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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凌远说着,拿出一张纸来:“这是当日齐王妃所作的那首诗,宛儿叫我一定找来,所以我也想知道,这首诗可是有什么玄机?”
燕凌远看向宁宛,宁宛已将那张纸拿了过去,又将那首诗看了一遍。
“这诗肯定有问题,你们当时都不在,不知道齐王妃那样子,不过是玩游戏时的一首诗,她可是护得严实,若不是皇后娘娘拦着,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薛凝嫣不屑。
“你们看这四句‘朔漠雪皑皑,隔岸柳茵茵。待得曲尽时,一箭平敌心。’是不是既有时间,又有地点,甚至,还有事件。”
宁宛将纸放回桌子的中央,指着上面的后三句说道。
“这么说……‘隔岸’一句,是地点;‘曲尽’一句是时间;而最后一句,则是说刺杀一事?”苏子扬蹙眉说道。
“还真是,而且,不正好对上?水榭可不是在岸边?那人可不是一台戏完了才刺杀?这么说,宁王殿下于那一位而言,可不就是‘敌人’?”薛凝嫣惊呼。
“我才一出宫,就找了你们来,也是为这件事。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就能认定,那刺客确实是冲着宁王叔叔去的?”宁宛接着道。
“这么说也对,明明圣上在你右边,宁王殿下在你左边,可那箭偏偏就偏了左,若说本就是为了刺杀宁王殿下,自然是更可信一些。”苏子扬点点头。
“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曾想明白。”宁宛蹙眉道。
薛凝嫣便问:“什么事?”
“若是后三句可以那么解,那第一句呢?‘朔漠雪皑皑’,总不会是为了凑个字数的吧?”宁宛想了想又道,“这游戏是皇后娘娘提的,第一个就停在齐王妃手里,我猜兴许这诗都是提前写好了的,这样,就更不该有这种多余的句子才对。”
“我知道这句话,是因为什么。”燕凌远突然出声,其他三人俱看向他。
宁宛则突然想起在燕云时的事情,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朔漠’是在说一个人。”
“谁?”苏子扬问。
燕凌远沉声:“齐王殿下在燕云时,偷偷招安的一个北狄的弓手,汉名叫赵戊。”
果然,宁宛心下一片冰凉,齐王果然和北狄有所串通。皇爷爷劳心劳力守护的这个江山,到底还是被他当作个权力的筹码。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苏子扬紧接着问道。
“死了。”燕凌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连我都能查到的事情,圣上想必也已清楚。如果不是他死了,那个弓手也不会临时换人。”
“幸而圣上出手果断,否则,宛儿……”燕凌远看向宁宛。
他无法想象假如赵戊没有死,今时今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以赵戊的武艺,不是宁王殿下被一箭毙命,就是宁宛……
“还好还好,那个北狄人死了,还好。”薛凝嫣抓着宁宛的手,似乎生怕那个北狄人还活着,会来找他们一样。
“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齐王府做的,并且,原本是针对宁王殿下的?”苏子扬总结。
燕凌远点点头:“不过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宛儿会突然出现。”
“所以我们现在……”
“压下此事,静观其变。”宁宛如是说道,燕凌远点了点头。
以一个误会,把齐王的矛头转向圣上,对于宁王和宁宛他们而言,确乎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只是宁王归京,北狄一役结束,宁宛受封长宁郡主,这不过,还只是这盘棋的开局。
六年间在朔京城经历的点点滴滴,正慢慢铺展开,曾经所做的每一步的选择,也才正要一点一点,荡开无穷无尽的连锁效应。
六月燥热的天气里,宫城之内的禁卫又有一次非常大的调整,而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亦有不知多少名字,在历史的名册之中销声匿迹。
七月,浓绿的树叶在刺眼的阳光下困难地呼吸着,因为天气炎热,人人都懒怠起来。
不过这对于刚经历战事的大周而言,倒也还可以,百姓们有更多的时间能够休养生息,北地也能加紧恢复躬耕畜牧。
但是这么炎热的天,也不是会把每个人的脚步都给阻拦了。
七夕节刚过,宁宛便听说了一个让她大为诧异的消息。
“钟府上的小钟夫人……啊,这会是齐小姐,同那位钟少爷和离了。”落雪一边打着扇子,一边说着这几日来的事。
宁宛原本躺在榻上休息,听闻这事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谁和离了?”
落雪一惊,不知小姐为何反应这么大,这才又道:“是齐小姐,就是工部尚书大人家的那位小姐,早先嫁到钟家,前几日和离了。”
当年寻死觅活,不惜与家族断绝关系都要嫁给钟承之的齐娉婷,竟然同钟承之和离了?
宁宛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便是齐娉婷要走,钟家又为什么要放人呢?何况,齐娉婷那么爱钟承之,怎么会愿意和离呢?
“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落雪没想到小姐对于这件事竟然有这么大的兴趣,她也是听人家说的,只好道:“奴婢听外边的婆子们说的,再不知道什么了。”
宁宛本能地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她原本就关注着钟家。在燕云的事情,钟融有最大的问题,现在钟家出事了,她当然要了解清楚些才好。
“去把飞歌叫来。”
落雪大概也意识到这件事情有些严重,故而应了一声,就连忙去找飞歌了。
只是宁宛没有想到,她还不曾着人调查出些什么来,隔日倒是齐娉婷自己竟然往恒亲王府送了信来。
“小姐,府门上说有一个姑娘,要给小姐送了信来。”落月进屋回禀。
“什么信?”
“奴婢做主让嬷嬷领了,在这。”落月从怀里小心拿出一封信来,交给宁宛。
信封上未书一字,也不曾封印。宁宛将信纸取了出来,展开看去。
但见一行整齐的小字:“明日辰时,西城门见。”
落款的名字是:齐娉婷。
第209章 证据(上)
夏日的辰时,天已尽亮了,宁宛一早就自王府后门出府,往西城门方向而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齐娉婷究竟是为何要特地约了她出来。按理说,她同齐娉婷并不是多好的关系。
从前做姑娘时,齐娉婷和元宁如方柔更为要好,后来她嫁入钟家,与宁宛更应该是对立的才对。
可是这会她从钟家离开了,竟然是约了宁宛去见面。
宁宛虽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了解到这件事的始末,只是她从未想过,竟然还能从齐娉婷口中得知消息。
朔京城以东城最为繁华,西城则相对较为荒凉。与东城门附近有楼外青山、一品居这样的地方不同,西城则只有一些较小的商铺并一些百姓居住的合围房屋。
宁宛到西城门时,城门已大开,有进城和出城的百姓,正排着队来往。城门口守门的士兵,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一个一个检查。
“小姐,到了。”飞歌跳下马车,向马车里边喊了一声。
宁宛便整理了一下衣裙,掀开车帘,由飞歌扶着下了车。
清晨的天气较为凉爽,日头不大,正是赶集的好时候。已经有不少菜农,进城之后摆开了摊子,吆喝起来。
宁宛四下瞧了瞧,辰时已经到了,只不过这里却没看见齐娉婷的身影。
楼天已将马车牵向路边,飞歌则也四下里瞧了瞧,疑惑道:“小姐,这齐姑娘在哪呢?”
“不用急。”宁宛却在四下望了望,没有看到齐娉婷的身影后,反而并不着急了。
从朔京周围进城的百姓越来越多,吆喝声也越发热闹起来。宁宛和飞歌找了片树荫等着,可辰时又过了半刻,也不见齐娉婷出现。
“小姐,这齐小姐,不会不来了吧?”飞歌有些担心。
虽说他们这般出府来也没什么,又有她和楼天保护着,小姐也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可小姐毕竟是郡主,这位齐小姐如此不守时,怎么想也不甚合适。
宁宛却好像并不着急,她笑了笑,缓缓道:“她会来的。”
齐娉婷既然敢给她送了信,说明是有什么事情,必须同她说才行,那么她自然会抓住这个机会。
地方选在西城门,说明齐娉婷是要出城的,既要出城,那么更是迟早会来。
“安心等着就好。”宁宛同飞歌说完,倒是悠闲地看起了路边的那些小摊。
飞歌不知道这么多,她只觉得这齐小姐着实是个没信用的,自己约了小姐出来,自己还迟到。只是小姐既要等着,她也必须在这,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不过这之后没多久,突然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