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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中院还有个贵妇,半山腰有两个带刀的官差,山下还有几辆马车。”天呢!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们爬了一上午的山,这个人怎么一柱香功夫就探了个来回?
“官差?这小妞难道是来抓我们的?没道理派个小丫头来查探啊!”那汉子有点纳闷。
“多半上陪那贵妇来上香的,看那马车的排场一定是个大官儿的家眷。”二水回话。
“既然有官差,这姑娘就更不能放了。大哥,咱们看到的是两个,谁知道车里还藏着多少人?没准这小姑娘是故意来探虚实的。一不作,二不休,咱们把这小姑娘做了,趁官差还未上来从后山逃走吧,等他们发现咱们已经去的远了。我早说闾山离京城太近不安全,现在你看,追兵都追到山上来了。”两撇胡就是看我不顺眼,这会儿竟然想杀我灭口了。
不能再沉默了,再沉默下去性命堪忧啊!我张口说了一串天地会的切口,对着那汉子一抱拳:“在下雷火堂卓斐,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听了我自报家门,殿里的人都是一愣。
“大哥,你看我怎么说的,乌嘴狗已经掌握了咱们会里的秘密,这小丫头竟然还会说咱们的切口,可惜不会编谎,撞咱枪口上了,雷火堂上上下下哪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奸细。”
“兄弟郝金彪,雷火堂东北分舵香主,姑娘什么来头?”那汉子不理会两撇胡的话,惊异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解开领扣从领口将脖子上挂着的雷火令拽了出来。因为是义父的遗物又太过敏感,我怕交给翠影不小心会引出麻烦来,始终贴肉藏着,一来是隐蔽、二来也当成护身符。没想到这个护身符这一次真的救了我的命。
郝金彪接过带着我体温的雷火令,仔细查看了一番,又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木牌比对了阴纹,之后单膝跪地恭敬的交还给我。“属下失察,唐突了堂主,请堂主治罪。”见大哥如此,其余的弟兄也都跟着行单膝之礼。
“大哥,查清楚再说啊,没准是假的,万不能轻信啊。”两撇胡急的直拉郝金彪的袖子。
“不要胡说,堂主令牌的阳纹与我的阴纹正好吻合,哪里会是假的?若是别堂的我不敢认,咱们堂的雷火令我还会认错吗?持令即是堂主,还不快行礼。”两撇胡满腹狐疑的跪下了。
“郝大哥,嗯,金彪大哥快快起身,众位兄弟快快请起。”我上前虚扶了一把郝金彪,他顺势站起身来。
我简单叙述了一下接任的经过,果然苗、秦二人被会规处死的消息让兄弟们很是解恨。虽然我隐去了被误认为郑氏郡主的身份,这一干人凭着我是他们爱戴的严堂主的入室弟子就已经认可了我的身份。
“没想到严堂主夫妇也被苗、秦这样的贼子给害了。”郝金彪很是惋惜。“堂主怎会知我们逃亡至此?堂主身边怎会有官差随侍?属下实在有些糊涂了。”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我是到王府卧底的,必竟咱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明着对抗朝廷,多搜集些情报才行。你们不要泄露了我的身份,免得坏了大事。”看他们点头,我接着说下去“我并不知道你们逃亡至此,但是前阵子的杭州大会,已明确将东北分舵重新划归我雷火堂,众位兄弟的英勇事迹我已了解,所以此次我亲自来到东北就是要找寻各位,帮助各位的。大家为我天地会鞠躬尽瘁,身为堂主自然有责任保护你们。路过这里我得知此处供有圣君,想来上柱香求关老爷保佑各位平安,没想到竟能在此地巧遇。这都是关帝圣君的神迹,让咱们兄弟团聚,共襄大事。”说完,我走近神坛,给伽蓝菩萨上了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一干人等跟在我身后一起跪拜菩萨。
“不知堂主未来有什么打算?我们兄弟现在正被官府通缉,到处都贴了缉拿的告示,已是走投无路,还请堂主拿个主意。”
“我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兄弟们再受苦,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看你们的衣服这么单薄,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这严寒啊?咱们入会是来革命的,不是来受罪的,抛头颅洒热血的奉献却吃不饱穿不暖,这样不对。我们有信仰可我们也要生活质量,大家从前受苦了,姓苗的根本没有好好经营会务,以后跟着我不会再这样了。这里有一百两银子,金彪大哥先给兄弟们添几件寒衣,离开这荒山野岭的到盛京去吧。咱们在那里重新建立分舵。”我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郝金彪,一番话说的大家简直热泪盈眶了,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第十九章 作戏
拿到了货真价实的银票,一众兄弟见我出手大方更是死心塌地了。其实我心里清楚,每个人都有私心,除非是有血海深仇,或是像陈若澜、沐王府他们那样的身份背景不甘心失去祖辈的地位才奋起抗争的。像大部分普通会众,不过是升斗小民,满清统治了多年,他们这一代根本就没有坚决的反抗之心,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入了会后身不由已罢了,意志哪有那么坚决?这里又远离总舵,本身就没有什么归属感,又才被领导给抛弃,无助、彷徨的情绪充斥着内心,此刻见了有人肯负责,不啻暗夜里找到了明灯。也许开始会犹豫于我的年轻和性别,但是银票的说服力是强而有力的,银票没有年龄和性别的差异,其实他们求的也不过是有个活路图个温饱而已。可见无论什么政权统治,无论在什么组织中,最底层的人都是可悲的。
“堂主,我们现在正被通缉中,沿途都是悬赏的告示,若去了盛京这样的大城市,被发现了怎么办?”两撇胡还是比较清醒的。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官兵决想不到你们敢招摇过市,一大群陌生人藏在这样的荒山野岭才更易暴露。今天不是就被我撞见了吗?难保这种时节没有其它香客。大部分人官府还是不认得的,想画像也画不过来,不过金彪大哥的这枚肉瘤实在是太显眼了,如果不除去恐怕真会被认出来。”
“长水,我自己看不见,你拿刀来将我这耽误事儿的东西剜下去。别为了它带累了大家。”郝金彪闻言立即要兄弟动手。
“别胡来,弄不好要感染的,还是我来吧。”我在各人身后转了一圈,最后选了刚才那个抓我进屋的年轻人,让他散开油光的辫子拔了两根头发,别看他们有上顿没下顿的,这小伙子发质却还不错,发丝很粗又韧。用发丝紧紧的勒住肉瘤,拔出匕首在神坛前的蜡烛上烧了烧,沿着发丝贴着油皮割了下去。伤处刚冒了点血丝,一把香灰糊上去,迅速按上手帕。“别怕麻烦,一会止了血一定要认真清洗伤口,忌酒、辣椒、羊肉、生蒜、生姜、芥末,我给你开个方子,照着敷药,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我一个老爷们儿,留个疤也没什么的,堂主不用费心了。”郝金彪大大咧咧的用手一抹,浑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怕你变丑,要是留下疤痕给别人看到了难免不会联想,只有光滑无痕才能没有后患。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这里没有纸笔,我只好念了个方子给二水,让他照样子去抓药,这小伙子记性不错,十二味药,药名和用量念了两遍就记住了。
如何让他们安全到达盛京,到了那里又如何安置这么一大票人,着实是个问题。不过今天我肯承认自己堂主的身份倒不全是为了保命,寻图的事情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不知道杨彩龄和云裳身边还有些什么样的帮手,我也需要一些强力后援来帮忙,单凭我一人之力那是远远不够的。一群男人、有武功、有力气、文化素质平均水平低下,若在现代可以做个武行、可以干基础建设,挣点辛苦钱。可在这个时代到底能做什么?想来想去除了去做劫匪,也只有当镖师一途可行了。开个镖局对我目前的经济实力而言实在不算什么,问题是毫无根基,任何地方平白无故多了个镖局总是引人注目的,最好是可以有个靠山,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人担保,没人怀疑,好处是大大的有。我的后台是萨王府,怎么样能让这些人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来呢?只要和满人贵族搭上了边,至少没人会怀疑是乱党了。不好办!非 常(书…网)的不好办!我背着手在大殿里走来走去,看我眉头紧锁的样子,兄弟们也不敢打扰我思考,大殿里一片寂静。我搜肠刮肚的想,绞尽脑汁的想,突然看到关老爷的大刀灵光一闪,有了!
“金彪大哥,兄弟们能成功的劫了顺天府的法场,救出活的老总舵主来,身手一定都是非凡的了?”
“非凡不敢当,不过咱们会里的兄弟个个身怀好武艺。咱们兄弟都长在东北,小时候家里一年只种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