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此建有七座古老的清真寺,这在全国也是绝无仅有的,凡是信仰真主的穆斯林,路经此地是一定要去朝拜的。所以行程虽紧,乌老先生还是安排在开封停留二日。
回胞们都很简朴,一队人马在城南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店歇下了,这几日和他们朝夕相处,只是吃些面饼牛肉,我们几个都有点受不了了。用饭时间,找了个借口我们几个非穆斯林就循着在一阵扑鼻的香味去找寻古城的美食。
“到了开封,一定要去尝尝第一楼的灌汤包,那味道真是一绝。你们没吃过吧?我带你们去尝尝。”陈若澜一副对开封了若指掌的样子。
“是呀!第一楼的确很有名。”李璧君有些感慨的说。
“说到开封的小吃,咱们也吃过不少了,还有桶子鸡、水煎包子……想起来真是要流口水。少爷,你从前不是最爱喝徐记的油茶了吗?咱们一会去买一些带着吧,别处的总不正宗。”翠影兴奋不已。
听他们如此,我方才想起沁芳是在开封住过一段日子的,李璧君学艺也是在这里,想必受过很多苦楚吧!我满心不舍的看了他一眼,他也刚好望向我,目光遇到一起皆是了解。我们说得热闹,启坤可是受不了这种诱惑。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那些好吃的呀?”看他忍着口水的那副馋相,我们大乐。
“第一楼距这里不算太远,我们走过去好了。”陈若澜建议。
见我们都没有意见,他就拉过牵着我衣袖的启坤走到前面去了。翠影这几日坐车也坐得够了,好不容易有逛街的机会说什么也不想错过,招呼了我一句就蹦蹦跳跳的跟着去了。我刻意放慢了脚步,好方便和李璧君并肩而行。
“大哥,咱们这样招摇过市,不怕有人认出你我吗?”
“你说得是,还是小心为好,街上难免会有金大爷的眼线。”说到金大爷的时候,李璧君的表情很复杂,有感激也有仇恨好像还有一点回味从前。
“要不然咱们还是不去了吧!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吃那些东西。”
“事情过去了四年,他们就算见到我也未必想得到、认得出了,况且这条街这样僻静,只要小心些,应该没有问题。”李璧君反过来安慰我。
“我只担心,当初杨彩翎和云裳漏网会不会和金大爷有关,如果他们依然有联系的话,咱们在这里的安全就很难保证了。”讲出我的忧虑,李璧君也沉吟不语。
“少爷!少爷!”翠影惊呼着跑了回来。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这条街,这条街不就是咱们当时住过的地方吗?”
“都过了好几年,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我有点不相信。
“是真的!起初我也没有在意,只是路越来越窄,前面破巷子口的那间小酒铺还在,门前的石板上还有当年乳公公给咱们刻的跳房子呢?”
“跳房子?”
“是呀!当年乳公公喜 欢'炫。书。网'到这小酒馆里喝几杯,有时候就带了我们一起来玩。你很讨厌酒馆里气闷,乳公公就用尖石子在门前的青石板上划出好多格子,酒铺老板的小儿子教我们跳房子玩。”
“哦,时间过去太久了,我记不清了。后来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们为什么会离开这去了扬州呢?”借机会想从翠影口中了解一些关于沁芳身世的真相。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夫人带着我们从京城来投奔乳婆婆,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一天夜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乳婆婆跑到房里把我们叫醒,夫人将我俩悄悄的从后院里的井口竖了下去,之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当夫人把我们从井里拉出来的时候,那情景真是太可怕了。乳婆婆家都已经烧成平地了,连旁边的房子都烧掉了好几间,院子里到处是烧焦的东西。夫人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哭个不停,原来那竟是乳婆婆的尸体。小姐当时就吓得晕过去了,这时候好像看见一个人影从前街赶过来,夫人领着我们就从后巷跑出来了,小姐醒来后却失了声。夫人带我们到扬州给小姐治病,路上夫人怕被人发现行踪还一直带着头笠面纱,到了扬州好 久:。才摘了去。”
听了翠影的描述我仿佛亲历了那场惨剧,心里默默认定这是一场仇杀,不然怎么能用这样极端的手段,难道是冲着嫣娘来的吗?带着面纱不只是怕被别人认出来,主要还是为了怕那张变形的脸吓到我们吧?
“知道那个赶来的是什么人吗?难道是放火的凶徒,回来检查活口的吗?”我追问。
“这个夫人从没说过,我也不敢问起。”
“那个人是我。”李璧君无限伤感的说。“我前一晚到开封打听到了你们的落脚处,等不及天亮,就起身想到门口去等,没料到竟只见到一片废墟。听到院里还有哭声,我想打听一下夫人的下落,可是进得院里只有几具焦尸。还以为你们都遇难了呢!没想到却失之交臂。唉!如果当时得以一见,现在的情况也许会有不同。”话音未落,陈若澜见我们没有跟上也折了回来。“若澜你先带启坤去点东西,我们去拜会一下故人,一会儿就到第一楼和你们汇合。”陈若澜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有些疑惑的眼神扫了我们一眼,就领着兴奋的启坤先走了。
“原来李公子早就认识我们夫人?”翠影吃惊的追问。
“嗯,这个以后再说,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我顺着石板路向那小巷子拐去。
巷子里阴风阵阵,零星有几户人家也都大门紧闭,第三座大门之后就是一块焦黑的空地。李璧君带着我们从残破的墙洞跨了进去,遍地残砖断瓦,一副破败的景象。走到后院,翠影说的那口井还在,向下望去深不见底,半段井绳还缠在辘轳之上,桶却早不见了。井台静静伫立,仿佛诉说见证了那夜的人间惨剧。我们三人都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心事,他们一定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而我在努力将脑中的信息碎片一点点还原成真相。
沿着巷子折回大路,巷口小酒铺迎风招展的酒旗已经残破不堪,一个弯腰躬背的老人家拄着一支曲杖缓缓的推开门走了出来。
“那不是齐老伯吗?”翠影惊呼了一声。
那老人家听到有人唤他,慢慢的转过身来,望着我们一副茫然的神色。我示意翠影不要乱讲话。
“老伯,您还认得我吗?”我想李璧君应该是了解我不想曝露身份的顾虑。
“公子认得老头子?我老眼昏花,识不得了公子了。”
“老伯,当年我昏倒在贺府的废墟,是您将我带回来酒铺请大夫来瞧我的病。您不记得了吗?”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那老人家哆哆嗦嗦的拉着李璧君向他脸上细看。“你是当年的小高丽!”老人一脸的惊喜。
“是我!老伯,你还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那年贺家遭了火灾烧成白地,真是其惨无比。平日我和他家的老头很谈得来,想去帮着料理料理后事,也不白相交一场,哪知道在废墟里看到你哭得昏了过去,就将你带了回来。在我这你住了十几日,每日里只是去那废墟发呆,问你什么也不说。后来听说你进了个戏班子了,这些年再也没得见,现在你长得这么高了,我险些认不出来。”那老人家,复又开门将我们往屋里让。
“老人家,你说火灾的那家姓贺是吗?都住着些什么人?有没有人幸存下来呢?”我问他。
“他家姓贺,老俩口带着一个孀居的闺女,那闺女长得极标致,领着一个女儿还有个小丫头,全家只有大儿子在南方学徒逃过一劫。”
“是谁帮他们大殓的呢?”
“是我帮着拾掇的,就葬在城外的土山上。不过奇 怪;书;网的是当时只发现了贺老头夫妇的尸首,他们闺女和那二个女孩子的尸身都没有发现,许是都烧成灰了。唉!太惨了。”说着叹了口气。
我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老人家“谢谢老人家当年救了我大哥,又这样好心的帮着贺家安排下葬。”
“这可使不得。小高丽当年在我家也不是白吃白住,他帮着我干了不少的活。贺家的丧事我也只不过出了些力,银子是知府衙门出的。”老人家推辞着不要。
“这贺家和官府有什么关系?知府衙门怎么肯出钱帮着他们下葬?”我心里很是不解。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第二日就有个官府的大人来查看贺府的废墟,还到小店问了问情况,又给了银子让帮着埋了。
“那人都问了些什么?”
“小哥对贺府的事怎么这么关心?”
“我有个朋友在扬州也是姓贺,听说老家亦是开封府的,我想打听清楚这个贺家和他是不是亲戚。”
“贺家祖上就是此地人,烧毁的房子就是祖屋,但是贺老头却是从河北迁来的,老太太原来在有钱人府上做奶子。听说他们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