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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宛说完,也不再多言,只坐在那里,静静等着楚落音自己一一想得清楚。
“原是我错了。”楚落音沉默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
“秦姐姐说,想同你见一面,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宁宛走过去,拉住楚落音的手,“我总觉得,为时未晚。”
楚落音抬头看着她,眼里似有惊讶:“秦姑娘?”
宁宛点点头:“落音,我觉得你只要走出来,就会发现外边的风景也许会更好一些。”
楚落音想了想,又看了看案上的梅花图,才道:“我会去见她的。”
逃避总不是办法,秦温宜若要嫁给元方睿,日后她们也许总要见面,况且,她们原本都是清清白白的,又何须像现在这样。
“宛儿,谢谢你。”
宁宛冲她笑笑:“我只希望大家以后永远都是好姐妹,也希望你要开心一点。”
若说起来,苏子昂也可算作良配。只是不知等到楚落音及笄时,太傅大人又会不会同意把她许给安国公府呢?
八月的天气,空气中尚存留着余热,又一年中秋过后,宁王殿下的队伍总算抵达了朔京。此次再见,却又有诸多事情出乎了宁宛的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引自晏殊《浣溪沙》
第169章 归来(上)
元方睿和秦温宜的婚期定得很急,比当初元宁词出嫁时还要急,就定在了今年八月的末尾。宁宛想着也许是因为秦温宜终归不能如现在这样长久地住在王府里。
恒亲王府因为嫡长孙要娶妻这件事,里里外外都甚为忙碌。不过准备婚事的事对宁宛这个小姑来讲关系不大,故而宁王回京之后,她也得以有时间去宁王府拜访一趟。
只是此番前去宁王府,却让宁宛心里暗暗心惊。
她到宁王府去,自然是递了帖子去拜访宁王妃,从临江来的王府下人们虽然没见过宁宛,不过宁王妃派了她身边的清蕊去门口迎着。
清蕊早在宁宛六七岁上就见过了这位县主,自是瞧见恒亲王府的马车就欢喜地迎了上去。
“县主快请进来,王妃正等着你呢。”清蕊将宁宛从马车上扶下来,引着她往宁王妃的院子走去。
宁王府是圣上赏赐的,在宁王不在京城的时间里,只有为数不多的下人打扫。如今宁王阖府回京,虽热闹了不少,可总归那么大的府院要收拾出来也要些时间,宁宛走过院中,尚能看到有下人搬着东西来往。
“王妃常念叨县主呢,说不知县主如今可长高了没有,这回能到朔京长久住着,也能常去瞧瞧县主了。”
清蕊领着宁宛往宁王妃那边走去,路上还同她叙叙旧,又说着听她来了宁王妃也很高兴的话。
清蕊因着常跟在杨舒怡身边,对宁宛自然很有好感,而今也是当做自己家的小姐一般热情。
只等两人转过一个弯去,竟然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多年不见,沈湄倒是风韵犹存,甚至好像比之当年,更妩媚了三分。
“见过侧妃。”清蕊行礼,宁宛愣了一下。
侧妃?
她清楚地记得,沈湄当年是美人身份进得王府,现在竟然是侧妃?
不过宁宛是县主,论理也比一个侧妃要强出不少,沈湄意思了一下行了一礼,微笑着开口:“韵容县主过来了?”
宁宛虽然心下惊讶不小,不过她面上仍是挂着得体的微笑:“许久不见,看起来侧妃过得不错。”
沈湄掩着嘴轻笑:“哪里比得上县主,不过是苟且偷安,只管侍奉好王爷罢了。”
“县主是来找王妃的吧,王妃这会正在屋里呢。”沈湄说完这句,扶了身后一个小丫头的手,娉娉袅袅而去。
清蕊神色不是很好,见她走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沈侧妃如今神气着呢。”她悄悄和宁宛说了这么一句,却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沈湄竟然成了沈侧妃?想起他们离京时沈湄的样子,宁宛突然觉得真是世事弄人。
宁王妃杨舒怡的院子很有江南的内秀温润,宁宛才入其中,便觉得迎面香风暖熏,入眼的一片绿色让人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杨舒怡正立在廊下,给笼里的小鸟喂食,见宁宛来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走了过来。
“宛儿来了。瞧瞧如今,都长这么高了。当年才这么大点,谁知道这会也成了这般出众的姑娘。”
杨舒怡拉过宁宛的手,领着她进了屋里。
宁宛也朝杨舒怡微笑,喊了一声“王妃婶婶”。
“这是从临江带来的,都是些小玩意,王爷说你们这些小姑娘最爱这些,我想着也是,就都放在这个匣子里,你带回去,也给那几个姑娘分了去玩。”
杨舒怡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拿出来,打开放到宁宛面前。宁宛瞧去,里面有贝壳珍珠,并一些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倒确乎让人喜欢。
“宛儿谢过王妃婶婶。”
“说什么谢不谢的,你的事我早听王爷说了,况且,就算是从前的事,也是我们欠着你。”
宁宛知她说的是与燕王府有关的事,只是这种事情原本就敏感,只在心里知道就好,她也没接着话说下去。
只是有另一件事,她是要问清楚的。
“王妃婶婶,宛儿无意试探,只是如今,沈美人已是侧妃了吗?”
沈湄和她,有旧恨在。她当年远去临江,宁宛自不会在放在心上,只是她而今回来了,她当年便敢□□,宁宛觉得,她不能不防。
朔京这地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当初宁宛不会相信沈湄背后没有别人,而今也是。她在宁王府活到了现在,还成了侧妃,这本身就足以在宁宛心里敲响警钟。
杨舒怡听到她这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此事说来话长。”她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下去。
宁宛瞧着她脸上的几分落寞,又并着一些无奈,忽然想起了几年前他们回临江时,宁王妃婶婶信心满满地同她说,沈湄不成问题。
想来此间诸多的无奈与不得已的让步,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
“王妃婶婶一路劳顿又初回京城,宛儿贸然打扰,实在是唐突。王妃婶婶早些歇着,等得空了,宛儿再来陪婶婶说话。”
宁王妃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吓到这个姑娘了,她拉着宁宛的小手捏了捏,面上也重新露出笑意。
“我瞧见你就高兴。我本是最爱女孩的,奈何自己没福气,只生了个淘气小子,如今瞧见你,越发喜欢。”
“世子堂哥是一顶一的人才,天底下不知多少人羡慕婶婶呢。”
宁王世子元启旻,宁宛还不曾见过,不过常听人说起,是同他哥哥一样勤奋好学的人物。
杨舒怡轻轻摸了摸宁宛的头发:“只你未见过面还夸他,若叫他知道,岂不是高兴得跳起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宁宛瞧见杨舒怡面上因为舟车劳顿而掩饰不住的疲惫,终是道别回了府上。
起先她只以为在朔京的人,身处旋涡的中心,才会日日战战兢兢。却不想,便是身在临江的宁王妃,想来这些年也并不好过。
“你说,以前那个沈湄,现在都做了侧妃了?”
薛凝嫣放下她手里的瓶瓶罐罐,转过头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若不是因为这事,我又何苦今日便来找你。我总觉得这其中有隐情。”宁宛坐在椅子上,看着薛凝嫣屋子里放着的这些奇怪的东西,心内有些惆怅。
沈湄回来了,她总有种莫名的隐隐的不安。就像当年沈湄离开,她始终不曾觉得曾经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一样。
“肯定有隐情啊!”薛凝嫣在她身边坐下,“这沈湄什么来头,宁王殿下肯定比你我清楚,就这样,他让沈湄做了侧妃。想想都知道这里边有猫腻。”
薛凝嫣如是分析,宁宛却是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不安。是不是,宁王叔叔已经被逼上绝路了?”
“不能吧,宁王殿下不才刚回京城吗……”薛凝嫣想了想,亦觉得不对,她起身去柜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一个纸包来。
“我总觉得,要再给你一些,仍跟从前一个用法,你若是有了危险,好歹能拖延一阵。”她说着,将纸包交到了宁宛手上。
宁宛展开看去,果然仍是和从前一样的“一响”,小小的圆球,大概是薛凝嫣新做的。
“我看呀,你最近也不要出门了,尤其是楼外青山那种地方,离越远越好。”
宁宛听她这么说,苦笑了一下:“你不说我还没记起,你一说,我还真是避不开要到楼外青山一趟。”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