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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知你被太后召进了宫?”
倪嬷嬷觉得这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件,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只不过使了一个小小的计谋,燕王母子便会中招,以前,不都传言这两母子是极其聪明的货色。
“那是苏熙竹狡诈,我儿相信于她,而她却在背后给了封厥致命的一击。”
“太后不是狡诈,应该说是睿智,秦太妃,快好生磨面,如若你不安份,太后说了,定割掉你的舌头,挖去你的双眼,让你生不如死。”
倪嬷嬷传达了太后的旨意,将秦宜容直接弄成一介庶民,撂了狠话,这才慢慢悠悠地转身出了牢房,‘卡察’的落锁声从外面传来,然后,就是狗奴才离去的索尼的脚步声。
“苏熙竹,你这个悍妇,放我出去。”
“苏熙竹,你这个不要脸,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如若你不放我出去,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但是,这所有的狠话统统只不过是发泄而已。
成王败寇,在她被姓苏的女人骗进宫来的那一刻开始,秦宜容已经深深地明白,她儿凤玉已经失去了坐拥天下的最好时机。
只是,她不甘心,一个被先皇专宠了几十年的女人,曾经的她在后宫之中是何等的风光,苏熙竹虽是皇后,然而,她从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因为,她的身后有皇上夫君撑腰,自从她进了卞梁皇宫,东陵芷江可是日日来卷顾她的床榻,从未有一天缺席,这样的荣宠曾让多少的后宫女人羡慕,她一直以为,她会一生富贵到老到死,可万万没有想到,在先皇驾崩的那一刻,苏熙竹母子会将她推上风口浪尖,那一刻,她慌乱无比,想找朝臣们站在她这一边,当满朝文武皆痛骂她手中的传位圣旨乃假旨,大统将由嫡出之子东陵凤绝继承时,她已深深明白一个事实,苏熙竹早就贿赂了所有朝廷命官,姓苏的女人老谋深算,早已做好的一切准备,就等着先皇驾崩,她生的那个无庸的儿子,在大臣们的拥戴中走上了金銮殿坐拥了东陵江山。
而她这幡然醒悟,她与先皇东陵芷江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之时,姓苏的已经在暗中操纵一切,这是她的愚蠢地方,她以为勾住了君王的心,便为儿子铺下了一道锦绣前程,倏不知,是将儿推下了地狱。
而她见亲儿凤玉大势已去,只能退而求其次,以手中的圣旨与苏氏做了一个交易,以圣旨换取十万精兵退出卞梁去了封厥,同意今后她们母子在封厥之地至老至死。
苏熙竹当时顾及民心不稳,怕各封地之王反抗她儿登大宝之位,居然对她的要求点头同意,还承诺让她带走了十万大军,这一年以来,这十万大军就是她们母子的护身符。
只是,退至了封厥,那巴掌的地方,那艰苦的条件,让她对卞梁曾经所过的奢侈生活日思夜想,人如若活着,总是贪婪之心不灭。
她又开始与儿子蠢蠢欲动,暗地里四处活动,她儿凤玉甚至开始招兵买马,扩充军队,想领着那十万精兵杀回卞梁,只可惜,当时她手上的那道圣旨与苏氏做了交易,曾经,她觉得先皇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亲自带兵打下了天元皇朝的万里江山,让一个斩新的帝国崛起,且让它发扬光大,日益强盛,这样的一代帝王所立遗言,在他驾崩后,曾经跟随他的朝臣们却是无人奉召,个个识时务者为俊杰,悄无声息地偏向了苏氏。
想到自己的落败,秦氏便心口郁结,这一年,她夜夜睡不安枕,朝思暮想着有一日能将苏氏从母子从那金光闪闪的金銮殿上赶下来。
回忆着往事,秦氏双手抱臂倚在角落中,夜晚,由于天太冷了,她的整具身体冷冷的瑟瑟发抖,这里面没有一张棉被,更没有一张让她休息的床,她的日子比囚犯还有难熬。
只是,她真想咬破舌头自尽算了。
可是,她想到了儿子东陵凤玉,她要等着他,等他称王称霸的那一天。
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不会甘心。
无论有多么艰难,她都必须坚强地支撑下去,她要等着姓苏的兵败如山倒的那一日。
捡起了被倪嬷嬷摇在牢房中央的破烂衣衫,将衣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整个人蜷典在了墙角边。
一夜就这样熬过去了。
光亮从墙壁缝隙里射了进来,落在了她的头顶上,微弱的光亮中,乌黑的长发中央悄然染上了一丝的银霜,不过一夜,连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吱呀’牢门被打开了,然后,几名老嬷嬷将几黛子玉米扔了进来,还有小麦粒,恶声恶气地喝斥,“秦氏,快点磨米,磨面,咱们华清宫所有的人还等着你磨出来开饭,快点。”
粗声粗气地骂完,几名恶嬷嬷锁了牢门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秦宜容慢慢地从墙角撑起身,猫着腰,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了被护卫们安放在中央的石磨,将麻袋打开,从里面舀了一些玉米,再把玉米放进了磨糟中,将粗大的绳索扛在了自己细嫩的肩膀上,开始一圈一圈地围着磨心转动。
谁也不曾想到,曾经风光显赫的秦妃,成了阶下囚不说,还做起了最低等的宫女都不会干的活儿。
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那个恶梦又缠上她了,苏氏从恶梦中惊醒,冲着殿外疾呼,“倪嬷嬷。”
“老奴来了,太后。”
倪嬷嬷听到太后的呼唤,哪里敢迟疑半刻,老胳膊儿老腿跑起来十分利速。
“秦氏带进宫的人怎么处置的?”
“太后,他们被禁卫军扣押在了牢房,正等候你处置呢!”
太后没有下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最主要的是,谁都没法揣测太后的心思。
“留她身边最贴心的宫女一人,其余的全部砍了。”
开口轻轻松松的四个字,在这个人世间又多了无数缕冤魂。
“是。”
对于秦氏带进宫的人会是这种下场,倪嬷嬷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因为,如果把这些人留着,燕王如若找到他们,就会找到苏太后欺骗秦氏的证据。
倪嬷嬷迅速将太后的指令传达给了禁卫军统领,统领自是赶紧就办了,对于太后的命令从不敢怠慢。
“封厥可有消息?”
倪嬷嬷赶紧回应,“据可靠消息,燕王正在从北襄返回封厥的途中。”
苏氏垂下眼,纤长的眼睫毛遮挡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向来,她从不把任何情绪泄露在外人面前,包括侍候她的身边人。
昨儿发了火,那是她想到了从前,是被秦氏的一番凶恶言词刺激到了。
“派兵前去拦阻,带上秦氏身上的一件信物。”
要让东陵凤玉相信她并未派人传召秦氏,就只能给他一件信物作为凭证。
再加上她的亲笔书函,相信能暂时稳住他带兵攻打北襄。
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老嬷嬷就要转身去办事的当口,她喊了一声,“慢着。”
“去把侍候秦氏宫女给哀家传来。”
“是,太后。”倪嬷嬷迅速让人将牢狱中侍候秦氏的宫女言榛传了来。
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老宫女,一身橘红色的宫女衣饰,梳着两个大髻,头发上还扎拴了两条绿色的丝绸。
“宫女言榛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言榛知道这不是封厥,说话做事都要格外小心才是。
苏氏打量着眼前叩拜她的小宫女,笑盈盈地赞道,“秦太妃的睿智果然名不虚传,连身边所选的丫头都是如此出类拔萃。”
“太后见笑了,奴婢很笨掘的。”
知道太后绝非善类,小宫女头都不敢抬。
她这个级别与人家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说,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卞梁与封厥是一直都是死敌,矛盾早升化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言丫头,你觉得哀家老吗?”
“不老,不老。”细软的声音一再重复。
“凶吗?”
“不凶,不凶。”
“哪你为何见了哀家头都不敢抬?”
秦榛听了此话,赶紧抬起了头,与太后目光相撞,刹那间又将目光急切地调开。
“太后,在奴婢的心目中,您可是一名慈眉善眉的温柔之人呢!”
不错,知道拍她马屁,说明这女子有一定的心机。
苏氏乐呵呵地笑了,笑声如银玲一般悦耳。
“丫头,哀家与你的主子秦太妃,以前在这宫中的关系可好了,只是那些个大臣们,一直不太喜欢她,哀家的儿子凤绝登基为皇以后,大臣们就提议让她们母子去了封厥,其实,在先皇的十几个皇子中,封厥之地也不算不富庶,重要的是,那可你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