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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绣坊等着我呢!
让翠影把吃食放在篮子里,庆福也备好了轿子,到了绣坊说要点验货物借口打发走了轿夫。进了门,钢子果然还在那里等我,估计是碍着我是堂主才没说什么。还没张口说抱歉,就听到从他身上传来咕碌碌的声音,他一不好意思反而化解了我的尴尬,赶紧打开食盒摆上了饭菜,他也没多推辞就动筷了,一个大小伙子已捱了大半日的饿,此刻也还是顾着礼数没有风卷残云,不能不说他修养是极好的了。
我左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吃饭,整顿饭吃下来竟是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过,就连喝汤都没让汤匙撞上瓷盅。捏着汤匙的右手,小指不经意的翘着,他本就生得面如冠玉,如此斯文的用餐哪里像个落草的,整个一个贵公子在府里喝下午茶的架势。他一直低着头,直到放下筷子才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看,倒有些红了脸。
“怪不得芊璐喜 欢'炫。书。网'让你教功夫,果然是少年英俊啊!”我一时境由心生,用了心理年龄老气横秋地赞了他一句。
“堂主别拿钢子开玩笑了,让我在这等您不是有话要说?”他的脸更红了急着岔开了话题。
“既然你问起,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此事的确需要倚仗你才能成功,我一个人是不成的。”
“堂主有令,属下莫敢不从!”
“我曾与你说过要找两个女人,昨夜见过的芸芸就是其中之一,此女不是寻常妓女,她身怀武功很是了得,只是被人下了毒才被另一个女人所牵制,牵制她的应该就是那个谪仙居的幕后老板娘,也就是我要找的第二个女人。这两个人手里有一张画,是用不正当的手段*而来。此画本来没什么特别,却是奇隐一派开山祖师的手迹,被世人以讹传讹认为是张地图其中藏着个天大的秘密,搅得江湖上血雨腥风。这本是我们门户里的私事,全不干天地会兄弟的事。只是雷火堂老堂主夫妇的死也和此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咱们雷火堂就不能袖手不管了。那第二个女人正是恶贯满盈的苗老道的女儿,她为虎作伥也干下了不少伤天害里的事,所以于公于私我都非要抓到她不可。。”
“究竟是什么图这么神密?”钢子眼睛一亮,好像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好奇的问。
“不过是张描绘圣山风光的风景画罢了。喏,对面那家山货店就是她为了方便进山的幌子了。”
“兄弟们打探到那谪仙居已在盛京开了近两年,若那老板娘手中的画真是什么地图也早该得手了。堂主此时追踪方至哪里还来得及。”
“要说传闻也不全是空穴来风,那画的确是张地图,可是画的却不是什么宝藏,也没有武功秘笈、长生之法,其实不过是当年祖师仙游圣山的路线图罢了,旁人得了根本无用。虽然她多方运作有心按图所骥,却一定是白费心机。”
“咱们雷火堂兄弟的武功不弱,区区两个女人有什么难的,就算她们有帮手又能厉害到哪去?既然打探到了,抢来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接近她们呢?”
“抢图这步棋是必走的,到时候少不了麻烦兄弟们,只是这圣山是皇家禁地,想要上山也很不容易。她们已在此地经营了两年,以那女人的手段恐怕早已打通了进山的关节,咱们先不妨利用她的关系拿到进山的许可,也能省不少事。”
“既然堂主你都已扮作药商说要上圣山替那个芸芸采药解毒考虑到了进山的步骤,看来夺图计划已是成竹在胸了!”
“那到还没有。这老板娘诡计多端,芸芸也不是白给,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轻信陌生人呢?就算她急于解毒也不会只听我一面之辞的。我不过是让她生出新的希望,而不再全心全意的遵从老板娘罢了。若是能利用那一丝异心,让她们二人反目,老板娘少了个厉害帮手取图那就容易得多了。”
“那堂主需要钢子做些什么呢?”
“我的样貌那两个女人都曾见过,又是个女儿身,现在又顶着这样的身份,就像你说的谪仙居这种地方的确不适合我去,若是穿了帮就前功尽弃了。昨日你已经见过那芸芸,咱们的计划要先从她身上下手,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样,只要你时时去见见她,闲谈中告诉她路条是多么难搞,为了一线希望她也会主动提出帮忙弄的,虽然不能直接从她手里取得画卷,可是去圣山的官批路条却应该没有问题。这样就可以确知谁是她们在盛京立足的靠山,她们在这里能够站稳脚跟,背后肯定也是有股力量的。你去谪仙居也要多留神,打探一下能够受到尊贵待遇的是什么样的人,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要小看这两个女人,这将是个艰难的任务。”
“堂主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们能弄来路条?莫非已掌握了线索?”
“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才要你去打探。这两个女人奸滑似鬼,你千万要小心。此事还不易公开给会里的兄弟们,你知我知就好,到了适当时机我会亲自和郝金彪讲的。”
“那镇国公府的教头差使堂主就想办法帮我推了吧!我好专心去办此事。”
“呵呵,那可不行,你没看到他们那个势利的样子吗?若没了你这个身份昨晚我们就是等上一夜也见不着正主儿。就凭她们这手重关系轻钱财就知道不是寻常妓院了。只好辛苦你一些,白天还是要去镇国公府里当差,晚上再去行动吧。听说你的教头当的其实也没有多累吧?只陪格格一个人而已有什么难的?”
“陪格格一个人可比教一府的护院还要不易,既然堂主这么说了我去就是。”钢子一笑露出了左颊上的一颗酒窝。
“谪仙居那样的地方要花的钱多着呢!尤其见的还是头牌。这是一千两银票,你先拿着用完了再找我,不要替我省,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接了任务,钢子悄悄的从后门离开了,没有问我预想中‘为什么找他来办啊?这两个女子是怎么夺的图?’之类的问题,省了我不少口舌。天地会的组织纪律性真好,保密守则也学的好,‘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坚决服从上级领导的指示’,已经落实到日常工作生活中了。
及至元月十五,应邀镇国公府,绮雯挺着肚子亲至前厅迎我,“沁芳怎么过了年就不登我的门了?我还挺想你的!怎么了?要避嫌啊?”她明目张胆的调侃倒弄得我红了脸。
吃晚饭的时候,福晋拉着我坐到她的身边,芊璐也冲着我暧mei的微笑,我心知婚约已经不是密秘也就没有推辞坐下了。席间福晋提起了已经带信给了绅霆要他尽快赶来,只是正月里皇宫庆典也多,身为一等侍卫暂时脱不开身,但是婚礼的筹备却一点没耽搁,又托姑爷去内府里找相师给算个吉日。绮雯见福晋已挑明了,就第一个举杯恭喜我。
“我早说咱们这般亲厚,早晚是一家人,可叫我说中了不是?额娘还瞒了我许久,这下好了若是你嫁给我哥,他也不会那么伤心了。”
“绮雯你又胡说了,结婚是大喜的事,何况还是干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佳人,舅兄高兴还来不及伤心什么?”姑爷虽然语带责备,但是眼神里却全是宠溺。
“哼,我就知道!看到美女谁不心动啊,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哥也是一样!从前好像为文淑姐多一往情深似的,听说人家要嫁给阿哥就打了退堂鼓,我额娘要他娶沁芳,回信儿一点没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害得我白替他担了一回心。”在场的人个个清楚原委,但是她冲而出的一番话,却将最后一层窗纸给捅破了。饭桌上不禁冷了场。本来绮雯就是个大而化之的性子,现在又怀了孕,哄着还来不及,谁也不好深说她,只是都用歉然的目光看着我。我却是惊讶多于尴尬,他怎么会一口答应下来?我以为他怎么也要挣扎一段时间,这太奇 怪;书;网了,和我认识的绅霆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啊。绮雯也自知失言,拿起茶来猛灌。
“慢点喝,别呛着!”“干小姐,今天是元宵节,照往年的规矩,四平街上各家商铺都会准备花灯,你们绣坊也准备了吗?若是没有,我们府里倒是做了几只,一会儿让他们挑一只给绣坊挂上去吧。”姑爷适时的出来打了圆场岔开了话题,。
我感激的笑笑,“还真不知道这规矩,有劳姑爷费心了,想必今晚钟鼓楼一定热闹非凡吧?”
“沁芳姐姐,你是第一次在关外过年吧!我们的花灯节很热闹的,就是我哥他们内务府也都赶制了各色的花灯应景,象征皇上与民同乐,这种宫制花灯除了京城就只有咱们盛京城有,别处是看不到的,是咱们陪都难得的景观。叫什么来着?对!这叫皇上不忘根本。听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也很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