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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究竟有多豪爽仗义!”“不带这样的啊!说好既往不究的嘛!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觉得他的反应有点过了。“小傻瓜,想到哪去了?我是带你去宣誓主权啊!这是多好的机会,错过岂不可惜。”筠亭笑着回头来拉我的手。“就这几个人,又都是没企图的,就算去也没有意义,何必多此一举。”我并不赞同。“怎么没意义?吃喝的虽然就那几个人,拉旺多尔济帐里总有服侍的随从吧?我就是要借这些下人的嘴传出消息去,传言既不算实证,又不会空穴来风,那些觊觎你的家伙们总要计算一下和傅恒联姻的收益与得罪本阿哥的成本,其中的利弊他们会算得很明白的,如此不比在人前刻意表演更有效吗?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在兵法里最是上策,咱们何乐而不为?何况拉旺多尔济的家族在蒙古势力强大,有机会结交也不是坏事。实在没理由不去啊。”筠亭眨巴着大眼睛在无辜表情之下说出这样一番话老谋深算的话来实在很欠扁。
我果然猜得没错,在拉旺多尔济的酒桌上的确见到了已喝得半醉的图尔都,倒也真是随意没顾及什么身份地位,乌力安江竟也一并在下首坐着呢,桌了中间摆满了野味,有鸡有兔、有酒有菜,估计图尔都他们也入乡随俗,除了最禁忌的不吃其它的也都开斋了吧。“哎哟!这是哪阵风吹来的贵客?拉旺多尔济不是眼花了吧?”筠亭的出现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东道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拱手作揖。“图尔都台吉也在?永琪不请自来不会打搅各位的雅兴吧?实在是额驸的酒香让人无法抗拒啊!”筠亭装着意外的样子和几个男人寒暄。“五阿哥能够屈尊,那是给拉旺多尔济天大的面子,只有无尽欢喜,说打搅就太客气了,快请坐!请上坐!”拉旺多尔济忙把主位让了出来。“听文淑说与你们都是故交,既然没有外人,咱们也就不用避嫌了吧?”筠亭自然的把躲在身后的我推出来,看见是我三个男人都有些吃惊。“文淑给台吉请安!给额驸请安!”我客气的行了半蹲礼。“这可使不得,格格快免礼!”图尔都还没有醉到不认人的程度,忙过来伸手相扶,筠亭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了他,笑着说“今天咱们这里不讲尊卑,只论长幼如何?看年纪台吉最长,应该上座。”图尔都推辞不得也只有托大坐了,筠亭比拉旺多尔济稍长盘腿坐了第二位,“怕是文淑比额驸要更年轻些。”筠亭指着对面亲昵的对我说。“格格难得赏光,自然是拉旺多尔济敬陪末座了。”拉旺多尔济识趣的请我坐在筠亭旁边,却并没有流露出惊讶我身份的神色来,想是那日在普佑寺里早已认出了我。“这位壮士怎么称呼,瞧着好生面善,莫不是当日与额驸布库的那位勇士吗?刚才见你们聊得尽兴,也请一同坐吧。”筠亭就是脑子好使,只见过乌力安江一次就记住了,这回说出来倒显得他平易近人。“小的名叫乌力安江,是台吉家的下人,在一旁侍侯就好。”乌力安江还不习惯与五阿哥这样的大人物打交道,站在图尔都身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哦,原来阁下就是乌力安江啊!台吉手下有如此勇士可真让人羡慕,格格说过在行馆时常蒙你照顾呢。”这个筠亭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一点不比我差啊!“五阿哥未免太客气了。”图尔都寒暄了这半晌酒都醒了一半,早听出筠亭话里的意思,却不明白他究竟所为何事,连拉旺多尔济此时也一并望向我,目光里有些探究的意味。
第三十六章 暗恋
三双眼睛投来六道揣测的目光,我只好微微一笑配合筠亭将暧昧进行到底,“这酒席可是额驸的东道,席上都是些实在人,五爷就别拿那些官场上的虚套应酬了,不是一直说欣赏台吉与额驸的人品、本事了吗?今儿好容易有机会见面还不赶紧好好喝两盅,尽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听着都怪假的。”一番话表面是埋怨,内里却透着亲昵之意,筠亭不但没恼反而笑着接口道。“文淑说的是,倒是永琪喧宾夺主了,如此便自罚一杯。”见五阿哥放下身价如此亲切随和,饶是拉旺多尔济这样不喜攀权附贵的人也觉得受宠若惊,图尔都更是有心结交,谈笑间推杯换盏、气氛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本已薄醉的图尔都此时已经眼花耳热有些语无伦次了,拉旺多尔济也话多了起来,犯了他的老毛病隔着桌子拉着筠亭称兄道弟,筠亭也喝了不少,不过偶尔看向我的眼神始终很清醒,而我只喝了两盅,正是最佳状态,白天喝的酒此时一透,越发的舒坦起来。正在跟乌力安江交待伊帕尔罕要雪梨的事情,图尔都却张口说了句醉话,“我妹妹就是有福气,不但嫁给了皇上,身边还总有贵人相助,我图尔都就没这么好运,老大不小了还是光棍一条,看你们卿卿我我的,真是眼热。”说完长叹一声一仰脖又灌进一盅。“以台吉的身份想娶福晋又是什么难事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回头叫皇阿玛给你指门好亲。”筠亭笑着拍拍他的肩许诺。“对啊!五阿哥跟皇上说说,也指个公主给图尔都大哥,咱们从兄弟变连襟,汉人是叫连襟吧?”拉旺多尔济打了个酒嗝,跟着凑趣。“我们维族人跟你们不一样,我倒不在乎她是公主还是丫头,只要我喜 欢'炫。书。网'她,她也喜 欢'炫。书。网'我,就是个那什么,就算是女奴,我也一样娶她当夫人。”图尔都眯着眼睛瞧着我傻乐,倒把我吓出一身冷汗。筠亭冷声问道“听台吉的意思仿佛已有中意的女子了?说的不会就是文淑吧?”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图尔都。哪知人家图尔都根本就没看他,闭着眼右手抚胸比划个行礼的动作,“五阿哥说笑了,我可不敢亵渎神明,她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存在,神圣不可侵犯,就是想想都是罪过呢!”“呵呵,看来台吉喝多了,说醉话呢。”我听他说的不靠谱笑着帮他遮掩。“我没喝醉,你们不信我说的话是不是?我有证据,你们看!这就是证据!”图尔都猛的从怀里掏出一支玉坠子摊在手心上给我们看。“我看看,还真是女人的东西,大哥你动作挺快呀,连定情信物都有了,看来不用五阿哥帮忙,我们就座等着喝你喜酒了。”拉旺多尔济摇摇晃晃的凑过去拈起来给我们看,筠亭用目光询问着我,我轻轻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的。“那真要先恭喜台吉了,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大喜之日永琪一定预备厚礼相送。”筠亭恢复了笑容再度举杯,之前都没听说过图尔都有心上人,这下连我也好奇的竖起耳朵等着听他的八卦。“五阿哥,不只是你不知道,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订没订过亲?”他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把清醒的我都给绕迷糊了。“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坠子是从哪来的?”还是筠亭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只见过一次,是皇上万寿那天我去主帐敬酒,一个天仙般的女人抱住了我,她身上虽没有我妹妹那般浓郁的香气,却别有一种淡淡的馨香,那女子倚在我怀里我瞧不见她的脸,只看见她低着头,脖颈像牛乳一样雪白。第二天我酒醒了,在领口发现了这个,一定是她掉的。”“连模样都没看见到就一闻钟情了?”我简直难以置信。“哈哈,以前听人说‘闻香识女人’我只当是笑话,没想到大哥竟也是这样一个妙人,闻香选夫人,若传出去也是一桩佳话。”拉旺多尔济大笑着拍着图尔都的肩膀。“台吉说是在主帐敬酒时遇见的?这话千万不能乱讲,主帐里坐的女子可都是皇上的妃嫔,台吉这心思若叫人听了去,那是犯了大不敬呢!”筠亭的思考方向的确与我们不一样,一句“大不敬”唬得图尔都酒一下子醒了,万寿节距现在已过去十来天了,大概这十天他沉浸在缠绵的单恋中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此刻借酒劲说出来被筠亭点破才发觉其中的大问题。皇帝的妃嫔岂有不美的?他非旦妄想了这些日子,甚至还曾经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而且还私藏对方的首饰,皇上如果发觉的话了他是死定了的。筠亭曾经跟我说过,乾隆对这方面非 常(书…网)在意,早年间郎世宁曾给十二位后妃画过一幅叫“心写治平”的肖像长卷,到目前为止据说皇帝只在画成后看过一次就封入匣中收藏起来,为此还下达了“如有偷窥、凌迟处死”的严令。这还只是对待区区一幅肖像的态度,何况图尔都怀抱过真人,想想都觉得后果十分严重。
“台吉请放心,今日咱们几人就是寻常小聚,说过什么永琪自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