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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话音未落廉敬就走了进来,“在湖中找到了这个。”
他拿着几个湿湿的碎瓷片给赵启看,甜白瓷的胎底上描着淡青色的花纹,看上去素净淡雅。
赵启不解地看着瓷片,觉得有点像碗盏的碎片。
“王昭仪上午给太后送白参汤,沐姑娘也吃了一口。”廉敬把碎瓷片放在案上,“臣刚刚去昭仪那里查过,昭仪盛参汤用的碗盏跟这些碎瓷片一模一样。”
“带王青罗来见朕。”赵启一字一顿说道,阴冷如冰。
安国公府中。
许念痛哭不已,沐旬鹤低声安慰,正在此时,侍女前来通传说王士紘夫人来访,许念一惊,不由得抓紧了沐旬鹤,颤声问道:“她怎么这时候来了?”
“国公夫人。”王夫人很快走进厅中,从袖中取出几张文书,“我今日造访是为了退婚,这是婚书和二公子的庚帖,原物奉还,二公子与我女儿的婚约从此作罢。”
许念掉着眼泪接了过来,低声说:“我家里遭了事,原本也不敢耽误令爱,只是旬鹤他是个好孩子,他,他……”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心中自责到了极点,沐战刚出事时沐旬鹤就做好了被退婚的准备,然而事到临头,她还是觉得对不住儿子。
王夫人也有些不忍,叹气道:“世事难料,也是孩子们没有缘分,二公子是人中龙凤,肯定能找到更合适的。”
“母亲,我不退婚!”王雪绮的声音突然响起,跟着就见她提着裙角一路跑进来,急急向王夫人说道,“别人风光的时候你们催着结亲,一旦有事你们就忙着退婚,做人怎能如此势利?我不退婚,要嫁的是我,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好孩子。”许念忍不住挽了她的手,“不要怪你娘,她也是为你好。”
“我不退婚!”王雪绮飞快地看了沐旬鹤一眼,“不管国公府将来如何,我都嫁!”
王夫人气得上前拉扯她,嘴里说道:“你满嘴里说的都是什么?也不知羞!庚帖婚书都已经退了,你快跟我回去!”
几个人正在争执,王家的下人飞也似地跑了进来,老远就道:“夫人,宫里来人了,大人要你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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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兴庆宫中。
王青罗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只管看着地板上的花纹出神,好似眼前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似的。
砰一声,赵启把桌上的碎瓷片掷在她身前,厉声道:“你说,这是什么?”
瓷片砸在光洁的金砖上,再次碎裂开来,几个细小的碎片飞到跟前,王青罗没有躲闪,那些碎片擦着她的手飞过去,在她细嫩的手背上留下了几条红线般的血痕,王青罗便盯着那些血痕看着,目不转睛。
“是不是你宫里的碗盏?你为什么要打碎了丢进湖里?”赵启险些压不住怒火,“说,桑桑中毒是不是你干的?”
王青罗终于开了口:“陛下如此猜疑臣妾吗?一些碎瓷片而已,怎么就能确定是臣妾扔的?”
赵启冷笑:“这花纹跟你宫里用的一模一样,怎么不是你的。”
“都是官窑里烧出来的,同样的东西并不算少见。”王青罗轻声说道。
“除了平时的膳食,桑桑今日只吃了你带来的白参汤,用的就是这样的碗盏。”赵启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厌恶,“你下毒谋害她,又怕罪行败露,所以把碗盏砸碎扔在湖里。”
王青罗微微一笑,道:“臣妾的确带了些白参汤给太后,顺便也盛了一盏给沐姑娘,但臣妾的参汤医女吃了,太后也吃了,她们都没事,陛下怎么能说臣妾下毒呢?”
“因为毒不一定要下在锅里,也有可能是涂在盛参汤的碗盏上。”赵启冷笑一声,“你一向聪明心细,若是公然在参汤里下毒,连医女这关都过不去,所以你换了个法子,在碗盏上下毒,又亲手用有毒的碗盏盛了参汤让桑桑吃。王青罗,朕没说错吧?”
他原是聪明透顶的人,后宫这些肮脏的手段在他小时候便见过不少,所以不难推测出王青罗的手法。
王青罗又沉默了许久,这才道:“陛下可有证据?”
“朕不需要证据。”赵启阴恻恻说道,“凡是朕疑心可能会害到她的,朕就除掉。”
王青罗抬起头来看他,许久,突然笑了起来,点着头说道:“果然如此,不管我怎么做,你满心里装的就只有沐桑桑。”
她慢慢站起身来,幽幽地说道:“陛下,你多久没跟我认真说过话了?每次都是我去缠着你,盼着你跟我说几句话,可你每次都是敷衍,你的心啊,永远都在沐桑桑身上。”
赵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王青罗叹了口气,又道:“陛下,如果不是为了问清楚我有没有下毒,你是不是根本不会见我?”
“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朕不想再看见你。”赵启道,“念在你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我不会公开处置你,你今日就暴病身亡吧,也算给你,给你家留一点体面。”
“我恶毒?”王青罗笑了起来,摇着头说,“陛下似乎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
赵启不准备再说,起身要走,王青罗一把拽住他,笑道:“陛下别走,我还没有说完。”
“放开!”赵启厌恶地甩开她。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王青罗一下子被甩得摔地上,她也不起来,就保持着摔倒时的姿势,笑着说道:“陛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怀不上孩子吗?”
赵启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她。
“每次你到我那里去过后,总会赏我补身的膳食。”王青罗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我真傻,我以为你也像我一样盼着能生出个孩子来,后来才知道,陛下,天底下最不想让我生出孩子的就是你!”
赵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却也没有再走。
王青罗大笑起来:“看吧,我没有说错!在沐桑桑没生出孩子之前谁也不能生对不对?后宫四个嫔妃,谁都没生,谁都有补身汤吃,陛下,你为了沐桑桑简直把我们当成了脚底下的泥!”
赵启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口,低声喝道:“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朕来,为什么要害她!”
王青罗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否认,她突然惊慌起来,急急地伸出手想要抱他,语无伦次地说:“不不,不是陛下做的,陛下不会这么对我,是沐桑桑逼你这么做的,是太后逼你这么做的对不对?陛下那么喜欢我,我还记得我才入宫的时候,陛下每天都给我画眉,还夸我温柔体贴,每天都到我这里来……是沐桑桑,肯定是她逼着陛下做的,陛下心里是顾念我的对不对?”
她脸上的神情恍惚起来,露出了一丝温柔笑意,他对她那么温存,每次见她都是笑盈盈的,怎么会不想让她生孩子?不,肯定是沐桑桑,她怕她得宠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沐桑桑!
赵启却一把推开她,冷冷说道:“不是她,太后也不知道,是朕不想让你们生孩子。”
“我不信,你骗我!”王青罗瘫倒在地痛哭起来。
赵启重又坐回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为了制衡朝臣,为了让势单力薄的自己获得能够与太后抗衡的力量,他娶了不少重臣的女儿,但他不想让她们生孩子,他的孩子只能由她来生,他会耐心等她长大嫁给他,为他生出很多很多聪明健壮的皇子公主。
而且,他当了那么多年无人问津的皇子,知道没有父亲是什么滋味,既然他不爱那些女人,又何必让她们生出孩子,然后变成另一个他。
但是他不想跟王青罗解释,她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她做错了事杀了就是,至于王家,他会想法子安抚。
许久,王青罗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说道:“陛下真是好狠的心。”
“说完了吗?”赵启重又站起来,“待会儿廉敬来送你上路。”
“陛下!”王青罗爬起来,扑过去扯住了他的衣袖,“沐桑桑不值得你这么用心,她与别人有私情!”
“你说什么?”赵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第二个对他这么说的人,第一个是赵长乐,她来找他,亲口指证哥哥与沐桑桑有私情。
王青罗从袖中取出一方淡灰色的细葛布巾,急急地送到他眼前:“这是沐桑桑藏在行李中的,这是男人用的东西,她一个女子怎么会有男人的东西?她肯定与别的男人有私情,私底下交换了信物!”
赵启想到自己与她交换的那条帕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拿到真与别的男人有私情?否则怎么赵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