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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子?东陵凤真在心中念了几遍,心里不爽极了,曾几何时,他如此宽宏大量,被人唤作瘫子,居然不会暴跳如雷。
“就要喊,你骗我,我就要喊,死瘫子。”
这一次不仅喊了瘫子,还在‘瘫子’二字后面加了一个‘死’字。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无比凶悍地扑过去,拽住她的手臂,死命往怀里扣。
下巴抵住了她的红唇,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整个身子止不住划过一阵战粟。
“再说一遍试试看?”
声线低沉,伴随着浅浅的呼吸,更给人一种魅惑邪妄之感。
自然,这鬼魅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就要喊,死瘫子,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说,那六件宝贝是不是你让人盗走的?”
面对女人不惧怕的叫嚣,他意外地没有发怒,嘴角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意,长指挑起了她颊畔的一缕细碎的发,凑入鼻间轻闻,淡淡的花香伴随着她独一无二的体香充斥在他的鼻冀畔,他在心中评价三个字,“很好闻。”
“那你先告诉本王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瞒着本王独自带着丫寰离开北襄,回到卞梁这个处处涉险的狼窝。
眼珠子转动了两下,思量间,她还是觉得不能把心交给他,“你管不着。”
“那本王你更管不着。”
“哼。”
一阳一阴两张绝美的脸孔只差零点一的距离便会紧紧贴在一起,见她腮帮子咬得鼓鼓,东陵凤真的眸光越过她望向了窗外,窗边的那颗梧桐树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梧桐代表着情窦初开的岁月。
忽然,冷不丁他就冒出一句,“云定初,你给本王说清楚,这卞染城,是不是有你难以割舍下的东西?”
这朵奇葩。
云定初乍然间不懂他在低吼什么,什么叫做卞城有她难以割舍的东西?
她不舍什么?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一缕魂魄,未来之前,她对卞梁根本是完全陌生的,甚至,她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一座城市,无辜就被他指责了。
见她默然不语,转瞬,东陵凤真就勃然大怒了,一把扣住她圆润的下巴,“说,本王命令你给本王说清楚,这里,是不是有你恋恋不忘的东西?”
“你到底在说什么?”
眉头一掀,直接问出了口。
“不准给本王装蒜。说清楚。”
TW的,这死瘫子,要让她说什么?她都不知他在说什么?她们不是在讨论那七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吗?怎么忽然间他就要她给他说清楚?这死瘫子如此跳跃的思维,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啊?
再说,卞梁没有她割舍不下的东西啊。
“无理取闹。”
这四个字彻底将病王打入深渊,眼睛里迸射出团团浓烈的火焰。
“你……你居然……说本王无理取闹?”
这种用在妇人之身的语言,她居然用在了他堂堂七尺男儿身上,他必须惩罚她,否则,回北襄王府后,她岂不要翻浪?
盯望着她那对说他‘无理取闹’的唇,东陵凤真此刻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让她不再开口讲话,其实,她也不能开口,只是说唇语而已。
此刻的北襄王多么憎恨自己会懂唇语啊,如果他不懂唇语,也就不知道她在骂他了。
大男人自尊受损岂会这样算了。
总之,他就紧紧地盯着她两片讨厌的红唇,越看越心烦,越看越讨厌,那两鲜嫩的红唇似乎在向他招手,仿佛在说,“死瘫子,快来采撷我吧!我可甜美了!”
下腹猛地一紧,当那两红嫩的唇瓣再次掀动之际,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来了一个饿狼扑食。
“唔……唔。”
云定初没想到会遭到瘫子的强吻。
虽说,她们从同床共枕到现在,在一起已有六十几天,有时候,他也偶尔摸摸她,也吻过两次,可是,有些时候是气氛那样一切水到渠成,没这样横行霸道,强取豪夺的道理啊。
她们虽是夫妻,可是,也要保持最起码的礼仪,他可是管理北襄威名赫赫的北襄王啊。
云定初在心中哀嚎,这哪里是吻,根本就是啃嘛。
两片红唇被他啃得麻木不仁,强劲的舌头不停在她口腔里翻搅,搞得她一阵恶心肆起。
“停。”
她无法忍受了,尖利的手指在他背膀上狠狠一掐。
居然连眉都没皱一下,还吻得那样投入。
我倒,真是醉了,这死男人,就知道欺负她,其实,她也不想想,整天一张床上躺着,病王身体是有残疾,可是,心里是完全健康的,面对她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整天还摆着一副‘你不是男人’,‘你不行’,穿着褥衣在屋了里走来窜去,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北襄王血气方刚的年纪,东陵凤真是皇族不错,可也是凡胎肉体,又不是神仙,做不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说也奇怪,明明是个瘫子,但,手臂间的力量比谁都大,把她死死地箍在胸怀里,将她手臂钳制住,他男性躯体把她压在下面,以屈侮之姿,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仰候脖子吞着口水,只能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等他吻够了,亲够了,这才满足地从她身上翻滚下去,而她呢,一双怒眼焰熊熊烈焰,恨恨地瞪望着他,并且,左手紧紧地握紧了激情中被他魔爪挥开的衣襟,满面羞红,又羞又恼,右手则不停地擦着自己娇喘不休的唇瓣。
死命地擦着,连皮都擦破了,更加鲜艳欲滴。
看着那两片被她折磨的破皮嘴唇,因殷红而更加血浸浸摄人心魂。
他怜惜轻笑,“别擦了,会疼的?”
“要你管。”
“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不管你,谁敢管?”
这话说得霸气,你是本王之妃,这天下,除了本王管束你,谁都不能管束你。
这话反面的意思是,你是本王的女人,这天下,除了本王能欺负,谁都不可能欺负于你。
“听好了,东陵凤真,你我本是媒约之言,是苏太后所赐的一门姻缘,都是政权的牺牲品,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我,咱们相互完成使命以后,终将一天,会路归路,桥归桥。”
用枕头横隔在了她们之章,指着那个被她折在两半叠放在床中央的枕头,她冷喝,“这是分界线,如果你越界,我就对你不客气。”
真当他是头大色狼了,这样的话令东陵凤真哭笑不得。
他们是夫妻,她居然不准他越界,如果越了,还要对他不客气。
他东陵凤真无能啊,居然连自个儿媳妇都摸不得,碰不得,亲不得,这今后的日子如何过呢?
俊美脸孔弥漫着邪气的笑容,“笑话,当本王是什么?色胚?哑子,不要忘了,你种话如果是被苏后知道了,你会吃不完兜着走。”
这话绝对不是恐吓,苏氏让她嫁入北襄干什么,不就是讨好他与母亲窦氏,好收集情报,总汇给她苏氏,最后,由苏氏派兵一举将他北襄城歼灭。
而这哑子在与他相处时,居然在床中央用枕头作为分界线,他就真奇了怪了,他们不是夫妻吗?夫妻行周公之礼都是天经地义之事,莫说这亲个嘴儿,真是笑死先人板板了。
‘云定初’三个字,开天辟天第一天,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些什么狗屎玩意儿。
以前,戴筱黛也是苏氏指给他的王妃,也是苏氏派去北襄的细作,可是,人家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说话也软软糯糯,从不敢与他对抗半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不准碰他的床,人家就会站在离床三尺远的距离,让她不准跨入新婚房半步,人家就会老老实实地十天八月不进他的房,同是苏氏挑选的女人,咋性情差异如此之大。
一个乖巧的像只绵羊,另一个则胆儿肥的能上山打虎。
不过,顺从与奉承巴结讨好的他北襄王的女子见多了,一挥手,能有几马车朝着他前扑后继,眼前这个,敢与他对骂的,到是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云定初一个,眼睛里的兴趣光束越来越浓。
“再重申一遍,我与苏后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自己危在旦夕的北襄城吧。哼。”
拉起被子不再理他,躺下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甚至还用棉被盖住了头,可见真的是把她惹恼了。
这哑妇真有点意思。
东陵凤真坐在床榻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嘴畔勾出了诡谲笑容,在心里低低哼一句,“哼,死哑妇,你是本王的妃,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就算使命完成的那一天,咱们也绝对不可能路归路,桥归桥。”
他北襄王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