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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兰因为当街丢人,整日窝在屋子里也不敢出去了。虽然高氏回娘家求了庇佑,让人压下了那流言蜚语,但莫雪兰总觉得走到哪里都不自在,心底发虚,尤其是想起那句:萧景凌与莫明珠有婚约之时,她便与萧景凌关系亲密的话,分明就是意指她勾引姐姐的未婚夫,这等事情若传出去,那便是等同于该浸猪笼的不道德之事。
叫她怎么不心虚?
“这个女人,比莫明珠更加可恶!”
莫雪兰低声咒骂道。
萧景秦帮她查到了,那女的叫陈莫,也是制香堂的女学生。那天的她出的丑,都是因为这女人,而且她定然不会帮她保守秘密,到处宣扬。
莫雪兰愤怒地发泄了一声尖叫,将枕头砸在桌上,却不小心推到了油灯,待她发现时,那木桌子沾满灯油,已经燃起了大火,很快点燃了附近的桌椅。
“啊,着火了……来人啊,救命啊……”
莫雪兰慌不择路,最后从窗户爬出去。
火是半夜被扑灭的,彼时正下着大雪,幸而没有烧得太惨,只烧了几间屋子。莫雪兰一身白裙子被碳灰涂了乱七八糟,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众目睽睽之下简直丢人极了。
书院的管理这一区物品的老师很快来了,一共清点了清点损失的财物,竟有三万两之多!当即,有些为难的看着莫雪兰,这老师知道莫雪兰是三皇子的未婚妻,不好惹,赔笑道:“莫二小姐,这一共烧毁的有近三万两银子呢,您看……何时补上?”
“什、什么?三万两……”莫雪兰当即翻了个白眼,晕倒在丫鬟巧朱的怀里。
虽然屋子没几间,但龙额书院的摆件儿都是上乘物品,当然就贵啊!
这儿的三万两,加上秦家铺子那四千两,莫雪兰陷入疯狂的缺银子窘境。当高氏得知这事儿,也是脸一白,差点晕了过去!忙让人将门窗关好,关起门来商量办法。这事儿,若告知莫鼎元,不是将他给气死,定然就是将她们母女骂死,不会第二条路。
高氏暗暗心惊。
莫鼎元本就两袖清风,全靠俸禄和赏赐。三万两,那就是半个莫府啊!
高氏没法儿,只得回娘家求助。三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又有谁愿意出?高氏哪怕是嫡女,那也是嫁出去的女儿。高家门房多,几个嫌自己银子多、把几万两送出去呢?
高氏碰了满鼻子灰,莫雪兰因为欠书院银子,托病不敢在上学。高氏着急。莫雪兰是更着急了。“眼下三皇子因为上回在香水铺子的事对我已经有了些嫌隙,这银子得赶紧还上啊娘,不然三皇子定然会更加瞧不上我的……”
“那你就少给为娘惹事!”高氏也是快气昏了,啪一巴掌扇在女儿莫雪兰脸上。“三万四千两,你是把娘逼死,也弄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啊!”
说着,高氏忽地晃眼瞧见,桌上那给老夫人修建墓地的信件,立刻,有了主意。
“对了……”
莫鼎元大胜归来后,便升迁做一品武将,皇帝加封了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并亲自下旨赐白银两万两,为修建老夫人陵墓用。
显然,莫雪兰也与高氏想到了一处。
“娘,祖母虽然体弱,但一时半会儿应当是去不了的,不若……”
……
**
大雪纷飞,莫明珠来这世界转眼已经过来大半年,风霜雨雪看了不少。莫雪兰那四千两银子送到了秦家铺子门口,来人故意扔在地上,羞辱人,气匆匆走了。白讹了她四千两,让她撒撒气儿也没啥。
不过,莫明珠倒是好奇其这些银子的来头了。书院屋子被烧,加上这四千两,莫雪兰母女哪里来这么多银子赔?
呵。
莫明珠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但愿高氏不是挪用了祖母的棺材银。
因为天渐渐冷了,就快到腊月。所以今日是龙额书院年前的最后一日课堂,很快就放假各自归府。各府的人都派了丫鬟或小厮来书院照顾各家的宝贝,毕竟天冷了,诸多不便。莫鼎元也早早的将莫明珠的丫鬟云桃送了来书院,随行还带了许多吃的穿的,生怕莫明珠冻着饿着。
‘这个爹,倒是贴心巴肺的。’莫明珠对着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有些温暖感动,虽然送的那些什么拨浪鼓、木娃娃之流有点诡异……
外头天色暗沉沉的,滚着厚厚的乌云。
“小姐,听说明天要下暴雪,这是要去哪里啊?”
莫明珠回头来:“我要去出去一趟,下午回来,若是有人来寻我,就说是病了,不见。”
“小姐,你不能去啊,若是碰上暴雪可怎么了得。”
“不是明日才下么,不妨事。”
莫明珠这几日发现,有一种药草的果实混着玉碎香,能够驱寒生暖,定然对韩沉的畏寒之症有效。于是,便想趁着大雪之前,去将药草才回来。
不然,这次暴雪之后,恐怕药果子尽毁,就得再等上一年了。
虽然是有一些风险,但只要她及时回来,就没事。想起韩沉每次发病那般痛苦,莫明珠就觉一刻都不能再等了,错过这一次,恐怕就得再等上一年,也就是说,她要再眼看这韩沉忍受那非人痛苦,一整年。
☆、第68章 一个追,一个寻
天上阴云一层叠一层,那浓浑的气仿佛就要接着地了。莫明珠看了眼天色,必须早去早回。
而后,她匆匆出城。
为了保守韩沉有旧疾这个秘密,是以这次的行动目的,莫明珠谁也没告诉。
马车轱辘轱辘驶向城门,路过一片小摊小贩夹道的街道。
“这胭脂怎么买?”漱玉依旧着的红裙,一旁是莲霜。
摊贩:“一两银子。”
“给你二两银子,我买三盒!”
莲霜瞟了一眼。“那日府中的姑娘,头上一根素簪就能买一千盒这破胭脂,漱玉姑娘,你确定还要买?”
漱玉拿胭脂的手顿在空中,又尴尬又屈辱。在青楼表面穿得再光鲜靓丽,那里子里也不是尊贵的大家闺秀,爱贪便宜、穷酸卑微是本性,如影随形。
“我只是随便看看罢了!”漱玉不忿道,心底又将那日的女子嫉恨了百遍,回头,正看见那轱辘轱辘往城外赶的马车,里头的姑娘正撩开帘子看天色。
漱玉一惊:这可不就是那日晕迷在府上,被好吃好喝招待着的姑娘吗?云唐说是侯爷心上人那个。在她手里她可吃了好大一瘪!真是冤家路窄。
‘对了,官府通知有暴风雪要来,人人都往城里赶,她却出城去……’漱玉阴冷了眼睛,有了些许笑意。‘最好死在外头!’
莫明珠刚出城,还是不放心,思前想后,便给了两锭银子给守城的士兵,若有人来问她去了何处,就说她去了城西的建巫山。
萧煜辰正从皇宫里应付完皇帝和皇后的“关切”,回到龙额侯府,打算换了衣裳就去书院一趟,看看那女子可有好生听话的在制香堂学习。
听墨非白说,莫明珠制香极有天赋,不过听了几堂课,便让制香堂的十数个老师都惊艳了,是以,墨非白说,决不能教她任何制香功夫,否则他日他定会被这“跋扈”的女弟子折辱。当然,事实上他已经丢过人了——至今,他都还没研究透彻莫明珠那美容秘方是怎么制成的!仿佛一根刺,梗在他胸口,没看见莫明珠一次,就刺痛他作为师父的自信、自尊一回!
萧煜辰换好衣裳,出门时,见墨非白还蓬头垢面在那儿琢磨着莫明珠的香料方子,不禁微哂。“你若实在琢磨不透,我一会儿帮你旁敲侧击,问回配方就是。”
墨非白:……
他琢磨不出来这事儿,已经这般明显了吗?连一向不关心旁事的萧煜辰都发现了。
瞬间,那梗在胸口刺,直接贯穿了墨非白额胸口……
他可是香尊!
来了莫明珠的住处,萧煜辰便见门口莫明珠的丫鬟云桃在那儿巴着门凝眉张望。“你家小姐呢?”
对着龙额侯,云桃害怕,支支吾吾:“在、在里面睡觉呢。”
“都晌午了,叫她起来。”
“这……小姐吩咐,她染了风寒想好好休息,不得打扰。”云桃低着头说,心如擂鼓。糊弄谁她都不怕,唯独这龙额侯,无论从面相、身材和气质、背景来说,都让她胆儿颤啊,不说话就已经让人敬畏不已了。
萧煜辰哪看不出奴才的问题,大步往里一瞧——屋子空空,哪里有莫明珠的影子!当即回身怒斥:“大胆奴才!将你家主子藏哪儿了!”
“噗通”一声,云桃就腿儿一软跪在地上,哪里招架得住萧煜辰的怒气:“侯爷恕罪、侯爷恕罪啊!是小姐让奴婢这么说的,小姐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