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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法天撂下了话,但是遥汀也不能这么守着等着,要是再这么等下去,不等她想起什么来,都能把自己给逼疯了,遥汀坐着看了小半个时辰的书,终于放弃等待思绪如潮,吹灯拔蜡,放下床幔,一天疲惫,过了没有多久,她便沉沉酣睡,入了梦乡。
遥汀总做梦,种类也都很多样,但是今晚的梦,特别真实,仿佛伸出手去,就能触到一样,梦中的一切景致,都是那么的色彩鲜明,就连房中的摆设,都是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样。
直觉告诉她,她在做梦,可是无论她多么拼命,想要从梦中的画面和场景当中逃离出去,却是总也张不开眼,脑海当中,一幕一幕,就像一个一个剪在一起的图片一样,生动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耳边,有盆中的小鱼游动的轻微水声,有窗外夜风临窗的响动,也有庭院中树木簌簌的卷落,声声入耳,却是不能令她清醒过来。
万顷桃花林中,甜香的气味,飞散的桃花娇瓣,不可胜数的墨色青丝,染上了许许多多的嫩蕊花瓣,遥汀正在林间寻找出路,却被一种力量,牵制得无法动弹,过了好像百年那么久,一阵寂寂寞寞的白雪,散在了桃林当中,覆盖在了墨色的青丝上面,遮住了嫩粉色的桃花花瓣。
皑皑白雪之中,遥汀觉得浑身一阵轻松,当他正要离开桃林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中,突然觉得,落雪很寂寞,她有一些,与当初不一样的心境,正当她想去触摸白雪的瞬间,白雪突然卷成一股雪风,将她厚厚的包围起来,遥汀在梦中四处突围,吓出一身冷汗。
“醒一醒,遥汀,快点醒醒。”
是谁?遥汀在睡梦之中,觉得一个温暖柔和的声音,从风雪屏障的外围,不停的呼唤着她,遥汀随着声音,伸出了手,向着那个声音伸去……
“你可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到你的梦里看看去了,你究竟做了什么梦?流了这么多的汗……”
刚刚惊醒,遥汀有些恍惚,直到法天那张令无数女子颠倒魂魄的脸庞,凑到遥汀眼前的时候,遥汀这才猛然坐起,因为没有看准方向,她的额头,直接撞到法天的额头上面,疼得她脑门火辣辣的痛。
“你……没事吧,”法天扶着她的手臂:“我白天忘记说了,你记起的事,会在你的梦里出现,我忘了今天是月中十五,睡到半夜想起来了,你……真的还好吧,”一边说着,法天拿过一条手帕,为遥汀拭去额头的细汗。
“你刚刚说,你能进入我的梦里?”虽然刚才手忙脚乱的不成样子,但是这句至关重要的话,遥汀仍是听了进去。
“不是进入,而是能够读到你的梦,如果操纵得当,也可以改变你的梦,”法天说到这里,仍没忘记刚才的事:“你究竟记起了什么事情?看你一头汗。”
既然法天问她,那就表示,他还没有看到他的梦,遥汀捡着最后无关紧要的说:“我梦到被风雪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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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闲聚
“被风雪追赶?你确定,你在说实话?”法天微动手腕,将手帕挥到了桌案上面,开始盯遥汀看。
一抹慌张的神色,闪过遥汀眸中,法天见了,装作没有看到:“想是你在人世时候发生的事,没有关系,都过去了,还有七十一次,以后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来陪着你,这样你就不用怕了。”
“什么?!”遥汀从未反应的如此激烈,听到自己说完,这才觉得不妥,连忙缓和语气:“我的意思是说,这样不好,一是麻烦主上,二是……恩……影响不好。”
法天挑起唇角,笑得不可捉摸:“哦?我倒没觉得。”
“哈哈,”遥汀的笑,有些不太自然:“主上不要为难我了,真没什么,我很好的。”
开始称他主上,法天知道,遥汀的思路,已经开始趋于正常,这种状态下的遥汀,很难老实的交代什么。
“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明日要是觉得没有睡好,就晚些起来,知道了么?”
法天的声音很磁性,冷淡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震慑感,对她温柔的时候,很是熨帖,遥汀特别认真的点头:“知道了,主上走好。”
没再多说,法天摆了摆手,扶着遥汀躺下,为她掖好被子,等到她的呼吸平稳,再度入睡之后,这才离开。
距离下一次,还有十五日,银盘一样的圆月,挂在当空,皎洁盈盈的月亮旁边,缀着几颗疏星,夜中静得秋水一色,法天决定等待,距离下次,还有十五日。
他能感觉得到,遥汀仍旧没有睡下,他不知道究竟她做了什么样的恶梦,她眼睛当中闪过的惊慌和错愕,令法天觉得十分在意,他隐隐的感觉,遥汀的梦,和他有着关系。
他给遥汀时间,等她告诉他,只是法天不知道,对于这个梦,她不想提起一点。
听到法天走远,遥汀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当中,都是方才的梦,越是想忘记,便就越加清晰,如果此刻她能看到自己白中泛青的脸色,一定会吓到。
法天离开的时候,小心的查看过门窗,虽然夜风不小,却是吹不进来一丝的风,遥汀坐在厚实的床帐之中,脸色开始转成灰白,手指陷在被子当中,紧紧的扣在一起。
直到现在,遥汀还能感觉到自己砰砰的心跳,本来梦到那件事情,已经让她十分尴尬,惊醒之后,梦中的主角竟然在她眼前晃悠,这种事情,差不多可以称为惊悚了。
这样坐着坐着,遥汀的眼皮便有些支撑不住,天色仍旧晦暗,连一声细小的鸟鸣都没有,她实在无暇再做多想,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遥汀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洛涯过来猛敲院门,遥汀这才连忙起来洗漱,洛涯居然好耐心,在院外一直等着,遥汀出了院门的时候,见到洛涯,唬了一跳。
“你还好吧?”洛涯语气中挺关切的,看着遥汀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看你的脸色,挺苍白的,没睡好?要不再睡会?”
“等你再来砸门?”遥汀摆了摆手,向着大殿的方向走去,梳洗的时候,她在镜中瞧了瞧自己,脸上那种掩饰不住的苍白,确实有些明显。
“我这可是好心来叫你,你忘记了,是你让我这个月月中提醒你的,说是要去哪里见苏寂的,”洛涯跟在遥汀旁边,小声的提醒遥汀,兼带着抱怨,但是看看遥汀的脸色,过多的话,也没多说。
遥汀顿在当地,要不是洛涯提醒,她险些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那我去见苏寂?”
洛涯听着这话,怎么都像是问句:“你是想去见她呀,还是不想去见她呀?”
“都被你说了,还来问我做什么?”遥汀又开始向前走,这次走得挺匆忙,好像身后有谁追她一样。
洛涯吐了吐舌头,想起昨天尸鬼的事,觉得遥汀可能是受了惊吓,证据也挺明显的,脸这么苍白,说话又这么呛,明显是心情和神经都挺脆弱的,洛涯智慧加之大度的表示理解,只是追上遥汀,不再多说话。
快到大殿的时候,遥汀突然停下来,抛下一句‘我去见苏寂’,就这么转身走了,把洛涯独自留在大殿门口,有点迷茫和无措。
比洛涯更迷茫和无措的遥汀,稍施驾云的术法,便就来到了和苏寂约好的地方,这种术法都是十分简单的种类,遥汀身体当中,存在那么精湛的元神,这种雕虫小技,根本难不倒她。
“司书,您来了,”一个脆伶伶的声音,在遥汀右侧方向想起,遥汀侧转过身去,看到一个穿着浅湖绿色衫裙的丫鬟,有些面熟。
“司书不记得我了?我是伶儿啊,我和司书见过面的,”伶儿说着,走到遥汀身边,撑起一只伞,这伞是由香花香草制成的,伞面用的花草,织成一副碧荷鸳鸯图,想来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伞沿垂着一指长的细花流苏坠子,摇曳摆动,十分的可爱,又有扑鼻而来的一阵甜香爽利。
“今日太阳太毒,小姐吩咐伶儿前来恭候司书,这伞是给司书打着的,”伶儿说着,将伞罩到遥汀头上,看着样子,是想帮遥汀撑伞遮阳。
伶儿身子小巧,要比遥汀矮上半头,遥汀见她打得有些吃力,顺手接过了伞,伞很宽大,遥汀便就将伞遮在她们的头上,不知是不是花草吸去了日头里的热量,在这花草伞下,确实凉爽舒适得很。
见遥汀为她遮伞,伶儿吓得不轻,连忙退出伞去,想要跟在后面,遥汀却是将她拉回伞下,温和的笑着和她说:“伞这么大,不缺你的,日头这么毒,别晒晕了。”
伶儿抬起头,见遥汀面色有些不好,但是这笑,还有遥汀说的话,却是真心实意的温和熨帖,伶儿觉得有些感动,还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