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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横一得到消息就赶紧告诉了师伯来龙去脉,师伯听说我们已经离开盛京赶赴圣山,就星夜赶来救援。按照老胡留下的记号,师伯很快追上了第二批杀手,在瀑布那里就已经全部解决掉了。他以为跟我在一起的人既然都会武功,杨彩龄下的又是活捉我的命令,也就没太着急,没想到翻上绝壁时正看到我落进水中。崖边距离天池中心还有段距离,只见钢子接到信号从峰上奔下来,一扬手擦着了支爆竹抛了过去,一声巨响那五个人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来竟是zha药。天池的冰面瞬间都震碎了,水面翻涌,气浪将我整个人给抛了起来。师伯抢上来施展轻功,踏水而至接住了我,钢子以为他要对我不利就和师伯动上了手。
“哼!没想到这小子功夫不错,接了我五六十招。本来看在他一心救你的份上,我还想赞他几句。可这小子一味下杀手根本就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我本想点了他下肢穴道让他停下来,没想一指却戳到了硬物上,若不是我顺势卸了力,这根食指也要折断了。我随即击了他后颈把他打晕,从他腰里摸出了这个东西,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从工艺,满、蒙、汉三种文字,和五爪团龙的图案上还是可以断定这是从大内流出的。原来他也是个奸细。”师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递给我看。这令牌的确是御制的,我曾在萨绅霆手上见过一块相同的。这是皇帝御赐给特殊行动的官员的特殊手令,其作用少说可以借地方库银,多说可以调兵遣将,绅霆的那块是为了皇帝南巡做前期准备时要地方给予协助用的,钢子的这块又是怎么得来的呢?无论如何此人来头不小。
“既然是奸细还有什么客气的?我就点了他的大穴。本想一掌打死他,可他的目的咱们还不知道,就先留他的狗命,救你要紧啊。你从池中飞起,手里还攥着剑,我怕伤着你就想取下来,还真费了不少劲。后来看你全身湿透,就剥了这小子的衣裳给你换了。我给你运功时不能分神,这小子武功不错,若时辰一到他自行冲开穴道,怕会受他算计,所以在死人身上找到了长绳把他捆起来了。其实你都不必担心,就这小子的身子骨,再冻两个时辰也死不了。有我在这,他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听罢师伯的讲述,之前的种种都有了解释,原来这个杨彩龄这样聪明,我自以为筹谋得当却步步踏入她预先设好的陷井,若没有师伯的大智大勇启用了元横,可以想像我此刻的惨状,卧底与反卧底其中的过程整个一个无间道啊。只是钢子,虽然我发现了他行为举止不像个粗人,但是绝没想到会是朝廷的人。大概是我先入为主,以为天地会的总舵主既然可以是陈若澜这样的翩翩公子,那会里出现几个尔雅少年也是理所当然。
“师伯,您当着这个人的面把一切无所顾忌的讲了出来,难道已经打定主义不留活口了吗?”我悄声询问,虽然已知钢子来意不善,可是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让我看着他死还真不忍心。
“不用担心,刚才的爆炸已经让他耳朵暂时失聪了。几个时辰之内他都什么也听不到。”
“咦?我当时在水里都被震飞了,岂不该受伤更重?怎么还可以听到呢?”
“你摸摸耳后,难道都没有感觉吗?看来回去真得好好教你了。最简单的实用针法你都不会吗?老四一定是太宠着你了,由着你偷懒。”
我摸着耳后的银针不由吐了吐舌头,“冤枉啊师伯!我总共也没和师父师娘在一起多久,所学的一点针法还是在军营里照书拿活靶子练的,以后我多加用功就是了。”
“无论如何,好孩子!你完成了我们奇隐派几代人没完成的事,想先师和老四夫妇也该含笑九泉了。”师伯轻拍着我的头语出感慨。
“这就算破了风水吗?我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我奇道。
“你还想干什么呀?连zha药都用了。这小子胆子也真大,雪山之上还敢带zha药,弄出这么大响声来不怕雪崩吗?万幸这水池被爆缓了威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而且这至阳之水沾了你女孩子的血已变了属性,就算爱新觉罗家的祖宗遗骨真埋到了正穴,也是阴盛阳衰,说不定还会出女主呢!女主临朝气数就尽了,咱们等着瞧吧。”师伯这么一说,我一下联想到慈禧,原来她能当政的根源竟然是我?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啊。
不管怎么样芊璐的毒还是要解,我和师伯一讲,他说我的毒经总算没有白背,可水已经被我污染了该怎么办呢?师伯点着我的额头说我不动脑筋。天池的水流向哪去了?瀑布上冻得冰幕不就是没沾我血之前的至阳之水凝结的吗?至于相思鸟既然已经发现了踪迹,以师伯的轻功上山还算难事吗?有师伯大包大揽,我的心算彻底踏实了。
第三十五章 福尔钢
如果让我说此刻世界上我最信任谁?最崇拜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我师伯!”。那座高高的雪峰他根本不是攀上去的,简直就是飞上去的。没有一个时辰,他就带着一对小鸟飘然而归,小鸟只比麻雀大一点点,扑扇着翅膀却飞不出他宽厚的掌心,咕咕的发出悲鸣。师伯将领上有彩色羽毛的那只递过来要我抓牢,独握着素色的那只离开几步面朝山谷,不过片刻他就转回身来将小锡瓶交给了我。
“其实不用杀死雄鸟的,它们一生一世白首不离,自从结伴吃则同食,眠则交颈,是一时一刻都不分离的。只要让雌鸟一会见不到雄鸟,它就会流泪的。世人不识它的习性,无故造了许多杀孽。”放飞了这对痴情的鸟,它们仿佛通人性,绕着我们飞了两圈才翩然双双离去。说起来师伯也是个痴人,自从我从未照过面的伯母去世,这些年他一直一个人。救人的时候慈悲心肠,连对动物也这么有爱心,可是对待敌人却从不手软,是个恩怨分明的性情中人。
萎在一旁的钢子虽然耳不能闻视力却没受影响,我们抓鸟取泪的一幕都教他看在眼里,大概见我虽然发现他的来历却仍遵守着救芊璐的承诺,望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我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我与钢子相处不过几个月,可是对这个少年的印像却一直很好。也许他真的是大内密探潜到天地会另有所图,可是他没有害过我,而且一直在帮我,看到我的信号仍是赶来救我,还为了我与师伯动了手,其实以他的身手,如果不管我死活,独自逃走谁又能拦得住他?加之我对天地会的看法也不是很好,这个堂主做得更是莫名其妙,虽然自到东北以来一直致力于为雷火堂的兄弟们谋福利希望他们可以安居乐业,归根结底却还是想要利用的成份更多一些,这样的我其实比他也没好多少。一起上山的七个人如今折了五个,我不能让他也死在这山上。求师伯为他解开穴道,师伯却说什么也不肯,总不能眼看着他冻饿而死,我咬牙挪过身去将他向火堆旁拖近了些,又将手中剩下的干粮喂给他吃,可这小子硬气得狠,紧闭牙关不肯往下咽。我怒从心起,抓住他的下颌掰开嘴就给塞了进去,强迫他上下嚼了十几下,就一掌拍到他胸口,他咳嗽着咽了下去。这一掌虽没什么劲力,可也累得虚弱的我急喘了几口气,钢子被噎得直翻白眼,我又从地上抓起一把雪给他填在口里。师伯见我如此,也没有阻拦,只是叹息着我心肠太软难成大器。
不过保他性命和知道真相毫不冲突,我接受了背叛却不能忍受欺骗,有些话是必须要问的,纵然他不肯说我也会想办法撬开他的嘴,是人都有弱点,而他的弱点早一点一滴暴露在我面前了。我拔下了耳后的银针,在火堆上过了几下,略微思索就依样给钢子扎上了,师伯赞许的点点头示意我穴认得不错,然后笑着对我说:“你要处理本堂事务,我还是回避了吧!”说着站起身来。我不禁笑了“有什么可瞒您的?再说这小子聪明着呢!要是胡编些谎话来骗我,还得师伯给我提个醒。”师伯一想此言不错,就没有推辞也靠坐过来。我们等待着他恢复听力也就不再交谈,一时间只能听到松枝被火烤断裂的噼啪声。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钢子终于开了口“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腰牌,为什么还留我活命?你方才苦求这位高人手下留情,又喂我吃饭喝水,这份情我领了。我本对不起你!若死在你手里,我也没有怨言。”一番话说的正义凛然、慷慨激昂。我一个爆栗弹了过去,把他给弹傻了。“你少给我装英勇就义,你就对不起我吗?你对得起一直把你当兄弟的郝香主和大家吗?你以为一死百了啊?没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