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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当年随部族搬至叶尔羌的,但其兄弟却是伊犁的族长。这次老人家代表伊犁参加各部会议,席间表现出坚决的反对,结果人还没到家就被杀害了,霍氏兄弟又派手下血洗了阿布都喇满一家,这一手段让许多胆小的族长都屈服了,他们打出了“巴图尔汗国”的旗号,已经和阿睦尔撒纳结了盟。
阿布都喇满全家上下七十八口死了七十六个,只有一个忠心的老家奴身中五箭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忍着死躲在城外的树林里等着警告阿布都喇满。三天以后老家奴终于等到了阿布都喇满,老头说明了一切告诉他决不能回叶尔羌然后就永远闭上了眼睛。他得了消息不敢多做停留,城里的家都没敢回,亲人的尸身都没办法下葬,就忍着伤悲一路逃到这里。路过英吉沙时在城外看到了那片灰烬和额色尹家族的遗迹以为我们也遭遇了毒手。
“太可恶了!波罗尼都他们这种恶行天理难容!纳喇巴图!你若是个汉子怎能与仇敌共存于世!”额色尹趁机下猛药。
纳喇巴图终于拍案而起“说的对!你是他族叔他都能对你们下毒手,又怎么会对我们手软呢?他杀害了我妹妹一家,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波罗尼都!霍占集!我纳喇巴图与你们势不两立!”
“额色尹大哥!说吧!咱们要怎么办?”直到此刻纳喇巴图方才真心的加入了我们的阵营。
“你虽然有不少好的勇士,可单凭咱们的力量还是不能与霍氏兄弟相抗衡。但是我们有圣使的力量、胡大的庇佑,现在又有了你的支持,我已经信心大增了。相信还会有许多希望和平的首领会加入我们的阵营的。明早我就动身赶回喀什噶尔去,你派几个亲信与我同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几个生面孔混入叶尔羌去打探消息,得把那些反对霍氏兄弟的族长们保护起来、把反抗的力量集结起来。”
“好!就这么办!我也去联系一些附近部落的伯克,那些受尊敬的长者也都有很强的号召力,其它部族的人民也都爱好和平一定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阿布都喇满逃掉了,谁不知道他是你的外甥,估计这里很快也会被他们盯上的。而且距疆内还是有些远,通信联络颇为不便。这样吧!咱们分头联络可以结盟的部族首领,秘密请他们半个月内去喀什噶尔共商大事。”
“你们秘密隐居咱们又如何联络?其它部族的人来了又怎样通知你们呢?”
“有什么消息就送到喀什噶尔的艾提尕尔清真寺来吧!阿訇是最可信的人,他会通知我们的。”
“额色尹大叔,那我能做些什么?报仇的事可别落下了我。”阿布都喇满平静了下来就主动请缨。
“好孩子,你家逢此大难我非 常(书…网)难过。你在这里好好休养,等恢复了元气,咱们的大事少不了有你一份。”
“纳喇巴图,从此你和额色尹就是并肩作战的亲兄弟了,今天咱们击掌为誓永不相负!”
啪!啪!啪!随着三声击掌,我们此行的任务圆满完成。
第二十二章 解毒
清晨我们带着五个勇士辞别纳喇巴图一路快马回喀什噶尔。来的时候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归途为什么这样漫长?一日复一日的奔波,我的心越来越焦急,不知道李璧君的情况,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情况不是很妙了,距服最后一颗解药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雪莲到手了可千万别来不及呀!大家也都理解我的归心似箭,不顾疲惫的连夜赶路,但是人可以不歇,马却要歇。虽然是回疆的好马,连续急驰三个小时也要放慢稍缓一下,此时非 常(书…网)时期,我们只有九人九骑,没有条件中途换马也只好迁就马儿了。就这样来时五天的路程回去只用了三天半。进了喀什噶尔城时已是午夜了。
回到花园大宅我本想先去看李璧君,又考虑到已经太晚了,这嫌是不能不避的,何况他房里还有个托伦泰。而且夜晚如此宁静,应该没什么情况才是,还是先回房吧,几天不见翠影还真是想她,何况自己也累得很惨了。
“咦?维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呢?”我穿过花园时看到伊帕尔罕的侍女从我对向走来。
“公主刚刚才睡下,我把棋盘收回去。老爷和图尔都也和圣使一起回来了吗?公主天天念着你们呢!”
“是的,我们一起回来的,今天很晚了,明天我去看伊帕尔罕,你也早点休息吧。”
轻手轻脚的推门进了房里,翠影已经睡得很熟了,呼吸均匀悠长,面容平静恬淡。我坐在她的床边,轻轻拂下她脸孔上蹭乱的发丝,帮她掖好毯子,将从布鲁特人那里带回来的小绣巾放在她的枕边。看着她心里就感觉安定了许多。翠影在我心里已是个亲人的感觉了,就像我的妹妹,虽然沁芳的年龄比她还小。
清晨起床时全身酸痛,可是心里有事无论如何也躺不住了,披衣起身翠影还没有醒。走出房门,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沿着那欧式的水池慢慢绕圈等着天大亮好去看李璧君。
“斐儿怎么起的这么早呀,旅途辛苦应该多睡会儿才是。”义母捧着一个小坛子路过看到我。
“义母也好早!昨夜回来时太晚了,怕扰了义母休息,就没有及时去请安,您可别生我的气呀!”
“傻孩子!和我还说这些话干什么?你是急着要去看璧君吧!别担心,他情况还好。这回雪莲也取了来,你就别再担心了!这一路可真难为你了!”义母洞悉我的心思,温言的劝慰我。“既然起来了,就来帮我吧,咱们去给你大哥做药,‘圣使’亲手炮制的药一定特别有效,呵呵!”
“义母不带这样取笑人家的,你明知人家的底还拿人家开心。人家不干!”我不依不饶的嗔怪撒娇。真是奇 怪;书;网,我在嫣娘面前从来不会这样,对着嫣娘只觉心痛她、想保护她,怎么在义母跟前却如此放得开呢?
“好了,是义母的不对。等做成了药,给咱们斐儿弄点好吃的来赔礼好不好?”义母像哄孩子一样,揽着我的肩头带我到后厨去了。
义母将千年雪莲一瓣一瓣的摘下,平铺在洁净的石板上,在板下生火加热不断的翻捡烘干。我则负责将已切成小段的羚羊角倒入磨药器,坐在凳子上用脚踩住磨轮前后辗压。手上也不闲着,将虫草放入小石碗用小药杵将其捣成粉末。虽然都是简单的动作,可是时间稍稍一长我就手酸脚软了。
义母看出我的辛苦,抿嘴笑笑,过来帮我擦掉额角的细汗。“很累吧!不过不能停!这是必经的过程。你的耐力太差了,借这机会练练也好。要知道咱们学医的,切割炮制都是基本功,从今天起你就得一样一样学起来了。”
“唉!义母,难怪你和义父是夫妻,连说话口吻都一模一样。也说要煅练我,义父连雪山都是带我一起爬的,在山上差点被蛇咬,下山后冻的就剩半条命了。”
“不吃苦中苦,哪能学成真功夫?你宅心仁厚、潜质极佳,我和你义父都打定主意要好好栽培你。看你辛苦,我们也心疼,不过该练还是要练的。”
研磨了有两个时辰,我和义母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终于将所有药材都制成粉状,用小秤称了份量,和着蜂蜜调成了一瓶暗褐色散发着清香味的小药丸,捧着这些珍贵的药丸我赶到李璧君的房里,义父早已开始他的工作了。
只见李璧君散发闭目盘坐在床上,赤着上身,胸腹和手臂上扎着几十根银针,平摊的掌心各有一个十字血口。义父双掌抵着他的后心,好像在运功逼毒。义母示意我们不要出声,将药放下就要带我出去,义父却摇摇头示意我们留下来。
闩好了房门,我坐在床前看着他们,心里将满天的神佛求了个遍。没过多久两人头上就升起了白雾,看样子该是到了紧要关头。李璧君的脸由红转灰,再由灰变黑,义父则大汗淋漓衣衫尽湿了。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义父好像有点脱力的感觉,他抬头望了义母一眼,只这一眼义母立即会意,脱了靴子盘坐在义父身旁,也伸出双掌抵住李璧君。两人同时运功,两股极腥臭的黑血从李璧君双掌伤口中激射而出,喷得他精赤的上身脏兮兮的。黑血慢慢流尽了,李璧君也渐渐软倒在床上了。
“斐儿快叫人把备好的木桶抬进来。”义父顾不得抹一下额头上的汗,有点虚弱的吩咐我。
早在门外候的着的翠影让仆人将木桶安置好,注入了两担热水,帮着把李璧君放了进去。
“义父,我大哥刚刚流了这么多毒血,身子虚弱得很,这样热蒸怎么能受得了呀!”李璧君青白的脸,灰白的嘴唇让我心惊胆战。
“他中毒太久,只是运功逼毒毒血是流不干净的,若不去根今后必会反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