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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活得恣意纵情,还保家卫国,为天下女子扬眉吐气。男人们固然有不成器和禽兽不如的凶恶之辈,但大多数还是理智的,这时代的男人虽然纳妾花心,但对发妻也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与爱护,所谓妻贤夫祸少,一些走上歪路的枭雄,往往也是被妻子劝的回心转意。她刚才的话,其实是有迁怒苏名溪之意,以他代替了天下男人,其实并不公平。
而苏吟玉和钟秀的话就说的非常明白了:别人我们管不着,但是我哥哥绝不会这样对待他的妻子。这未尝不是三姑娘透过钟秀给自己传达的善意,偏偏钟秀这懵懵懂懂的孩子竟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怎不由得阮云丝感慨万千心乱如麻?
阮云丝不喜欢这种感觉,太窝囊了,因此连忙转了话题,见碧秋和阮明如也从门外进来,看见她和钟秀,碧秋就笑道:“我和五姑娘正说要去看看咱们织得锦,既然姑娘和秀儿也在这里,左右无事,晌饭还要等一会子,不如咱们就去织一会儿锦如何?”
碧秋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一句未提,显然是不想给阮云丝增加困扰,只提出织锦,便是盼着姑娘能在全神贯注织锦之时,把这些烦心事放一放,这又是独属于她的关心了。
阮云丝心中温暖,起身笑道:“碧秋说得对,这么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这骨头都懒疼了呢。不过五妹妹也对织锦感兴趣吗?你从小儿也算是身娇肉贵,这活儿可不适合你。”
阮明如冷笑一声道:“什么身娇肉贵?换的不过是人家不把你当人看罢了。我倒是佩服姐姐这样儿的,凭着手艺本事活着,任谁也说不出二话,也别想左右你的生死。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早看透了这世情,如今有意跟着学一学这织锦的本事,只怕姐姐敝帚自珍,不肯教我。”
阮云丝笑道:“你想学我自然教,秀丫头碧秋可不都是跟我学的。”一边说着,便和几个人上了楼,见芸娘身旁的小丫头正在拿着抹布抹栏杆,她便道:“芸娘呢?”
小丫头笑道:“在二爷的思过阁,说是那园子长势极好,只是杂草有些多了,和二爷一起除草呢,让奴婢先回来,反正没有事情做,就把栏杆擦一擦。”
阮云丝点点头,心道也是,芸娘为了陪自己,在这侯府里已经住了大半年,难怪这时候儿种地瘾头都犯了,也不知她家里那几亩地怎么样,南哥儿怕是没时间照料了,京城这边的厂子正在最要紧的收工时期,虽然张大哥是做熟了的,但是两个厂子的事**色都要他照料着,哪里有时间种地?唔,该和他说一声,实在顾不到,不如先给傣依族人种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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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中平静了几天,表面上佟夫人似是没有任何动作,但私下里下人们却都打听清楚当日张灵信来的目的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儿。天生的八卦心理让他们都在盼望着,情知如今的侯府中正是暗流汹涌,就等一个重大消息搅乱一池春水,那才精彩呢。
虽然是爱热闹八卦的心理,但侯府中的下人们自然更希望三姑娘能够胜出,俗语说事不过三,这一次佟夫人若是再被三姑娘打压下去,她日后可就真没脸出门了吧,这样的结果自是人人称意。至于那张大人,虽听说也是年轻有为风流潇洒,但终究出身平民,现在官再大又怎么样?咱们好说还是侯府呢。
大抵贵族勋爵家的人,心中总是以此为傲的,忠信侯府的下人们也不例外,因此他们倒并不觉着张灵信会是三姑娘的良配,听说三姑娘当日骂了那男人一顿,真是好男人,就不该再纠缠了,若还是纠缠不清,一定要娶三姑娘进门,很明显便是不怀好意,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睚眦必报,除了小公爷之外,其他那些做官的男人哪有大度的。
阮云丝倒是没想到苏名溪在侯府中人心目中的声望如此崇高。这些日子里,她表面上仍是平心静气地织锦,备战斗锦大会,心中却是提高了警惕暗自提防,只待佟夫人和张灵信一出手,自己就立刻展开反击。
就在这种表面平和,暗地里却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张灵信终于出手走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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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燕来居。
两个年轻男子坐在包间中,面前是一桌燕来居最受好评的特色菜,酒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却不是用坛子来装,而是装在精致的白瓷青花酒瓶里。
“果真是人心灵活,三年前这种女儿红还是只装在坛子里,如今却装在这样精致的瓷酒瓶中,便是让人多掏几分银子,也是心甘情愿啊,就这一项,便不知多赚了多少去。”
素流云看着对面的徐金鹏为他往杯里倒酒,那酒乃是琥珀色泽,倒出来后,竟彷如糖稀一般有几分粘稠,可见果然是放了三十年以上的好酒。
“你现在还有心思去想这些,果然是定力越发进益了。”
徐金鹏将酒瓶放到桌上,坐回座位,轻摇纸扇微微笑道:“阮姑娘这会儿怕是正焦头烂额,你就不怕斗锦大会上她失了水准,让我们贵云绸缎庄拨得头筹吗?”
第二百四十八章:决心
阮云丝却是什么也没做,眼看着到了晌午,方站起身对芳草道:“走,随我去厨房。”
芳草心中奇怪,暗道姑娘这会儿还有心思去厨房查看饭菜的预备情况?只是见姑娘脸上始终淡淡的,这丫头现在对她无比的有信心,竟也沉住了气不问。两人去了厨房,阮云丝竟不是查探饭菜,而是让把给老侯爷预备的那份饭菜拣出来,她亲自提了,往上房而来。
彼时红姨娘黄姨娘等人也都在老侯爷面前,虽不敢大声喧哗,却都是在悄悄议论着这件事。不料打发去传饭的小丫鬟半路回来,只说三姑娘亲自提着食盒往这边来了。
几个姨娘都是一惊,连忙站起身到门口迎接,果然见阮云丝款款而来,于是便都笑着迎上去问好。云姨娘尤其热情,亦步亦趋跟在阮云丝身后,陪笑着道:“我昨儿看见我那女孩儿,也真不知三姑娘的枕香阁里怎么就那般养人,她气色也好了,连头发都乌压压的,比起刚回来那快要死了的模样,真不知强多少倍,我听说,她如今也和姑娘学织锦呢?”
阮云丝笑着答了几句,云姨娘便双掌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又红着眼圈道:“说起来,姑娘对我们母女有再生之恩,我但凡有一点本事,拼个头破血流,也不肯让姑娘受这委屈,偏偏我这人微言轻,姑娘不是不知道,素日里在太太跟前,连话也说不上一句,这会儿她虽不管事儿了。只是性子竟越发孤僻跋扈,我们几个平日去请安,动辄便要挨一顿训斥。”
阮云丝点点头,云淡风轻地道:“放心。你们很快就不用陪这个小心了。”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笑道:“晌午了,几位姨娘也快回去用饭吧。”
几位姨娘却全都被她刚刚那句话给惊呆了。正寻思着“很快不用赔小心了”是什么意思,便听见阮云丝赶她们回去吃饭。几个人如今对阮云丝可是心服口服,当下也不敢磨蹭,连忙出了院子,只见阮思举连跑带跳的跟过来,手里拿着个篮子,看见她们。便抓出两个果子笑着道:“姨娘们吃果子不?新鲜的李子,我刚从后院里树上摘下来的,可甜了。”
阮思举怎么说也是二爷,姨娘们也不敢在他面前拿大,何况从阮云丝回来之后。这位二爷的地位可就是直线上升。因忙都笑着接过了。红姨娘只看了一眼,便惊奇道:“好大的李子,这是二爷后院里结出来的?怎么这样大?”
阮思举笑着道:“咱们府里的树虽多,可除了杏树之外,其他的树竟都没什么好果子产出,原来这里面也是有学问的,南哥哥教我修剪枝丫,把那些花儿也摘了一些,可不是。今年结出来的李子就与往年十分不同,你们回去尝尝就知道了。”
一边说着,便往院里去,原来却是来给老侯爷送李子的,只不过正巧碰上几个姨娘,于是见面分一点。
看着阮思举的身影消失。霜姨娘便感叹道:“真真这是怎么说的?二爷从前那个性子,别说咱们了,就在太太面前,也没有一句话的,看如今这活泼的。”
云姨娘也叹气道:“可不是?我们家如丫头回来的时候,我看着她那模样,只担心她活不下去,即便不寻死,受了这样一口窝囊气在心里郁结着,怕也不能长命了,谁知你们如今再去看她,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张口闭口便是什么金丝线和银丝线在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