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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着方老爷和梅姨娘,想尽心思为她扫清障碍,又苦口婆心把方家都嘱托在她肩上,更说了客套话给她留了退路……何家贤若是再推辞,委实显得自私了些,只能先接下来。
“那媳妇只能丑化先说在前头,若是管不好,那爹爹一定要另谋贤能。”何家贤道。
“那是自然,你若是管不好,难道我还能任由方家败在你手上?”方老爷见她答应,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也一口答应。
瞧着眼前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孔,他想起梅姨娘对何家贤的评价“虽然这孩子见识浅薄了些,可是反应快,人机灵。更有一颗赤胆忠心。光是这颗心,老爷您去哪儿都找不回来!”
赤胆忠心,仁义高德他相信,可是管家之能嘛?虽然他并不看好何家贤能管家,可是如今没有人选,也只能矮子里面拔高子,试试看了。
晚上方其瑞听说了,又劝了何家贤一遭:“既然已经答应了,总要试试看的。有句话怎么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想呀,你要是管家,那春娇还敢闹事?岳母的病都能好的快些。咱们然然,也不会被那没有眼力见儿的轻视。”
他说的是方玉露呢。
恩,是这个理。
两个人又窸窸窣窣凑在一起挨着头,帮何家贤分析有可能遇到的情况,并想到化解的办法。
翌日一早,何家贤一改昨天听到消息时的懈怠,积极的去周氏那里交接。
周氏只推脱大爷在喝药,叫她稍等。
这一稍等,就从早上等到晌午。
周氏才慢悠悠的出来。
却傻了眼——何家贤早走了。
留下吉祥回话:“大奶奶,二奶奶手上事情多,没有让满院子的人饿着肚子,专门等您忙完事的说法,因此先去做事。您这边什么时候事忙完了,再去找二奶奶交接吧。”
周氏听完气得牙痒痒,手上却不敢怠慢——若是再拖,她岂不是成了让满院子饿肚子的人了?这个恶名她可不当。
☆、201、方玉露找茬
午饭时分,方玉露仍旧是“呸”的一声,叫饭吐在桌上:“怎么还有沙子?我说二嫂,你就算才管家,也得有个轻重缓急吧?别吃喝顾不上,光去数账上的银子了!”
何家贤听后笑眯眯,叫人去把厨房那桶水提过来:“这桶水是厨娘淘米的水,足足淘了五遍啊。本来昨日四姑奶奶吃到沙子,厨娘就很小心了。若是今日又吃到,那她就该打了!我这里准备了一碗饭,你们都上来吃一口。”何家贤招手随便叫来几个丫鬟:“你们四个,若是有2个表示吃到沙子,那将即刻将这厨娘撵出去。”
那丫鬟们就上来试吃,一个个均摇头说没有。
厨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感激得瞧着何家贤一眼。
“四姑奶奶还吃不吃?”何家贤笑眯眯的问。
方玉露恨恨瞪她一眼,看了看陈氏。
不多时,陈氏也从饭桌上告辞,唯独周氏看傻了眼,暗道自己昨日怎么就怕了方玉露呢,明明是她无理取闹,自己是有道理的呀。
晚上方玉露慢悠悠的踱步过来:“二嫂,你厉害呀。”
何家贤只一笑,抱着然然哄她睡觉。
“母亲想叫然然过去,有好东西给她呢。”方玉露笑眯眯的。
“什么呀?”何家贤抱着然然摇晃:“都要睡觉了。”
“一起买的,母亲说,若是单给翰哥儿,明日父亲知道了又要骂她偏心。叫然然一起去。”方玉露坚持。
“那我去拿吧。”何家贤将然然交给奶娘。
“那不行!得本人亲自去。”方玉露笑着:“是母亲去庵里给他两个求的平安福,得诚心祈求之人,亲手待在她脖子上才灵验。若是你非不让去,折了然然的平安……你瞧,母亲就是因为重视,都不敢派个小丫鬟过来传话,怕耽搁了或者误会了,叫我来说。”
何家贤一听这话就心里慌,她多少还是有些小迷信的,只得叫奶娘抱着然然,又带了吉祥和红梅两个过去。
方玉露便扶着丫鬟的手在前面引路,走到鹤寿堂前面时,突然从窄巷子里窜出来一个人,像是喝醉了一般,斜里歪歪倒倒地朝这群人冲过来,径直朝奶娘撞去。
只吓得那奶娘一惊,抱着然然的胳膊剧烈一抖,人就被撞倒往后摔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何家贤她们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只听“扑通”一声,奶娘倒在地上,然然受此惊吓,霎时“呜啊呜啊”哭了起来。
“哎呀呀,那人是谁,快拿住!”方玉露大声叫着,身边的丫鬟却纹丝不动,像是没听见一般。
方玉露做足了戏,跑过来对然然关切的慰问,又对何家贤说道:“你瞧,就是因为你心不诚,拿个平安符还推三阻四的,然然立刻就倒霉了!”
何家贤见奶娘将然然紧紧搂在怀里,虽然这一摔摔得厉害,孩子倒是始终没脱手,因此也没受什么大伤。心里感激得很,忙让人抬奶娘回去歇着,又对冷嘲热讽幸灾乐祸的方玉露说道:“我怎么觉得,是母亲求平安符时心不诚,因此才不能保然然平安呢?既然是心不诚的平安符,那就是废纸一张,什么用都没有了,不要也罢。”
说完自顾自回去,又让吉祥留心,查一查撞人的那个人,跟方玉露有什么来往。
奶娘后脑勺摔了,有些淤青,尾椎骨也伤了,何家贤只得命家人先接回去,给足了银子请大夫。
奶娘忙推辞:“二奶奶,这太多了。奴婢伤的不重,用不了这些。”
“那就买些补品好好补补身子。是我太大意了。”何家贤本想着方玉露和陈氏定然是冲自己来,没想到居然冲着奶娘,而且在她带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下。
奶娘还是推辞:“上次奴婢的娘病了,二奶奶给的银子就有多的。这些真的要不了。”她执意推辞,道:“若是二奶奶坚持的话,那等奴婢伤好了再来伺候小小姐吧,只是不要工钱了。”
何家贤无法,只能允了,又叮嘱她不必操之过急,好好养着。
陈氏那边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黑灯瞎火的又要她过去。
何家贤也是气急攻心,想看看陈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带着红梅,杀气腾腾的过去。
陈氏见她脸色不善,并不慌张,反而好整以暇得跪在蒲团上:“过来了?快来拜拜菩萨,保佑然然平平安安。”
又是这个借口!何家贤很不屑,但是又不好陈氏真的跪着她站着,何况还是为了她的女儿。
只得依言跪了下来。
这一跪,就跪到了半夜。
也不知道陈氏是吃了什么仙丹还是喝了什么灵药,一直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何家贤白天料理了那么多琐碎的事务,晚上实在撑不住。
却只要一打瞌睡,腿上就挨陈氏一棍子:“然然都出事了,你这个当娘的还不认真些!”
一直熬到鸡叫,陈氏才放过了她。
何家贤见陈氏也是真的陪着跪了一宿,实实在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她才不信陈氏转性,会真的这么辛苦为然然祈福。
早上都没有精力吃,爬到床上去先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红梅急匆匆跑过来,又搓又揉,才把何家贤叫醒:“四姑奶奶来抢然然了……”
何家贤本待昏昏沉沉,一听这话一个激灵醒了,忙起身道:“谁敢!”
红梅见她一脸紧张,才噗嗤一笑:“二奶奶莫怪,奴婢叫了您好几次也叫不醒,只能想这个法子。小小姐没事,是厨房有事了……”
原是芍药和厨房新来的送菜人吵起来了,二人各自谩骂,周氏还唯恐天下不乱,偏帮着新来的送菜人,侮辱的芍药已经哭着要投井以示清白。
何家贤急忙穿鞋过去,路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接过吉祥递来的烧饼就囫囵吃了几口垫一垫。
厨房门口,芍药哭得妆都花了,见何家贤过来,扑过来抱住她的腿:“二奶奶,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都要被冤枉死了。”
“谁冤枉你了?”
“大奶奶。”芍药此刻不攀咬送菜人,却咬住周氏不放:“那送菜的是大奶奶的远亲,他们两个便合起伙来欺负奴婢!”
“放肆!”何家贤见芍药是存了心找麻烦,怒道:“先不说事情原理。大奶奶是方家的正经主子,犯得着跟一个不知道哪里的粗汉合起伙来?你一个丫鬟口无遮拦,存的是什么心?”她冲红梅道:“红梅,掌嘴!”
红梅走过来便左右抡圆了胳膊,使劲扇了芍药两个大嘴巴子。
芍药一下子被打蒙了,就听何家贤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