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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路条倒也不难,那个掌管去吉林批示路条的阎长官与我们妈妈极熟,只是要劳驾大官人亲自上山为芸芸奔波,芸芸没钱没势,也只有以身相报了。”说着云裳媚笑着柔夷就搭上了我的肩。
“这可使不得,姑娘身中巨毒,怎么能这样为难自己呢?其实今天前来,在下的确是想一睹芳容,不过重点却是我这位小兄弟思慕姑娘已久了。他曾帮了我的大忙,是镇国公爷跟前的红人,如果姑娘肯时时见见我这小兄弟,一慰他相思之苦,也算替我报了大恩,那么救姑娘性命的事情,我一定尽心竭力。”我把烫手山芋扔给了钢子,他显然没有料到我有这一招。
云裳一直也没怎么注意这个布衣青年,此时方才抬眸相视,看见钢子她面露喜色,服侍这样的英俊小伙当然比侍候个不再年轻的中年男人好得多了。她冲着钢子招了招手,轻启朱唇微微一笑“小爷,你坐到我这里来。”钢子依言走了过来,把眼睛望向我,我偷偷一笑给了他一个眼色。
“小爷今年多大年纪了?可娶亲了不曾?长得真是风liu俊俏。”云裳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柔声柔气的问长问短。“小爷,今夜就留下来,让芸芸好好服侍你吧!”说着就转头对小丫头说“碧桃,还不去提热水来服侍小爷洗脸?”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笑着拍拍钢子的肩让他好好享受,没想到他却也红着脸站起身来:“姑娘在我心里是仙女一般的人儿,只有仰望的份,怎么敢动轻薄的念头?今夜就此告辞,请姑娘多多保重,改日我再来瞧姑娘。”说着拉着我冲出了房间,我回头挥了挥手,云裳有点出乎意料,却也不便挽留,听了钢子一番话望向他的眼神中仿佛有那么一丝感动。
第二十七章 婚约
下得楼来,大茶壶早听说芸芸对我们另眼相看,一直点头哈腰的把我们送出门,管马厩的小厮把坐骑给牵了出来,服侍我们上马离开。我们向城西一路急驰,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见没人跟着才转向赫府方向。在谪仙居等待的时间太久超出我的预料,之前从未想到花钱去嫖妓也要耐着性子等待,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就算她是天仙我也早就拂袖而去了,可是看芸芸的侍女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恐怕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些男人的心理实在无法理解啊。
天已蒙蒙亮了,虽然是过年期间可是贫苦的老百姓也还要讨生活,有些卖早点的小贩已经在支摊子了,好在小巷子里还是比较安静,院子里也没什么动静,我心里稍安。赫府的仆人不多,翠影也很体恤他们,除了有祭祀之事需要早起准备之外也没立什么规矩,尤其赫府现在重孝,又没什么亲戚只有小姐当家,就越发冷清。到了后院墙外,我在马上站起身,双手搭着墙沿,正准备跃进墙去。
“堂主……”钢子低低的一声唤住了我,扭过头去看他,却对上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刚才您对那个姑娘说什么我思慕已久的话,又要她时时见我,此中有什么深意吗?”
我微微一笑,“莫非那位芸芸姑娘不够美貌,钢子没瞧上眼?哈哈,别想太多了,就当是我给你的福利,公款报销去好好享受吧!”
“堂主曾说要找两个女人,又说这是关系到会里的大事,刚才又说要替那姑娘采参,莫非堂主要上圣山?”我微微一怔,好个机灵的男生,其实也不好瞒着他,这事凭我一人之力是做不成的。
“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讲,堂主也不必为难,就当钢子没问起过。”看我没言语,钢子倒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只是担心堂主的安全罢了,那个谪仙居品流复杂,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就连那个芸芸姑娘大概也不是个寻常女子,堂主行事也千万要小心啊。”
“不是想瞒你,现在我得回去了,再晚一些让人发现就不妥了。你趁着天还没大亮去绣纺把在那盯着的兄弟换回来,等会儿我去找你。记住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昨夜之行,就算郝金彪也不行。”交待完毕,我翻进院墙,悄悄爬回绣楼,换下衣裳小憩了一会儿。
感觉刚刚朦胧入梦,就被翠影唤醒了,她的语气很急,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我一下子坐起身,“出了什么事?”
“刚刚门外来了两乘暖轿,说是吉林将军的夫人和公子,来拜访赫夫人的。”
“啊?将军夫人?这么大来头?门房是怎么回的?”
“门房就照小姐之前教的,说赫大人和夫人已经去世,家里只有小姐一人,阖府重孝,不便迎客。”
“既然回了也就是了,怎么还来叫我?这大过年的,管他什么来头,怎么能不避讳!”我打了个呵欠准备卧倒。
“小姐你别睡了,人还没走呢!现在在前厅坐着,等你去见呢!这可怎么好啊!”翠影急的来摇我。
“什么?进来了?没听说这个赫夫人娘家有这么大来头啊?不过是普通旗人家庭而已,又不在本地,连葬礼都没有娘家人来参加,在哪冒出来这么个贵戚?我恐怕应付不了,翠影你赶紧去镇国公府找福晋,请她务必要来一趟。我身份穿帮了不要紧,可不能连累人家姑爷啊!这私改旗籍判起来罪可不轻。”翠影一听,转身就往外奔,我也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梳头穿衣。好在只戴朵白花就行,省了那些插戴涂抹,几分钟后,我就扶着婆子的手去了前厅。
见了礼我战战兢兢的也不敢抬头怕被认出来,应要求引他们到后堂拜了赫氏夫妇灵位,奇的是那位青年公子竟然行的是大礼,我只有跪下还礼少不了还要做出悲悲戚戚的样子,没想到将军夫人竟泪眼婆娑的亲自将我扶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抚着“好孩子,你受苦了。”不知道她到底与赫府是什么关系,我什么也不能说,也不敢问,只能低着头不做声。
回到前厅,丫头敬了茶,我才稍稍抬头打量这两个人。将军夫人虽然穿得不错,但是行为举止却不太像贵妇人,长得团团圆脸慈眉善目的,说不上好看却很和气。她旁边坐着的青年公子,相貌端正,肤色略深,身材挺拔,阳刚之气很浓。看着这位公子,我却感觉有点面善,这五官身材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仔细想又想不出所以然来,不禁多看了两眼。他见我瞧他,耳朵竟微微的红了。我也发觉自己有些失礼,赶紧收回目光,盯着鞋尖不言语。
“缨兰啊!难怪你不认得我了,这都十多年了,当时你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孩子,一转眼长成大姑娘了。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原来夫人和我阿玛、额娘是故交!”听她这么一说我倒安了心,只要她认不出我是假的就行了。怪不得绣楼里的帐子上绣满了兰花,原来这小姐叫缨兰。
“晓玉她竟然走得这么早?也没等我们姐俩儿见上一面……”话还没说完,她就又抽噎上了,我也只有陪着掉眼泪的份。劝着哭了一会儿才好了,我才知道这位将军夫人和赫府的关系。
原来这位将军夫人是赫夫人的闺蜜,她老公富将军又是赫大人的发小,赫大人是独子,赫夫人是庶女,嫁人后家里也没有近人了,所以两家像亲戚一样的走动。那时候富将军也还只是个小小的马甲,到是赫大人仕途比较得意些,当时已是催领了。后来富将军所在部队被调防,赫大人却很得当时的上司赏识而留了下来,这一分别就是十四年。赫大人去年调到盛京当上了骁骑校,富将军因作战勇敢,才智过人,屡立战功,年年进级。去年又打了大胜仗,龙颜大悦,赏了吉林将军的衔。夫人的姐姐嫁到了盛京,为了不耽误年后赴任交接,年前富将军带着全家住到了大姨子家里。虽然富赫两家分开了这么多年,但是一年中总还有几封书信往来,所以近况也都了解。没想到半年没有联系,赫家竟然发生这么大变故。谈起往事,夫人又数度垂泪,看来与赫夫人的感情真的很好。
“缨兰啊,这是我儿子,你天觉哥,还认得不?现在也在他阿玛麾下当管水手四品官司仪长了。”谈起儿子,夫人神采飞扬。
“见过小将军。”我站起来福了一礼,那青年脸刷的红了,立刻站起来抱拳还礼,天呐!他有多高?一米九要是没有也有一米八七。目测一下,我大概连他肩膀都不到。
“呵呵,你们俩怎么这么客气生疏!都是一小玩在一块的。小时候你不是总抱着缨兰玩吗!”此话一出,富天觉的脸红得跟搽了胭脂一样,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前厅一下子静了下来,这个夫人讲话还真是大而化之啊!
“本来我是来找你额娘商量的,可是她既然已经不在了,缨兰你也是个大姑娘了,珍姨我就直说了。”
“夫人请讲。”
“以咱俩家的关系,断没有放你一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