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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乎着的感觉真好,那场提心吊胆的恶梦终于醒了。
忽然洁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不合谐的黑点,黑点在迅速移动,小护士扭头看见了,就抓起刚换下来的塑料输液空瓶去拍,边拍边说:“这老楼就是不好,再怎么粉刷还是有蟑螂,要是让护士长看见又得训我,可也不是我让它来的啊。”不知道是小护士眼神不好还是动作太慢,眼看着那个黑点就要移动到门缝里面去了,我没有多想随手抓起一根方便筷子甩了过去,木筷轻轻撞到墙壁掉了下来,筷头上粘着那只黑点。小护士傻眼了,抓起木筷再看看洁白如新的墙壁,难以置信的告诉我,“这蟑螂腿还动呢!你也太有准儿了。幸亏没打死,不然我还得找白粉笔去涂墙。”我见她拿着木筷走近我,胃里一翻差点呕出来。“快拿走!我最讨厌蟑螂了。”
小护士将木筷塞进空瓶出去拿消毒水了,我看着自己的右手不禁陷入沉思。刚才是碰巧还是苦练的结果?我的确是喜 欢'炫。书。网'泡吧时玩玩飞镖,但自认在现在全身无力的情况下不会有这样的准头。难道说回到清朝的种种不是我神志不清时的一场乱梦?的确!那梦太真实,真实到每张面孔,每个名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睡了四天梦里却过了四年,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庄生晓梦迷蝴蝶,我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刚才的一掷又牵动了后背的伤口,我痛得冷汗直流,小护士说我现在情况还不是太稳定,大夫让我多休息。见我疼成那个样子,就去要了医嘱给我打了一支安神止痛的针剂。视线渐渐模糊,困意袭来,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后背好像没那么痛了。
“沁芳!沁芳!”谁在叫我?熟睡时被人叫醒我可是有起床气的,极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眼前惊现一张放大的脸。熟悉!熟悉到不可能出现。我立刻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是梦!任他怎么摇晃就是闭紧了不睁开。忽然后腰传来一股热流自下盘旋面上,五脏都被烫得妥贴,使我舒服得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背也没有那么疼了。“醒了就把眼睁开,别让师伯着急。”贺回春的声音太真切,就算是梦里我也不能对他不敬。睁开眼再次确认,千真万确是师伯蹲在我的面前,四周仍然白雪皑皑,天池的冰面开裂,池边分散着零碎的肢体,不错!是人的肢体。难道师伯救我心切将那些敌人都大卸八块了不成?不会的,我摇摇头否定这荒谬的想法,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坏了!我又回到梦境中了,怎么做梦还带连续剧的啊?
师伯轻拍我的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检查过了,沁芳你除了背上被气浪炸了些皮外伤外没有其它伤痕,怎么醒了就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连我都好像不认识了。是不是伤到头了?把手伸过来,我再好好诊诊。”说着抓过我的手腕。师伯挽起我宝蓝色的衣袖侧着头摸着脉,我却觉得这又大又宽的棉袍不是我的,好像是钢子的,对了,钢子呢?目光四下一顾不禁大惊,只穿着单衣的钢子被绳子捆了,倒在不远处的地方。太阳就快下山了,余辉照在雪峰上就像镀了一层金,可是这层金不能御寒,我看钢子的脸都冻紫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全身哆嗦着偏偏动弹不得,就快要冻僵了。我抽回手急着对师伯说,“师伯快把那个人解开了,他都快冻死了。”
“这样的败类冻死了干净,我没有亲自料理是怕脏了我的手。沁芳,你刚恢复点元气不要讲话,好好坐了调息,师伯给你推宫过血。”
“不行,他是我弟兄,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师伯,有什么误会咱一会儿再说,先救人要紧!您不说医者父母心嘛!算我求你了。”我挣扎想要过去,还没站起来就又坐倒了。
“你这孩子就是心太善。”贺回春摇头叹了一声,扶我起身走了过去。扑到跟前,我去摸长剑想要给他割断绳子却摸了个空,师伯返回去拾剑递给我,“这剑又不是救命草,都落了水还死死的攥着?我不记得你是右手使剑啊?难道紧要关头也会左右开弓了?”近看钢子的呼吸还算平顺,我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回笑道“您还不了解我吗?舍命不舍财呗!师伯,劳您驾把那个中镖的瘦子身上的棉袍剥下来给我兄弟穿,我身上没力走不过去。”师伯终是没有忍心拒绝我的求恳,运功将钢子救了过来。天已经黑透了,山上却被月光晃得雪亮,我们靠着崖壁升起火堆,“饿了吧?慢点吃。就着这个。”师伯掰了些干粮分给我,又从池里取了块碎冰。钢子被点了穴倒歪在一边,我不知道师伯为什么认定他是坏人,不过从刚才他就一言不发,并没有辩解什么。
“师伯你来得可是太及时了,我记得我被逼着落水了,是你救的我吗?明明之前写信给您都没有回音,又怎么会赶来呢?”我吮着冰,这会儿也有心思品味天池水的甘冽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我离开扬州之后,师伯又在提督府里留了些日子,倒不是他们真能困住他,只不过他想线索难寻,反正沁芳是和王府的福晋同行,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又是本派的传人,早点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也就没急着动身,谁料半月之后沐王府的人找上了他,要说沐王府也真神通广大。沐小郡主和陈若澜第二次行礼仍是没成,沐王府人虽恼怒但也知道这次与郑氏郡主无关,而小公爷竟有礼聘之意,估计一是为巩固在反清事业中日渐式微的沐王府势力,二来也恐有些私情,虽然听说郡主已有婚约,但明显认为是托词,直到确信郡主不在扬州倒是很遗憾。没想到过了几日小公爷又亲自上门,说是为郡主备了一份薄礼,“你猜是什么?”讲到这师伯卖了个关子。我连小公爷对我有情都没有想到,又怎么想到他送了我什么礼物?只得央着师伯讲下去。“不怪你想不到,这礼物竟然是一个人。”
小公爷抓了被天地会逐出门墙的叛徒元横,虽然他手脚筋被挑断已受了惩戒,但小公爷认为如此轻松的处罚不足以谢谋害郡主之罪。就将他做为礼物抓了来让他再受应有之责。师伯认为元横虽是废人,但他仍有利用价值,就替郡主谢了小公爷好意留下了他。元横在医馆躺了十几天,师伯用尽平生所学治好了他的伤,虽然不能再练武但是却不会留下残疾,这已是奇迹了。元横在苗老道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劣根已经形成,但是他不傻。他知道凭师伯的本事能治好他也能再废了他,尤其如今在江湖上他已经是人人喊打,若不依靠大树早晚难逃一死,就自甘为奴为仆服侍师伯。师伯带他一路向北,前天才到盛京,所以错过了我的信件。元横自然有本门的办法找到杨彩龄,她只道师弟被天地会所害千里迢迢来投奔她,自然是一心帮她了,就把计划合盘托出。
这杨彩龄实在精明,其实当我顶了赫舍里的名扮孝女时她就已经认出我了,因为赫府之案就是她亲手做的,为的是推相熟的阎重辉上位方便行使批路条的职权。下毒第二天她还潜回去确认了无一活口,三个月后再冒出个孝女来显然就是假的,只是在盛京我的靠山太硬她一时还不敢动。直到我和钢子踏进谪仙居指名要点芸芸,她就已经设下了圈套等着我们了。只不过云裳并不知情,还以为真的可以救她的命,其实芸芸身边的碧桃已是杨彩龄的心腹,早把详情汇报给她了。刻意让钢子发现了密室、刻意让云裳得到路条、刻意让郝香主他们将画盗走,两年时间她已经认清凭已之力根本找不到图上的秘密,不妨利用我们带她的人找到秘藏。只是没想到云裳求药心切,为了逼我取参竟然给格格下了毒。她早料到我会发现她与骁骑校的关系,所以我们潜入阎府之时她就藏在府外某处,待我和钢子跳进院子,她就将老胡收买了。这一次并没用计、也没用毒,以她识人的眼光,仅凭着芸芸的一夜春xiao和一千两银票就让老胡成了内应。
她派手下二十个人分成两批,由老胡留暗号,一批在我们之前等着,一批在我们之后追踪,一直跟到山里,两伙人仍分批跟在我们身后,老胡负责弄湿火yao,减弱我们的战斗力。杨彩龄从她父亲那里得知秘图所标的天池之畔有宝藏,她之所以派了两批人,就是为了往山下运宝,她还答应老胡,找到宝藏后会分给他一份,但是条件是必须把我活着抓住交给她,让她亲自为父亲报仇。结果这个老胡就干了出卖兄弟的事,可惜宝没得着,命还送了。
元横一得到消息就赶紧告诉了师伯来龙去脉,师伯听说我们已经离开盛京赶赴圣山,就星夜赶来救援。按照老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