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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这个‘大棚疏菜’的办法可行吗?”
说到底,由于世间绝无这样新鲜的事,北襄王最终还是把顾虑说了出来。
“只能试试呗。”
她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因为,在这个社会里,没有薄薄的膜胶,所以,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与……母后的‘十天天之约’不能靠这个取胜啊。”
‘大棚疏菜’就算成功了,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可是,十五天之后,她如若没让北襄生产力有发展,母后便会借机活刮了她。
“放心,有办法对付呢。”
云定初觉得不能什么都告诉这死瘫子,她们只是表面的夫妻,暗地里,彼此做下的事也不会告知对方。
她可不能傻傻地就一切交了底。
“如果相信我的智商,就把那六件宝贝给我。”
“听说,你回娘家第一天,就逼相国渣爹还了你一笔钱。”
他到是给她秋后算债了。
“那笔钱不多,留在我手里自有用处。”
“好,本王一切都依你。”
如若你与本王一条心,本王一切都依你。
后一句,北襄王没有说出来,他相信,有些事情上天冥冥中自会有所安排,比方说,连苏太后那样老谋深算的人,会把云定初这种人精派到他北襄国来当细作,如若不是他觉得此女的心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是向着他们北襄的,他也不会对她百般纵容与呵护。
李元福向云定初传来了苏后密旨,见天色已晚,便被窦氏留在了北襄王府歇息一夜,大清晨,用罢了早膳,便带着随从进了宣仪殿向窦氏辞行。
“李公公,北襄虽地理环境不好,可是,还是有许多上等食材,比如说,鹿茸兽皮人参等等,这些个之于卞梁是稀世珍宝的玩意儿,对于咱们北襄来说,可是随处可见之物,本太妃特意让身边人挑了几件好的,一件貂皮赠与你,待到冬天可以做两年冬衣穿,而其他的,你就带回去给苏太后吧,与她姐妹几十年,这也是窦妹妹孝敬苏姐姐的一点心意。”
窦氏说着,封嬷嬷已经命人将捆扎成一团的兽皮拿上了殿,还有两个大大的布包裹,里面定然就是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了。
“奴才谢过窦太妃,也代苏后娘娘谢过窦太后。窦太妃与苏后娘娘几十年姐妹感情实属不易,苏太后一直都挺挂念窦太妃,她一直念叨,想把你接去卞梁,与她同享太平江山。”
这话说得多虚伪,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真不愧是苏后调教出来的贴身心腹。
李元福能说会道,窦氏也是不居下风。
眸子里的笑意一点点荡开,“李公公,臣妾真的挺感谢苏姐姐的精心安排,只是,臣妾老了,走不动了,苏姐姐也是知道的,臣妾一向念旧,这北襄虽气候差,环境不好,可是,臣妾在这儿已生活了十几年,对这北襄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臣妾一直就在想着,死后臣妾也要葬在这一片国土上,臣妾治理北襄十几年,对它有情啊,但愿苏姐姐别怪罪才好,他日,定臣妾闲了,定会亲自去卞梁拜见苏姐姐。”
一番话语不咸不淡,倾吐着对北襄的感情,同时,也在间接告诉苏氏,她窦氏没那个福份去卞梁与她一起共享天下。
假惺惺的怜惜她窦氏从不需要。
“噢,对了,李公公,臣妾麻烦你向苏姐姐转告一声,臣妾记性不太好,当初,先皇驾崩,皇上登基之时,她好像下过一道圣旨,曾念及臣妾与她的姐妹之情,下过一道圣旨,特许臣妾与她‘太后’并称,而我儿凤真也被改赐封为‘代王’,李公公,可有此事?”
表面上是让李元福转问,其实,明摆着就是在为难李元福。
李元福是侍候了天元皇朝两代天子的老太监,许多事情他都是了若指掌的。
明白窦氏是在拿难题给他做。
“不好意思,老奴不太清楚,代老奴回去将此事禀报苏后娘娘。”
“笑话。”
窦氏见他推托,面色倏地一沉,“李公公,你乃天元皇朝两代老太监,有什么事是你不知晓的?封嬷嬷,将圣旨拿过来。”
“遵命,太妃。”
封嬷嬷赶紧从宫女手中接过了圣旨,将圣旨呈递于窦氏面前,窦氏抓握住了圣旨柄端,一道画着金龙,黄艳艳的圣旨便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先帝驾崩,新皇登基,念及七皇子凤真手足之情,特赐封为‘代王’,凤真之母窦氏,勤于政,爱于民,北襄苦寒数十载,为天元皇朝创下不巧功勋,特许与苏氏并称‘太后’,钦赐。”
白字黑字摆在这儿,是想赖都赖不掉的。
李元福面呈土色,一脸灰败,额角慢慢地就浸出了密密的细汗。
“窦太妃,的确有这样的一道圣旨,只是……”
“这道圣旨,让我儿凤真改‘襄’为‘代’,而你刚传过来的圣旨上,对我儿凤真并无只字半句,那么,代臣妾回去告诉苏姐姐,多谢她一番苦心,臣妾觉得,这‘代’字比‘襄’子更为听着顺耳,从此后,我儿凤真便以‘北代王’诸称,但求苏姐姐能召告四海。”
这不疾不徐的一番话,吐字清晰,一字一句恐怕都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窦氏这是将了苏氏一军,她以朝贡之事为由,削去她‘太后’尊号,她便让儿子凤真由‘襄王’改‘代王’。
当初,苏氏为何要下那道圣旨,无非就是想借她儿凤绝登基之事,少一个敌人,多一支援军,用合称‘太后’之事络拢窦氏,而封东陵凤真为‘代王’,‘代’字有‘伪’的意思在内,是在赐封上做了文章,他日如若东陵凤真举兵谋反,便成了‘伪’王,其实,字面里是在暗示窦氏母子,如若一心归顺朝廷,便就永远相安无事,如若有谋逆之心,粉身碎骨便是她们母子悲惨的下场。
窦氏接受了苏氏‘太后’合称之意,却一直未真正接受将儿子封号由‘襄’改成‘代’,现在,她重提此事,那字面上的意思反转了过来。
‘代’有‘伪’的意思,自然也有‘代替’的意思,我儿就要取你儿代之。
说白了,拿出这道圣旨,重提赐封一事,就是摆明了在向苏太后宣战。
即然窦氏敢明目张胆地宣战,说明她北襄国的力量不可小瞧。
李元福深深明白这一点,再说,他现在踩踏的可是北襄的国土,如若她发起怒来,将他囚了斩了,苏太后就算手握天朝权柄,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好,好,老奴回去后定然向苏后娘娘转达窦太妃之意。老奴告辞。”
李元福躬着肥胖的身子退出了宣仪殿。
宣仪殿里,鸦雀无声,众多朝臣个个面有惶然。
“怎么?你们都觉得哀家做错了?”
见朝臣都不言语,窦氏彻底发飙。
“太后,改‘襄’为‘代’之事,最初圣旨下达之时,并未真正执行,如今,又何必为这事大动干戈呢?”
“尔等错了。”
窦氏咳嗽两声,缓缓站起虚弱的病体,封嬷嬷赶紧上前去搀抚。
“在你们看来,或许小事,在哀家看来,那便大事,她苏熙竹已经削去了哀家封号,下一步,恐怕是派兵前来讨伐我北襄了。”
“就算讨伐北襄,也要师出有名,咱们可是年年按足量向卞梁纳交贡品,她苏后没有理由就这样做。”
“今年,我北襄天寒地冻,这场雪已经下了整整一个冬天,如此条件,也按量上交了朝贡,可得来的是什么?不足量,私自克扣,以这样可笑的理由削去了哀家封号,其实,无所谓,‘太后’‘太妃’就一字之差,哀家担心的是,她的下一步计划,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还不如群起反抗。”
这便是昨晚一直在窦氏心头萦绕的计谋。
“哀家不用她赐封,哀家手中有先皇亲赐圣旨,有了这道圣旨,她苏熙竹就算有十个胆子,也绝不敢把哀家怎么样。”
那道圣旨就等于是窦氏的一道护身符。
只要她没有召告天下,她儿凤真举兵谋反,苏氏便绝不可能有办法治得了她。
“太后,还是急躁了些,其实,削‘太后’封号,只不过是苏后在进一步告戒咱们不要跟随着其他叛王蠢蠢欲动,天元与北丘国联姻,北方呼韩邪于部落大兵压境之困解决,现在苏后的目光应该盯向了封厥,她眼中最凶猛的那头狼身上了。”
几名大臣开始各抒己见,纷纷畅谈自己的想法。
而窦氏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哀家与凤真,以及北襄跟随哀家多年的老部下,在夹缝中生存了这么多年,憋屈了这么多年,现在,哀家不打算再继续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