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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和帝没有回他,默了一会,转而看向姜老儿:“你说的朕都办了,为何还会出这种事情?”
他显然怒意不小,饶是福临盛长在帝侧,都惊吓不小,可姜老儿却没什么反应,优哉游哉地说道:“圣上且莫着急。古人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她一个弱女子,降什么大任!”
“哈哈哈,圣上误会老朽了。四小姐乃大福之人,此等小磨难,不足挂齿。”
“你惯会整那些故弄玄虚的把戏!”
福临盛在一边听着,心道,您也知道是故弄玄虚啊……
“皇兄,姜大人算无遗策,这么多年来皇兄与我都亲眼所见,皇兄还是先保重龙体,莫要生气。”恒亲王见至和帝似更恼怒,便出言劝解一二。
至和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茶是谁泡的?去换热的来!”
“是。”福临盛一个激灵,端起茶杯出了外间。
他徒弟胜林正在那候着,见自己师父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师父,圣上今日怎么了?”
“怎么了?圣上怎么了也是你问的?茶也泡不好,赶紧重新沏了来!”福临盛扬脚踹在胜林屁股上,那胜林忙捧着茶盏出去了。
福临盛瞧着翠屏山的方向,如今日头升了起来,已近中午了。
元四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至午间,喜儿提着一个木制的食盒来了这边院子。进门便同宁宛说道:“我娘听得燕伯这来了个朔京的姑娘,想着你们大户人家,吃得也好,恐吃不惯我们这乡野食物,特熬了糯糯的小米粥,想着你好歹吃些,也有力气家去。”
“燕伯?”
“是啊,燕伯没告诉你啊?燕伯姓燕,不知道叫什么,早几年就来了我们这了。”喜儿一面把粥、菜摆开,一面同宁宛道。
老伯,姓燕?
作者有话要说:
碗在水中央——会浮起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不好笑(*  ̄3)(ε ̄ *)
第82章 娇女(下)
会和英武侯府有关系吗?宁宛在心里细细地想了想,好像曾听过一个什么人隐居在乡野,是谁呢?她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又趁我不在说什么呢?”正说着,燕伯自外面进来,瞧着喜儿嗔了一句。
“哎呀,我敢说您什么呀……您快坐下吃吧。”喜儿过去将燕伯扶着坐下,又到宁宛身边,扶着她下了抗。
“看你衣服滚成那个样子,许是磕到哪了吧?身上可还疼?”
“不了。已经好多了。”宁宛冲喜儿笑笑,“麻烦你们了。”
“哎呀麻烦什么呀,你瞧你这么可爱,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喜儿捏捏宁宛的小脸。
这时听见外间门响动,一个男声响了起来:“你又爱谁呢?整天爱爱爱的,也……也不害臊……”
宁宛抬头去看时,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人站在门口,正瞧着他,说出的话渐渐没了声音。
她极少这样和人对视,觉出不妥来,便将眼神别过去,看向喜儿:“这位是?”
喜儿走过去,伸手在那少年眼前晃了晃:“哎,怎么愣在这了。”又转头向宁宛说道:“这是我哥哥,庆吉。”
“庆吉大哥。”宁宛略福了一福。
“你……你就是喜儿说的那个宛儿妹妹吧。真……真好看。”庆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村子里的人说话也朴实,夸人的话就那么几句。庆吉虽隔三差五地到朔京城去,可到底只见过些平民女子,如今头一次见了这么标致的人儿,竟如画里走出来般,一时也紧张起来。
连妹妹那土里土气的裙子,穿在人家身上,也好似变漂亮起来。
“这么大个人了不上里边坐,堵在门口做什么?”一个中年妇人进来,推了庆吉一把,看见站在那里的宁宛,也愣了一下。
“你就是喜儿说那个宛儿姑娘。当真是好漂亮的人儿。外边这么冷,昨日可受冻了吧。快坐下,尝尝我做的粥。”那妇人热情得很,安排宁宛坐下,又让庆吉庆喜两兄妹坐好。
“这是我娘,她就这样,话多。”喜儿悄悄同宁宛说道。
宁宛掩着嘴笑笑:“伯母是个热心的人。”
一时屋里五个人用起饭来。那庆家伯母果真是个爱说话的,边吃边说便没停过。
“他们爹今日进山里跟他三叔四叔打猎去了,中午也不回来,燕伯又是自己,我们常做了饭一道吃。今日你来了,也莫嫌弃,好歹吃些,不误你家去。”
宁宛喝了口小米粥,虽说不如王府上精致,可味道竟也不错。听得庆婶的话,点了点头。
“唉,难得见到这么个如天仙似的人,才我听喜儿说了还不信,如今见了才知自己从前眼界着实短了些。若你能留下,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家庆吉……”
“咳咳……”燕伯重重地咳了两声。
“呦,燕伯怎么了?”庆婶停了话头,扭过来问道。
“宛丫头家住在朔京城,说不定一会就有人寻来了。”
庆婶又怎么不知,这燕老头是在提醒她呢。她也不是那爱攀高枝的人,不过是想到此处了,顺嘴说了出来。不过人家姑娘这么小,倒好似确实不妥。
“宛儿姑娘看起来还没我们喜儿大。”庆婶憋不住,只好又来了一句。
这话后半句便是,应该还没议亲。
宁宛在朔京城里待了两年,参加了许多宴会,话头听多了,也能听出什么意思。
她低着头轻轻笑了笑,她倒是,真的定了亲呢。
也不知,凌远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是在找她吗?
饭正吃到一半,忽然外间的木板门被极大的力推开。两隔间中间的棉帘子因着外面突然灌进来的冷风极不情愿地摆动了两下。
“祖父!”
宁宛惊诧地抬头——
凌远!
他仍是墨色的斗篷,毛领上挂着几滴水珠。
好像时间一下子就停在那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燕凌远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宛儿还在,好好地在那里,仍旧如从前的不多几次见面一样,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她嘴角还有方才喝粥时不小心沾上的米粒,这种鲜活的感觉,真好啊。
不知是为了失而复得而庆幸,还是为了久别重逢而欣喜。
“宛儿……”许多话想说,最后却只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小子怎么跑来了?”燕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起身往燕凌远身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这……这……这这这……”后面进来的影重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竟结巴了起来。
“哎呦,你小子也来啦?这什么这,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想起看我了?”燕伯又转向影重。
世子爷不怕老侯爷,他怕啊!影重恨不得把头埋进脖子里:“那个……”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燕伯伸手在影重脑袋上拍了一下,又转回燕凌远:“哎,你小子怎么回事啊?”
只见眼前的少年人,似木在那里一般,只盯着前面坐着的那个姑娘。
喜儿见过燕凌远,知道这是燕伯在朔京城做事的孙子,可是看样子,他和这位宛儿妹妹认识?
“这,这不是燕小哥吗……你怎么也来啦?”庆婶见得眼前样子不太对劲,出来打了个圆场。
“你小子!说话!”燕伯等得不耐烦,伸手又拍了燕凌远一下,终于把这个盯着人姑娘看个没完的小子拍回来了。
话说他这个孙子倒是又长高了啊。
“祖父……”
燕凌远自知失仪,连忙行礼。
这一声,却惊得宁宛也放下勺子站了起来。
凌远的祖父,那不就是,英武侯府的老侯爷燕征?
“老……”宁宛才出声,影重便马上愈了规矩打断了她的话:“姑娘可受了惊吓?身上可有伤?山下已有郎中等着,若有伤处,还是赶紧瞧过才好。”
元宁宛愣了一下,想到之前庆婶一家对待老英武侯的态度,又这时影重不让她喊人行礼,便猜测是这里的人并不知“燕伯”的真实身份。于是便按下话头来。
“只有些小的磕碰,不碍事。”
庆婶也是通透之人,猜测这宛儿姑娘许真是朔京城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连燕伯的孙子都急急找来,于是便拉起她儿子女儿。
“我先收拾了东西回去了,燕伯,晚上他爹回来,到我们家吃酒去。”庆婶把一应东西收拾进食盒里,领着庆吉庆喜出了屋子。
喜儿走时,还在宁宛耳边悄悄道:“你莫怕,燕大哥人很好的。”
宁宛掩嘴笑了笑,拍了拍喜儿姐姐的手。真是个实诚的人。
待得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