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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自己是怎么从回邺城的马车上到了自己床上的,如花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后来红蕊与自己说,才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
说是因为遇到风雪的关系,车队入了峡谷后就拉得更长了。张老头因为记着叶云嵘的嘱咐,一直不敢将车赶得太快,很快便掉在了最后边。等叶云嵘在峡谷的出口清点车队时才发现如花的马车不见了,当时就急得他直上火。
除了必要几个拉着年货的人先让他打发回城了,其余的人全都让他派进了山谷里寻人。甚至派出了人快马赶回城里打算找更多的人来搜谷。
听说一直找到几近天色全黑的时候才在一处避风的小洼地找到了如花的马车,还有昏倒在车厢内的如花和坐在赶车位的张老头两人。
看着如花一脸苍白人事不知的样子,可把这府中上下的人都吓到了。若不是一连两个大夫都保证如花只是小染了一点风寒并无大碍,而如花也在关键的时候清醒了过来,叶云嵘大有派人连夜去平城请那边的名医过来会诊的架势。
在那峡谷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还真是个迷。张老头清醒后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只知道忽然本来还好好的跟着前边的马车,可忽然就眼前一黑,然后再醒来就和如花一样在自己的床上了,连为什么马车会在那片小洼地他都不明白。若不是他家几代人都是叶家的下人知根知底的,现在人别说在床上养病了,怕是能不能出叶家的敬仪堂都是个问题。
叶云嵘更是前前后后派了好几批人去了那个峡谷里,却是什么也没有查到。每次如花看着大哥瞎折腾时很想开口劝他算了。可是一想自己也无法解释那天那种诡异地情况便只得做罢。
她虽然自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祖母和大哥还是坚持让她在床上又养了两日。然后便又开始了去平城前那样忙碌的日子,应该说随着年节的临近她的日子是过得越来越忙碌了。
每日除了一大清早去静思阁那边“静思”以外,做得最多的就是帮楚氏打理过年的琐事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值得高兴地事,看她忙碌地样子,楚氏怕她累坏了身子除了叫上叶如芸在旁帮衬着还做主让她年前先免了那些规矩礼仪的学习。虽然那些嬷嬷有些不大乐意,不过既然是主母做了这个主也就只得遵从了。这可让如花高兴了好一阵子。
在府里的人看来。这如花小姐出了一趟门回来后可是更金贵了。在府中的地位更是越来越重要了,连过府来请安的旁支女眷们都知道要几位少奶奶那里可不去巴结,这位现在正在府中内院里春风得意的小姐那可绝不能失礼。
只是如花真地像她们所议论地那般春风得意?
当然没有!自从前次独自乘马车回邺城地那档子事出了以后楚氏当即告诉如花。以后不允许她单独一个人呆着。无论是坐车还是府里。她身边时间都得有人跟着。然后还打算再派两个贴身伺侯地丫环到她地身边。最后经过一翻讨价还价后如花免强接受了再安排一个贴身侍女地安排。
上次与红蕊一同送到京城去地另一个丫头早早就给送到京城府里当差了。这一个名额虽说只是一个二等侍婢。可这次与红蕊那次不一样。府中家里有适龄女孩儿地下人们都削尖了脑袋想要给自己地女儿争上这个位置。与多年前那次传说如花小姐带煞。而不愿意与其沾上关系地情形大不相同。
心中一直对府里给自己身边安插人有着戒心地如花这次却是没有多言。到是叶云嵘为了这件事亲自去找了祖母。最后分派到如花身边执役地却是从别庄上挑选出来。一个叫红茹十四少女。
只有如花知道这个看上去十分清秀地小丫头并不是什么一般地侍女。而是大哥特地为她从暗部中抽调出来地。这个红芳年纪虽然小小地。可听叶云嵘说她手底下地功夫还不错。不比府里地一般护卫差。在如花看来这个姑娘地身手怎么样她无所谓(在她眼中功夫再高她也是个未成年人。让一个未成年地小女孩儿为自己挡刀她无论如何还是做不出来地。)。不过因为她是大哥地人所以应该是个可以信得过地人。这点才是她最满意地一点。
至于多年来一直困扰着她地九号秋容嬷嬷。在她从平城回府后便没有再看到过她。听府里地下人们说她是给安排到下边一个庄院去荣养了。而红蕊失踪地大哥也已经安然地回到了府里。对他“去庄院”地事闭口不提。回到了自马房地他和从前相比人也要安份了许多。再也没有提过要让妹妹帮他找叶云嵘安排个好差事地事了。虽有些奇怪于他地转变。不过一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转眼间这个问题就被如花抛于脑后了。
新来的红芳被分配管理如花的乐器、笔墨之类的日常具。她年纪虽小却显得极为稳重。与红蕊和绿柚相处得也还算合拍。
除了身边跟着的人又一次的增加了以外,如花还有着别的心烦事。她总是在无事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盯着一处地方出神,出神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的叹气声。有什么事正在困扰着小姐,这点连新来屋里不久的红芳都发现
近来困扰如花的事不止一件,这趟的平城之行为她带来了不少困惑着她的事。在她看来这次的出行如果没有能见到司徒夫妇和林祺玉,实在要算是一次倒霉之旅。
首先现在最最让她困惑的就是那日与叶夕月的诡异会面,其次就是秦沐阳为她捎带来的师父的传信,以及负责给师父传信给她地那个人秦沐了阳他本尊。
而她更是有种感觉,觉得这些困惑着她的人和事一件件之间好像都有着一种内在的关联。就如同一团乱麻一样,如果能解开其中之一,其他的问题也会随之豁然开朗了。只是既然说了是一团乱麻了。在没有提示和线索的情况下要弄清楚这些事对于本就不善于解迷的如花来说真的是个无比巨大地挑战。
首先,在秘境中出地“古人”叶夕月,她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以那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不是一次,是两次。在她直觉的看来,自己会突兀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与同样来自》……于前世那个世界的叶夕月之间一定有着重要关系。
本来如果只是来历相同也就罢了,只是从叶夕月的举动上看来自》……己并不是偶然才会有这种“穿越异世”的“好运道”。如果不是偶然是必然的话。那自己这一世的命运就真地很难说了。就像叶夕月话里强烈暗示的那种意思一样。自己很快便会遇到人生的转折,而自己地选择将会决定很多人很多事的未来。而这些“人”中只怕也有现在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叶夕月她本尊。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不是上帝,亦不想当上帝。这种要背负其他人命运的想法让她倍感压力地同时也觉得很可怕。更何况这也给她一种有一只手形的手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而她自己就是那只手里提着线地木偶。
叶夕月最后留下的那句话里提到了师父,说他了解一些事情。对这一点初时地震惊过后如花便相信了,因这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在初见他的时候他能说出自己“两世为人”地事实,为什么以他的地位要坚持收自己这么个并没什么特别的人为徒。
想明白了这些以后师父让秦沐阳传给自己的话就有了一种不算是解释的解释。他的传来的口信里所说的与叶夕月所说的根本就是一回事。这件事想必是极其重要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们两个这么传奇的人物一先一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
叶夕月在世时最重视的便是家族,为了叶家的崛起她不惜一切。付出所有她应该或者不应该付出的代价。而师父虽然在皇朝地位尊崇,可他心中最为看重的却是天下的百姓。如花作为跟在他身边几年的弟子,最是明白她那位看似高高在上的师父其实才是最悲天悯人的人。在他的眼中路边的乞丐与殿中的天子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那这样看来,这件大事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叶氏、以及天下的将来。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又怎么可能会由自己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决定呢?她虽不自卑,却也没有自恋到将自己与叶夕月相比。无论是能力还是魄力,自己与叶夕月都没有可比性。所以叶夕月能做到一人影响家族的兴起。江山的落定并不代表同为穿越的平凡自己也能够做到。
不过师父还算用其他的方法透露出了一点点的讯息,那就是他拜托给她传口信的人——秦沐阳。为什么这么多人不选。偏偏要选他来给自己送这个口信?师父一定有其深意在其中,只是别人到也罢了,这秦沐阳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