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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而且是以那么极端的方式,让人用剪子一寸一寸剪下,然后再用小杵捣烂扔进了荷塘。信写好封了口看着乌力安江走出去,我稍稍松了口气,这个方法我想了很久,只要傅恒知道画已落入皇帝之手,想必就不会再执着于找寻嫣娘的踪迹了吧?我既然没本事阻止遍布天下的密探,打消傅恒的念头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生意步入正轨大妞子也要到了,看得出这姑娘决心很大,周掌柜夫妇也是真想指望她能继承家业,竟不等到年后再来,这就要积极的投身于生意场了。安排翠影去通州码头接她,我要若初早点打烊回去置办些酒菜给大妞子接风,因是女客就没有邀请齐家兴和邀月,可乌力安江听说有酒表示很想参加,考虑到今后铺子对外跑腿办事还得靠他,让大妞子早点熟悉一下同事也好,我便答应了。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翠影带着大妞子回来,我们有些急了。若初猜测翠影会不会是带着大妞子逛累了先找地方吃饭去了,我和乌力安江都否定了她的想法,翠影不是个没谱的人,她既然知道我们在等她,接到了大妞子一定会马上赶回来了,一定是大妞子的船还没到,这航运的事谁也说不准。虽说要翠影雇了马车去接,可是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外面始终让人放心不下,乌力安江自告奋勇的要骑马去找她,若初说去过通州码头可以给他带路,我就只好在家里等着翠影她们回来,这样就算双方错开了没有遇上,她们回来还是能吃上一口热饭。可是到了半夜,当乌力安江和若初回来说遍寻了码头也没有翠影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货的船家才知道,从周庄来的船后晌就到了。此时我才开始真正担心起来,知道这是出事了,可是翠影和大妞子两个女孩子家又没有仇人,谁会劫她们呢?花老爹到底是见多识广,推测道“这个年纪的姑娘失踪,多半是给人牙子骗去了。”“不会的,翠影很有机灵,不会轻易上当受骗的。”我摇了摇头。“少东家不知道,现在的人牙子手段多着呢!骗不成就用迷药,迷药不成就用武力,但凡是他们瞧上的姑娘,没个不弄去的。”花老爹叹着气。“也说不定是同行看咱们买卖红火,恨咱截了他们的财路,早盯上了翠影想吓唬咱们的。”若初换了个思路分析。我此刻满心后悔为什么派翠影一个人去,她一个弱女子生得灵秀又不会拳脚若被坏人捉去,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好不容易得到美满姻缘,要是因此出什么事,一生可就毁了。就是大妞子我也没办法向周掌柜他们交待啊。“花老爹,我知道咱们铺子前街的赵半仙有些江湖朋友,明天你就带着钱去找他,让他帮忙把两个姑娘救出来。别怕他狮子大开口,只要能保证翠影和大妞子的安全,多少钱咱都认。”我到翠影屋里的箱底翻出银票来,点了五张一百两的交给花老爹。“足够了少东家,要真有办法,这些钱买十个大姑娘回来都够了。”“要不要告诉齐大哥一声啊?”若初问我。“还是先不告诉他的好,他刚来京也没什么根基帮不上忙,知道了也只能跟着着急。”我摇摇头。“那也得先报官啊!没想到皇帝眼皮底下,干坏事还这么容易。”乌力安江也在献策。“乌大爷,这可使不得,若要走江湖门道,报了官可就闹大了,搞不好不但人救不回来,人牙子狗急跳墙做下命案来,那就无法挽回了。”花老爹深谙其中的关节。“那就这样,明天花老爹去找半仙打听情况,若初和乌力安江回铺子里等消息,一来铺子离算命馆近咱第一时间可以得到消息,二来若只是普通的绑架图的是钱,一定会到柜上来提条件要银子赎人的,到时候乌力安江一定要想办法把来人给留住。”“那阿达西你呢?”“我要再去一趟码头,既然是翠影和大妞子都失踪了,说明不是路上出的事,码头上说不定有目击者,我再去漕帮打听看看,咱们兵分三路,总能得到点线索。”“小姐一个人去也不安全,要不叫邀月陪您去?”“不用担心我,光天华日的也出不了事,个把毛贼我还是对付得了的。咱们明天都有任务,现在必须要休息了,阿达西,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对付一晚吧。”
第二日清早,我怀揣着澄通法师给我写的荐书骑马奔向了通州码头,那地方我虽然没去过,但是很好找,若初告诉我出了朝阳门再向正东四十里就是通州码头了。我心里有事没有闲情去欣赏这座现代只剩地名的城门,可是串流不息的车马行人却让我不得不慢下来,排着队慢慢出城。我发现迎面进城的多是运粮车,怪不得一路过来打听的地名都带个“仓”字,而城门关厢的店铺也都早早打开门做生意了,开业时间比大栅栏的铺子要早上一个多时辰。朝阳门也有箭楼,和宣武门的略同,北侧还有闸楼和券门,东北角有座关帝庙,瓮城的门洞里倒有个特殊的雕刻,是一束谷穗。见我端详那图案,旁边担担的一位老大爷告诉我,那是有名的“朝阳谷穗”,为南粮北运的第一位喜迎神。既然听说是神少不得要拜一拜,我骑在马上双手合什默默祈祷翠影二人平安无事。出了城门一条笔直的官道,我策马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先打听昨天大妞子来京坐的船,没想到昨晚就装货返回了,好容易找到一个交了班要回去睡觉的更夫,也说没见过两个女孩。我不死心,找到码头扛货的力工头目拿出荐书要求见漕帮帮主,那个头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要我等等,拿着荐书离开了。一柱香的功夫,那个头目小跑着回来了,亲自带着我到了码头旁边的一家饭馆。从后厨穿进去,是两道院墙夹着的一条走道,走道尽头是一个角门,进入角门视线豁然开朗,一个宽敞大院,一座精美豪宅,真是别有洞天。小头目很客气,似乎我是位尊贵的客人,进门时还笑着说“姑娘运气真好,难得这个月我们帮主来京城坐镇,平常若想在这儿见他老人家可没这么容易。”别看小头目长相不济,眼睛倒是很毒,到底是在码头营生,经多见广,一眼就瞧出来我不是男人。
帮主就坐在前厅等着我,那是一个年纪和法师差不多的男人,没有开口就觉得这个男人非同一般,他很稳健,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臣伏,他抬眼望过来,眼神很随意,可我却从那平静之下感到暗潮汹涌的力量,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一定要形容的话就是很有威仪。“晚辈见过帮主。”我被那不怒而威的气势给震撼了一下,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刚才我还在想,大师的恩人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竟是个年轻姑娘。既然大师开了口,我袁某人一定会帮,姑娘不要客气,需要我做什么就明说吧!”我将求药的本意叙述了一遍,那男人丝毫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看得出果然如法师所说和朝鲜贵族关系非浅。“本来只此一事,可眼下又出了一件事想请帮主帮忙打听。”我又将昨日翠影接船失踪的事复述了一遍。此时袁帮主方微拧双眉对旁边立着的一个男人说“你去码头上问问兄弟们,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咱们的人做的,趁早把姑娘给带过来,要是别的人做的,在我们的地界上抢人,也太不给漕帮面子了,以后谁还敢坐咱们的船?”男人领命答应着去了,袁帮主又转过来对我说“姑娘不要担心,只要是在码头上被劫走的,一定能找回来。”我谢了他,静静的坐在一边喝茶。一会儿功夫那个男人回来了,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见他点头我知道事情有了眉目,忙放下茶盅等着他说。“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我姓冷。”“好,冷姑娘,这件事情有点棘手,我的兄弟们昨天真看到这两个姑娘被劫了,当时就有人出手拦截,可是对方来头很大,是江湖上一个足可以和我们抗衡的帮派所为。前些日子我们两帮还出了一些误会,虽说已解了,但心结仍在,人家既说是家务事,江湖规矩我们这些外人是不好插手的。不如姑娘想想曾得罪过什么人或许就能明白了。至于求药的事,姑娘放心,再难袁某也一定弄到,这件事却真的爱莫能助了。”我听明白他的意思,又不能强求,只好留下店铺的地址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袁帮主讲的一番话,翠影和大妞子哪会有什么仇家,如果不是人牙子,绑她们干什么呢?至于可以跟漕帮抗衡的大帮会也就只能是天地会了,天地会会规明令禁止劫掠妇女,现在陈若澜又在京城,应该没有人敢做这种事吧?莫非我的身份暴露了?不会的!东北分舵的兄弟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