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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肠斤斤计较,幸好本小姐休了她,否则——”
冷风吹得门窗作响,沉闷的撞击声中,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来,隐约听到磨牙的愤恨。
“否则什么?”
“继续说啊——”
秦悠梦心知不对,立刻住了嘴,僵硬的抬起头,“主子,你认识他吗?”
“算是——”黑衣怪懒懒靠着椅子,又恢复了高深莫测。
秦悠梦心一凉,强挤出笑容,继续问道,“主子,那你跟他熟不?”
“还行——”
秦悠梦傻了眼,愣了几秒后,讪笑几声,“咳咳,属下,属下,不过是——”
黑衣怪打断了她,凶巴巴的说道,
“本宫警告你,这个世上,你什么人都能欺,什么人都能辱,本宫自会替你摆平,唯独南宫银羽你不能惹,不能碰!若是惹怒了他,便只剩下——死!听到了没有!”
“嗯,属下知错了——”秦悠梦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眼里却无丝毫悔恨,是南宫银羽辱她在先,她不过是加倍返还,有什么错?
“主子,他真的长得好丑吗?听说见过他的人,都被活活吓死了!”
刚才还是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现在眼里闪着兴奋的黠光又开始不怕死了,男子轻轻叹了口气,轻扯嘴角,意味深长道,“见过他的人,几乎都死了,却不一定是被吓死的——”
“主子见过他的相貌吗?”
黑衣怪摇了摇头,难得开起了玩笑,“你的主子还不想被吓死——”
“你若是不想死,就给本宫离他远点——”
“嗯嗯,属下遵命——”秦悠梦乖巧点了点头,眼里却带着八卦的兴奋,“主子,他——”
眼见她像个问题宝宝问个不停,男子手里出现一个药丸,便弹进了她的嘴里,秦悠梦咳了咳,竟也咽了下去,瞬间惊呆了!
用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双眼蹿火的瞪着他,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黑衣怪淡淡看她一眼,玩弄着自己胸前的发,还冷冷加了一句,“若无解药,必死无疑,天底下,唯我能解——”
“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让南宫凝渊对你倾心,否则,便到黄泉下效忠本宫吧——”
秦悠梦暗自估摸着杀死他的几率有多大,若是以前,至少有一半胜算,但摊上这副肥胖的身体,她的战斗力急速下降,胜算乃是——零!
秦悠梦站在原地,只能认栽了!
“主子放心,属下出马,南宫凝渊,一定手到擒来——”
“嗯,这宅子不错,以后本宫就住这里了,你可以离开了——”
秦悠梦傻在原地,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砸了她的宝物,喂她吃了毒药,还敢霸占她的床!
“出去——”
黑衣怪走到床边,毫不客气的躺下,摆了一个慵懒的姿势,风吹黑纱一角,露出性感的薄唇,那诱人品尝的唇,却说出十分可恶的话,
“再不出去,你就出不去了——”
森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腿,秦悠梦快速蹿到门口,将门快速关上之后,露出一条小缝,阴森森的警告着,“主子,听人说,这里时常有恶鬼出没,主子千万小心啊——”
“希望属下回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主子——”
秦悠梦扛着袋子快速溜走,心中狠狠的咒骂着,黑衣怪,本小姐诅咒你被雷劈死!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照在他清瘦的身上,风中只听一声冷哼,带着低低的呢喃:
哼?魔鬼?
本宫不信神,不信佛,只相信自己,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只有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26、爷不差钱
明月,黑夜,冷风。
一辆马车急驶而来,停在庄严气派的府邸。
一孤傲尊贵的男子,缓缓的走下马车,却听一道“谄媚”的声音——
“爷,您终于回来了——”
南宫凝渊懒懒抬眸,清冷的月光下,一人身着黑色风衣,扛着一个黑袋子,若不是叫的这么甜,定被他当刺客杀死了!
“水小姐,有何贵干?”南宫凝渊挑挑眉,这是唱哪一出?
“爷,我是来借宿的——”风帽下传来细柔的声音,宛如过境的春风,轻轻的吹起来细柳。
“不借——”南宫凝渊一拂袖,大步向府中走去,他渊王府何时成了收容所,要借宿客栈多的是,他可没有那么好心?
“爷,别介啊——”秦悠梦忙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不瞒爷,其实人家是被赶了出来——”
南宫凝渊脚步一顿,微侧着身子,露出俊美的侧脸,染上月色的柔和,美得宛如神砥一般。
秦悠梦呼吸微微一滞,竟傻傻的抱着他,一时忘了说什么。
或许,正因这无声的沉默,连月色都变得温馨,一切,是这般的美好——
聆听,世界静在不言不语中——
两人在月光下,一人黑衣神秘莫测,一人黑袍霸气凛然,这么一看,竟十分的般配——
众侍卫愣在了原地,主子竟让水惊语抱了这么久而没将她杀了!
就在众侍卫疑惑间,又见主子将拉过水惊语的胖手,轻轻哈了口气,温柔的揉搓着,就连声音也——变得轻柔!
“手这么凉?等了爷许久?”
秦悠梦傻了眼,愣愣的点了点头。这可不是被她那黑心的主子早早赶了出来,要她死死守在这里用尽千方百计勾引他!不达目的不许活着回去见他!
“为何过来找爷?”
秦悠梦皱着眉,想了半天,实在编不出理由,便摇了摇头,“不知道——”
南宫凝渊薄唇微微上扬,似是极为满意她的回答,墨眸宛如星河碎裂的光芒,耀眼的,璀璨的,让她莫能直视。
秦悠梦低下了头,虽是奉命勾引他,但那一瞬间,理由似乎不仅如此,还多了点什么,但她说不出来。
“过来白吃白喝的?”上方传来懒懒的语气,带着点偷揶与玩味。
秦悠梦忙晃晃黑袋子,嘴角噙着明晃晃的笑,“人家带着细软,过来献给爷——”
南宫凝渊淡淡看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十分看不起她的宝物。
“爷差钱吗?”
“爷贵为一朝王爷,当然不差钱——”秦悠梦勾唇一笑,知道他不稀罕,她才把宝物带来,否则,她宁可逃之夭夭,被黑衣怪四处追杀,也不愿失了宝物!
对于一个贼来说,尤其是一个爱财如命的贼来说,宝物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爷差奴才吗?”
“不差——”
秦悠梦顺口一回答,才发现中了他的圈套,愤恨的瞪他一眼,却又带了几丝无奈。
她前些日子才骂慕容明珠蠢,现在她自己也不是一样。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却最宠爱七皇子,势必引起皇位之争。
她虽然与相府“决裂”,但无论如何,她还是相府嫡女,这“尊贵”的身份,至死方休!
她怎么就傻的以为撇清关系就自由了?
南宫凝渊若是留下她,先不说他本讨厌水惊语至极,留下她自会引人非议,就是她“尴尬”的身份,也会成为他的麻烦。
聪明如七皇子,怎么会留下她呢?
秦悠梦拽紧黑袋子,狠狠的扛到肩头,夜风吹起她胸前发,撩起她宽大的风帽,隐见那一张绝美的脸,还有眼底淡淡的落寞。
秦悠梦转过身,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明明盗了这么多宝物,为何本小姐还不开心?
要不然明天再偷点?
秦悠梦直起腰板,不是他不留她,是她不稀罕他!
“这是要去哪?”与他擦肩而过之际,无端被拉住了手,他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不出是何种心情,却让她的心蓦然一紧。
“爷又不差奴才——”她随口回了一句,说出口,怎么酸溜溜的?
“爷的确不差奴才——”南宫凝渊扳过她的头,半合的墨眸闪烁异光,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奴才——”
“那我算什么?”
南宫凝渊微微一愣,眸中闪过柔光,却稍纵即逝,只是低头看着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有冷风穿过,让对视的两人,瞬间清醒过来。
秦悠梦推开他的手,扛起黑袋子就走。
“爷让你走了吗?”身后传来气恼的声音,仍是不可一世的狂妄。
“爷也没让我留下?”秦悠梦磨了磨牙,心里有些不爽,却说不出原因。
“站住!”
高大的人墙挡在她的面前,他孤傲而淡漠的目光,他结实而健硕的胸膛,他,一袭紫黑色长袍,俊美不羁,绝美无双——
此时,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黑如墨的眸中略带恼怒——
他这是生气了吗?可她竟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