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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擦着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到书桌旁拿起毛笔蘸了墨走过来,“你的眉毛太细太精巧,一看就不像男的,太监都没这样儿的,我给你描粗点啊!”我仰着脸感受笔尖的温柔,心也柔软了起来。“你还会画眉啊?是不是在福晋身上练得闺房之乐啊。”我戏谑的说。“到这以后我每天卯初就得起来早读,天不亮就去上朝站班了,哪有那闲功夫?你忘了我从前是演员,画个简单的妆又是什么难事了?”“是啊!比我强多了,我在家时都是素颜,上班时也就涂点唇彩。”“你来之前多大了啊?一个小女孩怎么会不爱打扮呢!我从前见过的女孩子每天至少都要花四、五个小时在装扮上,这的女人也是一样。”“我都二十七了,早就不是什么小女孩了,你身处的环境和我不一样,我又不是艺人,浪费那么多时间在打扮上有什么用?”“对我而言,二十七也是小女孩,比我整整小十岁啊!可是那时候的我仍然不成熟。”“怎么会是十岁呢?你不是73年生的吗,明明只差七岁。”不管我再怎么糊涂,Steven的生日我也不会记错啊。“对啊!2010年我不正好三十七吗?你怎么连数也不会算?”“你说你来的时候是2010年?没有记错吗?”“这怎么会错!我记得当时南非世界杯刚踢完不久,西班牙爆了冷,我在外围赌了一百万的德国结果输得精光。”“天呢!时空真是扭曲的,我是从2007年穿来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太不可思议了。
“挑一匹吧!”在贝勒府的马厩里,五阿哥指着十几匹毛色闪着油光的良驹对我说。“哇噻,你真太富有了!我在回疆那么久,牧民的马没有一匹能和你的马相比。”“失去了自由的生活再没有这点儿优越性,我恐怕真会在这地方呆不下去呢!”他牵出一匹棕色的马来。“我要这匹!”我指着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眼睛放光。“呵呵,你倒慧眼独具,雪中飞是我这里最好的一匹,不过它太显眼了,一骑出去身份就自动曝光了,你还是另挑一匹吧!”“那我要波司登!”“没有叫这名字的。”“那总有雅鹿或鸭鸭吧?”“哈哈!你以为我用羽绒服品牌给它们起的名啊!不过因为那匹毛色纯白脚程又快,骑上它后马鬃随风后扬像纷纷雪花才得此名的。”“那就这匹黑马吧!够低调了吧?叫什么名?”“你不笑我就告诉你!”五阿哥有点不好意思。“好!”我郑重的答应他。“他叫周先生!”“哈哈哈哈!是哦!它的鼻孔真的好像!”“那你骑的那匹呢?”“我牵的这匹脾气坏但有爆发力,我叫他咆啸教主。”“哈哈哈哈!真贴切,有时间一定要把你马的名字都告诉我!”就这样他骑着咆啸教主,我骑着周先生出了贝勒府向苏家班驻地奔去。
第十章 安徽会馆
贝勒府果然离椿树下不远,筠亭显是对路极熟的,穿的都是小胡同,几乎是以直线距离到达了目的地。此时天已黑透了,我下马拍门狂敲了半晌才有个黑胖老头来开,老头倚在门口上下打量一番问我找谁。听说我找班主,老头闪开身让我们进去,从他身边经过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难怪他靠着门框一副迷迷登登的样子,原来是喝醉了。院子很大,一侧竖着些兵器架子,还摆了些功夫凳,看来这就是苏家班平常练功的场地了,往里走正房有间小厅,老头请我们坐下就离开了。等了约有半个小时,别说苏班主没有出来见客,就连那门房的老头也再没露面,我坐不住了,与筠亭商量也只好自已到后院去找人了。后院黑漆漆的,只有西边的厢房亮着灯,我俩走过去敲门,出来的还是刚才那老头,手里拎着支蘸了浓墨的大斗,应该没来得及荡笔就来开门了,那墨汁一滴滴的落在破棉鞋上他竟浑然未觉,“你们怎么不在前面等着找到后边来了?得,既然来了就进屋吧,外面风冷,两位小哥要不要也来一口?”他左手摇晃着一个粗磁的酒壶迷蒙的笑着,一口牙倒是又白又整齐。“老先生怎么称呼?这院就您一个人住吗?这时辰了班主不在去了哪里?”筠亭敬他年老,很客气的向他打听。“鄙姓曹,是苏班主请来做假景儿的,今儿晚上有个堂会,班主带着孩子们去赶场儿了,天擦黑才走,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要是不急明儿午前来找,一准儿在。”他们俩在说话,我就得空打量了下这屋子,只见地上铺了一堆糊白了的硬纸板,旁边还摆着个破砚台,很好奇这时代布景的做法,灯光太暗就走近几步去细看,只见最上面的一张画得是一组山石造型,工笔与写意技法相结合,突兀奇峭、怪异嶙峋、非 常(书…网)逼真,纸板上墨迹淋漓显是刚刚完成的。“这是曹先生画的?”五阿哥见我盯着纸板看也走了过来。“可还入公子眼吗?”老头笑眯眯的点点头。“先生大才拘于小戏班实在是委屈了。”“不过是个落魄书生,借薄技糊口而已。”“请教先生台甫?”“无名之辈不敢污公子贵听。”卓斐在现代时对书法非 常(书…网)热爱,但是对绘画虽热情有余但天赋不足,虽说小时候也跟着学过两年倒底也没有学成,看了一会儿也就兴味索然。见旁边破桌上散着一沓笺纸,许是刚才开门时被风吹落了掉了几张在地上,就走上前去弯腰拾在手里,放回桌上时随便瞄了一眼,看了两行后不禁转头再瞧这半醉的老头惊奇的问,“先生姓曹,莫非是著《红楼梦》的曹雪芹吗?”“这位公子知道老朽?这倒奇了,难不成是小友郭诚的朋友吗?老朽半生心血只有这部《石头记》,从前倒是叫过《**》的,不过一向鄙帚自珍,也只给几个知交点评过,不意竟被公子所知。但《红楼梦》一作却是从未听闻,恐怕是讹传吧。”听了我们的对话,筠亭也觉得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在后世鼎鼎大名的曹雪芹,竟然是以这样落魄的形像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敢问先生大作已完成了吗?”我禁不住想解开千古迷案。“老朽历经十载成书一百二十回,如今已是四改了,但后四十回总不尽如意,只盼有生之年能完篇才好。只怕是江郎才尽啊!”他叹了一句执壶饮了一口。我待再问筠亭却打断我说:“我二人还有事在身,今晚就先告辞了,他日必定再来拜会先生。”之后就扯着我出了门。“你怎么不让我把话问完啊?”骑上马我还在埋怨筠亭。“我也一样好奇啊!可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你不是急着要救人吗?”“对啊,是我太没概念了,这个时候救人要紧,咱们以后再来找他也行啊。他刚才告诉你唱堂会的地点了吗?”“你倒是很勇于承认错误啊!不错,不错,值得表扬!咱们现在就去安徽会馆找人吧!”“那地方远吗?”“倒不是很远,跟着来吧。”
我不知道有清一代民房的法定规制,但这安徽会馆实在是太大了,门面虽然不太起眼,但里面别有天地,我们从后街绕过来走了好半天,感觉占地面积差不多得有八九千米,骑在马上远远能看见院子里高楼上有红灯高悬,筠亭告诉我那就是会馆里的戏楼了。会馆大门紧闭,出来应门的门房见我们衣着光鲜虽然讲话客气拒绝的却很坚绝,只是说会馆虽有堂会却有贵客莅临,寻常票友不便接待云云。“总不成戏班的少东家来巡场也不肯放吧!”知道这时候小恩小惠也没有用,筠亭来的路上就告诉过我有关徽商之富、眼界之高,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用这个身份试一试了,不知道京城是什么规矩,但是在扬州时为了避免伶人恃宠多要赏银扰乱市场,乐坊不管在多高级别官员的府里表演,东家是可以去巡视的。门房听我这么说,也没多废话,要我等等就回去找苏班主了。“哎呀少东家,怎么您亲自过来了?”苏班主打量了我一会儿倒是认出来了。“苏班主,不用客气了,我这么晚来是找你有事。翠影找过你吧?你把她安顿到哪了?”“您说的是那个服侍您的姑娘吧?听邀月说来过,不巧我那天正好去和戏楼老板谈场子的事,是邀月帮她安排的地方,一直想去瞧瞧她,可这几天接连着有大场子,就没得空。”“那邀月呢?让他带我去。”“看来少东家这是找得急啊!那先进来等会儿吧!怎么也得等他下了戏再带您去。”“可我赶时间啊!”“本来要是寻常的堂会咱大不了不演了,把订银退给人家,少东家这事要紧。可是同来的花家班的旦角上场破了音了,人家点名要邀月和武生‘盖迅雷’搭戏唱‘雷峰塔’,还把咱家小生也撵了下来,救场如救火,现在正扮着呢。而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