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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不敢当,不过咱们会里的兄弟个个身怀好武艺。咱们兄弟都长在东北,小时候家里一年只种一季粮食,冬天的时候闲着无聊就是练武,以前严堂主也曾说天地会里咱东北分舵的兄弟们武功最强。”说到自家长处,郝金彪颇有些得意。
“这么说寻常的侍卫你们是不放在心上了?大水兄弟,你们刚才在半山腰见到的那两个,你看如何?”
“那两个公子哥一样的家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下苦功夫练过,我们兄弟要是动手,三招五式就拿下了。”
“只是看看就这么有把握?”
“功力深浅,从太阳穴、从手上都能看得出大概,大水虽然年轻,功夫却是不错,又最是踏实的人,决计不会吹牛,这点堂主可以放心。”郝金彪对手下还真是无条件的信任。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那两个侍卫的底啊,不过大水说的并不全对。
“这么自信?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外家功夫练得久了的确是指节粗大,有些内家功夫深厚者真气也确实会将太阳穴撑得比较饱满。可是江湖上武功千百种,并不都只在这些方面体现,若是修习的是阴柔内功,或是真正的大家,反璞归真之后,其实表面上和常人无异。你们万万不可轻敌。当然这两个侍卫脚步虚浮,下盘不稳,看样子武功也是稀松平常得很,我观察了他们几日了,大水说得的确不错。”我故意卖弄着所学。的确理论上的知识我头头是道,目的是要先把他们震住,然后才能心悦诚服的听我指挥。
“原来堂主对武学有这么深的见的,刚才我还无礼的抓着您,实在是不知轻重。”叫钢子的小伙子讲话还很得体,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明明是个白面少年竟然留了一腮的胡子,以为这样显得MAN吗?真是低级趣味,和他那双弯弯的笑眼一点也不协调。
“你们地形熟,若是你们真当山匪的话,觉得附近哪的地形劫人最有利?老胡,你不是计划好了吗?你说!”
“这个……,堂主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的。”那个老胡这个时候反而向后缩了,许是刚才对我太狠怕我报负。
“不用担心,你们之前那种处境有这样想法也是情有可原,我问来是有正用的,你但说无妨,我不会怪你的。”
“离这不远有座黑山,是盛京与京城往来的必经之路,若是在那安营扎寨,估计生意不错。”老胡不得已只好告诉了我。
“既然这那里地势这么好,难道没有别的山匪占山为王吗?怎么轮得到咱们?”我有点奇 怪;书;网。
“堂主自中原而来,不了解我们这山匪的情况。东北地广人稀,若是守着官道打劫除非是劫旗人。可是贵族多有侍卫家将,山匪也不太敢惹,一旦惹上了显赫的角色,恐怕山寨都得给平了。所以大部份不入流的强盗只敢在村寨附近留连,抢些平民的东西,所以都不配叫山大王,只能叫胡子。我们却不同,再怎么窘迫也不会去抢百姓,只会去劫富济贫,所以老胡才会想选择黑山扎营。”钢子替老胡向我解释。
钢子讲得合情合理,看样子这帮人里还顶数他水平高些,至少思路清晰、口齿清楚,这小伙子以后可以重用。至于审美情趣吗!人无完人我也不能太苛求了。“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地点就定在黑山。”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多派几个兄弟……”招呼过来郝金彪我如此这般的安排着,听得他连连点头。布置完毕,我拱了拱手,“各位兄弟,咱们黑山见,千万不能失手,你们能否平安脱困就看这一次了。不要担心,按计划行事,我会配合你们的。再说一次,只能制服,不要打伤,分寸拿捏不好可要弄巧成拙的。”
下山的时候和上来寻我的小沙弥路遇,一起回到中院,福晋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沁芳,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拜了药师佛,又拜了娘娘殿,坐在这喝了两碗茶你还没下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就请小师傅去寻你了。”
“是沁芳的不是,让干娘担心了。主要是峰上风景太好,我不由多看了一会儿,耽误了时辰,您若歇得够了,咱们这就下山去吧。”
出了山门,在避风亭里等着的小侍卫正百无聊赖的下五子棋。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我们上山了这么久都没有警惕起来,被人偷窥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我运气好,要是真遇上坏人此时死在山上都没人知道。明天给他们点教训也是应该的,食君之禄就该忠君之事,如此怠慢顶头上司的老妈,看来事业上也没什么发展前途了。明摆着的讨好机会都抓不住,真是两个傻小子。
这一晚我们就宿在北宁,驿馆不错,专门接待旗人眷属进香的高规格旅馆,原来这山、这寺真的有名,以禅宗之寺能让笃信密宗、萨满的旗人如此青睐,看样子传闻中灵验的例子应该是真的。
第二日,照例日上三竿才起程,昨天的山风把两个小侍卫冻得不轻,两个人都有点咳嗽和流涕,我看不过去,也煮了姜茶给他们喝,两人一口一个妹妹,叫得我都快不忍心对他们下手了。但是大事为重,妇人之仁要不得,只好委屈他们了。
一行人马到达黑山口时,我知道就是这了。虽然从未来过此地,昨日也因没有时间详细商量让他们自己酌情确定动手的地方,但是这形似鱼嘴的地形,最易打劫,我有过一次被劫经历,又在回疆打了一年的包围战,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两边都是峭壁,居中一条官道穿过几百米的山谷,只要前后一堵,劫人越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那两个小侍卫只顾着躲在后面车里打哆嗦,一点警觉都没有,聪明一世的绅霆怎么派了这样两个脓包来保护额娘?只能理解为一时糊涂或是没看清这两小子的本质。
果不其然,当最后一辆马车也进入峡谷,前后不知从哪里跃出十几个蒙面汉子,手持明晃晃的长刀作打劫状。“停车!所有人都下来!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浓厚的辽宁口音。我心里暗笑,演得还真专业啊!昨天讲话时还挺正常的,今天连口音都加重了,真是很有作山贼的潜质啊。而且郝金彪看着大咧咧的,没想到行事还很谨慎竟然派了这么多人对付小侍卫。
可是一会功夫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们上来就将我们几个女的押到一边,直接将车夫打晕,两个小侍卫现在正与他们缠斗。小侍卫的武功未见精妙,可是围攻的蒙面人却更是差劲之极,抡着大刀好像抡锄头一样,反而是小侍卫渐占了上风。记得昨日郝金彪还为舵下兄弟的身手得意来着,今天怎么全然不是这回事?看来是遇上真的山匪了。这也太巧了吧,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虽然小侍卫的功夫明显高于打劫者,无奈人家人数占了绝对优势,他俩又在病着,渐渐体力不支了起来。我可不想真的被劫,这些家伙怎么还不出现?等不得了。我趁其不备夺了身边看着守的兵刃,一个刀背砍在脖子上就将他打晕了,一脚踹开心里暗骂,就这么点微末本事还敢来打劫?胆子还真大。
安抚了受惊的福晋,让翠影带她们上车,我反回来纵身加入战圈。有了支援小侍卫明显鼓舞了士气,三个人背靠背反击突围。我其实不会使刀,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刀当成剑使了出来。临敌经验又少,哪有空想着敌人使什么招我要怎么拆,只管将剑谱所练从头到尾一路劈出来,倒也密不透风,没让敌人近前。
正打得难解难分,谷口处又涌来了十几个人,心里暗暗叫苦,等他们走近我才看出为首的正是郝金彪。他们上来帮忙使的都是杀手,三下五除二那几个山匪就都身首异处了,就连我打晕的那个看守也没放过。说得不错,功夫的确了得。他们脸上、身上溅了那些山匪的血,看起来有些狰狞。我虽然在战场上见惯了杀戮,但是他们这样利落的了结了不算大恶的劫匪,心里还是凛了一下,其实不用要命的,赶跑了就好。
小侍卫感激好汉帮忙解围,福晋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虽受了些惊吓但也还算得体,让彩凤拿出了谢仪。郝金彪自我介绍,说他们是替人往京里送镖的镖师,走完了镖回程遇上我们被劫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还客气的不要酬谢,说能为福晋这样的大贵人解决点小麻烦是荣幸。不知道是谁教他的,溜须的话不着痕迹,真比唱的还好听。
我顺势请求带上这些高手镖师们送我们至盛京,虽然离目的地不远了,可是若是再来几回这种事谁也受不了。福晋千金玉体怎么能再经得起惊吓呢?两个小侍卫也纷纷附议,虽是有惊无险可也太过刺激,他们既想保命又想保官,所以这个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