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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说。”
阮云丝担忧道:“老祖宗年事已高,太太还是……”不等说完,便听刘夫人强笑道:“这个是自然的,我和老太太婆媳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如你懂得她的脾气?放心吧。”
阮云丝点点头,正要迈步回去忽然就听后面一个声音道:“姐姐。”竟是钟南的声音。
阮云丝回过头,诧异道:“南哥儿你怎么随便进来后院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一头的汗?”
刘夫人也停下脚步,却见钟南脸一红,连忙垂首拜见刘夫人,她便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这样着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怎么了?”
钟南抬起头还呼哧呼哧喘着气对阮云丝道:“姐姐,因为秋收我这两天回村里去了一趟……”
不等说完,便听阮云丝诧异道:“什么?你回村里了?怎么我都不知道?唔!村里怎么样?今年收成挺好……”说到此处不由得悚然一惊,失声道:“难道是你嫂子出了事?”
钟南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我听说了一件事儿,觉得……觉得很奇怪,所以就回来禀报姐姐。姐姐可知道织染厂有个女工上吊的事情?”
阮云丝点点头道:“没错,今儿我还听小猴儿说起来,这事儿的确蹊跷,怎么?你才知道吗?”
钟南抹了把头上汗水,跺脚道:“关键不仅仅是杨嫂子的死蹊跷,我今日和一个货郎聊天,才知道这几天,附近十里八乡,已经有十二个年轻媳妇都自杀了,其中还有两个是怀有身孕的,姐姐,这事儿……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什么?”
这一回不但是阮云丝,就连刘夫人都惊叫出声,身后几个仆妇丫鬟更是花容失色,各自捂住了嘴巴。
“南哥儿,你说的……你说的可是金纺乡附近的乡镇,就……就有这么多人自杀?且……全都是年轻媳妇?”阮云丝也觉得有些站不住,她心里升起一股恐慌,不自禁的便想到了一些邪教上去。
刘夫人已经不住念佛了。却听钟南道:“是,我所知道的只是乡下,绿水城还没有去打不过……不过上次随同小公爷一起出去的时候,听他们席间谈论,好像……好像就在一个伯爵府,也有一位年轻的夫人悬梁了。”
“阿弥陀佛……这说的可是金泉伯府的郝氏?”刘夫人面色苍白,想了想又不住摇头道:“作孽啊,这是作了什么孽……”
阮云丝沉吟了一会儿,问钟南道:“你可去找爷了?这事情便是告诉我,也没办法,重要的还是爷知道,看看找刑部或者什么部门下去好好调查一下。”
钟南喘吁吁道:“我可不是去找小公爷了呢,可衙门里的人说,小公爷还在宫里头,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所以我才回来找姐姐的。”
阮云丝的确是忧心如焚,但她也知道,术业有专攻,自己可以在织锦这方面大展拳脚,对于这些明显属于刑侦范围的案件之类,她就无能为力了。因叹了口气,怅然看着天上云彩,喃喃道:“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等爷回来再商量看吧。”
钟南心里也明白,他只是骤然听到这样的事只觉心惊胆寒,所以飞跑回来找阮云丝。这会儿一想,倒是自己唐突了,别说姐姐如今成了深闺妇人,便是还在小王村,在这方面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因只好将这件事放在一边,钟南心里,却还有一件心事,于是对阮云丝道:“姐姐,我嫂子那儿只有几亩地,如今……如今既是这么多女子死……死亡,虽然她们都是自尽,但……但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所以我担心我嫂子……”
阮云丝拍手道:“你这却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不放心芸娘独自留在小王村,既如此,碧秋,你带两个婆子,去前院套辆马车,和南哥儿一起去接芸娘过来。”
话音落,只听钟秀也道:“姐姐,我也去。我嫂子那个人,最看重的就是那几亩地,如今正是秋收时候儿,怕她死活不肯过来,我去劝劝她……”
不等说完,便听阮云丝笑道:“好吧,你也去,她要就是不过来,你便说我这里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她的拌菜和豆腐羹,她管保就来了。”
钟秀笑道:“果然还是姐姐聪明,可不是,但凡这样一说,嫂子再没有不来的道理。”说完小丫头便和钟南一径去了。
这里阮云丝面上收了笑容,又换了郑重颜色,喃喃道:“这么多条人命,还都是年轻的媳妇子,正如那花朵儿盛放到了极致,便忽然凋零了一般,这……这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刘夫人见她黯然,便叹了口气,安慰道:“终究咱们也不能替别人家担负她们的事,你如今只管安心养胎就好,不许多想其他的。”说完忽然想起一事,笑道:“我看名溪倒是很器重南哥儿,外出饮宴也要带着他,这是为了让他多认识一些人吧?”
阮云丝心里一跳,面上却连忙陪笑道:“是,爷经常和我说,南哥儿聪慧,可惜生在了普通人家中,若是生在京城这些富贵门中,怕是成就不会比他低呢。”
“哦?”
刘夫人眼光闪烁,但旋即又皱起眉头道:“既如此?为什么我要把四姑娘给他,名溪却又不让?难道他觉着四姑娘配不上南哥儿?”
说到这里,眉间便染上了一丝怒气,冷哼道:“这可是岂有此理,虽然吟采是庶女,那也是在我眼面前长大的,她母亲性子就是柔顺的。她素日里看着不说话,却是个外柔内刚的好孩子,怎么就配不上南哥儿了?”
阮云丝心中叫苦,暗道不是四姑娘配不上,而是……而是你那个宝贝闺女看中了南哥儿啊,哎哟我的天,这真是一出好狗血大戏,不行,我得先撤了。一念及此,便用手扶着腰,轻蹙眉头慢慢捶了两下。
果然,刘夫人立刻就把心神转移到了她身上,紧张道:“怎么了?可是忙了这一天,动了胎气?是了,我也糊涂了,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竟还拉着你说话,快回去歇着吧。芳草,好好服侍你家奶奶,她想吃什么,就赶紧过来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芳草连忙答应一声,扶着阮云丝袅袅去了。这里刘夫人站在那出了半晌的神,眼看着阮云丝拐个弯不见了,这才掉头向杨老太君的院子而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明悟(第三百三十三章)
“事情都查清楚了?我恍恍惚惚听着说是泷云自作自受,到底怎么回事?”
杨老太君到底上了年纪,虽然心里装着事情,却到底是在炕上歪了一会儿,等醒来了,就听外面小丫头们在说话,忙命人叫了进来,才知道府里已经传开了,说是袁姨娘自作自受,本来要害阮云丝的,结果却害了自己。
杨老太君听了,面上很是不高兴,训斥了那几个小丫头一番,又让染香去府中各处敲打一下,这毕竟是家丑,若传了出去,于国公府的颜面上有损。她这里则等着刘夫人来向自己汇报,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好容易等到未时末,才见儿媳妇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
“是,已经查明白了。”
刘夫人在屋里四下看了看,就听杨老太君道:“你直说吧,那些小丫头子已经打发出去了,留在这里都是信得过的。”
刘夫人点头,便沉声道:“这事情说起来,真真让人惊心。原来那贱人竟早存了没天良的主意,老太太想是也知道吧?这些日子,那贱人往云丝的院里跑的忒勤,只说爱吃那桂花糕。儿媳原本也想着,这不过是个托辞罢了,许是知道自己先前做的过分,如今见云丝也有了身孕,这才认清自己的身份,所以急于卖好拉近关系也是有的。因此媳妇也没在意,却不料,她……她竟是存着那样狠的心,将麝香红花末儿放在指甲里,每次借着去看瓶里插花的时候,就把那些粉末都滴到那些插花上……”
杨老太君只知道袁姨娘害人不成反害己,并不知道这具体经过,此时一听说这具体过程,本来在炕上歪着的身子不由得一下子坐了起来,重重拍了一下身边的小桌子,高声道:“这作死的贱妇,真真是蛇蝎心肠。”
刘夫人也气道:“可不是?云丝那堂屋里,是常年有这插花的,似她这般作为,若是时日久了,就算云丝不在堂屋里多呆,但一天里总也要走几趟的。何况有时候还要见客,他们夫妻两个还要坐在那里说话,老太太你说,怕是不到三五月,云丝就要受害了。”
杨老太君急道:“那云丝如今怎么样?可让大夫看了?胎儿有没有损伤?”说完却听刘夫人道:“还好。胎儿倒是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