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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你是叫牧云吧!跟我回去吧,我出两头野猪买你,我家有十五亩田,还有别的男人,你不用做事也能吃饱穿暖!”
“牧云,别听她的,她对她家男人一点都不好,动辄打骂!跟我走吧,我对男人很好,不信你去问问我家的男人,而且我愿意出一百斤面粉买你!”
“都别废话了,两百斤面粉!”
女人之间互相转手男人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价出得双方都满意。
而且,若是牧云特别想走,沈白就算对价格不满意,也只能同意。
不然等牧云背着她偷偷跑掉,她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些规则牧云都知道,但他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他有些无措,松开沈白就想跑。
他一动弹,吴果就看到了他的长相。
这一看,吴果整个人都呆滞了。
从吴果喜欢往寻欢楼钻就知道他喜欢的是身材析长、长相精致的那种男人,而牧云,从头发丝到脚尖,都长在她的审美上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连出价都出不了。
沈白皱紧了眉,从地上拿起被吴果撞翻的那块罩子,重新盖到牧云头上。
罩子一隔,其他人再也看不见牧云的脸。
没了那些或炙热或恶意的目光,牧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但他的心还是冷的。
手脚也是。
他知道这些人在戏弄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想要买他,只是想看他难堪的样子而已。
以前他可以一走了之,但现在……
他将视线落在沈白身上,呼吸一紧,紧握的拳头慢慢回暖。
他有了在意的人,他在意那个答案。
所以他不能走。
沈白若有所感,抬头看了牧云一眼。
她隔着罩子拍了拍牧云的手背,用无比肯定的语气道:“我不卖,他也不想走。”
有人不服气,非要问个明白:“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走?跟着你就那么点田,现在也就多了座荒山而已,有什么前途?”
沈白想反驳,牧云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先一步开口道:“夫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她将来肯定……比白鱼还要厉害。”
他来白姓氏族不久,白鱼这个名字还是从白十他们口中知道的。
白十说白鱼是白姓氏族最聪明的人,但他一直都觉得,沈白才是。
他的回答让那人闭了嘴。
但看表情,那人分明是不服的。
只是女人间有个默契,她们知道男人崇拜聪明的女人,所以一旦有男人说谁谁谁是最聪明的女人,那就意味着她们都不可能拐走这个男人了。
出了这事,吃瓜群众大多觉得扫兴,拍拍屁股走了。
剩下那些兴高采烈的,也急着下山将刚刚看到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没一会,山上便恢复了清静。
沈白将视线转向唯一一个还没走的吴果,淡淡地道:“嘴巴闭不上就别闭了。”
说完,她伸出手,“咔”地一下,直接将吴果的下巴卸了。
这几天打铁对于她而言也算是有点好处,除了力气变大了之外,对力气的控制也上升了一个台阶。
虽说这个世界让她用到力气的地方很少,但起码打起架来,能占到优势。
吴果被这“咔”的一声吓懵了。
她扶着自己的下巴,嘴里不停地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表情焦急。
见沈白当作没看见她的哀求,吴果的眼里闪过一抹怨念。
她安静下来,最后看了一眼戴着麻布罩子的牧云,果断转身离开。
等她离开,牧云担忧地看着山下道:“总感觉她还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沈白起身往家俬店走去,边走边道:“你觉得白萤和吴果谁看上去更聪明?”
牧云是知道白萤一步一步设计想要让沈白沾上赌瘾的,所以她想都没想便道:“当然是白萤更聪明。”
跟步步为营的白萤比起来,当面找茬的吴果像个傻子。
顿了顿,他似是理解了沈白问这话的用意,但他的担忧依旧没有减少:“白萤要面子,吴果不要面子,要面子的聪明人比不要面子的傻子好对付点。”
沈白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虽说她也是这么想的,但她问那话的出发点是为了安慰牧云,没想到牧云自己就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都说这个世界的男人蠢笨如猪,她的牧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牧云察觉到沈白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不该怀疑夫人的,夫人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吴果?
他跟着沈白在家俬店内站定。
寻欢楼的男人已经摘掉了脸上的帘子。
他们低着头,要么小声啜泣,要么满脸悲伤。
沈白缓缓开口:“你们回去吧。”
白十跟沈白和牧云最熟,闻言擦掉眼角的泪,起身道:“回哪儿去?不开门做生意了吗?”
沈白摇了摇头,放慢语速道:“生意要做,但有我和牧云在这就够了,你们回自己的家去吧。”
她的话一出,家俬店瞬间安静下来。
白十的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在地。
他艰难地扶墙站定,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沈、沈夫人是怕吴果再来找麻烦吗?”
沈白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随意地在店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就算没有他,我也打算让你们回去一趟的。”
白十猛地瞪大双眼,颤声道:“回、回去一趟?意思是、是我们还能回来吗?”
沈白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认真地道:“你们不想回来的话也可以,回头去牧云那儿领了酬劳……”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十等人连声打断了:“想回来想回来,我们都想回来!”
沈白的脸色一松。
都说流水线工人好替代,但另外换一拨不知底细的人,肯定不如用原来的人手方便。
不过之前也是她大意了,这些人的身世,在家俬店没火的时候算不上隐患,但一旦家俬店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他们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她敲了敲木桌,仔细交待道:“你们回去后,就说自己会造床了,让你们家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心情好了就告诉他们一点你们知道的事,心情不好了就不说,随便你们。”
白十愣在原地,一脸懵逼:“这、这能说吗?”
他们再傻,也知道造床的方法是沈白的秘密。
不然白木江为什么要向沈白服软?而黄木匠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地过来买床?
现在家俬店的生意正好,要是他们把造床的方法泄露出去了,那沈白还赚什么?
沈白看上去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摆了摆手,肯定地道:“能,什么都能,包括我给你们开工资的事。”
白十踌躇了一下,问出自己和兄弟们最关心的问题:“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白笑着看向牧云,挑眉道:“那得看牧云什么时候去接你们了。”
牧云愣了愣,回头看了白十等人一眼。
在木屋待的这几天,白十他们每天都能敞开了吃。
现在的他们,已经比之前瘦瘦弱弱的他们看起来强壮多了。
也好看多了。
夫人让他去接白十他们的意思……不会是要把他们都买回来吧?!
等白十他们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回家后,牧云找到沈白,问出了心中所想。
沈白正在算账,闻言头也不抬地道:“是要买回来啊,不然等用惯了他们再买,不划算。”
她之前的想法还是太狭隘了。
她想着给白十他们人权,所以不买他们,但不把他们买下,怎么给他们人权?
只要白十他们没有被家里人“卖出”,他们就依旧是他们家人的“资产”。
不管他们逃到哪里,他们都不可能抬起头,正大光明地生活。
牧云听到沈白的话,验证了心中所想。
其实他知道沈白对白十他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买下他们只是为了好做生意而已,但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希望别人提起沈白的男人时,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他。
可这,马上就成了奢求。
等他再老点,沈白肯定会买更多的男人吧。
到时候不知道沈白还记不记得他的名字……
牧云低下头,眼角划过一滴泪。
沈白算完账再抬头时,正好瞧见牧云落下的这滴泪。
牧云现在已经习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戴麻布罩子了。
但沈白还不习惯面对这样的美颜暴击。
所以她一般会避免跟牧云面对面对视。
可一见到这滴泪,她脑子里那些原则和规矩就