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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定初知道,曹媪氏面上的笑容,以及出口的一番话出自于真心。
不似当初的苏后,表面上说收她为义女,只让她私底下叫一声,也从未给过她任何做为太后义女的分封。
当初,苏后是小瞧了她,以为一个太后义女之虚名便可以束缚她云定初。
没想到,她已不是云定初了,而是另外一缕附在云定初身上的魂魄哪!
“定初叩见太后干娘。”
“不错,不错。”曹媪氏笑得合不拢嘴,赶紧让身侧的宫女为义女端来了凳子,让定初在她对面坐下。
“太后,其实,你看起来好年轻。”
看上去像她姐姐,哪里像是她的干妈啊?
可是,人家毕竟是太后,虽是王贤妃的丫头,但,整个天元皇朝除了她,还有王贤妃,没再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哀家老了,老了。”
儿子坐拥了天下,曹媪氏由一名前朝宫女摇身一变成了当朝母仪天下的太后之尊,这样的转变,等同于麻雀变凤凰,蜕变成了凤凰,曹媪氏的心情自然是喜悦的。
“才不老呢!”
“定初,来,这是哀家专门让厨娘们为你烹煮的鱼肉,这鱼肉可是从千里之外的善水上城河畔打捞上来的,这种鱼吃了据说可以延年益寿。”
曹媪氏无比亲昵地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定初面前的空碗中。
“如此这般,太后定要多吃一些才好。”
她也夹了一块鱼放进了太后的碟子中。
两人吃喝着谈笑风声。
“定初啊!贤妃娘娘能痊愈,你功不可没,知道吗?知道贤妃娘娘染上天花之时,哀家双腿直哆嗦,就怕她有一个万一,哀家对不起先皇啊!”
这番话说可以猜测,先帝在临死之前,便将王贤妃托付给了曹媪氏,让曹媪氏带着先帝最一道密召领兵离开卞梁,等待时机成熟,在杀回卞梁进行夺宫之战。
“太后过奖了,救死扶伤是医者天职,再说,能救贤妃娘娘是定初莫大的荣幸呢。”
太后凝望着她,淡淡地笑语,“不骄不躁,最难能可贵的是你待人的这份儿真诚,嗯,哀家喜欢,小妩,拿些珠宝过来,哀家要赏给云王妃。”
云定初赶紧阻止了即将要转身下去拿珠宝的小妩宫女。
“别,太后,皇上给的赏赐够多的了。”
“可哀家听说,你压根儿都没有,到是便宜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们。”
连这种小事儿也知道。
可见曹媪氏深重的心计。
“如果太后一定要赏定初的话,那么,定初有一个不情之请。”
“讲。”
“定初嫁于北襄已有数月,对北襄已有很深的感情,看着北襄王府成了一片废墟,光秃秃的一片,让定初心里实在是难受。”
“这样吧。”曹媪氏思量片刻,缓缓承诺,“过两天,哀家就给皇上说说,让他能否从国库中抽出一部份银现,为感谢你对贤妃的救命之恩重建北襄王府,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能重建北襄王府,恐怕是所有北襄老百姓,以及北襄执政者窦氏与北襄王的夙愿。
如今,她为他们达成了这夙愿。
而且,不用东陵凤真自个儿掏银子,一座斩新的北襄王府即将就崛地而起。
“哀家说过,你与哀家之间不用如此生份。”
曹媪氏笑着端起了酒盅,“来,与哀家畅饮一杯,今儿,咱们不醉不休。”
“好,一言为定。”
云定初见曹媪氏性情如此高昂,自是舍命陪君子。
仰头一口将酒喝尽,将杯子翻转过来,“太后,又空了。”
嘻嘻!脸颊泛着红润,犹如春日盛开的桃花,眸光晶莹闪烁。
拂了拂衣袖,倾刻间,一团红艳艳的东西被甩到了地面。
“小妩姑娘,太后娘娘的酒杯又空了,快满上,满……上。”
喝得太多了,都变大舌头了。
“那是什么?”曹媪氏指着地面那团红艳艳的丝绸布块询问。
“噢,一只香囊。”
小妩姑娘蹲下身将香囊拾起还给云定初。
云定初冲着小妩姑娘呵呵轻笑着,“太后,你是不是夜间不好安眠啊?”
“嗯……”
这话说戳到了太后心思。
曹媪氏咳嗽了两声儿,缓缓道,“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几日老是心浮气躁,心口郁结,对了,定初,你不是著名的医者么?你给哀家瞧瞧,哀家莫不是生了什么病?”
提到身体,曹媪氏心口就颤魏魏一片。
因为,她最怕的便是,染上了什么不治之症,她才刚从圣洁偏殿禁区处出来。
真怕染上贤妃娘娘所染的天花绝症。
抱着侥幸的心理,由于太过于惧怕,她也没敢传太医来为自己瞧瞧。
有了上次太医们错诊贤妃病情的前车之鉴,在她心中,除了云定初,似乎太医院的那帮太医们个个全是庸医。
即然云定初开了口,曹媪氏便顺着说下去。
定初赶紧为她把了把脉,徐徐道出病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需吃一些滋阴的食物,太后眼下有青窝,便能知道你身体不好,许是皇上初登大宝,你对年轻的皇上还是不太放心,日日焦虑所致。”
听了这番话,曹媪氏如释重负叹了一口气,“正是如此,定初得直心到哀家心坎里去了。”
“太后不必忧思过重,保重凤体才是,皇上年轻有为,又是从小先帝着重培养的储君人选,由贤妃娘娘亲自教养,他的身体里流着两代君王的血,他不是一般的储君,太后应该相信皇上能将天元治理得蒸蒸日上才是,对了,太后,这只香囊,缝制时,在里面加了檀,薰两味碎片,有让人安神之用,是皇后娘娘送给臣妾,臣妾年轻一夜能睡到天亮,这香囊对臣妾并无作用,臣妾想把它转送给太后,借花献佛,还望太后不要嫌弃。”说着,云定初从桌案上将香囊拾起,毕恭毕敬地递到了太后面前。
闻言,曹媪氏一张容颜笑得如秋日的金菊花。
“如此甚好,那哀家便收下了。”
毕竟是云定初一片好心。
曹媪氏哪有不要之礼,如若不要,便显得与她生份了,她可还有惊天的秘密掌握在她手里呢。
待太后收下了香囊,云定初便借口头痛喝醉了告辞,曹媪氏也喝了不少杯,脑袋也是晕晕的,便允许她离开了华清宫。
是夜
曹媪氏睡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床榻旁两盏小小的灯火照耀着她的脸,双眼皮不停地晃动,叹了一口气,张开眼,从床榻上撑起身,正欲想让小妩过来将灯火全灭了,觉得淡淡的光影照在她的脸上,让她始终难以入睡。
似乎什么从她的脑海里划过,她转而出口的是,“小妩,把云王妃送给哀家的那只香囊拿进来。”
“是。”
宫女小妩温柔的声音传入,不一会儿,她便急忙将那只香囊从外间的桌案上拿了来。
曹媪氏接过了宫女手中的香囊,放入鼻间嗅闻,果然,一股淡淡的清香便绕上鼻冀间,清咧的香气浸入肺腑,果然,顿时,她便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这檀、薰两香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总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垫到了指尖,轻轻按压了下去,尽管她已经很轻了,但,还是被那尖兀的东西所伤。
‘咔嚓’,是细针扎入肌肉的清脆声响入耳。
一阵疼痛从指尖袭来传遍全身,倾刻间,额头上就布满了密密的细汗。
这要命的玩意儿,从哪儿来的?
曹媪氏即刻将手上的香囊如烫手山芋般甩出。
“怎么了,太后?”宫女小妩见太后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扑上前捡起了地面被太后甩落的香囊。
‘咔嚓’,她的中指被一根细针连根没入,天,好疼,满颊立刻红晕一片,脑袋翁翁作响。
忍着疼痛,她将指节从针上拔了出来,刚拔掉了中指,食指又被刺了。
痛得她满头大汗,最后,在她颤魏魏地用剪刀剪破了大红的丝绸,刀尖挑开了那最里面的里层,几排密密的细针全部呈现在她们的眼前。
灯火下,针尖寒气逼人,闪耀的森冷寒气让曹后脸上乌云罩顶。
“小妩,这是皇后送给云王妃的?”
她不确定地细问,其实,曹媪氏心里相当清楚。
“是。”
小妩哪敢有半句多言,只能如实地回答。
“云王妃是这么说的。”
曹媪氏的脸黑如锅底,半晌崩出一语,“把这玩意儿给哀家烧了。”
“是。”
小妩用剪刀将香囊拿了出去扔进了火炉,皇后暗整云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