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管着盛京内务府,我和他的福晋很熟,要不然找他想想办法?”“他额娘是太后的近人,弄不好很快宫里就会传开,怕是会牵连一大批人。何况你现在这个文淑格格的身份怎么可以……”筠亭摇了摇头,否了这个提议。“那怎么办?若是到时候交不上差,倒霉的就是你了,皇上丢了大面子,牵连的人难道就少了?先独善其身吧,哪顾得上别人了。”我急得直跳脚。“小姐你忘了周村店大妞子她家了吗?”一直静静听着我们谈话的翠影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我略微一愣,随即想起当初在周村店昌明织造坊的周掌柜那里还存着误织的二千尺明黄云纹锦缎,忙问筠亭“现织布恐怕是来不及了,若是用锦缎代替可违制吗?”“你开什么玩笑,上哪弄锦缎去啊?”“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倒能弄到二千尺明黄云纹锦缎,可是如果超了规格不也是白搭嘛!”“你能弄到?怎么可能?是真的吗?”他看到我认真的表情,虽难以置信仍是回答了我。“本来就是要做给人家看的,又是佛寺,还不是越华贵越好!只不过预算有限才按常例的。”“那太好了!你也不用烦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你真的有办法?”“五爷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家小姐真能办的。……”翠影见筠亭不相信就沉不住气了,没给我机会卖关子,就将在周村店经历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一次善行这回又救了多少人啊!可真真解了我的困了!我这就差人去取。”筠亭听完翠影的讲述确信无疑,高兴的一把将我抱起来转着圈,也不管翠影就在旁边看着笑。“你先别太高兴,那周村在山东,距离不近,我当时没想着要他们还,连个收据欠条也不曾要他写,若派人去取恐怕口说无凭,这批料子价格不菲,你随身可带了这许多银票吗?”“这个?我随身倒是没带许多,若是惊动帐房又要惹出乱子来了。”筠亭一脸尴尬,轻轻将我放到地上。“翠影你呢?”“到这来是赚银子的,路上怕丢,我都藏在宅子里了。”这的确是翠影的作风。“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区区几千两银子倒叫咱们几个犯了难。冒然去管傅恒要也没个理由,这样吧,翠影你就辛苦一趟,让筠亭派个心腹随你回京城去取银票。”“算是借他们的吗?”翠影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放心吧!我怎么能赖你们的钱呢?等事情过去,查明真相以后自然要清帐的。”“那要算利息的哦!”她的铁算盘打得铛铛响。“翠影!你也太计较了些。”我笑着戳了她一指头。“一定!”筠亭郑重的承诺我们。“不是说时间很紧吗?还要回京不是绕弯路吗?那二千尺锦缎本就是小姐的,取自己的东西还用钱做什么?大妞子全家也都认得我,我走一趟不就把东西带回来了吗!”“布要赶在七日之内运回来,总要留些缝制的时间,路途不近恐怕要日夜兼程,你一个姑娘能受得了吗?”筠亭有些怀疑。“五爷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我跟着小姐天南地北的也走过来了,在回疆仗也是打过的,日夜赶路根本不在话下,翠影不会误事的。”“放心吧!我的翠影可不是寻常丫头,办事最是细心妥贴的。”我笑着拍着翠影的手向筠亭打着包票。“那我这就去准备人手马上出发,翠影姑娘也简单收拾一下吧,一会儿我派小权子带你出去。”筠亭如释重负的快步离开了,我则催促翠影快去收拾东西。“这里哪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啊!我们的行李都在驿馆呢!不过七天就回来了,临走拿两件衣服换就是了。”“我这有张一百两的,你先带着路上用。”我从琵琶襟里自已缝的暗袋中掏出银票塞在翠影手里。“小姐,其实我身上有钱,就算把锦缎买回来的钱也有,我本是给你带的,怕你应酬宫里人不够用。”“那你刚才还说没有?有钱何必自己跑一趟。”我不解的问。“就算他是阿哥,这钱也不是小数目,万一还不上呢?到时候亏得还是咱们,在戏园子里我见多了那些没钱还要摆谱的大爷了,可不能冒这个险。亲兄弟还明算帐呢,何况小姐现在和他还没有名份,这些可是自已的私房钱,万不能不谨慎的。再说有钱也是咱们挣啊!市价总比本钱要高吧,加上利息、车马费,算算跑一趟也值了。”“翠影我真是服了你了!可是多留几天也许还能遇上齐家兴的,你不是很想见他吗?就这么走了不可惜吗?”“就像小姐说的,他心里没我,我何必去自取其辱?我想离开这,正是不想再遇到他,何况万一被人认出来还会带累小姐。”我了然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此时小权子已来接翠影了,我要她先离开,一会儿自己再偷溜回去,免得被别人撞见。
没成想躲着躲着还是撞见了,经过扮妆房时被一个从房里出来的人撞上了。“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赶着去投胎啊。”恶毒的宫婢标准私用语灌进我的耳朵,我一扭头果然是一个宫女打扮小姑娘坐在地上揉着脚脖子,大概是摔倒的时候扭到了。“你是在哪里当差的?跟谁骂脏口呢?”我板起脸端着姑姑的范儿,既然撞上了就不能装没看见了。“奴婢是服侍郭贵人的玉莺,无心冲撞了格格,奴婢该死,请格格恕罪。”小宫女看清是我立刻爬起来规矩站好。“哦?你就是玉莺?听说你针线活计不错?郭贵人倒是颇看重你啊!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我想起了那枚春卷里的绣花针。“这个……,奴婢就是路过。”小宫女吞吞吐吐的搪塞着我。“路过?玉莺,你可知宫女私会男人可是要当众打死的。”“格格明鉴,奴婢怎敢私会男人?”小宫女立刻害怕了。“那还不说实话?你到后台来干什么?这戏班里可都是男人!”生怕刚才的谈话被她听了去,不得不先发治人盘问清楚。“奴婢是奉了小主的命来赏二郎神的。”“二郎神?”“刚才台上演了出《封神传》,小主说二郎神演得漂亮,要我来赏他的。”“你家小主很阔嘛!在行宫看个戏还带银子。”我放下了心戏谑着说。“小主没带银子,拔了只金甲套赏的。”虽然我没有怎么凶她,但是宫里的私刑陋习已经让这个秋菊先吓破了胆,为了自保也顾不上主子了。我心里一惊,这个郭贵人也太大胆了,这种东西怎么敢随便送给男人啊?莫非她瞧上了扮杨戬的盖迅雷?呵呵,这倒有意思了。“看你还懂规矩,这次我便饶了你,回去不要混说在这见着我了,不然就想帮你瞒也瞒不得了。”“奴婢知道了,谢格格不罚之恩。”“快回去吧!”我看着小宫女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转了个方向快步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普佑寺
待我回到和贵人身边,台上已换了《四郎探母》的戏码,盖迅雷仍是主角。看戏的都是近支王公、贵妇,什么样的名角没听过?却也都摒了声息细品,连听不懂戏的伊帕尔罕也放下了最近喜 欢'炫。书。网'上的瓜子静静的看着表演。只见台上的杨四郎,盗令箭、闯宫门,身手干净漂亮,博来一片彩声。帅气的小生把一众宫妃看直了眼,包括温婉的文娟都带了星星眼的表情,虽然我对戏曲没什么心得,但是看到杨四郎跪在佘太君面前诉别情的那段时,她的唱腔曲折委婉,倒真的把杨四郎的心境表现出来了。艺术的感染力是巨大的,我看到在座的妃嫔们几乎都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就连老太后都拿起帕子轻拭眼角。我特别留神了郭贵人的表情,根本就是如醉如痴嘛!看得格外用心,哭的也十分动情。其实也能理解,五十岁的乾隆爷怎么能比得上玉树临风的俏小生呢?仍是妙龄的郭贵人,花痴美少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回到住处时,文娟仿佛还沉浸在剧情中意犹未尽,伊帕尔罕竟也是一脸悲戚之色,我不禁有些奇 怪;书;网。要说伊帕尔罕虽然能听说汉语,但是听戏就勉强了些,问了几句发现她理解的也是懵懵懂懂,待文娟回房后她才道出心事,“你瞧那少年扮起来活像托大哥的神气。”我才明白她是又想念托伦泰了。怕她情感转移到盖迅雷身上,若服侍皇上心不在焉可就糟了,只得将盖迅雷其实是女儿身的事实告诉了她。见伊帕尔罕有点失望的表情,我才放下了心,其实盖迅雷和托伦泰半点也不像,只不过托伦泰去世后,伊帕尔罕在心里已把他变成了完美回忆,凡是英武帅气的年轻人身上仿佛都有旧情人的影子,不能不叹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从此十日,离宫中日日传戏,大小宫婢都盼望着能服侍主子去听戏,就连一心向佛的愉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