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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拼着去求一求小公爷,未必就不给你做这个主。只我想着咱们和他毕竟不是一路的,倒是没有往来还好,不到十万分的不得已,是万万不能过去的,你觉着呢?”
芸娘笑道:“让你说的,我连这个也不懂?你和小公爷毕竟深厚一些,还想到他了,我是压根儿就没敢去想。好了好了,既有了这么个办法,咱们就仔细商量下。我在针线上向来就不是拿手的,那两亩地不卖也好,我仍然去种着。不过这两个孩子,不是我自夸,十里八寸也未必能找出比他们更能干灵巧的,就让他们尽心帮着你便是。”
阮云丝道:“好,我明天就去问言掌柜要银子,也不知我那布卖的怎么样,这会儿心里还真有点不落底……”不等说完,见芸娘和那兄妹两个面上变色,她便失笑道:“看来你们真是被吓得怕了,放心,就算布卖得不好,我先问那掌柜的借了银子,也要先替你们还这笔账。好了,你看天快晌午,我原本是要喂完你的鸡就回去做饭,结果说了这许多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我可得先回去,不然大黄小黑恐怕要饿得造反了。”
“没看见过你这样儿养狗的,饿一顿有什么?简直不是把它们当成了畜生,倒当成弟妹般爱护了。”芸娘也是知道阮云丝性情的,更知道她家那两只祖宗狗。于是笑着摇头说了一句。这话被那兄妹二人听在耳里,都暗暗欢喜,心道这位姐姐看着就是个好人,如今她连对一只畜生都这样好,想来我们在她家里做奴婢,也不至于朝打暮骂的了。
虽然阮云丝明说不让他们入奴籍,可是兄妹两个憨厚,这会儿正是走投无路之时,便得了她天大的帮助,更何况二十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在人牙子手里够买两三个好样的小子丫头了。因此这两人都自动的就把自己摆放在奴婢的位置上。
中午吃完饭,阮云丝想了想,反正没有事情,倒是早点进城,把银子取出来,也好让芸娘和那兄妹俩安心。这个念头只一动,她便坐不住了。于是换了衣裳,便往绿水城中而来。
到了流锦布庄,那掌柜的见是她来了,忙亲自迎出来,笑道:“我估摸着再有几天就可以去姑娘那里了,却没料到您竟然亲自过来,快,坐坐坐,二毛,上茶。”
阮云丝忙道:“言掌柜的不必忙。实在是家里忽然出了一桩事情,急用钱,所以我过来看看那些布卖得怎么样?若是卖得不好,少不了还要向您老人家先借几个周转周转,解这燃眉之急。”说完却见言掌柜的面色郑重起来,沉声问道:“姑娘需要多少银子?”
“十五两。”阮云丝比出一个巴掌翻了三下,一下子就让言掌柜被口水呛到,因抚着胸口不停咳嗽,好容易才顺了气,摇头笑道:“这是怎么说的?看姑娘那样子,小老儿还以为最少也要百八十两银子,原来只要十五两,这何须找我?你放在布庄里的布,如今已经卖的七七八八,估计再有个三五天,也就完售了。十五银子哪里用得着和我借?”
阮云丝笑道:“是您老人家听得不分明,我说过,若是布卖得不好,才和您借的。若是卖得好,自然就不用了。”一句话说的言掌柜也笑起来,点头道:“没错没错,倒是我这左耳进右耳出了。大毛,你去账房那里拿三十两银子过来。”
他吩咐完伙计,便转头对阮云丝道:“反正布也卖的差不多,既然姑娘今儿来了,索性就把账和你结了。”说完却听阮云丝诧异道:“怎么又多出了三两?当日不是说只剩下二十七两的余款吗?再说,我借贵庄的地方卖布,怎也不能只拿钱,这哪里好意思……”
不等说完,就见那言掌柜的摆手笑道:“哎,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一个弱女子,赚点钱不容易,这是五公子先前吩咐过的,不许抽你的佣金。至于多出的三两,是因为你这布好卖,所以我稍微提了下价格,所以多赚了一点。阮姑娘,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这几匹布,人人用了都说不容易掉颜色,穿着又厚密,所以有许多回头客,瞧瞧,这才几天,就卖的差不多了,也因为这布,连带着咱们这布庄里的人,头一次多过那贵云绸缎庄,而且许多人买了您的布后,也会在咱们布庄里再挑两匹别的布搭配着,所以这个月的生意比上个月,足足多赚了两成。论理小老儿该倒找你银子的,不过姑娘是厚道人,怕是也不肯要。”
阮云丝心想你给我就要,哈哈哈……面上却郑重道:“这是自然地,已经十分感谢五公子和掌柜的仗义援手,又不抽我的佣金,如今我哪里还能另要银子?可是不要脸皮了吗?”话音落,见那大毛拿着一包银子走过来,言掌柜就笑道:“姑娘数一数,等数完了,我看看找辆马车,把你送回去。唉!可惜了你不是男人,不然晚上我说什么也要做东请你一顿的。”
第五十三章:抢人
阮云丝忙又谢过,打开那银子看了眼,一丝不差。于是就和言掌柜告辞,又听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无非是有时间就赶紧再织染出几匹布放过来卖,眼看要断货了,要能及时供上货才好。
自己织染的布受到欢迎,阮云丝自然十分高兴,也不用言掌柜的找马车,她就要告辞而去,却听老掌柜的正色道:“这怎么成?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已是不该,这是事出无奈,没办法。可如今既然有了钱,行动便该隐秘些,别惹那不必要的麻烦。你放心,这车钱我替你出,不用你一分一文银子。”
阮云丝细细想了想,觉着言掌柜说的也不无道理,因忙笑道:“掌柜的这话没错,是我自己疏忽了。也罢,就让伙计帮我雇辆马车来。只你也把我看的太小气,我若连这点银子都不舍,将来还谈什么做大事?”
那言掌柜的一听,心想乖乖,敢情这女子倒是个心比天高的主儿。若真是这样,以她的手艺,将来不会再将咱们布行给顶了吧?不过转念又一想:阮云丝只不过是个女人家,就算她有心把生意做大,又能大到哪里去?更何况,现在这些粗布不过是平民百姓用的,真正的富商贵族们,用的都是带着花样的妆花缎织锦缎酡绒姑绒等面料,那才是布庄的大头所在,自己家当日费了多少功夫,穷多少人的毕生之力,才琢磨出那十几个式样的锦缎来,这女孩子只是织染方面不错,靠着她自己,要研究出锦缎的方子,怕是要等到发落齿稀了。因这样想着,这老掌柜的才放下心来。
也不能怨言掌柜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他是个正宗的商人,这帮人却把自己帮到了坑里的活儿,自然是不愿意干了。更何况,阮云丝日后真有了大能耐,念着这份旧情,处处提携照顾他们还好,就怕对方也是利欲熏心,真的有了大发展,就先反咬一口,把自己和东家这流锦布庄给吃进去。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样的事情从前屡有发生,所以怎能怪言掌柜的心中提防?
闲话少说,只说阮云丝拿着银子上了马车,大毛细心,知道阮云丝是女人,去雇了马车后,竟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让那租马车家的老妇人出来赶车。虽说女子该足不出户,但这老妇人早年跟着丈夫走南闯北,也是学了一手赶车绝活,这会儿忽然有了用武之地,不由得眉开眼笑,高高兴兴赶着马车将阮云丝送回了小王村。
进了村子阮云丝就不怕了,因要给老妇人车钱时,才知大毛已经付过,她心中对言掌柜就又多了层感念,因看着老妇人将马车调头,这里就往村子而去,却忽然听见一阵嘈杂声传来,听声音,竟是在芸娘家的那个方向。
阮云丝心里“咯噔”一声,也顾不上什么女儿风度,忙撒开脚飞跑了过去,只见芸娘的房子外,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几乎全村能走动道儿的男女老少此时都围在这里了,当中夹杂着小女孩儿的尖利哭声和几个男女的怒斥声。
“让一让让一让……”
阮云丝心里大致猜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连忙就往人群里挤,旁边人扭头看了一眼,忙纷纷叫道:“阮家妹子,你可算是回来了,芸娘就等着你救命呢。”说完人群自动潮水一般的分开,给阮云丝让出了一条道路。
“云妹妹……”
还不等上前,就听芸娘大叫一声冲了过来,死死拉着她的手,眼泪珠子一样往下掉,痛哭道:“这群天杀的,他们要带走秀儿,我让他们等一天都不肯,分明是打了没天良的主意。若不是乡亲们帮我拦住了,秀儿这会儿就被他们抢走了,南儿也被他们打了。”
之前阮云丝并没有听到芸娘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