这个名一直就存在于她的灵魂中,分开了这些日子以来,原来,她还是思念他的。
心口一颤,他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深岂灼热。
伸指为她擦去眼角的那一滴泪,他嘴边的笑容扩深,陡地,眸光转寒,凝扫向身后一群凶悍男子的眸光如一头孤傲的狼。
指尖的刀子再次挥出,十几个汉子颈动脉被割断,当场从马背上摔落到地,转眼间便气绝身亡。
然后,他的身子稳稳地落于地面,双腿站得笔直,整个人如一座巍娥的大山。
他会站起来了?他腿疾好了么?
他好高,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她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他。
也许是头顶的阳光太烈,也许是因为他太高的缘故,总之,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的脸孔,然后,一阵昏天黑地袭来,顿时,她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定初。“失去意识前,她只听到耳边袭来了这声焦急的呼喊。
白君冉见定初昏劂过去,脸都吓白了,赶紧翻身下马奔过来,想要看看定初,没想到人刚上去,就被一肘子辟开了。
那肘子还辟痛了他的胸口。
”北襄王,你这是?“
然而,男人哪里要理他,抱着云定初疾步迈向了那扇只为他而大打开的城门。
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初儿。“白君冉叫,”东陵凤真,让我进去。“当白君冉不放心地追上前时,那道宫门却已在他面前关闭。
紧闭的门扉渐渐挡去了他所有的视线,甚至连定初大红的衣衫也一并全部挡去了。
云琛夫妻吓傻了,他们像见了鬼了一般,简直不可思议,残了这么多年的北襄王东陵凤真居然会站起,而且,还在如此危险的时刻救下了云定初,重要的是,他那一身高强的武艺术与昔日相比根本无半丝的退步。
这些年来,他是在隐藏,还是的确双腿残疾。
云琛满面惶然。
当年,他可是亲眼看到北襄王被将士们抬回皇宫的,回宫时,他满身都是血,而且,下身还有那么多的刀剑口子。
先帝东陵芷江大发雷霆,还追查了一番,当时,现在,他知道那场计谋是秦氏母子设计的。
不过,也因这事,窦氏选择带着儿子去了北襄苦寒之地,以退为进,如今天下大局已定,可见窦氏在北襄忍侮负重十几年是明智之举。
终于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