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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苏寂拍了拍手上的残雪,拉着遥汀站到远处,仔细盯着雪人一顿狂看,临了末了,遥汀觉得,雪人要被她看出个洞的时候,苏寂终于拍着双手恍然大悟:“我忘记了,没给雪人做胳膊。”
感情她发呆这么半天,就是研究出了这么一个事情,遥汀翻了翻眼睛,再度敬仰,只得回到雪人身边,蹲着陪她做胳膊,只是雪人的胳膊不比别的地方,不是揉个大雪球那么简单,苏寂还非得要两只插着腰肢的胳膊,这样又是有了角度的要求,遥汀和苏寂摆动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个事实,原来这位号称堆过无数雪人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做胳膊。
要说智慧,就是要在关键的时候闪现出来的,遥汀摆弄了一会儿,便把苏寂塑得歪歪扭扭的那两只胳膊,摆动的成了个样子,苏寂脸上乐开了一朵一朵的芙蓉花、牡丹花、月季花、石榴花,开心的找不到东南西北,遥汀等着她结束快乐,这才把那两只胳膊安了上去,雪人总算有了两臂。
苏寂围着雪人转了好几个圈,看的遥汀直泛头晕:“苏寂,别转了,你不累么?”
“啊?”被遥汀叫住,苏寂这才站住,虽然转是不转了,但是仍是盯着雪人看,脸上一脸的高兴欣喜,说不尽的开心愉悦。
遥汀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见她神情专注,也就不去叫她,刚才折腾了好一会儿,遥汀又有些饿,于是自己回到炭火炉子旁边,拿起肉串烤了起来,以前遥汀没有吃过烤蘑菇,原来蘑菇烤起来吃,也很有味,蘸上一些酱料,更是美味鲜香。
大概是她们在雪地里面待得太久,遥汀猛然回到炭火旁边,身子抖了几抖,打了几个喷嚏,遥汀赶忙又向炭火炉子移得近些,多近些热,免得受了凉风,染了寒气,这要是自个儿出来一次便就病倒,她就别想再有下次。
“怎么?受凉了?有没有事?”遥汀刚才忙着往火炉子旁边靠,也没注意苏寂坐了过来。
遥汀侧过头去笑了一下:“没事儿,哪里就有那么娇贵,你呢,不冷?看了那么半天的雪人,有那么好看?我看我们堆的,虽然算不上难看,但是论起精巧两个字来,还挺天上地下的。”
“可不是么,呵呵,”苏寂笑笑,有些心不在焉:“那个时候,洛涯说是以后每年都到这儿来陪我堆雪人的,可是那年,那时的凤主将他接了过去,从那以后,我是想见洛涯,都有些难,再后来能见面了,洛涯却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是究竟哪里有不一样,我也不大能够说清。”
这种时候,遥汀不知该说什么,要说安慰,实在没有必要,苏寂那种强烈的抗打击的心脏,如若伤到这个地步,绝非遥汀这种水平的,就能够轻易解决得了的,遥汀在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闷声不语,等着苏寂吐苦水,她则是掏着耳朵听听,也就是可以的了。
“我死心了,”苏寂落寞的笑笑,有些语焉不详,声音里面,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不是我的,求的好难。”
失望的事,还能求求,绝望了的,也就算了。
遥汀本是想要开口说出这话,只是见到苏寂青白的脸色,便是张不开口。
墨训说过什么来着,情天恨海啊,情天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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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风寒
直到遥汀离开,火炭炉子仍旧烧得极旺,苏寂说了好多的话,她和洛涯儿时的事,洛涯为他做过的事,一直说到四暮沉沉,方才絮絮结语。
原来洛涯回到族中,便即找到苏寂,确实是认真的和苏寂谈了一谈,只是谈与不谈,结果都是一样,洛涯的核心意思就是,他对苏寂,没有一点男女情意,只是把她当成妹妹而已。
兜兜转转的绕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圈子,苏寂发现,原来最后,像火一样燃得炙烫的那个,不过只是她自己罢了,洛涯只在外圈看着,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看客。
哀莫大于心死,苏寂有点死心,只是喜(霸…提供下载)欢洛涯太久,一时停不下来,没了这个念想,苏寂暂时有点惶惑,找不到光亮的出口,她需要时间,舔平伤口。
遥汀回到幽冥的当天晚上,身子便就觉得有些泛冷,但她不想惹出麻烦,也就谁都没有告诉,第二天一早,起来照着镜子,便是见到脸上颜色十分绯红,像是抹了胭脂一般,伸手摸了一摸,觉得有些烫手,怕是昨天堆雪人的时候受了凉风,寒气侵入体内,只是遥汀不想声张,谁也没有告诉,自己饭后吃了一点清热驱寒的药散,便就继续去整点处理事务,也是没谁发现。
到了晚饭时候,秋意来寻遥汀商量事情,盯着遥汀看了一会儿,觉察她是有些鼻塞声涩喉咙嘶哑,便是问了几句,遥汀并不防着秋意多添是非,便就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岂料正巧有个鬼差走了进来,秋意正和遥汀说着应吃的药,鬼差当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神色,出了正殿大门,赶忙跑去了汀兰殿中,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一禀告给了法天知晓,于是不到半个时辰,当遥汀回房小憩的片刻,便被法天堵在了房里。
那时在正殿当中,遥汀见到那鬼差急匆匆了走了出去,便就知道他去告知法天,只是遥汀也没法拦着,虽说只要她出言阻止,鬼差断然不敢再去,但是一旦事后被法天察觉,这殿中的所有鬼差,难免都会有所波及,法天这招也是厉害,能让遥汀明明知道,也是不好约束。
既然事先有过约定,遥汀这病,便就没了道理,再说病患本就需要多加休息,法天压根就没想和遥汀商量着办,将遥汀弄到床上盖被睡觉,自己接手一应事务,开始坐镇司书正殿。
刚病的时候,遥汀还能强自撑着,过问一下殿中的事务,但是病了两日,却是越发的沉重,每夜头上发着冷汗,头痛鼻塞,真叫一个好不难受,法天夜夜伴在遥汀身边,但是为了遥汀着想,却是傍晚从司书殿殿门离开,再有遥汀院落中的院墙穿墙而过,进房照顾遥汀。
法天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遥汀身边也是没个丫鬟照拂,这次病得山倒地塌,一点力气也是没有,便就由着法天,乖乖吃药休息。
这天夜中,遥汀再次咳嗽醒来,法天正在桌案上面批改文书,听到声响,连忙端了杯茶来到遥汀身边,伸臂将她扶起,在她身后放了一个锦貂长绒毛的厚垫子,轻声说道:“把水喝了,已经过了五天了,你的身体也不见大好,再是这样下去,我可要去找医仙了。”
“我也盼着快些痊愈,”遥汀说着笑得无比灿烂:“再等等看,再等等看,不用着急,病去如抽丝,哪里就有你想的那么快呢。”
“你就是不想张扬出去,让他者说你闲话,我还不知道你,”法天要将遥汀身后靠着的垫子撤下,令她躺下休息,遥汀摆了摆手,看那意思,是想坐着一会儿,法天想她数日睡得也是够多,便就没有坚持,又给她放了两个厚垫子,扶她躺着坐好。
“既然主上知道,就别把医仙叫来,”遥汀说着,眼睛看着窗台上面放着的那两盆水仙,里面栽着六色六瓣的水仙花瓣,散着满室的清香,只是她的鼻子有些堵塞,闻到的十分有限。
她这不事张扬的性子,有时真令法天有些挠头,按说遥汀体内存有他的真元,又是服过不少仙丹奇果,因此普通的寒风凉气,对她似乎并无多大伤害,可是遥汀体质一直不算太好,和那些凡身肉胎的凡人比较起来,也是没有好到哪儿去。
“你能不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这样拖着病不肯治,总会留下一些病根,如果以后再有病痛,难免不会更加麻烦,”法天给遥汀掖了掖被角,柔声的劝她。
“这我知道,不会有事,不过只是风寒而已,又算不上什么大病,你不是天天给我煮着药喝么,满院子都是药汤的味儿,这我已经快要熬不住了,如果药仙一来,再是给我灌些乱七八糟的药汤药水的,我就病死算了,”遥汀说着想起白日间睡觉时候做下的梦,笑着问道:“日间睡觉,梦到洛涯了,主上可是知不知道,洛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在梦里,竟能梦到洛涯,有没有梦到我的时候?”法天脸上带着一些不满的神色,提到‘洛涯’两个字的时候,声音中有些愤恨,好像这两个字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话明显就是吃味,遥汀脸上一红,只是她的脸上因为风寒仍旧略显绯红,法天没能看得出来,见遥汀神色尴尬,只当她是心中不喜,遂也就不敢再加逼问,只是听说她在梦中梦到洛涯,仍是稍有不快,但是既然遥汀问到,法天仍是照实回答:“听说再过三日,他就可以回来了。”
遥汀摆动着被子上面垂着的流苏,垂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