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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这么说,大叔,我正是为这件事才来找你讨个商量的。”
“圣使有什么吩咐尽管讲出来,额色尹能够分担的一定尽力。”
“大叔,你不要再对我这样客气了,相处了这么久,在你眼里我也不过和伊帕尔罕一样是个孩子罢了,怎能受得起你这样的尊称啊!”
“该有的礼节是一定要有的,圣使是无上尊贵的,我们有幸得近圣使身边亲闻教诲已是难得的福气了。怎敢不敬?”自从打败了霍氏兄弟,额色尹对我的态度就越发恭敬起来。也许是听了战区传回来的种种奇迹,那些幸运的事和故意散布的谣言看来起到的影响真是不小。如果说在牧区时待我还有几分随便的话,现在压根就是想将我供到神坛上礼拜的份了。要不是我执意拒绝,阿訇甚至想请我到清真寺去接受族人的膜拜呢!
“大战已经结束了,我的使命也已经完成,现在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希望大叔可以代为安排?”
“离开?那怎么可以?族人们不会舍得您走的。听兆惠将军的意思也是要您留下与他一起回朝见皇帝的,您怎么会有要离开的想法?难道是老头子怠慢了圣使,额色尹这里向您赔罪。”听了我的话,大叔竟然诚惶诚恐的弯下腰来。
“大叔,你不要这样。你们都对我很好,可是我不能去见皇帝。见了又如何?难道胡大的圣使要去受凡间皇帝的封赏不成?如果我想要荣华富贵,那当初霍氏兄弟许诺的国师圣女我就该应允了,难道大叔也将皇权视得比真主还大吗?”这句话说的可能有点重了,骇得额色尹扑通的跪了下来。
“额色尹老糊涂了,求圣使恕罪。”
“我决定离开也是为你们着想,如果我执意拒绝去受朝廷封赏,皇帝老儿恼羞成怒万一再对回疆不利怎么办?如果我去了,不是等于污辱了圣使的身份吗?所以请大叔安排我悄悄的离开,对大家都好。”
“可是若兆惠将军回来问起我该如何解释呀?”
“这太简单了,当初我来之前你们难道预料到了吗?也不过是凭着宝珠就认定是我了。如今我把宝珠奉还,你就可以说大战之后,圣使完成使命离开就成了。既然是真神的旨意,谁敢置疑?能派我来也可以让我离开。现在就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将盛着宝珠的木盒放到他面前。
“这宝珠是您的圣物,我怎么可以……”额色尹见我如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放心的收下吧!本该是你们代代相传的信物,遗失了那么久也该物归原主了。要不然下次圣使再出现你们凭什么确认呢?没有圣物在手,谁能承认你是回王?”
“可是……真的是胡大要您离开的吗?”
“别可是了,你怎么连圣使的话都不相信了呢?告诉你吧!只有我离开了,你的和卓之位才能当的稳,若我一直留在这里,人民信奉真神,听命于我,你哪里还有王权了?我纯是一番好意,怎么竟然不领情呢?”
“圣使的大恩,我和卓家永世不忘!圣使想怎样离开?额色尹这就去办。”政治家就是政治家,不管再怎么样信仰神明,在权利面前还是会立即投降的。
“我来的时候遇到那么多奇 怪;书;网的天象,要是走的平平常常恐怕无法让人信服。现在正是旱季,若是落场大雨也算是稀奇了,就赶在雨夜离开,神不知鬼不觉。你叫乌力安江送我们进关就成了。”
“可是额色尹哪有命令老天爷的本事啊!这下雨的办法好虽好,老头子却帮不上忙。”
“其它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是圣使,难道这点神通也没有吗?你只须备好车马,到时候调开了城防,让我们可以悄悄的离开就是了。”
回来交待翠影整(。3uww。)理行装,听说可以回家了,大家都很兴奋,李璧君尤其开心。
“小姐,你怎么这么肯定会下雨啊?咱们来回疆也有一年多了,根本就没碰上过几次啊?若是一年不下难道还要再等一年不成?”
“我前日占了一卦,卦为雷火丰,正属坎宫,坎宫为水。相曰雷电将至,不是要下雨是什么?”
“不是吧!小姐,你真相信这玩艺啊?你才学了多久,可千万别弄错了,万一不下咱们可就走不成了!”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这六爻可是高深学问呢!怎么不灵了?就算不成,大不了和小齐一起去上京面圣呗!”我故意逗着翠影,看她着急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
“其实上京应该也挺有趣的吧?多少人一辈子想见皇帝一面就恨没机会,小姐,你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溜走呢?”
“一说和小齐同去,你就来劲了是吧?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喜 欢'炫。书。网'他了呢!我和你有仇吗?想我死啊!我的底细你还不知道?乾隆那么精明可不好骗,要是让他发现我根本不是什么圣使,那我还有命吗?而且是欺君之罪啊!你以为闹着玩呢?”
“小姐,当着李公子的面,你乱讲什么啊!”
“你们不要闹了,真这么有把握能下雨吗?要不要再想个其它的方法啊!靠天行事我怎么也不太放心。”李璧君也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好了,不逗你们了,这卦相上的确是这么讲的,而且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咱们在回疆声名已然太盛,这决对不是好事。其实如果不是被圣使之名所累咱们也未必能经历这么多磨难。不过总算不是全无好处,大哥的病治好了才是万幸。如今咱们必须要离开,下雨之说也不过是凑巧碰上了,我故弄的玄虚而已,不搞点神秘的额色尹也不能这样听话呀。你们看这山带帽、日落射脚,都是落雨的前兆。回疆久无雨,所以回胞们不识天相这不奇 怪;书;网,难道你们都没听说过吗?信我的话,准备好行装,三天之内必有雨落。”小时候外公常常抱我坐在膝头看着天空说些自然常识给我听,老人家的阅历丰富、每说必中,所以这次我是非 常(书…网)有信心的。
“天呢!小姐,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严夫人到底教了你多少啊?那几本书有这么神吗?哪天也借我读一读。”翠影不明就理,沁芳和她一起长大,竟然一下子懂了这许多奇 怪;书;网的事情,她也就都归功于严氏夫妇的教导有方了,孰不知就算沁芳再聪明,也不可能在几个月之内就学得这么杂啊。
“好啊,你先跪下磕三个响头拜我为师,我再考虑要不要传你。”听了我的话大家总算放下心来。可是想到了义母我心里却始终难以真正开心起来。
两天以后,果然阴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临。傍晚时分,额色尹设宴给我践行
“大叔,你干嘛弄得这样隆重呢?我说了要悄悄的走,就是不愿意声张的意思。”
“圣使放心,决没有张扬,这只是家宴,想到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了。相处了这么久,圣使为回疆、为我和卓家做了这么多,如今说走就走,额色尹心里真的舍不得。”
“大叔,人生能有相聚已是难得的缘份,我其实也舍不得你们,可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留恋也只能伤感,所以请不要再让我难过了。”
“圣使,我妹妹若听说你这样就离开了,不知道得多么难过呢!”
“图尔都,我等不到伊帕尔罕回来了,你代我向她问好吧。托伦泰的死给她刺激很大,你要记得好好劝慰她。”
“玛木特跟随兆惠将军去清剿余匪了,可惜无缘相送,我代玛木特和伊帕尔罕敬圣使一杯。”图尔都一饮而尽,我也只好举杯略沾了沾唇。
“晚上还要赶路,这酒是不能多喝的了,二位心意已感,饮了这杯咱们就散了吧!”
“圣使别忙,今晚一是为您践行,二是有事想和您商量。”额色尹终于说出了重点。
“有什么事直言无妨?只是我不能再多耽搁了,入夜雨大些就得离开了,否则被人发觉就不好了。”
“玛木特从前沿私下托人带消息回来,当今皇上好像有意召我们进京,虽然还没有正式下旨宣召,可是兆惠将军已经得悉圣意,谈话间已透露给玛木特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没理解额色尹的意思。
“若是圣使带领我们去,有真神庇佑我们自然无须担心,可是圣使既要离开我们也无法挽留。若是朝廷的皇帝要我们留在京里,那回疆的安宁又该如何守护啊?清军虽然帮我们平叛,可是如果没有本族的统领恐怕还是会受人欺侮的。”听额色尹委婉的说了半天,我终于明白了,他怕被扣为人质反而失了回疆的统治权,这老头子想的还真够多的。
“不会的,你把清廷当准噶尔了?还扣留人质?当初被扣的霍占集和波罗泥都不是都给放回来了吗?维人还得维人管,相信皇帝是明白这个道理才放霍氏兄弟回来的,只不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