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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张口讨伐。
苏寂见到两个酒碗都斟满了,再度满意的点了点头,遥汀差点被她的严肃逗得笑了出来,只是觉得觉得此时气氛不对,赶忙敛住笑声,憋得挺辛苦,苏寂眼睛早就模糊得白茫茫的一片,也没注意到遥汀的表情,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对着遥汀相面。
见到遥汀没有行动,苏寂这个不愿意,指了指遥汀面前的酒碗,又指了指遥汀,自己向后仰头,将一碗酒咕咚咕咚的吞了下去,没有一点犹豫。
虽说不能和酒鬼讲道理,但是说到喝酒,遥汀有点犯怵,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和苏寂打着商量:“那个苏寂,这酒,我能少喝点么?”
“你要耍赖?不行,我刚刚喝了一口,你就也得喝上一口,你要是只喝半口,或是只喝半口的半口,那就是看不起我,不认我这个朋友!”苏寂这话说得倒是利索,遥汀于是悲哀的发现,苏寂小醉的时候,虽然有些口吃,但是还算有些清醒,现在已经完全喝醉,这下可是好了,不口吃了,但是一点都不讲理,不过话也不能绝到这样,苏寂也是讲理,只是和你讲歪理。
遥汀端起酒碗抿了浅浅浅浅的一口,和苏寂说道:“这算一口不?”
此时的苏寂,眼神不大好使,只是看到遥汀端起酒碗喝过了酒,便就开心的笑道:“算算,当然要算,这么说定了,我喝一口,你也要喝一口,”这话方方说完,立即又给自己斟了碗酒,麻利得很,看得遥汀有些眼直。
于是这样你一口来我一口,一坛子最浓烈的梨花酒酿,就在遥汀喝了真实的几口之后,全被苏寂喝了,此时夜空悬朗,院中稍微有些凉冷的气息,墨蓝色的夜空安静的挂在屋顶上面,星星缀在墨蓝色的幕布之上,闪闪烁烁的眨着眼睛,暖暖的感觉。
真是美啊,没得令她心醉。
遥汀抬头看着夜空,苏寂已经醉倒在了玉桌之上,一手压在头颅下面,一手垂在桌子下面,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胡话,有一句每一句的,也是听不真切,偶尔大声叫上几句‘混蛋’、‘白痴’,之后就又没了下文。
想扶苏寂回屋,绝对是项艰巨任务,遥汀力气一向很小,这种纯体力的事情,她是一向头疼,可是已经清宵深夜,这个时候,她也不能找谁过来帮忙,只好自己拼着全身的气力,架着苏寂回屋,待把苏寂放到床上之时,遥汀已是累得满头大汗,气都不能喘得匀称。
遥汀不胜酒力,虽说没有喝上多少,但是也是有些眩晕,加上刚才这样一阵折腾,已经没有多少气力,本是想要拧快帕子帮苏寂擦擦脸的,但是手脚酸痛,便就打消念头,只是伸手扯开被子,帮着苏寂掖好被角,做好这些事情,刚想离开,却被苏寂拉住手腕,钳得死紧,遥汀挣了数次,都没睁开。
“洛涯哥哥,我有什么不好?你和我说,我改还不成么?你别总是不理会我,寂儿好难受的,”苏寂说着,另一只手也从被子当中翻了出来,两手一起钳住遥汀手腕,这下遥汀想走也是没有辙了,她也早就困得不行,于是带着一身酒气靠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中遥汀觉得有些微冷,正当她想四处拽个东西盖着的时候,就有一件毛毯,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遥汀睡得正香,也是没有多想,便是继续闭眼睡觉,梦里听到有个声音和她道别,似乎有些伤感,遥汀想要出口安慰,可是眼皮实在困得不能睁开,便就没有吱声,睡得死沉。
第二天一早,遥汀是被法天晃醒的,法天的一张笑脸,在遥汀眼前极度放大,这种情形太过诡异,遥汀见了连忙后退,却是忘记后面就是床柱,硬生生的磕在上面,脑袋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后来过了几天才消下去。
法天笑着帮遥汀揉着脑袋,一边将个纸条递给遥汀,上面是苏寂的笔迹,歪歪扭扭的并不好看,大意是说她要走了,山高水长,再图相见。
明明就是回家而已,弄得像是诀别一样,遥汀和苏寂在一个院子当中住了十多年了,这一分别,也是小有不舍,遥汀推开苏寂的房门,走到院子当中,院子中放着的酒坛全都没了,遥汀问过法天,法天并不知道,遥汀便就没有再说,昨夜的事情,就如一场梦境,苏寂的离去,便是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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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静日
不知道是不是只是遥汀自己的感觉而已,自从苏寂走了之后,司书殿里骤然安静好多,没有那个灵活的身影跳来跳去,遥汀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一样,她再也没有听谁提起苏寂,秋意不说,洛涯不说,就连一向咋咋呼呼的鬼差,也是没有多说。
那日苏寂走后,遥汀歇了一天,反正殿中没有大事,小事都可交给秋意和洛涯他们,法天陪着遥汀,在汀兰殿中钓了一天的鱼,遥汀钓鱼只为静心,只是法天总会作弊,将鱼引到遥汀钩上,鱼和遥汀都挺无奈,毕竟那水中的鱼都有灵气,普通的吊钩,他们可是不会上当,只是迫于法天威势,不得不去吊钩上面,委委屈屈的待上一会儿,遥汀知道法天在使手脚,见了它们上钩,也不拿到水面上来,甩手抖上一抖,便就放了过去。
第二日遥汀到了殿内,和洛涯说过苏寂离去,洛涯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知道你也怪我狠心,只是我能带给苏寂的,没有希望,只有绝望。”
遥汀那时不太明白,只是觉得洛涯满脸落寞,也是惆怅得紧,想想这些年来这么耗着,女有情来郎无意,虽说苏寂是挺憋屈,洛涯这位受着的主儿,也是未必好过,遥汀当下微微叹了口气,翻下此页不提。
以前遥汀觉得日子过得太快,究其原因,全是因为司书殿内太过热闹,后来走了苏寂,司书殿内静了许多,但是遥汀并未觉得这日子过得慢了,往往昨日还在吃着月饼,过了不久,洛涯就又张罗着制作元宵,秋意最喜(霸…提供下载)欢的口味,就是桂花枣泥馅的,每年洛涯都是摇了好些元宵,元宵比较好做,遥汀渐渐也学会了,有时还会帮着洛涯一起制作,也是觉得有趣。
第二年的四月中旬,乐殿终于迎娶梦清进门,晚了这么多年,真是完全没有想到,遥汀那时尚且不是司书,由次遥汀迷路,乐殿送她往汀兰殿回转,路上遥汀看到乐殿身上佩戴的荷包,于是提起他的婚妻,乐殿笑得眉眼如花,尽皆似画。
遥汀当时正在人世,没有能去参加喜礼,听说去了好多熟悉面孔,据说子沐也是来了,一同带着自家夫人,还有猴儿似的儿子、女儿,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羡慕死了好些孤家殿王。
只要遥汀一走,洛涯和秋意便要承担多些事情,好在他们早就习惯,根本不当回事,只是乐殿和梦清成亲那天,洛涯和秋意借着‘公务烦身’的理由,只是喝了一杯喜酒,送过一份厚礼,便就辞了出来,因为子沐离得较远,加上儿女一路捣乱,因此来得晚些,并未见到他们。
在人世时总有诸多讲究,伴在法天身旁,遥汀也是总不自在,刚刚回到幽冥,遥汀也是借着‘事务繁忙’,匆匆辞别法天,回了自家大殿,殿门口的鬼差仍旧懒得像是没有骨头,天井当中仍是空旷静谧,遥汀坐到正殿之中,吹着刚煮好的白水,却是觉得十分舒畅。
大概感觉太过美好,遥汀吹着吹着白水,便就睡在了桌案上面,梦里梨花香气飘飘悠悠,就像水波一样阵阵飘荡。
她正睡得舒服,一片冰冷的触感抵在额头,那片冰凉还不老实,在她额头蹭啊蹭啊,把遥汀弄得有点心烦,遥汀挥一挥手,打算把那片冰凉抛到一边,冰凉好像是会飞跃,嗖的便是飞得没影,遥汀心想可算安生,又想接着睡觉,可是当她再度静下心来,冰凉再度飞回,遥汀怒目从桌案上面拍案抬眼,见洛涯正拿着一本文书,在她眼前晃悠,满脸坏笑,见她醒了,笑容可是还没收住。
“你是不是最近无聊?幼稚!我都不好意思说你!”防着法天是门学问,遥汀就算掌握的是多么的好,夜夜身体力行,也是觉得吃力,回来之后,好不容易睡上一会儿,却被洛涯刻意打断,遥汀觉得愤怒,十分愤怒,尤其是洛涯竟然拿着文书蹭她额头,更是令遥汀愤怒的无话可说。
凡人曾用丝絮造纸,或是大伐翠竹,其实柳絮翠竹,本身也有灵性,所以法天开历,只以罪鬼炼制文书纸张,一是少害生灵,二是也能减少罪囚,此举可谓一举两得,大概是因这文书纸张都有罪鬼表皮炼制,因此总是带着阴森森的凉气,遥汀平日拿手摸着还觉无妨,只是这样抵在额头上面,便是觉得有些不爽。
洛涯和遥汀相处久了,根本就是不怕遥汀发火,当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