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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排挤的日子在王府中是艰难的。
以前,在相国府时,她就常常受到府中丫头婆子的另眼相待。
经常抢她手中的东西,或者是她身上值钱的东西,抢了还冲着她吐唾沫,她也不敢怎么样,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些个强盗土匪摇着屁股离开。
她侍候的主子在府中没有地位,还是相国爷眼中的灾星祸害,自然,她与芸娘便不会让下人们看得起。
那些人虽是奴才,却个个视利得不行。
云定初看着清莲,觉得她说得也在理,如若让她开了口,万一不小心是喊出来,就会给清不利影响。
这毕竟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
“谢谢你,清莲,丑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放心吧,小姐,清莲就算不要这条命,也要护丑儿周全……”
见丫头发这样的誓,云定初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说下去。
她无比认真地对丫头说,“我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这趟巴蜀之行不会太久,等我回来了,等到那些个渣渣全部入地狱,咱们就可以去云游四海,走遍天下,游遍天元的每一寸国土,去欣赏一下江南的美景与繁花。”
四海为家也许就是她最终的归宿。
小姐为她勾画了一幅多么美丽的蓝图,顾清莲笑着点了点头。
“一定小姐,咱们拉钩,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哟。”
顾清莲能感觉得到空气里暗藏的那份凶险。
所以,她期待小姐能平安归来,带着她与小丑儿游遍世界。
安顿好了小丑儿,正巧院子里那几名庄王派来的护卫实在是等不及了,为首的那位便来到了她厢房,毕恭毕敬地作揖道,“云王妃,时辰不早了,咱们能上路了不?”又是深怕云王妃不高兴般,护卫又附上一句,“薄恒世子病情这几日有些恶化,不能再耽搁了,所以,属下请云王妃上路。”
庄王是给他们下过死命令的。
如若请不去云定初,他们就提头去见他。
这样耽搁着,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云王妃接去巴蜀。
完不成使命,他们的心始终就悬吊在半空,连夜间睡觉都不安宁。
云定初清理完墙角的书箱,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放进了衣袖中,转身向身后的一干奴才轻问,“你们可都收拾好了?”
“回云王妃,都收拾好了。”
然后,她带着白荟等几个丫头便走出了厢房。
穿过亭台楼阁,水榭长廊,走出了庭院,出了燕王府大门,便看到了王府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绿色帘子的大马车,一匹拴了辔头的白色宝马驹正惬意地甩着尾巴。
又见张卫垂着头站在马车旁侧,嘴角隐隐荡漾着别具深意的笑意。
这死奴才都是同他主子一个鼻孔出气。
她为小丑儿做饭后,也没见他跟过来,她以为他先前只是说说,收拾了行李,也没见有奴才过来向她禀报。
还以为死瘫子只是跟她开玩笑呢。
掀开轿帘上了马车,便看到男人正端坐在车里,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着装简单大气,就连是双眼微微闭着,也是那样的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由于心里生着闷气,她也不去理睬他。
坐到他身边后,用背对着他。
马车身陷了下去又起,然后,马车渐渐开始往前面滑动,只听到外面传来了一记响亮的鞭策马儿的声音传来。
“驾。”
离开了燕王府,马儿迅速往东南边奔驰,马儿越跑越快,云定初坐在车里经受不住颠跛,胃似乎隐隐有些作呕。
捂着胸口干呕了两下,没呕出个什么东西,到是换来了某人的一声冷嘲,“呕什么呢,怀上了?”
怀你妈……
她真想爆粗口,能怀上么?她都没与任何人做那档子事。
知道这死男人是调佩她,她也只得闭上了嘴巴,因为,她太清楚一个道理,通常那些个地痞流氓调佩良家妇女时,如若你回应,他们会越说越起劲。
就像是现代的花心男调佩女人一样。
你回应了,他就越高兴,还越说得起劲,甚至在后来对你动手动脚。
她不屑做那样的笨女人。
可是,过了一会儿,也许是马车跑得太快了,她的胃又有了反应。
又开始呕起来,这一次,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就有人轻轻地拍击着她的后背。
“瞧你,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没用午膳么?”
这话有些指责,又有些懊恼,似乎很是不高兴女人不会照顾自己。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心里一直装着一些事,张罗着小丑儿的午膳,她到是一口都没吃,清莲着急她的离去,也忘记提醒她用午膳了。
在现代时,只要一忙起来,她也会拼了老命似的工作,忘记了一日三餐太过于正常了。
除非肚子饿得咕咕叫,否则,她都不会去理睬。
有时候饿极了,随便找一个面包汉堡堡等垃圾食物来啃啃。
如今想一想,她就是在虐待自己。
她的胃在小学六年级时就有了。
可是,这是云定初的身体,按理说,云定初不应该有胃病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嗯,不对,云定初身体一直很差,她魂穿过来时,清莲就好像说过,以前,刘氏与李氏经常不给她饭吃,到了晚上,才端些补汤过来,这样的身体没胃病才怪呢。
见他和颜悦色,她又胃疼,所以,自然也没与他再去计较,摇了摇头,嘴里应了一个字,“没。”
要不然,世人为何会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她觉得还真是这样的理。
不过一会儿功夫,只是他给自己拍了两下背,替自己顺了气,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怨气便烟消云散了。
嗯,不对,她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能用真正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去衡量刚才发生的事。
“张卫,让马车跑慢一些,另外,把云王妃的午膳递进来。”
掀开轿帘,北襄王冷声向马车外步行的奴才下达着命令。
“是,王爷。”
张卫不知道是从哪个丫头手中接过来的,总之,一个檀香木制红漆门做的食盒便闪现在了她的眼前。
轿帘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了食盒盖,一阵菜香味扑鼻而来。
由于肚子很饿,瞧着食盒里的那几样菜色,更是胃口大改,接过夫君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只盐水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唇齿间香味四溢。
“这味道不错,谁做的?”
北襄王只是含笑望着她,无比亲昵道,“你猜猜?”
又卖关子,她讨厌他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还有那双黑幽幽深不见底的,仿若能洞察世间所有人心的瞳仁。
她才是能统筹全局的那一个好不?
哼,死男人,就算你能掌控全局,也绝计不会想到,整日陪伴在你身侧的是一楼来自于未来世界里的一缕魂魄。
这样的想法让她很爽,至少,不论计谋,不论聪明才智,在这一点上,她是胜过于他的。
“你王府厨娘那么多,我哪里能猜到。”
似乎没兴趣与他玩藏猫猫的游戏。
她只顾着吃食盒里饭菜,便没再回答他。
“本王说,是本王亲自做的,你信吗?”
只差没有将一口饭菜喷出来,这话真是吓到了她,让她好生意外啊。
养尊处忧,高贵牛逼哄哄的冰山王居然会下厨?
将喉咙里的饭菜壹下,惊诧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后移到了他下肢,仍然是用一张薄薄棉毯盖着,密不透风,如若不知道他底细,不知道他残疾的人看了,一定不会想到毯子下是一双肌肉萎缩的双腿。
陡地,云定初眼睛里就划过了一缕嘲讽之光。
“你会做吗?”
“就知道哑子你不信,不过,的确是本王做的,本王的厨技不输于你。”
细细咀嚼口中的食物,发现味儿吃到最好是越来越美,如若这菜真是他做的,他的厨技真的比她强太多。
难怪最初她入王府时,他会挑三捡四,指责这个,又骂那个,而厨房里的厨娘听说她要为王爷亲自下厨做菜,个个脸上都乐开了花,现在,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总是平日里,这死瘫子太挑不好侍候。
然后,那些个厨娘都惧他了。
可是,又不敢说不做给他吃。
奴才嘛,就只是让人家发号施令的命。
“本姑娘已经不哑了,东陵凤真,你再喊一声来试试?”
她红润润的脸蛋让他有些闪了神,片刻,急嚷,“不喊,不喊,那以后本王喊你,孩儿他娘可好?”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