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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吓傻了,我没想到伊帕尔罕会这么不理智,站在那只能大声喊着“不要啊!”没想到伊帕尔罕并没有抽花郭贵人的脸,马鞭飞到她面前转了方向,灵巧的卷起了郭贵人头上镶金缀玉的华美额饰,只轻轻一抖那额饰就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抛物线飞向丛林。没想到伊帕尔罕的鞭子使得这么好,从前倒是小瞧她了,三下鞭法动作流畅,难得控制得不差分毫,我由衷的叫了声好,气得郭贵人脸都绿了。紫衣少女反应很快,头饰一飞出就打马去追,我和伊帕尔罕相视一笑,扬手掷出扣着的那枚箭头,赶在紫衣少女接到之前将额饰高高的钉在了树干上。“你们这样欺负人,我告诉皇上去!”郭贵人恨恨的说。“不是又要诛奴婢九族吧?哈哈哈哈”看她气极败坏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你谋害我,那上面的箭头有你的名字,这回可赖不掉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女人一副抓到了把柄的样子。“是吗?奴婢怎么记得那是郭贵人您自己射的呀?哎哟力气太大连箭柄都折了,不信您瞧。”我笑着从箭壶里抽出那只折断的箭杆抛了过去。郭贵人捏着这只箭杆难以置信的说“你是什么时候把我的箭偷去的?”“郭贵人家底丰厚,丢了区区一只箭又怎么会放在心上?连金甲套都能说赏就赏,不过若叫二郎神把心偷了去,命可就活不成了。”说完再没看一眼被道破了心事吓得脸色发白的郭贵人,我翻身上马同伊帕尔罕牵着两只鹿回看城了,这一回合和贵人队完胜!
第三十一章 画像
和贵人敬献的两只鹿果然博得了太后的欢心,人人都喜 欢'炫。书。网'听吉祥话,尤其是在帝王家,平常的物事都要借个吉祥的喻意,何况这是对“母子禄”啊!乾隆见太后开心,也当着众位妃嫔的面赞和贵人恭孝,借着兴头来查点各人的“战绩”。郭贵人虽然一直自诩自已弓马娴熟,但一上午处处在与我们作对,所获唯有那只狍子而已,公主猎到一头獐子,豫嫔射到一只鹌鹑,还有我的那只野兔,除此之外各人都是两手空空。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活捉比猎杀要难得多,何况在数量上和贵人也是以绝对的优势拔了头筹,此时众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皇帝按往年的惯例赏赐。和敬公主得的是一对玉如意,豫嫔的是一只螺钿镶嵌的楠木小插屏,郭贵人的是一只金丝珐琅花瓶,我则是翡翠扇坠一块。而和贵人不但得到了佩着金鞍银蹬的唐三彩陶瓷马,皇太后还特别恩赏了珊瑚朝珠一挂。伊帕尔罕谢恩领赏,皇太后微笑着瞧着她转头对乾隆说:“皇帝啊!还记得你小时候被洋供奉的通景画给骗过吗?”“是啊!皇额娘!那幅葡萄架通景本就逼真,儿子又没瞧清楚,那一头撞得可不轻,足足躺好几天呢!”“可把你皇玛法担心坏了,差点没治画师的罪,呵呵。”“所幸儿子没事,不过郎世宁的技法真叫个传神。”“方才我看和贵人从远处纵马而来的样子真像一幅画似的,就想起这事来了,皇帝何不召他来以记今日之乐?”廖公公得了旨立刻去传召,我才知道如意馆那些画师也有大部分随侍来了承德。早听过朗世宁的大名,也在养心殿案头上几次见过他的作品,却一直无缘得见本尊,乾隆去如意馆和造办处的时候从来都不要我服侍,一向是廖公公跟着去的,可能是画师、工匠都是男人,带女侍不方便吧。
听说要画像,众妃嫔坐不住了,都急着回去换衣服整(。3uww。)理妆容和发型,此时照相术还没传入中国,能留影的方法只有画像一途,通常在**除皇后之外,只有妃以上生育过皇子的主位才有资格留下朝服像,虽无明文规定也算是老规矩了,今日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又都素闻郎士宁是人像圣手,谁不想借机留个影呢?伊帕尔罕天生美貌,就是不打扮也很出众,但我怕她里面的男装不小心会穿帮,也借口和贵人披风破损得先换装,陪着她暂时出了看城。
回到帐篷,吉娜听说要画像捧来一堆华美的衣服让伊帕尔罕挑,维娜也忙着准备给她梳个复杂漂亮的发式。伊帕尔罕拿了这件又舍不得那件,件件都觉得不错,又都觉得不合心意,看着忙乱的伊帕尔罕我仿佛见到参加同事婚礼前一晚的自己,看来“女孩子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的真理,在任何时候都是适用的。我笑着走上前,把她手里的衣裙接过来交给吉娜,从榻上挑了两件有点中性的递给她,一件正黄色地拜丹姆纹的长袍和立领背子的外套。这件衣服她从来没穿过,是临行前令贵妃说担心和贵人来京的时间短,没置办骑射衣裳,托我给她带来的,明着说是关怀其实就是拉拢,又博得了仁厚的美名,令贵妃一举数得,真让人不得不配服她的政治手腕。伊帕尔罕不明所以的望着我说道“画像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吗?为什么要穿这两件?”我笑着跟她解释“画像,尤其是西洋画师的画像是有讲究的,就算是一张全体的合影也会有重点和陪衬,其它娘娘一定都穿得花枝招展反而没有特点,你穿了这两件不但可以和她们区别开来让画师一眼就注意到你,在美丽之外又多了些英气,更是那些深闺里长大的娘娘们无法相比的。何况这宫廷画像是要传世的,你若再穿那些长裙反而不够和谐。这件衣服怎么说也算是带点满族风格,如此打扮皇帝和太后都会觉得你识大体的,对咱们回疆的印象又会更好几分。就是远在京里的令贵妃早晚也会知道你是承了她的情,今后在宫里少不得要更照应你呢!”“不过是换件衣服竟有那么多好处?”“当然了,咱们是好姐妹,我怎么肯给你吃亏?”伊帕尔罕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仍是无条件的听从我的意见,将那衣服换上了身。我又叫维娜不必那么费心,只要把伊帕尔罕稍许零乱的发辫重新梳理一下,仍是简单的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给她戴上顶仿男装式样的红纽缨小帽,真是又清纯又妩媚,见我一副满意的样子,维娜和吉娜却表示不能理解,我也不管她们能不能听懂,只笑着说了四个字。“这叫情趣!”维娜也将木制的刻了经文的长方小盒子寻了出来给她挂在胸前装饰,这身满回结合的装束堪称前无古人。
伊帕尔罕不肯假手于人,亲自把换下来的男装小心折好。“可惜这袍子破了,我真是对不起托大哥。”“别自责了,你也是想替他圆梦而已,回京后我出去找个手艺好的织补匠就是了,保管让你看不出来。”“真有那样的手艺吗?”“当然,天子脚下什么能人没有?现在放心了吧?快拿出美美的笑容来,咱们去把那个跋扈的郭贵人的风头给抢过来。”一番话终于逗出了伊帕尔罕的笑容,明艳得让看惯了她美貌的我也一瞬间失神了。
果然不出所料,齐刷刷的宫装两把头,华裳美服、满头珠翠,千篇一律的装扮更显出和贵人的自然可爱来了。由小太监引进来的洋侍奉已是年过七旬的老人,穿着官服满头华发,一部花白的胡子间或夹着几根黄须,肩很宽,背挺得笔直,来中国四十几年服侍过三代帝王的他,已经深谙宫庭礼节,跪拜行礼中规中矩。念其年迈又是侍奉过先皇的,乾隆对他很客气,免了礼之后又叫赐座,他始终知仪的低垂眼帘,没有抬过头。当皇帝说出要他作画的意图时,他才抬起头来迅速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妃嫔。看清了他的眸色,没见过世面的小主们都吓得直往后躲,对此和贵人倒比较泰然,在回疆长大见多了胡人,就连喀什噶尔大宅花园里的祼女雕像也是蓝宝石嵌的眼睛,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也借机会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老人,郎供奉的皮肤并没有我见过的欧洲人那样白,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脸上布着几块褐色的老年斑,深陷的眼窝和高耸的尖鼻子倒是典型的欧洲人轮廓,看得出年轻时也曾是个帅哥。
此时太后已经说乏,由和敬公主陪着先一步回营看戏去了,只有乾隆带着皇后和十个妃嫔坐的直板板地给郎世宁取材,皇帝还算自若,但那十一个女子的表情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般死板,就连伊帕尔罕都紧张的不会笑了。我在一旁看着一排僵硬的扑克脸觉得好有趣,为了控制自己不敬的表情只得转头去看准备做画的郎供奉。当他向乾隆阐述自己的构思时,一口京味十足的流利中文一点也不比大山差,“启禀皇上,既是在围场这样的背景下,臣以为,真实的骑射场面要比刻板的坐像更能体现行围之乐。”皇帝捋着唇上的短须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说“郎供奉所言却也有道理!小廖子,叫人把我的大阅甲胄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