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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惠虽然年逾五十却仍老当益壮、神勇无敌,带着士兵拼命突围向我们靠拢。几经浴血、四处攻坚,傍晚我们竟然汇合了。
突然兆惠坐骑中枪毙命,齐典仪跳下坐骑将马让给了他,自己则跟随其后专砍敌人马腿。可是兆惠的目标太明显,铠甲上的红缨太突出,早就成了众矢之的,此马也没多活过半个时辰就又毙在刀下。可是兆惠不能死,此时主将就是大家的主心骨,我拼着挥剑斩了几个人,伸出手拉兆惠上马,李璧君终于也赶过来救起了齐典仪,鄂实舍命护着我们,却惨死在乱军之中。黑马棕马都是神骏,驼着二人仍健步如飞,我们四人二骑互相配合,在将士们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天黑时终于回到了营地。
掘壕固守,不眠不休,敌人五昼夜连续N次冲击大营,也真够顽强的。将士们虽然都疲累不堪却均知身处险地,无不拚死一战,几天下来我们阵亡了数百名士兵,敌人的损失就更加惨重了,估计一半都不止。眼见不能得手,霍占集竟然派兵修筑工事想要长期困死我们,而这一困就是三个多月。
粮草早就吃光了,军马是我们的命决对不能杀的,营地里能吃的东西,甚至的草根树皮我们都吃光了。皮马鞍的味道比树皮好,只是太有嚼劲而且很难消化,这也只是我才能吃的上的东西,连兆惠都和战士们一样啃树皮呢!此刻我终于能够切身体验到当年革命先烈的不易了。
快到岁末了,大家苦中做乐,草籽树皮的一锅也被戏称为腊八粥,即使是这样锅里还是稀的一眼见底。寒风将彻骨的寒冷吹到我们心坎里了,为了轻装简行、速战速决,我们当初没有带冬衣过来。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真是难捱,在战壕里战士们挤在一起取暖,有些人已经冻坏了手脚。也许是女孩子体寒吧,我可以饿肚子,却实难抵御寒风,晚上睡觉的时候李璧君和齐典仪二人双双挤在我左右给我取暖,我才勉强能够入睡,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理什么规矩什么体统了。然而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是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其实大家都没信心这样下去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这一天早上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被李璧君给抱出帐去。齐典仪挟着棉被拎着我的皮靴引我们到地势稍微高的地方。
“敌人攻进来了吗?”睡眼惺忪的我被寒风一吹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们放水灌营了。”齐典仪把皮靴递给了我很无奈的回答。
湍的河水在清晨泛着白雾直冲下来,我拍着胸口庆幸又逃过一劫,要不是昨夜值宿夜哨发现了敌军的异动,及时通知了大家,估计几千人在睡梦中就得被水卷走了。
营地被淹大家困在这里早晚是死路一条,可是军中又没有水利专家,一向沉稳的兆惠也乱了阵脚,在我身后转来转去,喃喃自语。“天地君亲,难道我兆惠带同几千个弟兄就要毙命与此了吗?身为将军不是死在敌人的剑下而是被困死在水里,真是可笑可悲。若能得神人相助?解了当下的危急,我兆惠回京去就给庙里捐上千两银子。”看得出他是真急了,临时抱佛脚的招都使上了。
我听他那句“神人”听的心里一动。在我脑海里有限的神化、传奇和历史故事中,好像只有大禹治水和李冰父子修都江堰两个故事是与水利有关的,造堤坝拦水,这个实力目前我们不具备,可是若用那个“疏”字,也许还可行。将想法告诉了兆惠,他竟对我一掬到地,什么话也没讲就招呼手下去下游掘沟去了。甭管工具多原始,人多就是力量大,越是困难时刻大家心越齐,官兵上下一心、肩挑手抬,一天下来硬是开了一条大渠,看着水流呼啸而去,大家才感到累的已经脱力了。
水患解了,大家都没力气欢呼了,找个干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下了。兆惠心情好了很多,不知怎地乌力安江就聊起了我当圣使之前的五个神迹了。大家都觉得很神奇,兆惠却微微笑着,那副自己独个守着秘密的表情,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原来司历法的天官们计算得还真精准啊!”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先入为主的思想真是不可动摇啊,刚才听乌力安江说起这事,我还冷汗来着,现在看来真是没必要担心。
第三十八章 绝处逢生
说起火球从天而降砸毁了我们坐车时的情形,饶是乌力安江的表达能力有限也听的大家都屏住呼吸替我们捏了把汗。乌力安江指着湍急的河水说:“哈哈,那日天气也冷的很啊,我冲进河里牵马的时候也浑身湿透了,情形和今天倒真有些相似。”
“将军,你帐里的东西可抢出来了?好多将士的行李帐篷都被水冲走了,今后的寒夜可就更难捱了?”齐典仪也深深忧虑。
“这个时候留得性命已是难得,还能计较别的吗?只可惜跟我多年的那部《三国》了。我带着它南征北战,没想到竟失落在这里了。”
“将军不用太惋惜了,等大战结束回到中原你把今日作战的惊心动魄也写本书,估计比三国还好看呢!”我随口安慰着他。
“圣使真是乐天达观,但愿承你贵言,眼下就是诸葛亮在世恐怕也是一筹莫展啊!”将军低声的轻叹,生怕给旁人听了去动摇了军心。
“等一下!让我想想……。阿达西!这里离那块石头的位置应该不远了吧?它还在河边吗?”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转头去问乌力安江。
“早就不在原处了,那石头太邪,离通路又太近,附近常有马车失控的事情发生,后来被霍占集给下令移走了,我舅舅回来说好像搬到旁边树林里去了。”
“将军,明天给我派五十个人,带上绳索和战马,卸掉铁马蹬,我要去寻那块石头,估计能对咱们有帮助。”兆惠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这个时候有任何一点希望都应该把握,他没有多问就答应了。
带着人马我们穿行在树林中,按理说那么大一块石头应该很显眼才是,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
“阿达西,你确定是把石头移到这里来了吗?”
“怎么会错呢?那石头太大太重,用什么工具都会被离奇的吸上去,光凭人力根本不可能弄到更远的地方。就扔在这附近了,我舅舅亲口告诉我的,一定没错。”
那就奇了?难道是埋起来了?埋它做什么呢?不行,一定得找到!我将士兵分成了八个分队,除了两个跟着我来回传达指令以外,其他四十八人每组六个。为首的八个士兵,让他们从军官处借来长剑用麻绳吊在武器的木柄上,挑着长剑从八个方向同时由树林边缘向中心前进,当他们的长剑不受控制的向一个方向倾斜的时候就来回报。一盏茶的功夫,八个分队的长剑先后有了反应。我要他们跟着长剑所指的方向走,当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处的时候,已经能够确定那陨石的精确位置了。
掘开表面上的浮土那块黝黑的石头又一次重见天日了,长剑带着麻绳和木柄从兵士们的手中齐齐的向石头飞去,乒乒八声全部粘了上去。我让大家将麻绳和木柄解下来,将石头周围的土清理掉,再一点点挖空它下面的土,用旁边小石块垫起空隙,才能用麻绳将它绑好运出去。
值得庆幸的是,土质很松软,一点也不像冬季的冻土层,埋得也不算太深,纵是这样因为工具不称手,八个分队流轮作业也还是干了整整一上午。当兵士们驱赶着马儿将石头拉出来的时候,下面的一个洞口就显现了出来。
这个地洞绝不是天然形成的,应该也不是动物的巢穴,在外面看去地洞很深,洞口的夯土拍的很是坚实平滑,笔直的井壁上有人工挖成的脚窝。我制止了想要冒然进洞察看的乌力安江,耐住性子等了半晌,直到估计秽气放净了,才让他们用麻绳绑在木柄上燃了火把进去一探究竟。
一柱香的功夫,乌力安江爬回了地面,什么也没来得及问就被他张开的双臂紧紧拥在怀里。他大力的拍着我的背一直不住的傻笑。见我被抱的快要透不过气了,李璧君赶紧掰开他的手臂将我解放出来。等我喘匀了气却看到这个硬汉闪着泪光笑望着我。
“阿达西,看到什么了?你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乌力安江没有回话,只是霍的对着西方跪下了,将双手放在胸前弯腰亲吻着地面。
“回禀圣使,下面这个洞里堆积了许多粮食、草料还有几百坛的美酒。旁边还有一个封闭的小洞口,没有指令不敢擅入。”跟在乌力安江身后爬出来的士兵带来的信息让大家全部出乎意料。这真是一个惊喜!
“快去禀报将军!”
闻讯而来的兆惠,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也禁不住老泪纵横。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圣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