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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他嘴堵上,带回去再审!”薛凝嫣见这个人似乎无所畏惧,遂赶紧让飞歌再把他的嘴堵上,那人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可仍是盯着宁宛,似有好多话想说一般。
宁宛看着他挣扎,顿了一下,才冷哼了一声:“带走。”
怪不得她总觉得圆寿大师的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因为那一桩。
恒亲王府,元方睿穿过回廊,走到清萱阁门口敲了敲门。
正坐在院子里绣花的落月见是大公子来了,连忙起身将人迎了进来,一面朝里边道:“大公子来了。”
元方睿神色不是很好,他紧蹙着眉头在花厅里坐下,还不待丫头们上茶,宁宛便已跟着进了花厅里。
“怎么样了?”那小姑娘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担忧地问道。
第230章 流言(上)
元方睿摇摇头:“是那边山里一个人,不知是谁给他买了衣服,又送了他钱,他连那人面都没见过。”
他说完,又补充道:“一打就招了,确实是临时找的人,没经过什么训练。”
“多少年前的旧账,现在算出来,真是难为那些人了。”宁宛冷声道。
“宛儿,这事……是因为那年你在同福寺出事?”元方睿有些狐疑,若真是那件事,如今都过去五年了,现在翻出来,是要做什么呢?
宁宛却是点了点头:“当年的元四小姐,在圆寿大师半山腰的那处屋子获救,可她有一夜是睡在那的,这一夜,她跟谁在一起,出了什么事,谁又知道?谁来作证?”
宁宛如此一说,元方睿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他们之所以这么长时间引而不发,就是在等圆寿大师……圆寂?”
“不错。”宁宛冷笑,“哥哥大抵不知道,圆寿大师从前是自己住的,他是德高望重的僧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可是那周围不少村子不少人呢。这会高僧圆寂,他们觉得,再没人给我证明了。”
“荒唐!”元方睿愤愤地说道,“且不说你是被人所救,那时还有伤,年纪又小又受了惊吓,便说这么多年,皇爷爷都封你作郡主,谁又会相信你做出那种事来?!”
见元方睿气愤,宁宛赶忙亲自给他端了杯茶:“兄长常年在朝中奔走,管得又不是这些案子,恐怕不知道这世上总有些平白生事之人,也总不少专喜欢那些捕风捉影之事的人。”
“他们以为,圆寿大师圆寂了,我就没了证据,便想把污水泼到我身上,殊不知我便连机会也不想给他们。那个人兄长自处理了吧,我也不想再审了。若后来无事,这么过去倒是最好的。”
元方睿点点头:“幸亏你们及时制住了他。不过,这一个抓了起来,恐怕他们还要派别的人,宛儿你千万当心。”
“哥哥放心,宛儿不是那般懵懂懦弱之人,这些年他们一桩桩一件件做了不少,我若不是命硬着,定生生从这世上消失了。”
元方睿瞧着妹妹尚有些瘦弱的身影,叹了口气。自母亲去后,这么些年,他眼见着妹妹长大,眼见着她承担起越来越多的事情,他反而更加心疼。
有时温宜也会同他说,这个妹妹一个人在清萱阁多有不易。可他自己有圣上和祖父两个人管着,又有祖母时不时寻事,早已是分身乏术。便连温宜,因为嫁给他,平白不知受了多少的气。
元方睿想着想着,又想起自己的父亲来。若是前几年,元启同还可以说对他们兄妹有些关心,可近几年,便是连他的人也甚少见到。
元方睿几次见到他,他都是在从前母亲住的院子里,有时是站在树下,有时则是坐在石凳上。元方睿不知道自己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感情去看待那个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他只知道,那个关在别院里已经不知道多久的柳侧妃,他的父亲再没去看过。
想到柳侧妃,元方睿又看向宁宛。他记得早几年,宛儿和他说过,柳侧妃很奇怪,她那个院子太过安静了,不像是一个为了争宠争地位几欲疯狂的女人在被禁足之后的样子。说起来,他好像也很久没派人盯着那个柳萍了。
“你自己小心些,无事就不要出府了,横竖不在这几天。“元方睿起身,叮嘱道。
宁宛乖巧地点点头:“兄长也要注意身体。皇爷爷倚重你们,可不要累坏了。”
元方睿笑了笑,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宁宛看向外边,天黑了,夜风也渐起,仍有些寒凉。
然而很多事情都不会沿着人们所预想的那个方向去发展。原以为抓住了这个人,便能让暗地里的不知哪股势力知难而退,可宁宛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又收到一个大惊喜。
尚算春寒料峭的天气里,繁华的朔京城,一个引人遐思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消息虽没指名道姓,可说得却是人人能猜到,不可谓不明显。
“说是……说是圣上面前红人的一个郡主,前几年在翠屏山上遇见了刺客,被圆寿大师救了,在那里住了一晚,却是偷偷……偷偷……”落雪说到这,小心翼翼地看了宁宛一眼。
一向平静的小姐,这会脸色冰冷,让人望而生畏。
“偷偷怎么了?”宁宛轻飘飘地问了这么一句。
落雪犹豫了一下,复又似打定了主意豁出去一般说道:“说她偷偷同一个男人私会,却狠心把那个男人抛弃了,那个男人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了,却在昨天,差点让人给害了。”
“荒谬!”
宁宛的声音不大,可却让人猛地一抖。
侍立在一旁的落花,顿了顿才道:“小姐莫要生气,这些不过是谣言,咱们大周也不只小姐一个郡主……”
“这可不是摆明了就是朝我来的?昨日没成,今日这是要强硬地散播这个谣言了。”
宁宛说完这话起身:“我倒要瞧瞧这是谁的能耐,一晚上就能把朔京城搅得风风雨雨,着实厉害。”
落花落雪不敢多问,只赶忙拿了斗篷来给她披上。
名节可是顶顶重要的事,原本小姐因为得了圣上的喜欢,就不知被多少人记恨着,这会有了这么个机会,还不知要有多少人落井下石呢。
只是宁宛才刚踏出房门,还没出了院子,就见落月急急地跑了进来:“小姐,王妃来了。”
她话音才落,宁宛便见恒亲王妃梳着精致的发髻,步态端庄地走了进来。
“本宫来瞧瞧本宫的好孙女,不需这么急着禀报。”
恒亲王妃林氏在宁宛面前站定,微笑地看着她。
“不知祖母屈尊前来所为何事,宛儿不曾相迎,还请祖母恕罪。”不管林氏是要来做什么,该有的礼仪,宁宛一分不会少了。
林氏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个知礼仪的,就是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廉耻呢?”
这话可有些过分,这是摆明了在宁宛面前提起那个流言。
宁宛虽知道祖母一向不喜欢她,可她万万没想到,在这有可能对王府造成不利的关头上,这位王妃想的竟然还是把她推出去,让她永不能翻身。
“祖母说笑。宛儿自幼承蒙教导,不敢造次。”
“教导?”恒亲王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连话音里都带了讽刺,“谁的教导?你那个不贞不洁的母亲的教导?”
宁宛猛然抬头看向这位已经渐渐显露出老态,可却仍保养得不错的王妃。
她此刻仿佛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厌恶。仿佛看到她的笑话,能让这位王妃的心情好上许多天一般。
她说什么?母亲不贞不洁?
怎么可能!
宁宛盯着恒亲王妃,可林氏却丝毫不在意。在她眼里,元宁宛不过是她那么多孙子孙女中的一个,还是她最为不喜欢的儿媳妇生的女儿,她早就想把这个麻烦送得远远的,这回,正好。
“祖母说话还请三思。”宁宛强忍着,只说了这么一句。
恒亲王妃却笑得开心:“你在教训我?元宁宛,你以为出了这等事,你还是恒亲王府的小姐,圣上封的长宁郡主?”
“宛儿不知祖母何意。”
“咱们王府有好几处庄子,不如你和本宫说说,喜欢哪个,本宫就安排你去哪个。”
恒亲王妃好像对于能够欣赏这个平日里沉稳异常的郡主憋着委屈这件事感到十分高兴,她始终微笑地看着宁宛,远远看去,倒真的像是个慈爱的长辈一般。
宁宛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分外恶心。
她实在不懂,从最初来到这府里就不懂。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恒亲王妃记恨她们母子这么多年?
不贞不洁?她的娘亲怎么可能那样!
在宁宛开口说些什么之前,突然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